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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錚很奇怪老常說的話,但也清楚現在不是問的時候,完全依照老常說的去做,仔細感受身上的肌肉,發現肌肉確實僵硬,而且酸疼難擋,正想問出來,就聽到老常說道:「別出身,讓肌肉持續堅硬下去,不用怕,就照這個辦法呼吸,知道肌肉變軟位置。」
等了一會兒,老常見羅錚蒼白的臉色多了些紅潤,徹底放下心來,說道:「好了,可以正常呼吸了,記住剛才我叫你的辦法,再遇到類似情況照做。」
「多謝常哥。」羅錚見身體果然好受多了,虛脫的力氣放佛回來了一般,不由大喜,稍微活動了一下手臂,也能運轉自如了,驚喜的追問道:「常哥,這是什麼高招,我怎麼恢復的這麼快?」
「這是硬氣功,記住,當自己訓練到極限的時候,就照這個辦法做,最好是站起來,腳掌內八,微蹲,放鬆身體,手臂下垂,含胸拔背,效果更好,你小子也是,這麼玩命的訓練幹嘛?小心把自己練廢了,剛才有多兇險知道不?要不是我及時趕到,你一口氣岔過去就會留下內傷,到時候就麻煩了。」老常嚴肅的看着羅錚叮囑道,一臉責備之色。
羅錚能夠感受到老常濃濃的關切,內心一暖,感激的說道:「放心吧,我以後會注意的,早就聽說過硬氣功,可惜一直沒人教我,謝謝你。」
「集訓隊的時候就應該教的,你的情況特殊,現在知道了也不晚,記住,凡事有度,欲速則不達,休息一下,感覺好點就跟我走,我燉的羊肉差不多了,裏面可是加了料,老柳的私藏,大補。」老常說道。
「是吧,那我得嘗嘗。」羅錚感激的笑道。
兩人起身來,看到老柳急匆匆趕來,一臉焦急之色,老常輕輕說道:「好了,沒事了,還好我及時趕到,這小子因禍得福,走,羊肉差不多了,你私藏的老酒是不是拿出來開開葷?」
老柳沒有理老常,而是上下打量着羅錚,確認沒事後,一臉責備的說道:「你呀,就不能注意點,這次走運,有老常在旁邊看着,下次呢?」
「知道了。」羅錚感激的道歉,心裏面暖洋洋的,被人關心的感覺真好。
三人來到廚房,下午時分,廚房裏沒有其他人,三人把羊肉端出來盛上,老柳把浸泡的藥酒拿出來,三人滿上一杯,羅錚也不客氣,舉起杯給兩人敬酒表達敬意,然後狂吃起來,幾個小時的劈砍訓練消耗了太多的體力,正好食物彌補。
三人邊吃邊聊,更多的是老常在問羅錚劈開乾柴的心得體會,羅錚也不隱瞞,將自己的想法和感受一一告知,聽了羅錚的話,老常欣慰的笑了,和老柳交換了一個隱蔽的眼神,兩人滿意的暗自點頭,一邊催促羅錚多吃點。
吃飽喝足,休息了一會兒,羅錚繼續砍柴,這一次羅錚沒有那麼玩命,但更專注了,力爭每一刀都做到更好,一直到黃昏時分,晚飯後,羅錚準備去修煉計算機,高中畢業,文化課程對於羅錚來說是短板,必須儘快補上。
剛走到門開,就看到老柳過來,手上拿着兩根碩大的擀麵杖,羅錚好奇的問道:「柳哥,不是已經吃過飯了嗎,幹嘛,還需要擀麵?」
「你跟我來。」老柳沒有回答,丟下一句話就走。
羅錚見老柳走的方向是炊事班的後院,不由一怔,趕緊追上去,兩人很快來到一片開闊地,地上滿是礫石和沙土,老柳站在中間,神情鄭重的說道:「老常教了你硬氣功,但硬氣功更多的是靠排打才能練成,你想不想學成硬氣功?」
「想。」羅錚毫不猶豫的點頭說道:「我需要怎麼做?」
「挨打。」老柳吐出了兩個字,身體微弓,一股強大的氣勢散發出來,雙目微閉成針芒狀,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視機而動的猛獸,嚇了羅錚一大跳,還沒反應過來,老柳腳下用力一蹬,無數的礫石翻飛,地上出現一個大坑,手上的擀麵杖更是帶着破空聲朝羅錚身上砸來。
羅錚大駭,趕緊躲閃,猛然想起老柳剛才交代的話,硬生生的停下了後退的腳步,用手格擋起來,噗的一聲,擀麵杖和手臂親密接觸,發出沉悶的聲響,劇痛猶如滔天的海浪砸了過來,嘴角疼的直抽抽,感覺靈魂都在顫慄,但羅錚還是咬牙堅持,不讓自己暈倒過去。
「很好,就是這樣,你要記住,想要打人,就必須學會挨打,抗擊打能力越強,你的生存能力就越強,站好,放鬆,仔細感覺一下身體,有沒有發現體內有一道暖流?不管有沒有,都按照老常教你的硬氣功呼吸之法呼吸。」老常冷冷的說道,眼睛裏滿是擔憂。
羅錚一聽,趕緊放鬆下來,按照老常教的辦法呼吸,仔細感受着身體,除了疼痛還是疼痛,並沒有什麼暖流,過了一會兒,羅錚感覺疼痛沒那麼強烈了,一咬牙,說道:「再來。」
「好樣的。」老柳讚許的喝道,手上的擀麵杖卻沒有半分手軟,鋪天蓋地的再次朝羅錚身上招呼過去,發出噗噗噗的沉悶聲響,羅錚咬牙承受着每一次擊打帶來的劇痛,腦海中不由想到了邊哨戰友們的仇恨,想到了宋家,想到了兩年之約,內心湧出一股力量來,這股力量不斷化解着擀麵杖造成的劇痛,讓身體好受了許多,這一次,羅錚堅持了五分鐘。
老柳見羅錚的意志力居然這麼強悍,堅持的時間更長了些,不由讚許的笑了,停下了攻擊,讓羅錚放鬆身體,按照硬氣功的導氣之法休息起來,看着羅錚全身上下的淤血和青紫皮膚,眼睛裏的欣賞之色更濃了。
這一次,老柳讓羅錚休息了足足十分鐘,然後繼續擊打,直到羅錚堅持不住,如此反覆了一個小時,老柳背着徹底昏迷,不省人事的羅錚來到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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