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導彈爆炸形成的衝擊波製造出更加恐怖的雪崩來,強勁的氣流形成旋渦,整個天空仿佛都要塌陷下去,羅錚等人借着高山阻擋爆炸,僥倖躲過一劫,自然不甘再次涉險,飛也似的往另一側狂奔過去,往山腰下猛跳,避開狂暴的勁風。
山腰上滿是厚厚的雪層,跳下去後,身體陷在厚厚的雪層裏面,形成一個巨大的坑來,等身體衝力穩定下來後,大家爬起來抬頭一看,山頂方向雪花曼舞,久久不散,整個天穹仿佛都被雪花充斥,場面異常壯觀。
大家趕緊聚攏在一起,小心的爬上山頂邊緣,等曼舞的飛雪漸漸減少,往下掉去,爆炸餘威已過,雪崩也停止下來,幾個人交換了個眼神,忍不住好奇的爬上山頂,警惕的走到另一側,卻發現之前的山谷被大雪填埋,已經不復存在,在大自然的面前,人類的力量何其渺小。
「嘶?」大家倒吸一口涼氣,滿臉震驚的看着這一幕,腦海中閃過導彈掠過的情境,還有隻看到一鱗半爪的恐怖雪崩,不由生出一陣後怕來。
寒風凜冽,吹的大家有些站不穩,羅錚清醒過來,趕緊打着手勢示意大家撤離,山谷已經不復存在了,周圍到處都是風雪,繼續留在這裏沒有意義,時間長了對身體影響非常大,大家會意的點頭,相互攙扶着來到背風面。
大家順着山腰往下滑去,來到之前挖掘雪洞的地方,見雪洞完好,並沒有坍塌,不由大喜,掏出工兵鏟繼續完善起來,沒多久,大家將雪洞挖好,一一鑽進去,躲在擁擠的雪洞裏面,沒有了呼嘯的寒風,大家感覺進入了天堂一般,紛紛從背包里拿出睡袋來,脫掉外面的吉利服和作戰服,用雪搓揉起凍僵的腳來。
「剛才的導彈不應該是打偏了。」藍雪沉思着說道。
「應該是沒有發現我們撤離。」鬼手贊同的附和道。
「敵人最後一次試探性攻擊後下起了雪,或許以為我們還在山谷,周圍都是高山,如果我們沒有攜帶龍牙長刀,根本不可能攀爬上來脫身,他們料定我們跑不掉,加上有導彈攻擊,就懶得進攻了。」山雕沉思着說道。
羅錚的想法和大家一樣,但想的更深遠,大家東一句,西一句,發表着自己的見解,見羅錚一直不說話,不由好奇的交換了個眼神,最後看向羅錚,羅錚見大家都不說話,不由一怔,旋即發現大家都在看自己,不由苦笑道:「你們說的很對,還好我們冒死撤離,成功脫險,如果晚上一會兒,如果山峰不夠高,擋不住爆炸衝擊波,無論雪崩還是爆炸,都足以要了我們的命。」
「閻王爺見我們不好伺候,懶得收我們了。」鬼手笑道。
大家也都笑了起來,能活着,真好,一種劫後餘生的喜悅涌了上來,暗自慶幸起來,如果不是羅錚及時安排撤離,大家非死不可,藍雪深情的看着眼前這個屢屢創造奇蹟的男子,自己的愛人,輕聲說道:「你是傷怎樣了?我看看吧。」
羅錚轉過身去,掀開了後背的衣服,藍雪上前查看,重新清理起來,羅錚看向鬼手三人說道:「這次爆炸過後,敵人肯定會以為我們死了,放鬆對我們的警惕,這對我們來說是好事。」
「你的意思是?」鬼手驚訝的追問道。
「外面風大雪大,敵人也不可能連夜撤軍,肯定要等風雪過去以後,最早也得明早,到時候咱們尾隨其後,看他們去哪裏,說不定能夠找到寺廟,那咱們的機會就來了。」羅錚冷靜的說道,眼睛裏閃爍着精光。
「禍福雙依,有道理。」鬼手興奮的點頭笑了。
山雕也興奮的說道:「果然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只要能找到寺廟,咱們這趟九死一生也值了,雖然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驚,但幹掉了兩百多名阿三,值了,只是,敵人準確的找到了我們,說明他們有衛星,咱們尾隨其後容易,但怎麼確保不被衛星發現?」
「這個問題不好確保,只能看運氣了,敵人或許以為我們死了,懶得動用衛星監控了,賭運吧。」羅錚有些無奈的說道,這種事誰也說不清,但腦海中卻浮現出那隻古怪的獒來。
「可惜我們無法和外界聯絡,相信他們也無法,所以,我覺得就算是他們有衛星監控,發現了我們的行蹤,聯絡也存在問題,沒辦法通知這支敵軍,只要找到了寺廟位置,我們就可以先躲起來見機行事。」藍雪清冷的聲音響起。
大家一聽有道理,羅錚更是敏銳的察覺到了藍雪話中的關鍵詞,聯絡,不由笑了,說道:「沒錯,我們無法聯絡,他們也一樣無法聯絡,就算發現了我們也不能及時通知敵軍,大家好好睡一覺,養足精神再說。」
「有一個問題。」鬼手忽然沉聲說道,見大家好奇的看過來,便繼續說道:「既然敵人衛星發現了我們也沒辦法及時聯絡地面部隊,那攻擊我們的部隊是怎麼找到我們的?這個問題不搞清楚,我們還有被包圍可能。」
「應該是哪只獒。」羅錚冷靜的說道。
大家一怔,會意的點頭,不再說什麼,紛紛鑽進睡袋休息去了,除了獒,大家想不到其他原因,既然找到了原因,下次遇上直接槍殺就是,羅錚等藍雪幫忙更換了藥後,也鑽進睡袋休息去了。
遠在千里之外的第四中隊指揮室,紅梅花和藍星無力的癱坐着,臉色非常難看,巨大的電子屏幕上定格着導彈大爆炸後升騰起來的紅雲,這麼大爆炸下,兩人都以為羅錚等人為國捐軀了,失魂落魄般坐着不動。
好一會兒,紅梅花慘白的臉色多了幾分堅毅,空洞的眼神多了幾分神采,緩緩而又堅決的說道:「我帶一支部隊過去,生要見人,死要見屍,你將這裏的情況匯總上報吧。」
「我也去。」藍星嚴重閃過一抹絕然,堅定的說道。
「不行,你留下看家,這是命令。」紅梅花不容置疑的說道,起身朝外面走去,腳步堅定、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