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炙熱的太陽烘烤着樹林,不知名的蟲子在燥熱的鳴叫着,幾隻鳥兒飛出樹梢,竄入高空嬉鬧,或許是受不了高溫,又轉入翠綠的樹林中,停在枝頭嘰嘰喳喳的叫着,鬧着,無憂無慮一般,忽然,這幾隻鳥兒停止了鳴叫,歪着頭打量着地面,變的警惕起來,或許是沒有什麼現,又和同伴嬉鬧起來。
「咻——」忽然一聲狙擊槍響,驚的這群小鳥撲稜稜飛入高空,喳喳亂叫,慌亂的飛走了,茂密的樹林很快又恢復了寧靜,就連燥熱難耐的蟲子也停止了鳴叫,就好像剛才什麼事都沒有生過一般,但靜的有些可怕,無形的殺氣在密林里彌散開去,越來越凝重。
「匯報情況。」羅諍在山崗上一棵高大的樹下壓低聲音問道。
「現目標,已狙傷。」一個微弱的聲音在耳麥里響起。
羅諍一聽聲音就知道是山雕小隊的傅迪,後起之秀,狙擊天才,不由大喜,開局不錯,只要傷了一人,敵人就暫時不會離開,停下來觀察,大家潛伏不動,敵人就什麼都看不到,等有機會再出手,攻其不備,佔盡了優勢。
等了幾分鐘,又是一道狙擊槍聲響起,緊接着,一個微弱的聲音在耳麥里響起:「狙傷一人,周剛。」
「乾的不錯,就這麼大,記住,有機會再出手,沒機會就等着,多變換狙擊位置,別讓敵人摸清楚規律,用燃燒彈製造恐慌,我倒要看看他們的冷靜能保持多久。」羅諍欣喜的壓低聲音說道。
「是。」大家壓低聲音應道,紛紛取出普通狙擊彈,換上了燃燒彈。
樹林裏再一次陷入了寧靜,沒有鳥叫,沒有蟲鳴,沒有人聲,沒有槍聲,就連被狙傷的人也都忍住了痛苦,靜的詭異,等了一會兒,敵人還是沒有動靜,雙方比拼起耐心和意志力來,大家知道對手是鍋蓋頭,都不敢大意。
這一次足足等了五分鐘,忽然又是一聲狙擊槍響,將林子裏的死寂打破,緊接着是一個人慘叫的聲響,聲音悽厲無比,痛苦無雙,羅諍驚疑的起身看去,隱隱看到樹林裏有一道火光,知道是敵人中彈,身體燃燒起來了。
燃燒彈的恐怖高溫足以灼穿身體上的一切,非人體可以承受,受過特訓的人中了普通彈可以忍住痛苦不語,但中了燃燒彈絕對做不到,燒灼的痛苦已經過了人體能夠承受的極限。
這名中彈的敵人痛苦的慘叫着,聲音中帶着無盡的絕望,漸漸微弱起來,羅諍滿意的笑了,戰場上沒有同情,只有生死,想要活命就必須幹掉敵人,沒有第二個選擇,在不是敵死就是我亡的殘酷現實面前,殺敵的手段已經不重要了。
「乾的漂亮,誰幹的?」羅諍驚喜的壓低聲音問道。
「小意思,我。」山雕的聲音在耳麥里響起。
「好樣的,就這麼幹,看他們能承受多久。」羅諍冷冷的說道。燃燒彈和普通彈不同,能夠製造恐怖,給人以無形壓力,說着,羅諍抄起武器迅改變潛伏位置,重新找地方埋伏好後架起了武器。
「不好,敵人兵力一分為三,留下一支駐守,另外兩支從兩側迂迴包抄,小心點。」忽然,耳麥里響起了時遷的低聲提醒,潛伏在樹冠的時遷居高臨下,視野相對開闊,看得遠,第一時間現了異常,趕緊通報。
兩側迂迴需要很長時間才能趕到,羅諍根本不擔心,盤算起來,敵人一百多人,留下來的部隊肯定也在三十人以上,自己居高臨下,據險而守還有幾分把握,如果強攻下去,肯定傷亡慘重,不可取,但不作為就是坐以待斃,怎麼辦?
敵人忽然改變戰術讓羅諍頭疼不已,耳邊忽然響起了藍雪的聲音:「這幫傢伙居然沉得住氣,這是打算跟我們慢慢磨了,正面之敵估計暫時不會採取進攻,天黑後,兩側迂迴的敵人就能合圍上來,到時候三面夾擊,我們會非常被動。」
羅諍何嘗不知道這個結果,敵人不傻,自然會有應對的戰術,只是沒想到敵人選擇了這種穩妥、保險的戰術,雖然很耗時間,但卻是羅諍最不想看到的,等了一會兒,前面之敵沒有任何動靜,就好象放棄進攻了一般,怎麼辦?羅諍陷入了沉思之中。
又過了幾分鐘,還是沒有任何動靜,樹林裏靜悄悄的,沒有任何聲響,時間拖的越長越不利,羅諍臉色一沉,壓低聲音說道:「各單位注意警戒,防止敵人滲透上來,雪兒,時遷,過來一趟。」
「明白。」所有人低聲應道,繼續潛伏着。
藍雪很快過來,一臉好奇的看着羅諍,羅諍沒有言語,等了一會兒,時遷過來,就要穿回作戰服,羅諍壓低聲音說道:「我們換上隱身服滲透上去,將這潭水攪混,給兄弟們製造戰機,如何?」
「可以。」藍雪想了想,點頭答應道。
「我沒問題,只是,怎麼避免誤傷。」時遷壓低聲音反問道。
大家穿上隱身服後,衣服能改變顏色,見大家隱藏起來,敵人看不到,自己人也看不到,到時候誤傷就麻煩了,這個問題羅諍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想了想說道:「兄弟們注意了,二十米以外的敵人不要射殺,我們去二十米外活動。」
「明白。」所有人會意的壓低聲音應道。
「這個辦法好,二十米是這裏的最大視野距離,以內的肯定是敵人,以外的也是敵人,但也有可能是我們。」時遷讚許道。
三人迅換上了隱身服,信號器藏在衣服內,戴着耳麥,拿起手槍裝上了消聲器,其他東西丟在原地,弓着腰朝前面走去,一邊走羅諍一邊說道:「我們過去了,三分鐘內不要開火。」
三分鐘足夠大家衝到二十米外,大家低聲應答,羅諍三人抓緊時間沖了上去,有隱身服隱身,三人走的很快,快奔跑了十幾米,羅諍忽然看到一名敵人從地面爬了上來,動作非常輕微,就像一條巨蟒在地上蠕動,沒有出一點聲音,不由大驚,好高明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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