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鏡流真的沒睡着。
那兩個小孩就像是完全不餓,但是也完全不睡。
淵滄月像是故意的一樣,每次鏡流要閉上眼睛,她就笑一聲,鏡流就睜開眼睛又湊過去。
淵明:……
他一拳……
不行,這個不能打。
「別叫了。」他皺着眉頭,盯着裏面的淵滄月。
淵滄月眨巴着大眼睛,嘴巴濕漉漉的撅起來,像是又要笑。
一旁的淵景星消停了一整天,估計也是被淵滄月弄的有點煩,他揮了揮小胳膊。
一下打在淵滄月腦袋上。
這下淵滄月不笑了。
改成哭了。
「哎呦哎呦……我的寶貝哦。」鏡流心疼的把淵滄月抱起來,輕輕哄着。
淵明暗暗的對着淵景星豎起大拇指。
淵景星的嘴巴蠕動了一下,又閉上眼睛。
「我現在看出來了,滄月就是遺傳我小時候。」鏡流親了親淵滄月的小臉,「我小時候就鬧騰。」
淵明看了看淵滄月。
他嚴重懷疑這小丫頭就是故意弄出動靜想讓鏡流抱她。
現在抱上了就不哭了。
「嘖……」他撇了撇嘴。
「你那是什麼表情?」鏡流無奈的望着他,又抬頭看了看旁邊的景星,小聲道,「景星從生下來哭了那麼一段之後就沒哭過了,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淵明又看了看淵景星,搖搖頭:「不會。」
沒問題。
……
鏡流住了幾天院,身體恢復的異常之快。
「加油,你快要趕上我們倆了。」應星拍了拍淵明的肩膀,一邊伸手逗弄着兩個小孩。
「我們倆這才叫正常流程好吧?」淵明抱起胳膊,「您和白珩那叫未婚先孕。」
「那叫情到深處不能自己。」應星聳聳肩,「再說了,當初我們兩個就想着等到回到羅浮之後再辦婚禮,之前求婚和結婚的過程就已經結束了,所以我們兩個早就在正常流程上超過你們了。」
「呵呵。」淵明冷笑兩聲,不予回應。
也是沒想到這兩個人像趕進度一樣,現在應霜台都能自己上簧學了。
再過不長時間,估計應霜台就要開始選擇未來的道路了。
哦,還有一段時間呢,怎麼也要等到他十七八歲的時候。
身為令使子嗣,應霜台擁有強大的力量,所以應星和白珩計劃中,他進入社會,選擇未來道路的時間要比正常的同齡人晚上一點,畢竟要讓他學會很多人生的道理。
至少讓他知道令使子嗣的身份和力量都不能亂用。
「說起來,我還有點期待呢。」丹葉摩挲着下巴,「不知道這兩個小傢伙以後到底會走出什麼樣的路。」
應霜台目前作為令使子嗣的最大表現就是天賦絕佳。
很多技能他學的非常快,就像跟彥卿學劍,他現在不說和彥卿打的有來有回,但是也差不了太多,雖然還是贏不了。
但是這樣的成長速度已經非常恐怖了。
而這兩個小孩可是神嗣。
神嗣啊……
「不知道這兩個小傢伙能給咱們帶來什麼樣子的驚喜。」丹葉笑着。
「什麼驚喜倒是無所謂,好好活着就行了。」淵明對於這兩個孩子的未來基本上沒什麼展望。
有文化就行,別像他這個爹一樣,連起個名字都要別人幫忙。
「感覺景星的性格有點悶啊。」應星輕聲道,「他是不是遺傳了你們兩個了?」
「主要還是遺傳我。」淵明點點頭,「滄月像阿流小時候。」
「霜台小時候不也把你們兩個折騰的夠嗆麼。」丹葉笑道。
「是啊,不過嘛……那都是過去式了。」應星輕笑,「現在我兒子已經長大咯,現在受折磨的該是他們夫妻兩個咯。」
「走吧。」鏡流那邊和靈砂還有白露商量好需要注意的事項,對着淵明說道。
「你們沒準備嬰兒車嗎?」白露四處張望着。
「那個倒是不用準備。」淵明一手拎着鏡流的東西,一邊輕輕揮手,金色的神力構建出兩個嬰兒車。
他是沒用過嬰兒車,但是好歹也見過,沒吃過豬肉總是見過豬走路的。
「我佔用一個哈。」景元笑嘻嘻的湊過來,「你們兩個小傢伙誰想讓我推着走啊?」
景星沒有聲音。
滄月張着嘴巴,濕漉漉的閃着光,但是看她的眼神大概是不太樂意。
「那就決定是你了。」景元的大手一揮,將淵景星抱了起來。
和景元的大手相比,淵景星就那麼大點。
他將景星放在嬰兒車裏,蓋好被子:「坐好咯,咱們神策號要出發咯!」
「哇……這廝好無恥。」白珩撇了撇嘴,轉頭看向丹葉,「咱們來決鬥。」
「不不不,別決鬥。」丹葉擺擺手,「這個珍貴的機會就讓給你和應星。」
丹葉可是認的清。
這不過就是推一次嬰兒車,這一次她禮讓給白珩,下一次白珩就不好意思跟她爭搶了。
下一次肯定就不只是推嬰兒車了,說不定還有和兩個寶寶親密接觸的機會呢。
到時候她就能好好的將自己的歡愉之道傳給他們兩個了……
「嘿嘿嘿……」丹葉搓着手,忍不住壞笑出聲。
白珩滿臉「您有毛病吧」的表情,後退了兩步,將淵滄月輕輕抱起:「小滄月,你要跟我們走咯~」
淵滄月動了動小嘴,發出稚嫩的笑聲。
「哎呦哎呦……快讓我親一口。」白珩湊近過去在那白嫩嫩又香噴噴的臉蛋上狠狠的親了一口。
「你變態啊。」鏡流鄙夷的看着她。
「你懂什麼。」白珩撇了撇嘴,「別裝了你,我都看到了,這幾天你可沒少親。」
「我是她娘。」
「我還是她乾娘呢。」白珩挺起胸膛,推着嬰兒車的速度如同星槎。
「哎!」應星抬起手,「娘子慢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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