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三百米血色劍氣猛然斬出,摧枯拉朽,邪異嗜血。
一顆顆頭顱沖天而起,鮮血噴涌而出,猶如水柱一般,鮮紅無比,好似妖異的花朵,美麗且詭異。
剎那間,五千血屍,全部變成無頭屍,看起來非常滲人。
但這些血屍,並未就此倒下,而是繼續撲向葉凌天。
如陸劍元所言,這些血屍被他改良過,頭顱是弱點的問題,已經被他解決,現在的血屍,全靠血屍蠱控制,基本上沒有弱點。
「好鋒利的劍,好可怕的劍氣。」
陸劍元語氣凝重無比,他深深的看了葉凌天一眼,一劍將五千血屍的頭顱斬下,除了需要一柄神兵之外,還需要一位無上劍道強者。
很顯然,眼前之人,便是一位無上劍道強者!
「可惜,我煉製的血屍,與我師父的不同,若是你不能解決血屍蠱,根本殺不死他們。」
陸劍元沉聲道。
葉凌天眼中充斥着血光,臉上卻浮現一抹笑容:「很難嗎?」
咻!
降災瞬間飛入空中。
嗡!
一股霸道的威壓從降災之中瀰漫而出,瞬間將五千血屍禁錮,與此同時,一股更為可怕的吞噬之力衝出。
嗡嗡嗡!
降災瘋狂顫動,五千血屍的鮮血從脖子處沖天而起,五千道血柱浮現,被降災不斷吞噬,凡是被吞噬鮮血的血屍,在頃刻間,化作一具枯骨,連血肉都沒有剩下絲毫。
至於那些血屍蠱,同樣被吞噬殆盡,降災來者不拒,場面極為詭異。
「邪劍......」
陸劍元下意識的倒退一步,臉色蒼白無比,眼中充斥着駭然之色。
這才是真正的邪劍,竟然直接吞噬五千血屍的血肉,真的太可怕了。
若是此劍斬向自己,他可以活命嗎?
看着那五千血屍,正在快速化作枯骨,陸劍元驚懼之際,已經生出了退避之心。
這唐凌太過詭異,這柄劍也很詭異,他沒有絲毫底氣,繼續留下來,恐怕要交代這裏。
一位宗師後期的存在,此刻已經失去了一戰之心。
葉凌天看向陸劍元:「出手吧!」
陸劍元沒有猶豫,轉身便走。
刺啦!
葉凌天瞬間出現在陸劍元面前,擋住他的去路:「有些東西,見不得光,自然也見不得人。」
陸劍元神色忌憚的盯着葉凌天:「我與閣下並無......」
轟!
陸劍元還未說完,胸口瞬間多了一個猙獰的血洞,葉凌天的手臂已經洞穿他的心臟。
一股吞噬之力從葉凌天身上傳出,瘋狂吞噬陸劍元的真元。
「不......」
陸劍元發出一陣慘叫聲,片刻之後,便被吸成一具乾屍。
咻!
一隻血屍母蠱逃向遠處,葉凌天隨手一揮,一道寒芒爆發,血屍母蠱直接被轟成粉碎。
葉凌天看了一眼染血的手臂,往一旁的唐若愚走去,在對方身上擦了一下。
咻!
降災吞噬完五千血屍後,劍格上面的詭異眼睛,不再如之前只有淡淡的血光,而是一片鮮紅的血色,血腥味極為濃郁,煞氣無比強烈。
劍身上面的鏽跡再次脫落不少,劍柄則是一如既往,鏽跡斑斑,沒有絲毫變化。
葉凌天伸出手,降災飛入他手中,他盯着劍身:「五千血屍,也並未讓鏽跡全部脫落,看來還得繼續吞噬不少血肉。」
猙!
降災入鞘。
這一次,葉凌天倒是沒有吞噬降災上面的力量。
一炷香後。
唐若愚等人醒來,看着周圍只剩下一些枯骨,他們不禁一愣。
「葉凌天......」
唐若愚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卻見葉凌天正滿臉悠閒的坐在一旁喝酒。
柳非煙愣了好一會兒,才看向葉凌天道:「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麼?」
葉凌天道:「還能發生什麼?陸劍元改良的血屍出問題了,血屍蠱自己吞噬血肉,他也被血屍母蠱吞噬了,對面那具屍體就是他的。」
柳非煙等人盯着陸劍元的屍體,那身衣物,不會錯。
血屍蠱吞噬了五千血屍的血肉,陸劍元被血屍母蠱反噬?怎麼看都覺得不對勁。
「真的是這樣嗎?」
柳非煙凝視着葉凌天,這傢伙也很詭異,為何他們都昏迷了,這傢伙卻什麼事情都沒有?
葉凌天滿臉無語之色:「難道你覺得我能吞噬這五千血屍的血肉和陸劍元的血肉?我看起來像個大魔頭嗎?」
「像!」
唐若愚認真的點頭。
啪!
葉凌天直接給了唐若愚的腦袋一巴掌。
「不像不像,你看起來像個好人。」
唐若愚連忙說道。
「......」
葉凌天滿頭黑線,哪怕你說我像個壞人,我都不會這麼生氣。
「那些血屍蠱呢?」
柳非煙立刻問道,既然五千血屍和陸劍元被血屍蠱吞噬,那麼那些血屍蠱呢?
葉凌天聳肩道:「那些血屍蠱被母蠱吞噬了,然後母蠱自己飛走了。」
血屍蠱,本就有翅膀,飛走了,也很正常!
「......」
柳非煙審視着葉凌天,這傢伙的話,到底有幾分可信度?零分!
「哎!事情解決了,小柳,千萬別忘記請我逛青樓。」
葉凌天說完之後,雙手插在袖口裏面,便轉身離開了此處。
唐若愚連忙跟上去。
「走吧!」
金獅鐵戰輕輕一嘆,眼中浮現一抹複雜之色,江湖,真踏馬險惡啊!
以後交朋友,一定要交唐若愚和唐凌這樣的!
鄭風刀和金獅鐵戰離開。
柳非煙對吳起道:「吳師兄,五千將士和許陽師兄的屍體,我們一定要安葬好,同時這五里鎮的彼岸花,也該全部銷毀。」
「我明白。」
吳起嚴肅的點點頭。
他看了一眼葉凌天消失的背影,低聲道:「師妹,你千萬要小心此人,他絕對沒有你想像中那麼簡單,此地之事太過詭異,我們昏迷的時候,定然發生了一些特殊的事情。」
「多謝吳師兄提醒,我會注意的。」
柳非煙認真的點點頭。
葉凌天是否會武功,她倒是不知道,應該會一點,天門之人,豈會一點武功都不會?
對方真正可怕的是心機,此人的心機太重,滿肚子陰謀詭計和壞水,絕對不是什麼好人。
整個五里亭發生的事情,都在對方的掌控之中,對方到底有什麼算計,她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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