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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籠罩荒原村莊,壓抑而靜謐!偶爾響起的幾聲犬吠,給這個村莊平添幾分祥和,村莊內,一條小河蜿蜒而過,房屋臨水而建,錯落有致,戶戶亮起了昏黃的燈光,隨風搖曳,小河開闊段一棟大院房門緊閉,門口游弋着十幾個全副武裝的人巡邏,領頭人牽着條牛犢般壯實的狼狗。
院內也有一些武裝分子在巡邏,荷槍實彈,整個大院透着一股肅殺的氣息,濃烈而凝重,院中主樓燈火通明,門口站着兩個精壯的漢子,身穿迷彩作戰服,帶着防彈頭盔,手上握着把m16,身上更是掛着兩枚手雷,正警惕的注視着周圍。
房間內,一名精壯大漢正臉色鐵青的盯着桌上的地圖,眼睛裏閃動着陰冷的殺氣,正是野狼傭兵團的二把手狐狼,接連損失了四名手下,野狼傭兵團什麼時候吃過這麼大的虧啊?狐狼憋着一肚子火無處發泄,陰冷的殺氣放佛將房間凍結,就連旁邊站立的僱主依麥提都不復原來的囂張。
依麥提看了一眼狐狼,小心說道:「還好抓到一人,不知道狐狼先生怎麼處理這個人?不過,我希望先生能交給我們處理,為了抓這個人,我們損失了一百多號弟兄,真主保佑,總算有所收穫,我需要帶他會總部去。」
「人可以給你,但不是現在。」狐狼冷冷的說道,刀鋒一般銳利眼神從地圖上移開,落在窗戶外面,身上的陰冷氣勢更甚了,一字一頓的說道:「你覺得他們會輕易罷休?我肯定他們會來營救,而且就在今晚。」
「嗯?你想怎麼做?」依麥提不傻,自然知道狐狼所言非虛,問道。
「把你的人散出去,埋伏在村莊的所有通道,就算發現了敵人也不要動手,將敵人放進來,只要這裏槍聲一響,你的人合圍上來,到時候你就可以帶兩個甚至更多人回總部了。」狐狼冷冷的說道。
「好。」依麥提沉思片刻後果斷的答應下來。
「很好,至於那個俘虜,我的人看守,不會有問題,至於這裏,我親自坐鎮,等着敵人自投羅網,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興趣?」狐狼冷冷的說道,想到損失的四名弟兄,狐狼怒火翻湧,放佛就要爆發的火山岩溶,眼神更冷了。
「好,在這個月黑風高夜一起看演出,也是人生妙事,我去安排一下,馬上趕來,要不要燙上一壺酒,再烤只羊?」依麥提答應着說道。
「也好。」狐狼冷冷的說道,等依麥提一走,便看向旁邊雕塑般站立的警衛,臉色一寒,森冷的說道:「傳令下去,各自埋伏好,等獵物上門,看好誘餌,必要的時候格殺勿論,恥辱只有敵人的血才能洗刷乾淨。」
「是。」兩人冷冷的答應一聲,轉身離開。
「混蛋,快來吧,老子已經聞到你的味道了。」狐狼冷冷的看着窗外輕聲說道,手上剛才用來畫圖的鉛筆被捏斷了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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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村莊外,一棵茂密的樹上,羅錚緊緊的趴在樹杈上觀察村莊,村莊安靜的表面令人心悸,羅錚臉色凝重起來,不敢輕舉妄動,這麼多武裝分子進村,村民們放佛沒事人一般,這說明了什麼?武裝分子居然一個都看不到了,又說明了什麼?還有,村口和村外都沒有人巡邏,這又說明什麼?
羅錚不傻,已經感覺到了這個村莊就是個大陷阱,稍有不慎就萬劫不復,觀察了十來分鐘,沒有一點收穫,看着周圍房間漸漸熄滅的燈光,羅錚嘴唇緊閉如刀鋒,雙目緊鎖,星眸跳動着深邃的光芒,沉思了一會兒,悄悄滑下大樹,朝村中方向小心摸了過去。
在夜色掩護下,羅錚藏身黑影之中,快速向前推進,一個虎衝過了條五米寬的開闊帶,隱身牆壁角落,等了一會兒,沒有任何發現,心卻沒來由的不安起來,這種壓抑的感覺很不好,羅錚感覺到了危險,但不知道危險藏身何處,什麼時候爆發,一想到農夫,咬牙繼續前進。
羅錚順着牆根走了一小段路程,前面出現一條小巷,小巷兩側是緊挨成排的房屋,眼前灰濛濛一片,看不太清楚地上的路,小巷前面五米處漆黑如墨,放佛過去是黑暗世界,隱約涌動着死亡的危險氣息,羅錚警惕起來,獵人的直覺讓羅錚意識到不對勁了,這樣複雜的環境,如果有人埋伏,自己根本沒地方躲藏。
面對困境,最好的辦法就是返回,羅錚知道自己沒得選擇,抬頭看看屋頂,再看看前面小巷,豁出去了,腳下猛然用力,捕食的獵豹一般沖了過去,猛然一跳,身體騰空而起,腳尖踩中一處窗戶,身體借力,嗖的一下拔高三米有餘,雙手一攀,穩穩的抓住了一處屋頂,手上叫力,身體扭曲翻了上去。
爬上屋頂後,羅錚一動不動的靜伏在地,放佛狸貓一般,黑白分明的雙眸微閉成一條縫,避免黑夜中暴露身形,灰褐色吉利服更是將身形掩蔽,不到跟前都難以發現行蹤。
等了一會兒,羅錚細細的分辨着風聲,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再使勁深呼吸幾下,感受着空氣中的味道,清晰可辨的危險味道讓羅錚更加警覺起來,抬頭看向前方,靜默的村莊依舊靜謐,羅錚沒來由的感覺到前面放佛有一隻能吞噬一切的洪荒猛獸,正默默的注視着自己,這種感覺讓人窒息。
明知道危險還一腳踏進去是蠢夫所為,但為了營救農夫,羅錚知道自己沒得選擇,深吸一口氣,躡手躡腳的順着屋頂朝前面摸去,屋頂都是平層那種,用泥土、乾草和其他材料混合後夯實而成,非常堅固,還有很強的防水性。
房屋與房屋之間間隔一米左右,這個距離對於羅錚來說不是問題,輕鬆跳躍過去,一口氣穿過四間屋頂,羅錚隱藏在一處陰暗的角落觀察起來,沒有看到任何人,村民們放佛一下子消失了一般,羅錚側耳細聽,隱隱感覺到腳下房間內有人在說話,可惜語言不通,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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