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符與陽符不可共存,只能溫養其一,否則,便會爆體而亡。」
聽到這話,明月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雙拳緊攥,眼眸中滿是血絲。
可就在這時,無名話鋒一轉,「不過,並非全無辦法。」
明月聽到這話,眼底的那抹絕望,逐漸被希冀所取代,鄭重叩首。
「懇求前輩賜我法門。」
無名拂袖,緩步來到映月老人的師尊的棺槨旁,旋即轉頭看向明月,嘴角...
袒露出邪魅的笑容。
「你小師妹的體內,也有這樣一枚符印,而她體內所存的,便是陽符。」
「待她即將功成之際,你可以將其體內的陽符挖出,埋入你師尊的身軀。」
「溫養成功的陰陽符,可以共存,如此...」
「不就能喚醒你的師尊了嗎?」
明月聽到這話,瞳孔驟然一縮。
小師妹...也變成了師尊這副模樣?
而想要挽救師尊,那便要...
用小師妹的命來換!
言罷,無名取出一枚血色面具,給明月遞了過去。
「自今日起,這世上,再無明月。」
「過去的你,已經死了。」
「從今往後,你只是一隻,在陰暗溝渠中活着的...」
「蟲子。」
......
煙霞洞天
琅琊峰上
清風於樹下撫琴,琴聲低沉,充滿了悲慟與哀傷。
「怎麼樣,想好了嗎?」
就在這時,一道鬼魅般的身影出現在山崖之間。
無名負手而立,緩步走來,望着樹下清風,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弧度。
「你究竟想做什麼?」
清風看到來人,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眼瞳中,儘是狠厲之色,殺氣騰騰。
無名聞言,攤開雙臂,嘲弄着開口,「我想做什麼?」
「我想...幫你登頂成帝啊。」
「哈哈哈——」
清風聽到這話,眉頭大皺,覺得眼前的人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登頂成帝!
那是多少人趨之若鶩,卻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
就算強如東荒諸多道統的聖子,也難觸及,更遑論,他這樣一個出身洞天的人了。
「嗡嗡」
無名腳步一邁,下一瞬,便如鬼魅般出現在清風身前。
清風臉色驟變,體內浩瀚的靈力便欲轟然而出,可還不曾來得及盛放,便被無名一掌,生生震回了身軀。
「簌簌」
接着,清風的身軀好似被禁錮了,任由他如何掙動,都難以逃脫分毫。
下一瞬,無名一指便點在了他的眉心,無數浩瀚的文字湧入他的腦海,漲的他腦仁生疼。
「這部功法,名為《泣血錄》,雖不及帝經,卻比尋常的天階功法來的強大。」
「修煉此功,不僅能讓人脫胎換骨,有競逐帝路的資格,也能延緩你小師妹死亡的時限。」
無名負手而立,望着眼前清風,對他講述着這部功法的由來。
清風蹙眉,觀摩着腦海中出現的那部功法,臉色愈發凝重。
誠然,這部功法十分強大,但...
太過邪異!
稱之為魔功都毫不為過,簡直就是拿旁人性命,來為自己鋪路。
聖體,竟會有如此邪異的功法。
這時,無名似是想起什麼,對身前的清風說道。
「哦對了,之前忘記告訴你。」
「這符印分陰陽兩枚,你師妹體內的,乃是陽符,可喚醒肉身,卻無法喚醒神魂。」
清風聽到這話,眉頭大皺,眼神中殺意凜然,「你耍我!」
無名擺了擺手,笑着說道,「怎麼會呢?」
「只是這陰陽符無法同時存在,不然,就會爆體而亡。」
「不過,也並非全無辦法。」
「根源,就在這《泣血錄》上,這部功法,可以吞噬別人的本源,化為己用。」
「本源,不僅能壯大自身,還能滋養神魂,只要你得到足夠多的本源,進而溫養,便能喚醒你的小師妹。」
說到這裏,無名話語一頓,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
「好心提醒你一下,尋常人的本源,力量不過毫末,太過羸弱。」
「若想在十年之期內,喚醒你小師妹的神魂...」
「你最好,去獵殺那些強大體質,比如東荒神體什麼的。」
聽到這話,清風的瞳孔驟然一縮,『獵殺神體...』
「嗡嗡」
隨後,無名掌心一攤,一枚血色的幡子便是出現在手,徐徐轉動着。
「此幡,名曰人皇幡,與那符印一脈而生。」
「無論是血氣,還是本源,都可收入幡中煉化。」
「它不僅僅是個容器,還是件道兵,以血氣溫養,大成後,可發揮出毀天滅地的威力。」
言罷,無名拂袖一揮,那血色幡子便是落入了清風的掌心之中。
「世人多愚昧,酒囊飯袋甚多。」
「這世界太污濁了,有些人活在這世上,畜生不如,何必去憐惜他們的性命?」
「與其如此,倒不如還這天地一片晴朗。」
「用這些廢物的血,來換你小師妹一命,何樂而不為呢?」
「哈哈哈——」
言罷,無名豁然轉身,隨即跨出一步,身如鬼魅消失不見。
唯有那桀驁不羈的笑聲,迴蕩在山谷之間。
清風望着手中徐徐轉動的幡子,眼神茫然,神情變得有幾分恍惚。
口中囈語,念叨着無名那番話語,『用那些廢物的血,來換小師妹一命,何樂而不為呢?』
......
「你小子,可真會玩啊。」
遠處山巔,破爛侯望着身前突然出現的無名,咂了咂嘴,感慨於他的手段。
身旁,破爛侯沒有言語,只是拿着酒壺往嘴裏灌了一口。
「養蠱,哪有不見血的。」無名嘴角噙着淡淡的弧度。
「憤怒,嫉妒,仇恨,愛慕...」
「人的所有情緒,都能轉化為前行的動力,只是所取得的效果不同罷了。」
但無可否認,仇恨,是催人奮進最好的情緒,心中有殺意,腳步會邁的異常堅定。
《泣血錄》便是因仇恨而生,與清風、明月,最是相合。
「你給他們的功法,為何物?」老乞丐有些好奇。
那功法他看過,十分邪異,比之魔功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無名回眸看了他一眼,嘴角噙着笑容,「《泣血錄》,是我將...」
「【九幽篇】簡化,剝離出來的一部功法。」
老乞丐聞言,瞳孔猛地一縮,他沒想到,那《泣血錄》竟是自【九幽篇】剝離而來。
難怪如此邪異。
「這件事,歸根結底,你才是始作俑者。」
「這師兄弟雖然心生嫌隙,不復曾經,但心中最仇恨的人,依舊是你。」
「你就不怕,最終反噬?」破爛侯有些擔憂。
無名聞言,朗聲大笑,「奴隸永遠是奴隸,哪怕他坐上了皇位...」
「依舊洗不掉他們上身,奴隸的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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