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雷看他跑得都氣喘了,還沒說話,秦海就發動車子,嗖地一下竄出去,他還沒來得及繫上安全帶就被帶得身子一震,差點撞到腦殼。看書否 m.kanshufou.com
「狗日的,你急什麼,那女人呢?」趙雷臉色煞白,趕緊回頭看,就看到海棠走出來,站在街邊不停叫罵,罵的什麼就聽不到了,看她窮凶極惡的樣子,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尼瑪的,嚇死老子了。」秦海等繞出這條街,看不到那女人的影子了才鬆口氣:「這女人不會真看上我了吧,神經病,總共才見過幾次面。」
趙雷斜眼看着他,打翻了醋罈子,他做夢都想交個正兒八經的女朋友,找個婆娘結婚也行,到處撩,也沒撩來一個,這小子倒好,什麼都不干,就有女人生撲。
「擦,羨慕死我了。」趙雷長長地嘆了口氣。
秦海呸了一聲,他嚇得肝膽都要裂了,有什麼可羨慕的,那女人撲上來的樣子就像母老虎下山,那爪子一撐,能把他撕得稀碎,惹不起,惹不起。
等平復了心情,他才把剛才白得一了枚血沁鎮紙的事告訴趙雷,趙雷非但沒有很高興,反而幸災樂禍道:「你高興個屁,人家老闆是看在誰的面子上送你的?」
聽了這話,口袋裏的那枚鎮紙瞬間燙腿,死趙雷就是這調性,總能看到不一樣的點。
這麼一細想,這枚鎮紙真不應該要,這不是欠了那女人個人情麼,秦海里心跑過了一萬隻草泥馬,說不出來的後悔,一瞬間,他都想把鎮紙送回去了。
反正這也是個品相不好的,擺在店裏也是圖多個物件,但要是欠了那女人的人情想到她之前送的補品,再看這塊鎮尺,他想死的心都有了,怎麼就遇上這隻母老虎。
還是趙雷看穿了他的心思,冷笑道:「你現在送回去?遲了!你要和不要,那隻母老虎就是看上你了,二姑爺,哈哈哈哈。」
「你笑個錘子!」秦海暴怒道:「笑個屁啊,真是邪門了,鬼曉得她是開玩笑,還是真的。」
說完,他拍着胸口得意地笑了:「對了,她遲早是要回國的,到時候相隔千里,還能奈我何,我們趕緊閃回江北,看她能拿小爺我怎麼樣。」
此時,江南市,杜志鵬正聽完手下那幫人的傳話,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眼睛眯起,瞪着眼前的幾個人,怒罵道:「沒出息的東西,連一個剛入行的小子都對付不了。」
「杜總,那小子實在太過分了,罵我們上樑不正下樑歪,這不是指着您的鼻子罵嗎?我們兄弟們實在氣不過想教訓教訓他,沒想到」
杜志鵬聽了,氣得嘴巴都歪了,突然一個轉身,啪!
一記耳刮子扇在那人的臉上,那半張臉倏地紅透了,這人不解地看着杜志鵬,冷汗直流:「杜總,我,我,我」
「知道你們錯在哪了嗎?」杜志鵬慢條斯理地坐下,把玩着手上的一枚文玩核桃,神情冷漠:「你們這群豬,狗吃屎,狼吃肉,那小子是山上衝下來的一匹狼,不知道怕字怎麼寫。」
那男人摸着自己紅腫的臉,咕咚咽下口水,大着膽子說道:「老闆,我們還需要在他面前留後手嗎?天慈閣幾十家分店,他的玄真閣才剛剛開張,前途怎麼樣都不知道。」
「這小子是個鑑定的天才,靠着野路子在江北打開局面,開張那天,蕭定天用跑車炸街為他祝賀,文玩圈裏有頭有臉的人物來了不少,你覺得如何?」
「蕭董這是圖什麼?」
「這小子救過他的命,治過他的病,一救一治,蕭定天那老匹夫要是看中誰,就不遺餘力地對他好,要是看不上誰,你就是把心挖給他也沒用!」
手下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吱聲了,杜志鵬和蕭定天的恩怨江南無人不知!
啪,杜志鵬把手裏的核桃拍到桌上,那小子的骨頭硬,是要給他一顏色瞧瞧,開古董店容易,就給他正正規矩!
此時,秦海回到江北,殺進院子裏,看到兄弟倆正在給人弄禮貨,這禮貨是行話,是指價值一般,但包裝精美的古董,給文人雅士送禮比較合適,俗稱禮貨。
這客人四十來歲,西裝革履,戴着金絲眼鏡,看着像公司的高管,挑中的是一個墨玉筆筒,玉是真墨玉,但不算古董,包裝的盒子卻是紅木的,高端大氣。
那人結完賬就走了,而且是付的現金,沒刷卡,不付微信,不付支付寶,不要求發票。
等那人走出去了,趙雷才壓着嗓子說這人是怕留下證據,這送禮也有技巧,這年頭誰還送錢呀,送錢必過賬,送藝術品和古董才是王道,可以不留痕跡,高明着呢。
這雅禮現在在高端人士那裏很流行,古董店裏都有幾位這樣的常客,根據他們的需求定製,剛才這位說是經人介紹來的,留了名片。
趙雷趕緊讓蕭虎收好,這些常客至關重要,以後都用得着,蕭虎拍着胸口說這些道理他還是懂的,只要進門的客人,都有要求登記信息,給的理由是有新貨就通知他們。
兄弟倆做得順手,秦海看了賬本,今天居然出去了三件,怪不得兩人一直樂呵呵,咧着嘴在那裏笑,秦海拍着兩人的肩膀,後方就交給他倆了,一切都放心。
蕭豹咧嘴直笑,一抬腳,趙雷先是驚了:「豹哥,你腿沒事了?」
復健之後,蕭豹的腿恢復得極好,就連負責的醫生都喊着不可思議,蕭虎說多虧秦海教他們的獨門按摩法,他每天晚上給弟弟按足三十分鐘。
按完以後那穴位發熱,腿上就多了力氣,蕭豹在家就練習走動,這陣子下來,進步神速,醫生說再用上半個月,至少看上去就與平常人無異!
「老闆,你可真是神醫在世,絕了。」蕭虎莫名地有些激動,為了弟弟的腿,這些年他走遍了大江南北,都是掛羊頭,賣狗肉,沒一個像樣的。
秦海笑笑,語氣平靜:「我師父曾經說過,不少自稱醫術高超的人都只是學了一個入門,根本沒懂弄中醫的精髓就到處醫人,結果弄得名聲盡毀,還連累了咱們老祖宗傳下來的國粹被人誤解,醫者,必須精進方能醫人,臭老道的話我不能不聽。」
論針灸藥理,他是三歲就開始摸,和功夫一樣,從小摸到大,二十年持之以恆的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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