年代：從下鄉後開始的鹹魚生活 第六百七十章：今年特殊的分糧

    「那你希不希望我半夜去敲你門呢？」

    「這裏面還有什麼說道嗎？不過姐你半夜敲門絕對有事，這我哪能不開門呀。」

    「哈哈.逗伱的，等下有.要來，你要是想的話就開門，不想的話別搭理她就行。」

    韓立回到屋裏抖落身上的雪，點燃蠟燭給爐子裏面重新加上木柴燒上水。

    摸了摸火炕燒的挺暖和，他從分解空間裏面拿出來獸皮、大衣當被褥鋪在上面。

    泡杯茶、燙下腳，端着洗腳水往外倒的時候，韓立看着天空中還在簌簌的下着的雪，心想這天氣明天也不知道能不能趕路，早知道這樣他剛才就應該抹黑往回走的，萬一要是給困在這裏可就成笑話了。

    這時候大通鋪的那些人還熱鬧着呢，聽他們說話聲音好像又碰上酒了。

    韓立笑了笑轉身就把門給插好了，端着蠟燭和搪瓷杯放到了炕上，把自己脫下來的衣服撒了一些松香粉去除一下剛才在大通鋪那邊沾染上的味道，這才鑽進熱乎乎的被窩裏面借着燭光看書。

    昏暗的燈光、熱乎乎的被窩讓騎了一天馬的韓立剛躺下一會就有了睡意，書放好揮手把蠟燭扇滅扯過獸皮就睡。

    韓立這邊剛剛睡下就聽到外面亂鬨鬨的又來了客人，過了一會那位叫珍子的大嫂給他們打開了胳膊房間的門，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人，但是對方抱怨沒住到炕頭不暖和等等，應該是經常外出住店，不是公家花錢，那就是他自身條件不差的那種。

    不過今天好像註定讓韓立沒辦法好好休息，這人住下之後應該是從小灶上買回來一些菜，關上門就開始一個人喝酒，喝酒就喝酒吧，按說一個人喝酒怎麼着也影響不到韓立睡覺。

    可是這個人今天應該是受了什麼氣，他一邊喝一邊罵，薄薄的牆壁根本擋不住他的聲音，這吵的韓立睡不安穩，從分解空間取出來一些棉花把耳朵塞住情況才算稍微的好了一點。

    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韓立已經再次迷糊的睡了過去，猛然間就聽到了有人敲自己的屋門，這一下韓立再一次被吵醒，他還沒開口呢，就聽到外面有一個女人說話。

    「他大哥，這還有一個多月就要過年了，家裏還沒有過年的錢呢，要不要老妹幫你松松筋骨？」

    韓立一聽這個說辭就知道是珍子大嫂說的那種情況，不過還不等他回絕，後來入住到旁邊的那個人直接就把門打開了，哎呀一聲他已經把人給拉到了屋裏，隨後就聽到旁邊房間傳來聲音。

    「多少錢？」

    「一塊」

    「什麼？別人都是五毛你怎麼要一塊？難道你的身上有金子呀？」

    「大哥，那你到底怎麼樣呀？不行的話我就出去，這漫天大雪的。」

    「瑪德，那就按照你說的吧，不過等下得按照我說的來。」

    韓立聽到這裏就不想再聽下去了，因為他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把棉花用力的往耳朵裏面塞了塞，把獸皮扯上來蒙住腦袋。

    但是這個牆壁的隔音實在是操蛋，讓那些聲音一個勁的朝他耳朵里湧來，這種情況下是個人就睡不着，更何況韓立這種氣血方鋼遠超常人的主。

    不過好在後來入住的那個哥們身體真不怎麼樣，還沒過去三分鐘呢，隔壁已經鳴金收兵了。

    沒過一會韓立的房門再次被敲響，不過這次他對這個敲門聲就當沒聽到，敲門聲響了一會就安靜了，不過聽聲音那個人應該是往大通鋪去了。

    即便沒有了這種煩人的聲音，韓立今天晚上睡得依舊不好。

    第二天韓立起床後在屋裏面簡單的活動了一下，洗漱後推開門看到黑漆漆的天空中雪花依舊在緩緩飄下，地面上的積雪已經超過了腳踝。

    韓立嘆息一聲，心想下雪自己今天也要回去，要不然晚上再來一個場景重播就太受罪了。

    韓立從井裏面提出來一桶水放回屋去燒的時候，接下來他先從草料棚裏面拿了一些草料，走到牲口棚攪拌上一些玉米面和黃豆給自己騎來的馬兒加餐，等它吃飽之後，韓立用熱水化開一點點的鹽，加入涼水調溫後牽着馬兒來到水槽邊上喝。

    馬兒正在喝水的時候，一道手電光照到了韓立身上，緊接着就傳來那位嫂子的聲音。

    「老弟，你這麼早就起來了，這是要幹啥呀？」

    「姐，不好意思是我吵醒你了嗎？」

    「算不上你吵醒我的，因為我這工作就這樣，得空就能睡會，有點聲音就醒，不過你起這麼早該不會昨天晚上有些聲音讓你一宿沒睡吧？」

    「外面打雷都不耽誤我睡覺，我這是打算天亮了往縣城去，現在先喂喂馬這樣走的時候省事。」

    「這個情況下去縣城？那你對這條路熟嗎？」

    「不熟呀，我這是第一次到這邊來。」

    「老弟，你要是路不熟的話，那姐勸你最好稍晚點再走。」

    「姐，這裏面有什麼說道嗎？」

    「你來的時候路上沒雪，路上的那些坑坑窪窪馬會自己躲開，但是現在路面上剛下過雪，馬就看不到那些不平的地方，你要是慢慢走的話還好好點，速度稍快一點馬要是踩到坑裏面很容易傷到它的腿，要是出現那種情況你這裏就變成馬騎人了。」

    「啊，馬蹄子沒那麼脆吧？」

    「脆不脆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聽說以前有人出過這種情況，所以很多人為了避免出現這種情況，他們大多都是等本地人走過兩趟，把雪地上趟出一條路之後再走最妥當。」

    韓立雖然不知道自己會不會這麼倒霉遇到這種事，但是聽人勸吃飽飯，左右無非是晚走一會，自己還是穩妥一點最好。

    「謝謝姐的提醒，那我就等別人趟趟路了再走。」

    「這才對嗎，你昨天晚上肯定睡不好，現在趕緊回屋歇着去吧，路上有人走的時候我會告訴你的。」

    韓立把馬拴好回到屋裏睡覺是不可能睡覺的，他重新點上蠟燭後給自己泡了杯茶坐在桌子前面慢慢的看起書來。

    喝完頭泡茶的時候，院子裏面已經有了其他人的動靜，不過他們之中那些領頭的人看了看情況，接下來罵罵咧咧的又回到了屋裏面，看樣子那位嫂子說的應該沒錯。

    韓立見狀只好安心的等待下去，只希望周圍村子的人今天有人早點往縣城去。

    不過這一等就等到了開飯的時候，小灶上面的那個人在院子裏面喊了一嗓子。

    「今天早上是大碴粥、高粱窩窩、薺菜疙瘩、卜留克（蕪菁甘藍），準備的不多，來晚就沒了，用大灶台自己做飯的先到會計室交錢。」

    這一嗓子讓大部人都拿着飯盒走了出去，不過韓立真的不想吃那個高粱窩頭，所他放下書從分解空間裏面取出來一個大列巴烤在了爐子上，等烤軟了配一杯茶這頓早飯就交代過了。

    韓立這邊的大列巴還沒烤好，那個叫珍子的嫂子就推門進來了，人還沒進來聲音就傳了進來。

    「老弟，你咋不出去吃飯呀？」

    「姐。」

    「我還以為你睡着了沒聽到喊呢，原來你自個準備好了吃的，那沒事了。」

    這位嫂子記掛着自己沒吃飯，專門跑過來叫自己，等下還要靠人家通知出發，現在還看到了爐子上的大列巴，韓立怎麼也不能讓人家空着手回去於是連忙說道。

    「姐你等等，這麼大個的大列巴我一個人也吃不完，我分給你點。」

    「昨天吃你一瓶罐頭就夠不好意思了，現在.再拿你這個.這洋氣的東西吃算什麼事。」

    「姐，這個足足有五斤呢，我一個人真吃不完，你就當幫我分擔點了。」

    韓立一邊說一邊把大列巴掰下一半遞了過去，不過這個嫂子說什麼都不接，這來回一讓不小心就讓到了她的大扎兒上，隔着棉衣也能感覺到個頭不小。

    韓立這邊感覺不好意思不知道怎麼開口的時候，那位嫂子在旁邊咯咯一笑用手點了一下他說道。

    「合着老弟你跟着等着我呢，是不是昨天晚上聽牆根憋壞了？還看不上昨天的那種人？既然這樣那姐我就收下了，晚點你就等消息吧。」

    說完又點了一下韓立，接過那半個大列巴轉身就走了。

    這位嫂子的舉動讓韓立有點哭笑不得，這都什麼跟什麼呀？自己等下吃完東西還是早點走吧，哪怕趕路的速度如同蝸牛，那也比讓別人誤會的強。

    話又說回來，自己腦子抽抽了才會在這種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做那啥，講真的，哪怕是把場地換到荒郊野外也比在這裏有安全感。

    這時候韓立也沒心情等着大列巴自然烤熱了，坐在爐子旁邊打開風門開始快速的烤起來。

    韓立吃完後外面還沒有人車出去的聲音，於是他把東西收拾好，拎着燒水壺來到會計室退房。

    「姐，我退房。」

    「退房？現在路上還沒人走呢？你不擔心路上馬腿出事呀？馬腿事小，要是把你壓在下面你的腿也保不准也會斷。」

    「這個.，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件急事必須馬上走，最多我牽着馬在路上慢慢走。」

    這個嫂子聽到韓立這樣說，仔細的看了他一會咯咯笑着說道。

    「老弟，你這麼着急走，該不會是想歪了吧？」

    「那不能，我是真的有事。」

    「行吧，這都沒什麼，反正我被人想歪的次數也不少了，不過我還是要跟你說一下，姐從來不做這種勾當，上一次這樣說我的那個人，他的蛋黃都被我給踢出來了。

    我剛才的意思是，你今天晚上不走的話我會試着幫你找一個，絕對不是昨天晚上亂敲門的那種貨色，不過你要走就算了，那個罐頭和大列巴很好吃，這次就當姐欠你了，下次有機會請你吃點好的。」

    「姐你說笑了，我真不是那種人，一點吃的你也別放在心上，我這急着回去你看？」

    「行吧，我這就給你退房，不過姐在車馬店這麼多年，除了那些沒錢、有病的人，幾乎還沒見過不吃腥的貓呢，不過老弟你是大城市來的知青，眼光高一點也正常。」

    「姐咱不提這事了行嗎？我去縣城是真的有事。」

    韓立在這位嫂子的調戲中好一會才辦完退房手續，這時候大通鋪那邊的二人轉好像又要開始了。

    不過韓立現在可沒什麼興趣去看，在這位嫂子的幫助下給馬兒栓好韁繩、放上馬鞍、綁好肚帶牽着走出了車馬店的大門。

    「老弟，你着急去縣城我就不攔你了，不過你在路上一定要慢，特別是在那段路上最好牽着馬走。」

    韓立再次謝過這位嫂子這才翻身上馬，不過眼前的情況他只能讓馬兒用最慢的速度前進。

    這時候天空依舊飄着雪花，韓立把自己包裹着嚴嚴實實趕路的時候，上河村的趙村長、梁大隊長，還有村委會的其他人跟好幾個上了年紀的人正坐在一起商量今年分糧的事。

    儘管昨天已經開始下雪了，但是他們這些人當年都是挨過餓的，誰也不知道明年到底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光景，今年碰巧遇到野豬群和熊瞎子，他們村取了個巧、佔了個先機。

    可是明年呢？明年要是跟今年一樣怎麼辦？還會有這麼好的運氣嗎？要是沒有的話，那麼到時候真的要讓村裏的孩子去深山裏面拿命搏嗎？這些都是他們看着長大的孩子呀。

    在說深山裏面的獵物是那麼好找的嗎？有時候在裏面鑽上個把月的收穫都不一定能夠本。

    最後經過大家商量後一致決定，為了預防明年萬一再次出現這種情況，上河村今年決定分糧不分紅。

    分糧不分紅就是按今年的收成比例該給你多少糧食給多少，但是相關工分該折合多少錢這個今年不給，這些錢全都記在村委會的賬本上，村民家中確實有急用的可以從村委會預支。

    要是明年光景好的話，這兩年大家應得的發紅一塊發放。

    萬一明年的情況要是依舊不行的話，那今年這些暫時不發給大家的錢，到那時候會被全部拿去買成糧食，這樣做最起碼也能讓村民的日子過的稍微好一點。

    但是當村裏的大喇叭把這個消息喊出來之後，馬上在很多人中間引起了不滿。

    PS：今年是毛遂輸液的第七天，上午輸液、下午在醫院裏面複查了好長時間，最後給開了一大堆藥回家，要是兩天內不再復發的話，更新會逐步穩定，並且會想辦法補上前幾天的欠章，今天太累只有這些了抱歉！！！

    毛遂面向牆壁小聲的說句，月底了，有月票的大佬支持下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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