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小雨,你在說什麼傻話?我怎麼會後悔和你訂婚?我……」
聽到未婚妻那虛弱的聲音,呂鵬天當即搖頭道,「我從沒後悔和你在一起。」
「可是我後悔了。」
見呂鵬天那深情的樣子,虞小雨卻是一臉冷漠道,「早知你這般沒用,給不了我庇護。」
「我當初就不該答應嫁給你。」
「在我眼裏。」
「呂家不過是暫時的港灣,就算沒有漢森劫,我也早晚會離開你。」
「所以!」
「收起你那深情,我們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
「小雨你?」看着陌生的虞小雨,呂鵬天神色一滯,他剛想開口詢問對方為什麼……
但忽而這時。
踏踏。
有低沉的腳步聲在呂家宅院中響起。
緊接着。
一名身穿白色西裝,頭髮是捲髮的黑人來到了虞小雨面前,並戲謔道,「虞,又和你男人吵架了?」
「桀桀。兩個將死之人,死到臨頭,就不能消停一點麼?」
「老師也真是的。」
「非要在今日酉時將你們滿門抄斬。」
「要我說……」
「他就該早早結束了你們。送你們下十八層地獄!」
那黑人男子剛開口,虞小雨就面紅耳赤的大喊道,「我警告你,呂鵬天可不是我男人!」
「對我而言,他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備胎!」
「所以……」
「你們根本沒必要滅門呂家。因為我根本不會在意他們。」
「方才我和呂鵬天說的話,你也聽到了。」
「不如你讓他走吧,我實在不想看到此人,我一個人留下來平息你老師的怒火就好。」
說到最後,虞小雨看向呂鵬天的眼神,更是泛着幾分厭惡。
而身旁被囚禁的呂鵬天和未婚妻對視後,他身體卻是猛然一顫。
這一瞬間。
他全明白了。
他明白虞小雨為何會如此冷血,說後悔和他訂婚。
原來虞小雨這麼做。
就是想讓他們呂家苟活……不想呂家萬劫不復。
「哦?虞,你說你和這小子只是逢場作戲?」
那捲發黑人看着神態漸冷的虞小雨,他非但沒有放過呂鵬天,反而譏諷的笑了起來,「虞,你是不是覺得,我們東海祿國的人沒有腦子?」
「你着急和這小子撇清關係,不就是為了讓他活下去。」
「如此情深似海的算計,你還敢說,你後悔嫁給他?」
嘴角微微上揚,那捲發男子面無表情道,「虞,放棄掙扎吧。」
「我老師說了。」
「今日呂家宅院的人,誰都不可能活過酉時。」
「哪怕你男人背後的那個武道至尊來了,也改變不了這個結局,懂?」
說完這句話,捲髮男子又丟給虞小雨幾個黑色的蟲卵,「把它們吃了。」
「我不吃……我……」
虞小雨剛開口,結果,嘔——那捲發男子就掰開虞小雨的嘴,將那些蟲卵餵給了虞小雨。
「咳咳咳……」
蟲卵入腹,虞小雨試圖將其咳出來。但卻無果,反而捂着肚子,一臉痛苦和猙獰的在地上顫抖,「啊!」
「畜生!你他媽給我家小雨吃了什麼?」看着未婚妻額頭汗水不止,疼得直抽搐,呂鵬天立馬歇斯底里的質問那捲發黑人。
「別怕,小子,你女人暫時還死不了。」
瞥了眼滿目怒火的呂鵬天,那捲發男子壞笑道,「那蟲卵,是我們祿國的寄髓蟲。」
「含有劇毒。」
「而且這種毒,天下沒有解藥。哪怕是你們九州的許南煙醫聖,她也無法解毒。」
「你就只能眼睜睜看着虞慢慢衰老,直到……她變成奄奄一息的老太婆。」
說到這,那捲發黑人又玩味道,「不知到了那時,你呂鵬天還有沒有直面心愛女人的勇氣呢?」
「你,你說什麼?」聽到捲髮黑人的話,呂鵬天身體一顫。
他目光下意識看向蜷縮在地上的未婚妻。
緊接着瞳孔便微微一縮。
只見虞小雨那仿若羊脂玉般潔白無瑕的皮膚,竟在瞬息之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衰老。
不過是呼吸功夫。
一縷縷如蛛絲般的皺紋便悄然瀰漫至虞小雨的全身,甚至連她那原本烏黑亮麗的頭髮,也突兀地多出了一抹蒼白之色。
「這?這是……」
看到未婚妻逐漸衰老,呂鵬天心態有些崩潰,他當即眼紅和憤怒的沖捲髮男子咆哮,「畜生!禽獸,你他媽對我家小雨做了什麼?你把她變回去!」
「啊!」
「你把她變回去啊!不然我殺了你!」
「殺我?」聽到呂鵬天的無能狂怒,捲髮男子先是一愣,跟着他便不屑的鄙夷道,「呂鵬天,就算沒有我老師漢森劫,你覺得,你一個螻蟻,殺得了我這名武道宗師麼?」
「你,你……就算我殺不了你,可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聽到對方羞辱的話,呂鵬天立馬惱羞成怒道。
「做鬼?呵呵,在我們東海祿國,可不信鬼神之說。」
頓了下,那捲發黑人又耐人尋味道,「當然了,你呂鵬天真要變成了厲鬼,我也不介意你來找我麻煩。人我殺得了,鬼,我亦斬得了。」
「還有。」
「記住我叫安托萬,你變成鬼的話,可不要找錯人了。」
「哈哈哈。」
隨着一陣兒狂妄的笑聲落下,那捲發男子便漫不經心地離開了呂家宅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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