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的爆炸聲震天響,強大的衝擊波將周圍建築全部炸塌,形成一個較大的開闊空間,黑煙滾滾,寂靜的院落被爆炸聲打破,許多客人紛紛從房間出來查看情況,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大爆炸嚇了一跳,以為發生了什麼偷襲之類的事情,紛紛返回房間拿武器自保,周圍一片慌亂。
趴在地上的羅錚顧不上看周圍一眼,等衝擊波過去後迅速抬頭一看,房間已經被完全炸塌,屍體卻奇怪的沒有被坍塌的房屋掩蓋,泥土牆都被衝擊波震的倒飛出去好遠,可以看到被炸碎的肢體,鮮血滿地都是,血腥至極。
羅錚見過了生死,並不在意,雙手一撐,迅速爬起來,這次發現身體滿是大小不一的泥土塊,隨着起身紛紛滾落下來,羅錚懶得看一眼,快速衝上去,翻過堆積在一起的泥土牆,一個跳躍來到爆炸中心點,蹲下來查看。
服務員的身體已經完全被炸碎,看不出原來模樣,到處都是血肉,腦袋還算完整,羅錚拿起一看,發現對方後脖頸位置也有標誌,看上去和忍者的一樣,可惜圖案只有一半,脖子以下全部炸碎,難以分辨清楚了。
不過,這一半的標誌也足以說明很多問題,羅錚將腦袋隨手一丟,警惕的看看四周,發現很多客人正好拿着槍衝出房間來,羅錚大驚,不確定這些人當中是否有忍者,一個翻滾離開爆炸中心點,隱身的黑暗處朝遠處衝去,幾個兔起鶻落就去了幾十米開外,一個跳躍上了屋頂,躲起來。
借着月色羅錚發現大批人朝爆炸點衝去,一個個端着槍,大喊着什麼,但沒人開槍,裝飾不一,應該是狩獵隊上去查看情況,畢竟平和的小鎮從無戰事,這忽然發生的大爆炸透着古怪,不搞清楚這些狩獵者也心不安。
很快,羅錚發現一些穿着酒吧工作服的人也急匆匆跑來,趕緊將身體壓低,小心觀察着,沒多久,羅錚看到幾個工作人員衝到了爆炸位置,和冒險者交談着什麼,看上去情緒都有些激動。
好一會兒,冒險者不願意散去,和工作人員爭執着什麼,羅錚有些不明所以,好奇的跳下屋頂,小心的摸上去,隔着一定距離偷聽起來,只聽一名壯漢怒氣沖沖的吼道:「你們這是想獨吞,故意製造爆炸案,隨便弄個人去死,以為這樣就能騙過我們,你們把那個老闆藏到哪裏去了?你們這是謀財害命,想獨吞他的寶石,還有他的訂單,兄弟們,咱們能答應嗎?」
「不能。」周圍許多人齊聲怒吼起來,群情激憤,場面有些失控了。
羅錚聽到這番話不有一愣,但很快反應過來,現場找不到自己的屍體,只有服務員和那個女人,雖然兩人炸的面目全非,完全看不出人形,但身上的衣服顏色、款式還是能辨認的,通過這些也能斷定自己沒死,所以,這些冒險者將兇手鎖定為酒吧,以為酒吧要謀財害命吃獨食。
想到這羅錚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生氣,苦笑不已,那些狩獵者當然不是真的關心自己的生死,而是不甘心兇手獨吞了自己身上的鑽石,找不到兇手,就算到了酒吧身上,說到底不過是想訛酒吧一把。
然後,這些冒險者絕對想不到自己蒙對了,羅錚自然不會出去解釋,繼續聽着,只聽一名中年人不滿的沉聲喝道:「放肆,本店的聲譽豈容你們玷污?從開業至今已經二十年,從來沒有發生過任何暴力事件,甚至客人的一件微不足道的東西都沒有丟過,非常安全,有口皆碑,相信大家也都聽說了,這絕對不是我們的人所為,小鎮維持隊很快就會過來,交給他們處理,會給大家一個公道。」
「我們不管,維持隊都是你們商人組成的,自然偏袒你們,我們只關心一件事,你們把老闆藏到哪裏了?叫出來,想吃獨食,沒門。」血玫瑰激動的喊道,這番話極富煽動性,周圍所有人一聽,眼前一亮,會意的跟着大聲附和起來。
「對,人在你們這裏沒了,我們已經和老闆達成了僱傭關係,有責任和義務確保他的安全,把人交出來,我們可以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否則,這件事將天下皆知,以後誰還敢來這個小鎮落腳?」那個叫野牛的壯漢也大聲喝道。
這番話一出,所有冒險者大聲附和,而酒吧工作人員卻沉默了,如果事情真的傳開了,以後確實沒人敢來小鎮,那小鎮的其他商家絕對會將責任算在這家酒吧身上,就算處理的好,冒險者還會來小鎮,但也不會住這家酒吧,那損失就不是一般的小了。
想到這,酒吧工作人員都不敢亂說話了,那名中年人也有所妥協的說道:「先生,話不能這麼說,一名服務員死在這裏,還有一個女人,女人身份不明,而那個老闆卻失蹤了,會不會是他將人炸死了?」
這番撇清自己,禍水東引的話很快引來周圍所有人不滿,血玫瑰更是不客氣的說道:「切,人家是大老闆,身上鑽石都足夠吃好幾輩子了,會害你一個服務員,作案動機呢?」
「是啊,作案動機呢?」大家紛紛怒吼起來,根本不信對方的鬼話。
「對,根本沒有作案動機,你這是在敷衍,在推卸責任,我們要求給一個合理的說法,否則將這裏發生的一切告訴所有人。」野牛不滿的喊道。
服務員和女人都是忍者,如果酒吧負責人知情,自然不敢透露出來,如果不知情,恐怕並不知道服務員和女人的行刺計劃,羅錚好整以暇的看着這一幕,並沒有上去阻止的意思,繼續觀察着,期待着有更多線索出來。
這時,酒吧工作人員那名中年男子沉聲說道:「諸位安靜,這件事必須有個合理的說法,到底怎麼回事現在誰也說不清,請維持隊的人過來勘察,大家可以在現在做個見證,無論怎樣,事實就是事實,不允許掩蓋,這樣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