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曬着日光浴的呂丹心聽到了嘀嘀嘀的手機鈴聲。墨子閣 m.mozige.com
看了一眼上面的電話號碼,她頓時一樂,接通了號碼。
「餵~」
「不是說了開學再聯繫麼,不知道你在着急什麼。」
「日子還長着呢,這才過去十天而已,就等不及找我幫忙了?」
電話另一端的白榆沉默三秒後說:「其實我對煉丹也很有天賦的,有不少人來挖我去丹鼎學院……」
呂丹心立刻坐起身,水浪翻滾:「哪個混蛋敢挖老娘的……」
但下一刻她就立刻止住後續話語。
「果然您什麼都知道啊。」白榆幽幽道:「不論是我們去找陣法社麻煩,還是我去丹鼎學院煉丹,你這都是一清二楚啊……但是偏偏就是不露面,嘖!不說話裝高手是吧?」
「咳咳……」呂丹心乾咳一聲,語氣很隨意的說道:「都是小打小鬧,不是什麼大事,這不是還沒輪到我出場的時候麼?」
她又不是不會躲的傻逼,自然是很關注自己招來的四個學生。
特別是白榆和蘇若離直接沖向陣法社的時候,她第一時間就得知了消息。
而且全程都在高空上進行了圍觀,不過也沒打算出手……至於白榆在丹鼎學院裏的煉丹技術則是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純粹是看帖子的時候,認出了戴着口罩的白榆,之後也注意了一下他的行蹤,確認無誤是同一人。
到這裏,呂丹心覺得自己就算是放手不管,白榆也能自學成才了,根本不需要帶,他一個人就能帶着一堆人起飛……如此兩手都要抓兩手都很硬的學生,還只是個黃色級別的天賦?老天爺怕不是瞎了一雙杏仁桃花眼。
自主能動性足夠的學生完全能形成集群效應——本來蘇若離就是自主成長性級的英靈,完全不用管,等着她自己長大就行,這時候再算上一個『勤能補拙』堪比三品丹士的白榆,他自己起飛的同時,還能把丹藥當糖豆一樣餵給其他人,屬於是一人推塔全隊賞金,何等的吃草擠奶流打法,任誰看了不得高呼不可戰勝。
別說皓月了,呂丹心看到白榆甩出了地發殺機怒草靈獸的時候,甚至覺得可以跟驕陽碰一波瓷。
她自己都好奇白榆到底是從什麼地方學到的凰首座的絕招,還是她最不常用的殺招。
那可是第一驕陽啊……看誰都是插標賣首土雞瓦狗。
呂丹心自然是有些心虛的,她早該過去露個面,這麼多天不去主要是想看看白榆還能不能整出點新活來。
說好的這一個月是新生熟悉各個學院的時間,她也剛剛好可以順勢摸魚,尤其白榆表現過於出色,只要他能一直出色下去,她就可以一直摸魚。
雖然呂丹心是野心勃勃的四星級導師,很想要拿下五星級職稱,進而謀求傳武學院院長的寶座,但沒人喜歡工作。
工作必須滿足事少錢多離家近的三個基本原則……如果還能痛快摸魚,那簡直可以高喊一聲老闆萬歲。
換成呂丹心,直接會喊一聲『我家學生天下無敵』。
如果不是還在維持着導師和長輩尊嚴,她現在就想去找老朋友,抱着北冥鑰親兩口,感謝她生了大寶貝兒砸。
呂丹心輕咳一聲:「好了,說正事,年紀輕輕別學其他人抬槓。」
「怎麼去龍之鄉。」
「什麼?」
「怎麼去龍之鄉?」
「問這個做什麼?」呂丹心疑惑不解:「你們想吃燒烤了?」
白榆:「?」
媽的龍之鄉難道是一家燒烤店的名稱嗎?
「改天我帶你去吃驢肉火燒。」呂丹心改口說。
「我不是饞龍肉!」白榆知道『天上龍肉,地下驢肉』這句老梗,立刻重複強調:「我問的是蓬萊里的龍之鄉怎麼去!」
「你這孩子……」呂丹心語氣像是關懷兒童般微妙:「你這就像是猴子問土地公公東海龍宮怎麼走一樣。」
「啊?」
「肯定不懷好意。」呂丹心翻了個白眼:「再說了,你也不是猴子,你最多算是寧采臣,去龍之鄉就是去蘭弱寺,千里送籃球!」
「……那個字讀作惹,日烏鵝惹。」
「我才是老師,要你糾正我讀音?!」呂丹心聲音抬高了幾個檔次:「你要去龍之鄉幹什麼?」
「找人。」
「龍之鄉里只有龍。」
「那就找龍。」
「什麼龍?」
「小龍女。」
「你不怕蘇若離把那位龍女殺了之後,再把你頭砍下來,坐在船上飄向大海?」
「嘶……不對!我又不是去相親!」
「你當我會相信?現在的年輕人,有幾個不想當龍騎士?」
「那您覺得我有機會嗎?」
「你別說……龍族若是招婿,以你的實力和天賦應該很有機會。」呂丹心琢磨道:「你爹當年就和龍之鄉里的一位姑娘有過一段感情。」
「哦?三角戀?」白榆升起了八卦心思:「細嗦!」
「沒什麼好說的,即便是當年的白星河也不足滿足標準,龍之鄉並不同意那位龍女外嫁,白星河對此黯然神傷,兩人山盟海誓卻也被迫分手……若非他們分手了,你大概會死在某張衛生紙上,懂了嗎,別想着那什么小龍女了。」
呂丹心說的言簡意賅,到了後面也不忘提醒一下白榆年輕人好好練習手藝活,別整天想着做騎龍快婿。
白榆企業級理解道:「原來我媽是第三者啊。」
「其實在我看來你爹才是第三者。」呂丹心哼了一聲:「若不是你爹,你母親應該和我一樣。」
「導師,原來你想當我後爸?」白榆才思敏捷的捕捉到了要點。
「爬!我說的是超凡者獨自美麗就可以了,要什麼臭男人!你母親是我見過極為天才的術者,有着最為優秀的北冥血脈,在御靈一道上走的極為深遠,若不是被白星河這狗東西給耽誤了……」呂丹心說了一半又停下來,似乎是顧忌白榆的情緒。
「啊,您不用在意我的想法,多說幾句,我聽着挺爽。」白榆發表着逆天感言。
「真是父辭子笑。」呂丹心吐槽一句,都升級為『您』了……這姓白的一家人都這樣麼?
呂丹心深吸一口氣:「電話費也要錢的,既然沒事了,那你就掛吧。」
「待會兒再自掛東南枝,所以龍之鄉怎麼去?」
「我剛剛跟你說的話都是白費功夫了嗎?」呂丹心豎起柳眉。
「我是真有事要去龍之鄉。」白榆委屈巴巴的說:「怎麼就去不得呢?」
「龍之鄉很排外,雖然位於蓬萊,但他們對於血脈的重視程度極高,一般人進不去。」
「那居然沒人罵這群龍族搞近親繁殖?」
「那也是龍族的事,和我們這些外人無關。」呂丹心托着腮幫:「龍族連院長的面子都可以不賣,要說偌大蓬萊能讓他們低頭的有且只有一人。」
「島主。」白榆看了一眼位於頭頂上方的藏天井:「但說了跟沒說一樣,我又請不動島主。」
十強榜首,蓬萊島主。
呂丹心伸了個懶腰,沒好氣道:「從一開始我就說過了,根本沒什麼好說的……況且龍族有什麼好的,一群避世不出者,和窮山僻壤里的刁民一樣,脾氣又倔又臭,和茅坑裏的石頭一樣。」
白榆這時候也不想繼續兜圈子了,直言道:「敖玄月失蹤案。」
「我想查一查這個案子。」
「它關乎到蘇若離姐姐蘇若即的下落。」
呂丹心這邊沉默下來,她對此肯定有所耳聞。
白榆繼續道:「如果龍族真的這麼排外、固執和守舊,為什麼三年前還會讓敖玄月在蓬萊留學就讀?」
呂丹心擺爛道:「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御靈學院的導師!和龍族關係最好的在御靈學院,你難道要轉系去那邊試試?」
「也不是不行。」
「你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