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那人是武道大師?」
聽到季元瀚此言,幾名身材魁偉的中年壯漢臉色驟變。
畢竟在濟州市。
武道大師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佬。
各大幫派的幫主遇到。
都要低聲下氣的服軟臣服。
也就只有濟州市的第一財閥——ST集團,可以不將武道大師放在眼裏。
「瀚爺,那九州的武道大師怎麼會突然出現在濟州市?難不成,我們當年劫殺林媛郡主一事,被九州皇室的人發現了,他們特意派此人過來調查?」
一名手臂上佈滿刀痕的壯漢男子顫聲開口。
說話間,他眼前更是忍不住浮現出十餘年前在九州雨夜虐殺林媛郡主的畫面。
當年……
林媛郡主發現一件逆天改命的寶物——三清銅鏽羅盤。
這羅盤。
不光可以推演天機,更可以指引武者尋到武道密藏。
原本林媛郡主想要將此物獻給九州皇室,但途中羅玉鳩家知道了這個消息,他們貪圖三清銅鏽羅盤,便設計劫殺了林媛郡主,將那改命寶物佔為己有。
而得到三清銅鏽羅盤後。
羅玉鳩家就開始叛離九州,因為他們知道,繼續留在九州,一旦劫殺郡主的消息事發,那等待鳩家的命運,就只有萬劫不復。
只可惜。
千算萬算,百密一疏。
就在羅玉鳩家撤離九州時,趙氏皇族還是知曉了林媛郡主身死之事。
於是乎。
趙氏皇族直接派出武道至尊追殺羅玉鳩家,想要奪回三清銅鏽羅盤。
在那場追殺中。
羅玉鳩家近乎滅門,只有鳩鳳弈帶着幾個家奴逃了出來,並改名換姓,一直隱匿於百濟國中,默默蟄伏。
至於三清銅鏽羅盤?
此物也沒有落在趙氏皇族手中,而是被季元瀚帶出了九州。
仗着那改命至寶的玄妙。
這十餘年來,季元瀚已經從一名二品武者,晉升到了九品武者。
可就在季元瀚以為。
自己劫殺林媛郡主,已成往事,不會再有人追究時。
身旁家奴的提醒,卻讓季元瀚毛骨悚然,汗流浹背……
是啊。
蘇文一名九州的武道大師出現在濟州市,十有七八,應該另有隱情。對方絕不可能是為了找沈兮倩!
「瀚爺,要不我們逃走吧?」
見季元瀚久久不說話,先前開口的壯漢男子又提議道,「百濟國已經不安全了。我們現在離開,還為時不晚。」
「走?哼,為什麼要逃走?那姓蘇的又沒認出我來。」
瞪了眼那壯漢男子,季元瀚不置可否道,「如今我已經改名季元瀚。羅玉鳩家劫殺郡主之事,我根本就不知道!」
「再說了。」
「這些年在百濟國,我已經買通了幾個頂尖財閥的二代,還有皇室海軍的三把手!」
「只等我邁入武道大師境。就可以脫離百濟國的幫派鬥爭,融入財閥的世界。」
「大好的前程就在腳下,我豈會甘願離開?」
有句話,季元瀚沒有告訴這些家奴。
那就是最近幾年,他通過三清銅鏽羅盤,曾在百濟國一帶的月璃海中發現了一處金色武道密藏。
眾所周知。
金色的武道密藏,代表了武道至尊傳承。
沒有將那密藏拿到手,季元瀚怎麼可能出走百濟國?別說蘇文來百濟國,未必是為了調查他?
就算是!
季元瀚也一點不虛,因為他現在是季家少爺,而不是被九州通緝的鳩家罪人。
「這……」見季元瀚不願離開百濟國,幾名壯漢男子面面相覷,跟着他們失笑搖頭道,「既然瀚爺不走,那我們也不走了。」
「不錯,我們生是瀚爺的家奴,死亦是如此。」
「……」
看到自己的家奴紛紛表態,季元瀚知道對方在顧慮什麼,於是他笑着安撫一句,「各位,你們跟了我這麼多年,我又怎麼會讓你們置身在危險當中?」
「放心吧。」
「百濟國可不是九州。」
「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們,無需我出手,三天之內,那姓蘇的必定會死在濟州市!」
哦?聽到季元瀚信誓旦旦的聲音,幾名家奴不由露出驚疑之色,「瀚爺,這又是怎麼回事?難道百濟國有大佬不希望那蘇文活?」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姓蘇的碰了不該碰的東西。他已經被百濟國的頂尖財閥盯上了。」
季元瀚冷笑一聲。
「不該碰的東西?」
幾名壯漢男子猛然想到了什麼,他們異口同聲的驚呼道,「難道是喬花伶那個九州女人?」
「不錯。」
季元瀚嘴角上揚,「喬花伶是ST集團那位點名要的祭品。」
「以那位的脾氣。」
「別人動了他的獵物,整個濟州市都要血流成河。」
「呵呵呵……」
「相信蘇文很快就會後悔將喬花伶帶出北耀夜店了。」
「至於這五百萬押金?」
「你們幾人分了吧。姓蘇的不可能再拿回這筆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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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手將手中的五百萬支票遞給自己的家奴,季元瀚一臉嘲弄道。
聞言,那些家奴頓時感恩戴德的答謝,「多謝瀚爺恩賜。」
「謝謝主人賞錢。」
……
濟州市。
韓北民宿小區。
喬花伶並沒有去唐民街,而是讓蘇文將她帶到了這裏。
「蘇哥哥,謝謝你,真的太感謝你了。」
「如果不是你帶我離開北耀夜店,我只怕這輩子都難逃季元瀚的手掌心。」
「小女子無以為報,如若蘇哥哥不嫌棄,我可以以身相許。我……」
「喬花伶小姐言重了,大家同為九州人,互相幫忙是應該的。」不等喬花伶把話說完,蘇文就微笑的打斷道,「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打算?」
面對蘇文的詢問,喬花伶茫然的眨巴了下雙眼,「蘇哥哥不是還要給我治病麼?怎麼突然問我打算?難道你想出爾反爾?」
「喬花伶小姐說笑了,你並沒有精神疾病,又何來的治病之說?」蘇文大有深意的開口。
「你、你知道我沒病?」
美眸豁然瞪大,喬花伶不可思議的看向蘇文。
「我過去在九州見過被迫害妄想症的病人,他們和你截然不同。」
蘇文笑着解釋一句。
除了這點,他之所以懷疑季元瀚,就是因為對方太熱心了。
季元瀚都不過問自己和沈兮倩的關係,就許諾要把沈兮倩找回來?
如此熱心,難免讓人覺得事出反常。
「原來是這樣……」聽到蘇文的回答後,喬花伶心中一松。接着她又小聲的哀求道,「蘇哥哥,我能拜託你一件事情麼?」
「我,我不想待在百濟國這個陌生的地方。」
「這裏不是我的家。」
「九州才是。」
「我想回九州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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