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伊志頓生火意,直起身體,一副街頭痞子的模樣。
只見蔣琳已經站起身來,淡淡地直視着前方,「你失去了另一種利益,使她獲得了應有的權利,但她本來亦是擁有。」
伊志捲起衣袖,事實上他的確被她身上的氣勢震撼了,但他認為那只是她故作虛實,讓他退步,他是不會這麼做的,因此顯得膽子大了。
「少你他媽的給老子來這套,說的好像你是個高才生似的,裝什麼裝啊!這是我的地盤,我說是什麼就是什麼!你算幾根蔥啊!」
見伊志這番架勢,邵微有些擔憂了,她急忙跑到蔣琳身前,對伊志笑了笑說道「伊同學,真是抱歉,你還是消消氣吧!我給你帶來了禮物,我猜你看過後一定會喜歡的!」
邵微這麼說着,將仍在手中的禮物袋雙手遞到他的面前。
誰知,伊志這一次是真的用上了力,雖然用力不大,但還是推了邵微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上。
還是蔣琳迅速在她的背後擋了一下。
伊志趁着此機,一拳就向蔣琳打來,倒是使足了力氣。卻被蔣琳猛地抓住手臂。
「想動手?」
她聲音漸冷,令他不由心底一顫。
然而伊志卻仍是選擇了偏激的道路,他便要抽回手臂,卻發現做功不得,轉向朝蔣琳借力打去。
誰知,蔣琳並不是回掙之力,使他頓生慌神之色。
蔣琳一個冷笑唇揚,反臂一轉,將他重重摔在地上。
伊志明顯有些狼狽,一肚子火氣卻又還手不得,這也使他顏面萬失。
方才還帶有細細紛紜的包房,頓時變得寂靜無聲。
他們原本就是想要看一場好戲,卻不知竟是伊志趴倒在地的慘狀。
當然,伊志自己也是沒有想到,有一天他竟會敗在一個小丫頭的手上。
更令他失望萬分,那些曾經與他稱兄道弟的傢伙們到了這個時刻,還站在一旁隔岸觀火,生怕自己惹上了災禍。
蔣琳並沒有想要羞辱他的意思,只是這一鬧使她的心情一下子差了下來,若不是邵微連忙扶起伊志,道了幾句善言解了這尷尬難堪的氣氛,她怕是已經無聊的就要離開了。
然而,固然如此,她還是選擇了出去轉悠一番,來緩解這較差的心情,便聲道了「暫且離開一會」。
伊志去衛生間換了套衣裳,回去便開始了他的派對。
蔣琳則是向歌舞廳的大門走去。
正在一旁耍弄着調酒瓶的一個少女手中忽然一頓,她是看到了蔣琳的背影,似曾熟悉。
「蔣琳!」
蔣琳停住腳步,側身而望,那少女已經將瓶子放下,向她走來。
「安如棲?」蔣琳認出了這個少女,她倒是沒想到,安如棲如今也會來到這種地方喧戲或是打工。
安如棲「噗嗤」一笑,倒顯得清純秀麗,雖不同於蔣琳似霜傾容,卻也令得眾多人不由一嘆。
「蔣琳,你怎麼會在這兒?」
「這也正是我要問的。」蔣琳淺淺一笑,瀟然如霜,「好久不見。」
「我在這裏打工,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安如棲又是笑了笑,卻似乎並沒有因為在這種工作而感到異樣。
安如棲是她的小學同窗,從小就喜歡四處結夥,到了初中更是個不良少女。酒吧歌廳她自然也是不會少去,只是向來相比起像這裏一般較為混亂的地方,安如棲還是有些分寸的忌諱。
「我看到你是和一個女孩一同來的,她手裏拿着禮物袋,你們是來才加包房聚會的?」
「嗯。」蔣琳短短回答了一句,並沒有打算多言。
安如棲並沒有因為蔣琳的疏離而感到尷尬,反而是笑了一笑,也正緩解了這僵硬的氣氛,「今天我可以請你品嘗最高級的酒品,我是個調酒師。」
「也好。」蔣琳自然是無事可做,即便是外出,也只是街頭亂逛,倒不如隨她看看。
安如棲從她工作的櫃枱中取出一支杯子,她這是準備現場調製。
蔣琳倒覺得這還真是十分有趣,紅與紫的混合竟出現了藍的反應,這可能是近似化學的改變。
她接過酒杯,輕抿一口,卻並沒有要真正品嘗的意思。
安如棲已經收拾好了瓶罐,將它們重新放回原處,以保下次使用的時候不需要再整治一遍。
她自己也倒取了一杯似海深藍的酒體,她將它命名為「菲納」,一個由她傑作的新酒種。
「覺得如何?」安如棲也抿了一口酒體,忽然似乎有些感到無趣,「蔣琳,你聽說過左堂嗎?」
「左堂?」蔣琳有些疑惑,聲色卻依舊淡然。
安如棲並沒有因為知道一些事情而變得不屑,只是「呵呵」笑了笑,說道,「噢!可能是因為城鎮不同吧,左堂在東區的近旁,也可以說是這裏的鄰鎮。」
蔣琳靜靜傾聽着,緩緩垂眸,卻並無要插聲之意,看此她是要繼續聽安如棲講述下去了。
安如棲口中的左堂的確存在,就在前幾天的新聞報紙上,也登記左堂與近邊鄰幫拼殺的事件,雖然那並不是非常引人注目,然而也在附近的居民區大肆傳播了起來。
但是她說的也並不是完全正確,至少報紙上登錄的左堂並不是挨着東區,準確的說不能算是緊靠。
據新聞所報,左堂的位置大概是於西區的內部,也就是蔣琳所居的此地,事實上,也許安如棲說的鄰鎮也是在於西區之內。
不過,安如棲既然能夠如此說出,那麼也或許當真是為他處的內部信息。
見蔣琳不語,安如棲繼續說道,「我也是聽說,在這片地帶也是有所流傳,何況是這歌舞廳呢。」
她沒有再說的太細,可能即便是她也只聽聞了僅此罷了。
對此,蔣琳只是淺淺一笑。
這時,一個女人似乎是看到她們在這裏談論,似是這裏的管理員,微笑着向她們走了過來。
「那姐!」安如棲見了先是走出櫃枱,同她打了招呼,但也只是略帶恭敬。
事實上她並不喜歡這個女人,她認為她是個不乾淨的傢伙,至少自己比她「講究衛生」。
那然雖是看出了安如棲的心思,卻仍舊保持着一貫的風雅,「嗯,你今天的表現不錯,一會可以早些休息。」
這句話本意是關心,至少那然並無惡意。然而這在安如棲的耳朵里卻變得截然不同,她認為這是那然不滿的排斥。
那然注意到了一旁的蔣琳,不禁挑眉,這個少女一直安靜的坐在那裏,不過這一點倒也並無什麼怪異,作為陌路的生人,無緣無故的搭起話來才會讓人覺得更加稀奇。
只是,獨身一人來到這種地方,即便是來看朋友的,難道就毫無顧忌,她看樣子還是個學生,然而來到這裏的,不是叛逆期的孩子或不良的傢伙,就是一些為了生活而不得不來到這裏的工作人員。
縱使如此,初次的他們也皆是有所忌憚,或是膽怯柔弱,而這個女孩卻似乎並不在意,猶如靜水般的淡漠。
那然對她禮貌一笑,「你好,你是如棲的朋友吧?」
那然原本是無心去理會一個比自己輕少的孩子的,然而既然是她手下員工所認識的人,便是表示友好而簡單的問候了一句。
蔣琳向她禮貌的淺笑頷首,雖然並沒有說些什麼,但那然卻能夠感覺的到,她身上的氣質是獨有的,至少在平民中是不可能再出現其二。
那然還未開口,安如棲倒先是表示熱情的介紹了起來,「我都忘記了,蔣琳,這位是我們歌舞廳的副管那然,也算是我的……呃……領導……」
安如棲縱是聲頓,卻並沒有生硬的表現,微笑而繼續說道,「那姐,這是我小學時的同學,也算是朋友,她叫蔣琳。」
「原來是許久的同學了,你們的年齡應該相差不多吧?」那然撇嘴一笑,雙手環抱胸前。
蔣琳早已放下酒杯,站起身來,她方才不經意間瞟到一陣人影,似是相識,卻不見正身。
那然挑眉疑惑,倒是安如棲聲笑而道,「蔣琳,那姐在道上也混過一段時間,別看她現在才二十幾齣頭,但是經驗比我們都多,你要是以後有什麼不懂得事情,我想那姐也一定會幫助你的!」
安如棲話雖是這麼說,但其中也略存鄙夷,至少目前的她認為自己的隱藏毫無破綻。
蔣琳只是淺淺揚唇,並未多言,然而方才的黑影雖然沒有再次出現,卻仍未使她收回心底的警惕。
那然認為蔣琳是初次來到,並沒有太多認識的人,簡單的說則是與這裏的人相互同為陌路,因而不願多言,也算是話題近末,便也沒有了要再多停留片刻的意思。
於是,聲道而去。
而安如棲則是這樣認為,是那然無言再應對她的話語,從而默然離去。
因為之前的鬧劇,原本一場歡愉的聚會失去了計劃時的活躍,在幾分鐘前也就散了伙。
伊志在所有人依次離開後,將所有收到的禮物皆是砸的粉碎,他本是較大家戶,自然也就沒有在意或是憐惜,至少他現在更多的還是對那些所謂好友的失望。
邵微已經出來尋找蔣琳了,卻看到蔣琳正同?一個女生淡聊,只是那女生略似熟悉,待她仔細回想,卻是在心中吃了一驚。
她並沒有立刻上前,而是隱蔽於另一櫃枱之後,靜靜觀望着,目光逐漸幽暗。
蔣琳已無意再與安如棲交談下去,便是道別其之,向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期間她接到了邵微的電話,她在電話里作答了家中臨時有事的解釋,讓蔣琳不必多等,意思是讓她先行回去。
然而,蔣琳自然聽出了這話中的瑕疵,卻並無要多管之意,畢竟邵微刻意將她支去,定然有不便告說的私事,便是簡易了應。
安如棲則是繼續對自己工作的櫃枱,做起了再次的整理,她要確保每樣物品絕未空缺,或是出了質量的問題。
她忽然頓下正在擺弄物件的雙手,只聽一陣悠冷的腳步逐漸作來,寓存着隱隱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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