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也沒有多說什麼,直接在他們旁邊挖火精石。
沒有看到他們是怎麼殺火蟾蜍的,司澤比較感興趣,他總會問一問,順帶也是想讓石硯齊聽一聽,免得他小瞧他們。
蘇婉把團團抱過來使喚它幹活,團團在她懷裏滾了一圈,讓她給它順毛,它才幹活。
蘇婉讓謝景堯說。
謝景堯用最平淡的語氣說他們與火蟾蜍之間的生死搏鬥。
雖然他三言兩語就說完了,還把事情說得沒有絲毫起伏,但他們兩個還是聽得津津有味的,心也跟着提了起來。
這麼多的火精石,他們是不可能挖得完的,火精石形成不易。
一個秘境的生成也不簡單,秘境就像是一個小世界,只是這個小世界裏沒有人生活而已。
秘境也是要修生養息的,有些東西不宜過分的掠奪。
蘇婉又問了石硯齊進來後半年發生的事,她認定了這裏肯定有冰山。
「我們沒有陰陽山脈的輿圖,我覺得要是找到冰山估計就能看到他們,說不一定有地宮,到時候很冷,我們需要多備一些火精石才行。」
石硯齊一直記掛着石家的人,幸好到目前為止除了那兩個死去的石家弟子,他再也沒有看到任何遇難的石家弟子了。
他想儘快找到自己的同伴,又害怕得到他們隕落的消息,心裏非常矛盾。
他也知道火精石的重要性,非常賣力地挖。
他們挖了三天,才堪堪挖了三分之一,不過他們不打算繼續挖了,這些已經夠他們用了,找人要緊。
他們把火精石分成了四份,拿到手裏的火精石比他自己挖的還要多,石硯齊有些受寵若驚,他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
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司澤疑惑地問:「石公子,這有什麼不妥嗎?你嫌少?」
聞言,石硯齊生怕他們誤會,頭搖得像是潑浪鼓似的,急得滿頭大汗。
連忙擺手,「不,不不是的,怎麼會,我只是覺得自己拿太多了,心裏不安。」
「司澤,你就別逗他了,石公子,你就放心地拿吧,那是你應得的,既然我們現在暫時搭夥一起走,得到的東西自然是每人分得一份,我們一直都是這麼做的。」
「對,你可別胡亂揣測什麼,見者有份,雖然修仙界奉行的是誰搶到就是誰的,但現在我們不是對手,而是同伴,自然不用分得那麼清楚。」司澤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下石硯齊更感動了,覺得能遇到他們真好,看他們配合得這麼默契,就知道他們經常一起去闖秘境。
他也想他那些同伴了,一個家族的人大都有親緣關係,大家雖然也屬於競爭關係,但關係也比較密切。
一個家族的發展離不開大家的努力,他們每個人的利益與家族緊緊地捆綁在一起。
「吃點東西,我們繼續趕路。」
之前因為要找司澤,謝景堯沒有心思煮東西,現在他們得了火蟾蜍和火精石,大家興致也比較高。
司澤也恢復了,饞了,就纏着謝景堯,讓他做飯。
要是沒有什麼特殊情況,一般他們兩個的這點要求謝景堯都會滿足。
看到他們兩個眼巴巴地等着開飯,石硯齊覺得很納悶。
修行之人不貪口腹之慾,沒有想到他們居然煮東西吃。
他還以為他們都不吃東西的,他雖然變成怪物過,但他的儲物戒還完好無損,裏面的東西都還在,來之前準備了十瓶辟穀丹,吃一顆辟穀丹可以挺三個月不餓。
現在他一瓶都沒有吃完。
他摸了摸辟穀丹,想說他們是不是沒有辟穀丹,所以才要吃東西,他可以分給他們。
但看到司澤隔一段時間就問快好了沒,他們三個其樂融融的,非常和諧,讓人插不進去。
而且他們臉上都掛着笑,眼裏都是期待,他就沒說什麼。
石硯齊吃了一顆辟穀丹,閉眼打坐。
其實他的身體還沒有徹底恢復,一有時間他就調息。
他才閉上眼睛不久,一陣陣誘人的香味直鑽進他的鼻子,讓他不得安生。
這就罷了,肚子還「咕咕」地叫起來。
明明剛剛吃了辟穀丹,他不餓才對,現在他卻餓得荒。
眼睫顫了顫,他忍不住睜開眼睛,嘆了一口氣。
「石公子,你打坐完了嗎?可以吃飯了,快點過來,要不然我就把它們吃完了,我和你說,你有口福了,謝兄做的菜比廚修還好吃。」他朝他招了招手,「不和你說了,吃東西要緊。」
蘇婉也招呼了他一聲:「石公子,你快過來吧,吃飽了我們就繼續趕路了。」
「好,這就來。」
石硯齊走到他們旁邊。
他們讓他先喝一碗湯,再吃他感興趣的東西。
湯一入口,石硯齊瞪大了眼睛,太好喝了,鮮美,而且湯里的靈氣很足。
他忍不住一口悶了,又舀了一碗,靈氣進入他身體,他覺得很暖,經脈里的疼痛都被撫平了,疲憊全無,身體舒暢。
他忍不住看了謝景堯一眼,這也太厲害了,他是怎麼做到的,難道他不止是劍修還是廚修?
等到他吃靈獸肉的時候恨不得吞掉自己的舌頭,他突然知道為何有些人貪口腹之慾了。
要是他每天都能吃這麼美味的東西,誰還吃辟穀丹。
這一頓飯,石硯齊吃得暢快又滿足,他的心情非常愉悅,原來吃東西是一件享受的事情,以前他怎麼沒有發現。
一不小心就吃撐了,他忍不住揉了揉微微鼓起的肚子。
看到司澤戲謔的目光,他有些赧然,臉有些熱。
「我說的沒錯吧,你有口福了,當初我也和你一樣,第一次吃謝兄做的東西簡直是驚為天人,吃得肚子圓滾滾的」
蘇婉與謝景堯走在前頭,她抱着團團看四周,邊小聲與他說話。
聽到司澤那些誇張的話,她無聲地笑了。
他把謝景堯誇了一遍,把他說成無所不能,快把他夸上天了。
聽到那些話,謝景堯非常無奈,沒想到司澤也會吹牛。
他不止夸謝景堯,也夸蘇婉,總之在他嘴裏他們哪哪都好。
最後,石硯齊的腦子裏老是迴旋着「謝兄、蘇婉非常厲害,無所不能。」
他認同了司澤的觀點。
他們又走了幾天,來到一處山林,寂靜的山林,連蟲鳴都沒有,非常沉悶,連空氣都是滾燙的。
一踏進來,大家的神經都不由得緊繃起來。
「你們兩個小心些這裏有古怪。」
司澤連忙朝他們兩個靠過去,三人背靠在一起,往四周掃。
石硯齊也走到他們的身邊,警惕地看四周。
過了一會兒,沒什麼動靜,他們又繼續往前走。
走了一會兒,蘇婉覺得有微弱的靈氣波動,她持劍斬過去。
「大家小心些,有情況。」
亮光閃過,一劍揮過去,有什麼東西應聲而落。
蘇婉一看,那是一隻手臂。
罡風過,風都是刺人的。
他們被七八個猿人圍着,猿人動作快如閃電,長長鋒利的爪子朝他們襲過來,似要把他們開膛破肚。
「是猿人,非常兇猛,我們早點解決他們。」司澤一邊說一邊扔符籙去擋開猿人的手。
石硯齊持劍去擋,鋒利的爪子抓在他的劍上,他感覺猿人的指甲比他的劍還亮。
指甲劃在劍身上,發出「撕拉」尖銳刺耳的聲音。
他怎麼覺得司澤不害怕反而有些興奮。
石硯齊的眸光不經意掃過蘇婉,只見她一拳砸在猿人的腦袋上,猿人的腦袋凹了進去,倒地氣絕而亡。
好猛啊!
反差太大了,明明是一個纖細窈窕的女修,沒想到她力氣這麼大。
他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瞪圓了眼。
這一看他晃了神,露出了破綻,長長的指甲朝他面門而來。
還帶着一股腥臭味,讓他泛噁心,想吐,他聽到他「砰砰」的心跳聲,非常響。
太快了,避不開了,他要死了嗎?
千鈞一髮之際,他的後衣領被人拎起來,他的身子往後移。
清冷不帶一絲情緒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想死麼?這麼不專心。」
「噗」的一聲,那是利刃刺入皮肉的聲音。
一把劍刺入猿人的心口,然後抽出,猛地一劈,猿人被劈成了兩半。
看到石硯齊被蘇婉像拎小雞仔似的拎着,他笑得歡快,終於不是只有他一個人享受這種待遇了。
「蘇婉,你還是喜歡這麼拎人,再提他轉一圈。」
蘇婉沒理他,找了一個安全的地方直接丟開石硯齊,她又朝猿人快速地掠過去。
石硯齊有些驚魂未定,他看了一下地上的猿人。
這一看,瞳孔微縮,臉色大駭,連忙喊道:「謝公子,蘇姑娘,我有發現,你們別都把他們殺了,弄暈捆起來就行。」
聞言,他們三個乾脆利落地把猿人拍暈,已經有兩個被他們弄死了。
「嘭」的一聲。
塵土飛揚,六個猿人像捆粽子似的被捆着。
「你有什麼發現?」
「蘇姑娘,你仔細看,他們不是猿人,他們的衣服分明是四大家族的人,要不你餵他們吃一下靈丹看一下。」
石硯齊有些激動,聲音也顫了三分。
蘇婉給最近的猿人餵下一顆寒冰丹,他們等了一會兒,沒什麼反應。
見狀,石硯齊有些失望,難道他想錯了?不可能,他們的服飾他根本就沒有認錯。
他剛想說話,只見蘇婉又拿出一顆靈丹餵下去。
這次終於有反應了。
「是風氏的弟子。」石硯齊大喜過望。
餵了靈丹的六個人,四個是石家弟子,兩個是風家弟子。
雖然他們露出了本來的面目,但雙眸緊閉,沒有甦醒的跡象。
石硯齊連忙給他們輸靈力。
他們三個也趕緊幫忙,最後只救下三個人其他三個沒有了生命跡象。
石硯齊不甘心,繼續輸靈力。
「沒用的,他們已經沒有了生氣,你輸再多的靈力也是浪費。」
石硯齊紅了眼眶,只好把注意力放在還活着的人身上。
他們又花了一炷香的時間,那三人才緩緩睜開眼睛。
「石師弟,你怎麼在這?我這是怎麼了,風鈴怎麼也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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