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府舞台。
陳妙可見只有陸宣儀和陸晚風二女登台。
她神色不禁有些錯愕。
遲疑了下。
陳妙可擠出一抹溫婉笑容,她開口對在場眾人道,「還有沒有想摘得『江南四大才女』頭銜的佳人了?」
「如果有的話。」
「請你們儘快登台。第六宴,江南花魁宴馬上開始了。」
陳妙可說完。
江南府卻久久沒有女人登台。
仿佛她的話。
被那些江南豪門給無視了。
「這?」
尷尬的現場,讓陳妙可不知所措。
她也是臨時來江南府主持『江南花月宴』的。
所以並不知道。
陸宣儀一人,已經包攬了十二張江南花魁票。
「妙可姐,你不用等了,江南省除了我和陸晚風之外,不會再有女人參加江南花魁宴的。」
「你可以宣佈花魁宴開始了。」
看了眼身旁陳妙可,陸宣儀主動開口道。
她聽陳東流說過陳妙可。
對方是陳破軍哥哥的女兒,也是陳東流的堂姐。
只不過……
陳妙可並不在江南生活,而是嫁到了港島。
「只有你們兩人?」
聽到陸宣儀此言,陳妙可先是一愣。
但這時。
一名江南府的工作人員突然跑過來,湊到陳妙可耳旁說了幾句。
「此言當真?」
聽到那江南府工作人員的話,陳妙可詫異的看了眼陸宣儀,跟着她面露盛世笑顏,然後對在場九州賓客道,「各位,因為一些特殊原因。」
「所以……本屆的江南花魁。」
「只有陸宣儀和陸晚風小姐兩人。」
「接下來。」
「有請江南十三市的各位代表,投出你們手中寶貴的『江南花魁票』。」
「得票最多的四位江南花魁……便可成為本屆的江南四大才女。」
陳妙可說到『四位江南花魁』時,她神色還有些不自在。
但這台詞,是江南府定下的,她不好更改,只能硬着頭皮念出來。
「搞什麼?就兩個女人選江南四大才女?逗我玩呢?」
得知江南花魁只有陸宣儀和陸晚風兩人,江南府不少賓客都有些不滿。
他們不遠千里來紫山市參加江南花月宴。
就是想欣賞江南美女,一飽眼福。
但結果……
就這?
「往年江南花月宴,一個市起碼登台十人,上百人選四大才女,這才有看頭。兩個女人?連江南四大才女都湊不齊,這還有選的必要麼?」
一名在九州位居高權的大佬冷哼一聲。
他話音落下。
其他九州賓客也開始抱怨,「難怪陳破軍今天不出席,這一屆的江南花月宴……真是沒意思。」
「走了走了。不吃了。回我的廣安省了。我廣安省美女也不少……」
幾名九州賓客正說着。
其中一名知情者卻輕笑道,「各位先別急着走。其實……這一屆的江南花月宴,才是最有看頭的。」
「哦?小周,你何出此言?」
一名身穿褐衣的光頭男子投來目光。
名為小周的男子解釋道,「這一屆江南花月宴,那陸宣儀一人就會包攬十三張江南花魁票。說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亦不為過。」
「正因為如此。」
「偌大江南,才沒有才女敢來江南府登台。」
「因為登台了,也只是給陸宣儀陪襯,譁眾取寵罷了。」
小周說完,其他九州賓客便沉默了。
怪不得……
江南花魁宴,只有兩個女人。
感情是這麼回事。
「小周,照你的意思,那陸晚風登台,其實是為了給陸宣儀當踏腳石?」
一名留着絡腮鬍的中年男子看向小周。
「不錯。」
小周笑着點頭,「陸宣儀成為江南才女,出盡風頭,與之對應的,總要有人譁眾取寵,貽笑大方不是?」
「我看未必吧?」
小周話音剛落,鄰桌的一名魁梧男子便冷笑道。
「嗯?馬鍾紹,你什麼意思?難道你有其他看法?」
小周不悅的看向馬鍾紹。
兩人過去在九州有過一些恩怨。但其中牽扯的人太多,最後就不了了之了。
「看法談不上,我只是覺得,陸晚風小姐長得這麼漂亮,等下她肯定會得到江南花魁票,成為江南四大才女。」
馬鍾紹意味深長道。
結果他剛說完,小周就嗤笑一聲,「這不可能!陸晚風不可能得到江南花魁票。」
「周蒙尤,這個世界上,沒什麼是不可能的。你覺得不可能,那是因為你活在井底,渺小而不自知。」馬鍾紹不緊不慢道。
在他看來。
今天誰都有可能當不成江南四大才女。
但陸晚風絕無可能!
回想北海地下拳賽的一幕幕,馬鍾紹至今都被那從九天之上墜落的雷相深深驚駭……
「馬鍾紹!你說誰活在井底?你敢說我是井底之蛙?」
周蒙尤被馬鍾紹羞辱,他目光頓時變得陰森不已,「姓馬的,你可敢和我打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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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賭什麼?」
馬鍾紹瞥了眼周蒙尤。
「就賭你當年從我手裏搶走的《山崩掌》!」
周蒙尤咬牙惡毒道。
仿佛當年被馬鍾紹搶走武道傳承的畫面,歷歷在目。
「山崩掌?」聽到這話,馬鍾紹搖了搖頭,「算了。」
「怎麼?馬鍾紹,你害怕了?你不是口氣很大,說我是井底之蛙麼?看來你對那陸晚風也沒自信啊?」
周蒙尤譏笑一聲。
對此,馬鍾紹只平靜道,「周蒙尤,你想賭,可以,但光賭山崩掌,不行。」
「哦?你想加賭注?」
周蒙尤有些詫異。
「不錯,要是陸晚風今天當不了江南四大才女,北海地下勢力,還有崩山掌,我都給你。」
「反之!」
「要是陸晚風今天當上江南四大才女了,蜀州省的瓊蘭商會,今後歸我。」
眯着眼,馬鍾紹圖窮匕見的開口。
既然周蒙尤不知死活,想和他對賭。
那馬鍾紹自然要給對方留下一個『難忘』的回憶!
「你,你想和我賭瓊蘭商會?」
周蒙尤目瞪口呆的看向馬鍾紹。
那北海地下勢力。
可是馬鍾紹半生心血,結果對方就這麼賭了?
「小紹,別衝動。你和小周都是『南塵會』出來的人,大家手足兄弟,沒必要賭這麼大。」
身旁一名白髮老者勸說馬鍾紹。
「是啊,紹哥,正所謂小賭怡情,大賭傷身,你怎麼拿全部身家和周蒙尤賭?」
其他馬鍾紹的好友也紛紛勸說。
但馬鍾紹卻不為所動,他反而冷冷地看向周蒙尤,「井下的那個,你,敢賭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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