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格天人都已隕落,我玄宇帝府,與這禁區內的惡氣生物,不共戴天,勢要為命格天人報仇!」
巨人形態的力尊,捏的拳頭咯吱作響。
至尊法在嗡鳴,在震盪。
他也曾受過命格天人的恩惠。
只是不曾想,在這禁區內,他苟延殘喘至今,命格天人卻是先一步,魂飛天外。
本就是火爆脾氣的他,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怒火。
迫切的想要宣洩。
朝着秦朗抱拳,恭敬的道,「請秦公子率我等,踏平禁區!」
「憤怒並不能解決問題。」
葉瀾美眸低垂,眼眶中,有着晃動的淚光。
她搖晃着螓首,深呼吸平息情緒,正色的道,「秦朗雖強大,但這禁區內,惡氣生物數不勝數,其中還有能夠覆滅天人的存在,以秦朗之力,想要踏平禁區,難如登天,他還需要成長的時間,斷然不可因一時的失利,導致滿盤皆輸。」
「你當如何?」
秦朗看向葉瀾,凝重的詢問。
讓他現在就去跟那些大惡交戰,顯然是不合邏輯的。
先不說,這裏面有沒有惡祖一個級別的存在。
就光是那可以擊殺命格天人的存在。
也絕非現在的他,能夠鎮壓的。
要知道,命格天人那可是老牌的天人。
在至尊路上,不知道走出多少萬里。
要不然,也不可能只是集聚一個區域的星光,就足以將葉瀾提升至在至尊路上走出超過萬里的至尊!
「養精蓄銳,徐徐圖之。」
葉瀾心胸中,有着磅礴的怒意,在醞釀。
命格天人不僅是玄宇帝府的天人,更是她的生父!
在她誕生之後,雖說並沒有與命格天人,有太多的父女間親昵的日常。
但她知道,命格天人一直在關注着她。
一直,通過另一種沉重的愛意,在照拂着她。
命格天人看的比誰都要長遠,他知道浩劫將至。
也知道,一昧的寵溺,只會讓她到時候,也成為億萬炮灰中的一份子。
故而,沒有給她任何便利,讓她自己修煉。
讓她自己明道理,鑄道心。
若不然,就算是有那些星光,她也無法,成就如今的境界。
但向來沉着冷靜的她,不能任由憤怒,左右自己的思想。
她不能拿秦朗的命,拿秦朗的未來,去為她復仇!
「這段時間,有任何吩咐,我都會照辦,已經晉升至尊的我,比起先前,要強大許多,可以替你做很多的事情。」
葉瀾是個知恩圖報的人。
她知道,憑藉自己,永遠無法報仇雪恨。
唯有藉助秦朗之力,才有一絲機會。
為此,她甘願替秦朗當牛做馬。
用不着下輩子。
此生,就要報答秦朗的恩情!
「先回去吧。」
秦朗沒有在這個關頭,多說什麼。
絞殺血噬惡主,已經告一段落。
因命格天人的隕落,這裏的異變,也不會引起太多的關注。
真正的大惡,早已經讓那些天人,給牽引離開。
十數日的時間,轉瞬即逝。
秦朗大本營的宮殿內,一幫得以喘息的小弟,都聚在一塊閒談。
在禁區內,但凡與惡氣沾染的時間太久,都需要時間,去洗滌心靈,以免讓惡氣污染。
這是不可或缺的一個步驟。
但,只要待在秦朗所在的宮殿內。
就像是這宮殿自帶的淨化功能一般。
很短的時間,就能夠從惡氣的侵染中擺脫。
「今兒個一天,聖女殿下都已經往返不下三次了,其中有一次,還是她冒死引來一尊半步天惡級別的存在,這未免也太拼了,就連當初的金不換和石浩,也沒有這股勁兒。」
軍子望着在自家少爺房間內進出頻繁的葉瀾,由衷感嘆。
不經意的瞥了一眼金不換的方向。
先前的金不換,還算卷王。
可現在,因月天音的到來,他也變得擺爛起來。
就只有石浩和葉瀾,不顧個人疲累的,不斷地執行任務。
「原先,都覺得聖女殿下跟命格天人走的有些近,可能是師徒情誼,但着實沒有想到,聖女殿下居然是命格天人的女兒。」
「命格天人的愛,來的太深沉,他明可以兵解轉世的,或許是不放心葉瀾如此境界,面對浩劫的碾壓,故而才會極盡升華最後的光輝,將其強行提升至至尊之位。」
力尊恍惚開口。
至尊之位,何其浩瀚?
再多的天材地寶,再多的機緣寶地,終究只是外物。
想要強行提升,需要天人一個級別的隕落,甘願奉獻無主的至尊法。
也就是葉瀾,才有這份殊榮。
換做是旁人?
想都別想。
可眼下,這份殊榮,顯然已經成為葉瀾的心結。
讓她需要通過忙碌,通過血雨的洗禮,才能夠暫時的淡去。
「雖然我並不知道,為何秦公子需要這麼多的惡主,但可以肯定的是,讓秦公子強大起來,對我們百利而無一害,惡氣已經洗禮乾淨,我也該出去找尋惡主的蹤跡了!」
力尊在軍子等人的面前,很是謙和,微微拱手,而後消失在原地。
蕭曦月幾人閒聊幾句,都覺得意興闌珊。
也都是相繼離去,繼續追尋惡主的蹤跡。
唯獨金不換望着久久不願離去的月天音,柔聲的安撫道,「天音,我知道你在這段時間內,心情會很不好,畢竟跟秦朗這個殺害你弟弟的仇人在一起,讓你心中很不滿。」
「但你要知道,秦朗這傢伙,的確是離譜一個級別的強大,跟隨他左右,至少能夠保住你的性命!」
「你放心,只待我完成一百個惡主的指標,找尋到父尊的下落,定然帶你脫離此地,若不然,切記不可貿然行動!」
金不換是不願意當二代子的。
也不想要接受父親的庇護。
但,為了月天音,他甘願請求父尊的照拂。
也不想讓月天音,成日苦悶的面對秦朗。
「其實我對秦朗,並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敵對!」
月天音面色冷漠的盯着金不換。
不知道這個跟屁蟲,為何久久不願離去,打算攤牌。
「我知道,我心裏清楚的,不用多說了。」
金不換抬手,示意月天音打住。
他哪裏不知道月天音的心意?
在面對血噬惡主時,直言說什麼孩子不孩子。
現在,哪裏有孩子的氣息?
分明就是謊言,想要讓他抽身離去,不願意讓他,也陷入危險當中。
還有跟秦朗的關係,月無痕都是秦朗所殺,作為姐姐,月天音怎麼可能不恨秦朗?
說到底,還不是擔心他心中苦悶,擔心他會與秦朗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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