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蘇日娜坐井觀天,李驍卻不能任由她飽受打擊後,獨自在南極流浪。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真會凍死的!
為了找到蘇日娜,李驍把所有能撒出去的人手,都撒了出去。
還把黑洞給罵了個狗血淋頭!
洞洞妹不是總吹噓多厲害嗎?
既然她這隻井底之蛙很厲害,為什麼沒攔住、更沒找到那隻坐井觀天!?
洞洞妹都被李驍罵哭了,咬牙切齒的要和他拼命。
可她剛撲上去——
當着那麼多人啊,堂堂的國際四大高手之一、沙漠法老就被臭扒皮,一腳給踹飛了。
接連三次。
黑洞終於回想起,七大高手都被李驍差點擺平的殘酷現實了。
最驕傲的動手本事,一下無用後,黑洞心灰意冷。
悲從心來——
「臭扒皮,你給我等着!我早晚會找你-媽,讓她收拾你!」
黑洞坐在雪地上,拍打着積雪,嚎啕大哭李驍沒人性,就知道欺負沒爹沒媽,更沒家的女孩子!
她悽慘的哭聲,不但讓所有男人都鄙視李驍;就連陸梓琪都假惺惺的看不下去了,親自把她扶了起來。
李驍——
要不是為了秦五和孩子的未來,李驍鐵定會當眾拆穿黑洞的真實身份;讓不住沖他撇嘴的康拉德,知道她才不是叛逆少女一隻;而是凶名昭著的拉美法老王!
引起眾怒的李驍,只好拍着胸脯說,一定會幫洞洞妹找到她姐,才算讓她暫停悲聲。
然後她又嚎叫什麼,要是找不回蘇日娜,李驍就得給她當三年下人,鋪床疊被,洗衣做飯,一起生個孩子梭嘎。
他嘛的!
黑洞的裝嫩——
儘管她也確實嫩,但還是讓從不罵人的李驍,大念了句「三字經」;在車隊向德希基地進發時,他卻單獨留下來,滿世界覓食的野狼那樣,搜尋那隻坐井觀天。
終於,就在李驍快要累成狗時,找到了蘇日娜。
聽到了,她喃喃自語出來的那番話。
李驍那個氣啊。
為發泄憤怒,李驍才高舉着手機,找點樂子當作回報。
蘇日娜卻感覺尊嚴被踐踏!
要一拳打死他!!
「來,來來!」
李驍把腦袋湊了過去:「往這兒打。你要是打不疼我,打不死我,你坐井觀天的外號就坐實了!」
蘇日娜——
她拼上了所有的力氣,可右手卻一動不動。
她當前除了嘴巴,眼睛能活動之外,其它部位早就麻木,毫無知覺了。
李驍等了片刻,撇嘴:「快死的人,還要尊嚴,真是不可理喻。」
「死人還有尊嚴呢!何況,我還沒死!?」
蘇日娜拼命的咆哮:「小丑比,你給我滾!我死一萬次,也不想再見到你!」
「有個性。那你就在這兒慢慢死吧,不打攪了。」
李驍立即沖她豎起大拇指,發自肺腑的讚美了句後,站起來,拍拍屁股轉身就走:「唉,秦縱橫這小子,肯定是覺得我比他長得帥,羨慕嫉妒恨我。要不然,給我留下的摩托車裏,怎麼只有半箱油?這是擺明了,要讓我步行去德希基地那邊。」
他的喃喃自語聲,隨着咯吱咯吱的踩雪聲,逐漸消失。
「他真走了?」
蘇日娜傻了眼。
忽然間,她又不想死了。
一點都不想死!
不但不想死,還要好好的活着!!
她還年輕,更漂亮,還有大把的好時光沒有享受,為什麼要死呢!?
就因為,她坐井觀天?
可勝敗乃兵家常事!
為什麼要死呢!!?
「小丑比!你給我回來!」
猛然想通了的蘇日娜,拼命的掙扎着,叫喊。
當然,她當前所謂的掙扎,就是動嘴,眨眼睛罷了。
要是擱在內陸,蘇日娜只要意識還有丁點的清醒,只要不想死了,也能憑藉其強大的毅力,讓幾近凝固的血液,再次慢慢的循環起來。
可這是在零下數十度的南極!
蘇日娜強大的毅力,遠遠無法和極度酷寒所抗衡。
她拼命的嘶喊,不但沒給她帶來絲毫的「解凍」,反而不多的熱量,飛速向外流逝。
死亡,可怕嗎?
對一心求死的人來說,那就是幸福的彼岸;解脫的終點;扛着死神鐮刀的天使。
對留戀這個世界的人來說,死亡就是最最恐怖的魔鬼!
李驍沒出現之前,死亡對於蘇日娜來說就是天使;現在則是魔鬼。
可這又能怪誰呢?
要怪,只能怪蘇日娜為了尊嚴,不惜把李驍趕跑,盛情挽卻死亡。
「李驍,你回來,我不想死了。」
蘇日娜的嘴唇,艱難的輕顫着,聲音越來越低。
極夜下的極光,越來越模糊。
蘇日娜終於死都不情願的緩緩閉上眼睛時,就聽李驍的聲音響起:「你不想死了?」
蘇日娜——
全身過電那樣,精神巨震,猛地睜開了眼。
李驍那張臭臉,重新出現在了她的視線內。
她顫聲:「嗯,嗯,嗯!」
李驍坐下來:「你是坐井觀天嗎?」
不等蘇日娜說什麼,李驍又說:「當然,你可以否認。」
蘇日娜忽然間,從沒有這樣怕死過,連忙回答:「我,我是坐井觀天。」
「你怎麼會這麼怕死了呢?」
「我還年輕——」
「黃泉路上,比你年輕的大有人在。」
「我不想死。」
「以後見到我後,還敢叫囂嗎?」
「不敢了。」
「以後見到我後,你該怎麼做?」
李驍慢慢抬起了蘇日娜的左臂,很小心,怕用力大了後,會發出咔嚓一聲。
蘇日娜眼珠滾動,乖乖的回答:「喊一聲大佬好。」
李驍——
這隻坐井觀天,還是有點幽默細胞的嘛。
可再多的幽默細胞,也換不來取暖之物。
李驍只能說:「小坐。」
蘇日娜沒說話。
李驍把她的雙手,慢慢放在了懷裏。
猛地,打了個冷顫,順勢嚎叫:「你耳朵聾了?沒聽到我在喊你?」
蘇日娜嘴角抿了下:「我不叫坐井觀天的的小坐。」
「我說你叫小坐,你就是小坐!」
李驍瞪眼,不住的呲牙咧嘴。
被蘇日娜的雙手,給冰凍的。
蘇日娜只好說:「好吧,我是小坐。」
「要說!大佬,小坐知道了!」
「大佬,小坐知道了。」
「小坐?」
「大佬?」
「等會兒,暖和暖和你的四爪後,我可能還要剝光你。你有什麼意見沒?」
李驍說到這兒後,暗中再次埋怨秦縱橫:「摩托車沒油也還罷了。關鍵是,連點取暖的東西都不給留下。沒有特製的篝火,給件棉服也好啊。」
那會李驍離開蘇日娜時,就是去摩托車上找這些東西了。
他累成狗後,才找到這隻坐井觀天,當然不會再丟下她不管。
可車上什麼也沒有——
他要想救活蘇日娜;或者說,避免她因凍壞了截肢之類的,必須得讓她暖和起來。
讓她光禿禿的?
這是必須的!
不是李驍想占她便宜,而是只能這樣做,才能幫她取暖,血液再次循環起來。
有人說,要想救助在雪地里凍僵的人,要讓她光禿禿的後,再用積雪搓她的身體。
這是扯淡!
這種說法的由來,是來自手冷後,就相互搓手生熱。
那只是手冷!!
不是全身凍僵。
李驍真要用積雪,來搓治蘇日娜,只會延長她的受凍時間,加重她的凍傷程度,有害而無益。
正確的救治辦法,就是把她丟在熱水鍋里煮煮。
開個玩笑——
在沒有篝火、沒有溫暖的屋子,沒有更多的保暖服時;李驍要想搶在她的手足的末梢神經,徹底的凍壞之前;先除掉她的手套和靴子,抱在懷裏;用自己的體溫,來「激活冬眠」的神經。
然後,再把她的人抱在懷裏。
當初他開着摩托車急行軍,和小白相互取暖那樣。
但他在必須這樣做之前,先徵求蘇日娜的意見。
如果她死都不肯——
那就讓她去死吧!
溫暖的懷抱,也難救該死的鬼啊。
蘇日娜身為花蓮聖母,尤其更是個半吊子的「蒙古大夫」;當然很清楚,該怎麼做才能救治被凍僵了的人。
可想到她要被李驍抱在懷裏——
李驍等的不耐煩:「你可千萬別為難!等會兒,我會背着你,跑步向德希基地前進。」
「那樣,我的手足都會被截肢的!」
蘇日娜算是看出來了,這隻小丑比說那樣做,就真敢那樣做;哪兒還敢在意,所謂的男女授受不親?
再說了,花蓮聖母不都是以「騷不啦唧」的形象,面世的嗎?
早在澳洲時,她就曾經勾搭過李驍了。
那時候能瀟灑自如,現在眼看手足不保,卻要自重,豈不是個頂級大傻子?
李驍問:「那你說,該怎辦?」
「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
「你知道!」
「我就非得讓你自己說!」
「我不說!」
「再見!」
「我說——」
「快點!老子還敞着懷呢!這麼冷。」
李驍罵罵咧咧的,又拿出了手機,打開了錄像。
蘇日娜眼裏,有要殺人的羞怒,一閃即逝。
李驍對準了她:「三,二,一!說。記住,吐字要清晰。語氣要客氣。態度要端正。千千萬萬別在求人時,還要拿捏出被迫的嘴臉!」
蘇日娜——
李驍當前的行為,不但是在踐踏她的尊嚴,更是在踐踏完後,再撒上孜然十三香之類的,再放在烤爐上烤的滋滋作響。
可她偏偏沒有任何的理由,去拒絕。
李驍怕她倒打一耙。
人家可以不在乎她的尊嚴,卻很愛惜自己的名聲啊。
小丑比!!!
在李驍的催促下,蘇日娜閉眼,咬牙,張嘴,用最大的力氣:「蘇日娜對長生天發誓!是我為了活下去,才求着李驍剝掉我的衣服,把我抱在他懷裏取暖的!絕不是他要非禮我。他是救我,救我。嗚,嗚嗚。」
「別哭了。南極是不相信眼淚的。」
李驍收起手機,小心把蘇日娜的左腳,擱在了膝蓋上。
想到自己大好男兒,卻要溫暖的胸膛,來暖和她的臭腳丫子,李驍心中膩歪異常。
卻又不得這樣做。
只能低聲罵道:「除了我媽和隕落的戰皇外,你和那隻井底之蛙,算什麼狗屁的國際高手?遇到不如你們的人時,囂張跋扈的讓人牙疼。遇到你們打不過的時,卻又想到自己是女孩子了。我呸,就是不要臉。」
蘇日娜只是哭,不說話。
李驍把她的靴子輕輕除下後,又把棉襪一點點的拽下。
此時,蘇日娜的左腳已經腫成了饅頭般。
李驍嘆氣,剛要把那隻腳放在懷裏,卻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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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第一更!蘇日娜和李驍終於要——兄弟們,早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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