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看到蘇文將鮮血滴在八脈石,身穿運動服的陸晚風也露出期待之色。
兩人身為夫妻。
陸晚風自然想知道,自己的男人,究竟有沒有武道天賦,有的話最好若是沒有,也沒關係。
反正陸晚風現在有錢了。
她自詡可以養活蘇文,讓蘇文衣食無憂一輩子。
「哦?這小丑是惱羞成怒了?他還真敢去測試武道天賦啊?」
劉雯彤滿臉異色地看向蘇文。
陸家老太太和其他陸家人,此刻也目不轉睛盯着蘇文。
「老爺子臨死前,非要將宣儀的婚書,送去神農谷。我本以為,這蘇文身上,有什麼出類拔萃的地方,但至今他在金陵市的表現,都太過平庸了。」
看着蘇文,陸老太太若有所思地想道,「會不會,老爺子看重蘇文,想讓宣儀嫁給他為妻,是因為蘇文身懷不凡的武道天賦?」
這樣的念頭剛生出。
轟!
鴉雀無聲的羅楓武館,便是傳來一道劇烈的破碎聲。
只見那沾染蘇文鮮血的八脈石,如今竟是從中間裂開一道醒目缺口。
且那缺口越來越大。
近乎是眨眼間,圓形的八脈石,就化作四分五裂的殘破石屑,然後掉落一地,濺起點點塵埃和灰土。
「什麼?!」
「八脈石破碎了?」
「這袁館主,這是怎麼回事?」
看到化成無數石屑的八脈石,一名名陸家人都愣在了原地。而劉雯彤的眼裏,則是一閃而逝出些許失望。
本以為
自己還可以嘲笑蘇文沒有武道天賦呢,結果?八脈石竟碎了?
「這?怎麼會如此?」
「八脈石乃是九州皇室流傳出的武道寶物,就算是武道宗師全力一擊,都沒辦法將其轟破,可?」
見在場陸家人都看向自己,袁余銳同樣懵了。
因為這樣的情況。
他在九州簡直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倒是蘇文看了眼破碎的八脈石,他露出如有所失之色,「仙凡兩別麼?」
八脈石雖可以測試習武之人的武道天賦。
但卻無法承受修仙之人的鮮血。
在九州。
九品武者渡過生死劫,便是武道大師。
武道大師之上,為宗師。
宗師之上,乃至尊。
但即便強如至尊,一言一行,能夠改變一國命運,同樣,視為凡
而至尊之上。
便是脫凡,脫去凡胎,從此不再天地五行中,此,為仙。
蘇文便是脫凡境的修仙中人。
武道的路,他早已走完。
所以,這八脈石才無法測出他的武道天賦。
因為
仙凡兩別。
「我說蘇文,你在那嘀咕什麼呢?我問你,你是怎麼將八脈石弄碎的?」
看到蘇文在自言自語,陸宣儀橫眉一皺,她不近人情地投來質問目光。
「八脈石承載不了我的鮮血力量,它會破碎,不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面對陸宣儀的質問,蘇文只輕描淡寫說道。
「承載?不了?你的力量?」
重複着蘇文的話,陸宣儀先是一愣,跟着她目光輕佻,露出濃濃鄙夷和慶幸的神色,「蘇文,我還真是小瞧了你,真是一點不放過在陸家演戲的機會啊?」
「你是故意裝聾,聽不到袁館主的話?」
「連武道宗師全力一擊,都沒辦法讓八脈石破碎,難不成,你比武道宗師還厲害?是傳聞中的武道至尊?」
「我自然不是武道至尊。」蘇文搖頭否認。
「不是?怎麼就不是了?你不是素來喜歡演戲,給自己強加不可一世的身份麼?當初又是扮演神醫,又是扮演風水高人,還叫囂要廢了周子陵一條腿,怎麼現在不敢扮演武道至尊了?」
陸宣儀輕蔑一笑,「我還以為你蘇文多有能耐呢!看來,你也不過如此!」
「好了,宣儀表妹,以你我的身份,和蘇文一個註定活在金陵市底層的小人物廢話什麼?」
劉雯彤抬起頭,她趾高氣揚地說道,「這八脈石會破損,十有七八,應該是腐化了。」
「他蘇文的一滴鮮血,真要能媲美武道宗師,他當初來金陵市,又豈會自降身份,娶陸晚風一個前半生殘疾的女人?」
「我自然知道,這八脈石的破碎,和蘇文無關。」陸宣儀不屑地譏笑一聲,「我只是沒想到,他蘇文也有認慫的一天,這鄉巴佬在金陵扮演了那麼多大人物,今天居然不敢扮演武道至尊了。」
「武道至尊,高高在上。足以影響一國命運,即便是在背後議論這等大人物,那都是莫大的罪孽。會引來九州皇室的誅殺,他蘇文腦子又沒進水,他怎麼敢冒充武道至尊?冒充神醫,他蘇文尚且還有活路,冒充武道至尊,這鄉巴佬必死!」
劉雯彤一臉輕蔑冷笑。
看到兩女一唱一和地交談,蘇文也懶得解釋。
倒是袁余銳一直沉默地站在原地,露出若有所思之色。他目光時而看兩眼破碎的八脈石,時而看兩眼蘇文,心中,不知在想什麼。
「袁館主,對不起,我老公弄壞了你們羅楓武館的八脈石,此物多少錢?我可以賠償。」
見袁余銳一直蹙眉盯着蘇文,陸晚風還以為對方在因八脈石的破碎而生氣,當即低着頭,一臉愧疚道。
「你要賠償我們羅楓武館的八脈石?」
袁余銳面露詫異地看向陸晚風?
「嗯,我」
不等陸晚風把話說完,劉雯彤便陰陽怪氣打斷道,「我說,晚風表妹,你不會真覺得,那八脈石是蘇文弄壞的吧?我勸你不要自欺欺人為好,你」
「那你給袁館主賠償八脈石。這八脈石是你弄壞的總行了吧?」
陸晚風冷眸瞪了眼劉雯彤。
「我」
劉雯彤嬌軀一顫,整個人頓時不吭聲了,因為她身上可沒錢給袁余銳賠償。
「陸晚風小姐,賠償八脈石,就免了,此物乃是九州皇室之物,回頭,我再去江南府申請一枚便是。」
看着挺身而出的陸晚風,袁余銳想了下,他微笑搖頭。
一來。
八脈石並不值錢,雖是寶物,但對武者而言,用途不大。
二來
蘇文方才那番話,讓袁余銳浮想翩翩,老實講,他不太想為難蘇文的妻子。以免,真得罪上一名滔天人物。
陸宣儀可以不信蘇文。
但袁余銳和蘇文,平生素未謀面,也沒什麼恩怨,他人老成精,做事,自然圓滑一些。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這就是袁余銳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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