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戀情深,腹黑首席總不放人
於雪沒有看慕凱峰,她的視線垂眸凝視着在她腳邊一直朝她搖擺着短短小小尾巴的可愛小狗。她笑臉如花的蹲下身來,細白的手伸出輕輕摸了摸小狗毛茸茸的小腦袋。
叫麻兒的小狗似乎很喜歡於雪這樣摸它的小腦袋,它可愛的小狗腦袋輕輕的和於雪的手磨蹭着,模樣乖巧可愛的很黏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她,模樣實在可愛,短小尾巴一直不停的搖晃着。小狗在於雪的面前極力討好她表演着它可愛賣萌的那些動作時,身後身材挺拔的成熟優雅男人步伐依稀臨近她的身旁。
男人深邃的眼眸深處閃爍着一抹失而復得的激動情懷。他有多久沒有見過她,從昏迷醒來這24小時他度日如年,每一分每一秒都過得艱難。16天的時間,他有15天是在昏迷,那段時間,他知道自己心裏想的人只有她。醒來,他會想她這些日子她過着怎樣的生活?有沒有人欺負她?吃的好不好?過得開不開心?會不會想起這個讓她討厭的男人?身上的傷好些了嗎?種種思戀,種種期盼,迫切的想要知道她現在人在哪裏?下面人一次次傳來找她無果的消息,讓他的心從高空一次次狠狠墜入低谷,心碎一地,那種心痛難受的感覺他永遠不會忘記緊。
一天24小時,一小時60分鐘,一分鐘60秒,他有384個小時,23040分鐘,1382400秒沒有見過她讎。
深愛一個人,當你失去她的時候,真的會痛側心扉,心痛入骨髓。這種痛,慕凱峰體會過,醒來的這24小時的每一分每一秒,這種感覺都在深深折磨着他。
他從不知道原來愛一個人,一個人住進在你的心裏,可以讓你這樣的記得她,想着她。
慕凱峰手裏的煙早已熄滅,心跳異常的快,手指微微發顫。車裏一眼,那個皮膚白皙,個子高挑的女孩進入他的視線。他知道是她,她戴着鴨舌帽,人比之前瘦了很多。
&兒?」男人聲音很低沉卻無限溫柔。
於雪感覺到有一股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並未站起身而是半側過身抬臉看去,入眼的是一個身材很高大,穿黑色筆挺西服,身上帶着致命吸引力的成熟冷峻男人。他深邃的五官精緻迷人,身上渾然天成的貴族氣質,宛如神邸,讓人膜拜,不可靠近。他幽深如墨的眸光像是一道漩渦,要把她吸納進他的身體。
於雪從地上緩緩站起轉過身看他,再看一眼他身後,剛說自己是司機的男人早已不見身影。
她收回目光看這個和她之間僅兩步距離的成熟優雅魅力男人。他的五官完美到女孩子看着他,會忍不住驚聲尖叫,眼中充滿迷戀。於雪臉微微有些紅,被一個成熟很有魅力的男人一直這樣盯着看,她自認自己很沒有免疫力的臉紅了。
慕凱峰看着她現在就完好的站在自己面前,心裏無比激動,感謝老天爺再一次把她帶到了他的面前,感謝命運還能讓他們相遇。
一個從來不信鬼神,不信命運,不信冥冥中一切自有註定的男人在這一刻,他什麼都信了。
醒來回s市前,他去了菩薩島的山頂,在那裏許下誓言,祈求菩薩護她安,護她好,護她平安快樂,讓他能早日找到她。他必將在菩薩島蓋一座宏偉寺廟,請盡天下菩薩,請專人照看供奉。他會用他妻子的名字成立一個慈善基金每年在各省各市各縣各鎮各鄉各村去幫助那些有需要幫助的人。
夜深寒重,他在菩薩島的佛前跪了一~夜,天亮前夕在山頂乘坐直升飛機抵達>
那一~夜,王斌心情複雜,他從跟在慕凱峰身邊多年,從未見過他的老闆有過那樣落寞的神情,那一~夜,他見了。
慕凱峰的眼眶有些紅,他在於雪錯愕的眼神下把她溫柔又帶着力度的抱進了懷裏,抱的很緊。於雪不知道這個男人是誰?發生了什麼事?她感覺眼前這個把自己抱在懷裏的男人表情很奇怪,他為什麼看到她會眼眶泛紅?他喚她雪兒?他認識她嗎?他和她是什麼關係?於雪心裏想很多。
醒來對過去一無所知,不知道自己叫什麼名字?全身上下僅銀手鐲的內環里刻着「雪兒」兩個字。不知道自己過去和誰在一起生活?是和家人還是和她一直愛的那個人?她不見了?有沒有人在找她?時而記憶里會出現一個男人的身影,那個人經過四季變遷一如既往的對她很好,可那樣的畫面卻很模糊,她看不清楚他的樣子。
&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多想要找到你。答應我,以後都不許再離開我。」慕凱峰的唇貼合着於雪柔軟的臉龐,磁性低沉的男人聲音隱隱發顫。
於雪腦子裏一片空白,她在想,他是她失去記憶前一直愛着的那個人嗎?
於雪想起那些
模糊的片段,有春天裏那個男人牽着她的手一起去踏春的畫面;有夏日炎炎,他和她在海邊的沙灘上他握着她的手畫下那兩個心連着心圖案的畫面;有晚秋里在楓樹林他和她浪漫擁吻的畫面;有冬天在她不開心的時候他逗她笑,哄着她,緊緊牽着她的手去看絢麗燦爛煙火的畫面。那些畫面很模糊,但依稀可辨春夏秋冬四季,但她卻看不清那個人的輪廓,一個雷雨深夜她從夢中驚醒嘴裏叫着一個人的名字,是「喬舟」。
她如玫瑰花瓣嬌艷的小嘴輕啟,聲音溫柔動聽:「喬舟,是你嗎?」
仿似世界在這一刻靜止,偌大的枝繁葉茂的榕樹下,身材挺拔的男子懷裏抱着面容秀麗精緻的女子緊緊不鬆手。心卻在那一聲:「喬舟,是你嗎?」里轟然粉碎。
慕凱峰冷峻的臉上太陽穴兩邊的青筋異常明顯,抱着於雪的手背上那些隱隱凸顯的經脈格外清晰。
好看的男人俊手取下了她頭上的牛仔鴨舌帽,凝視她的眸光極盡溫柔。他在心裏對自己說:「不要緊,不要緊,她記得誰都沒關係。只要她平安健康回到他的身邊就好。」他閉上泛紅深邃的眼眸,緊緊抱着她,男人性感的薄唇在無限溫柔輕吻她光潔的額頭,男人戴有腕錶的那隻男人俊手在輕輕摩挲着她白皙的臉龐。
慕凱峰不可能察覺不出於雪的不對,他微微鬆了些抱着她手的力度,深邃的眸子凝視着她白皙帶紅的臉龐,心裏醋意翻滾卻仍激動。他眉眼帶着溫柔垂眸瞧着她水汪汪的眼眸說:「和老公分開這麼久?只記得別的男人的名字,老公會吃醋。」他的聲音極好聽,嗓音醇厚磁性。
於雪抬眸與他對視,他看她的視線太熱了,熱了於雪的臉,連帶着那顆心也跟着滾燙了起來。
聽了他的話,她再去看自己的一雙手,如果結婚了為什麼她的手上沒有婚戒?如果在海中海水把婚戒從她手上沖走了,那戴過婚戒的手指上會不會還留着一抹戴過戒指的痕跡。還有一個情況,他和她只是才剛結婚。
&麼不說話?嗯?」他抱着她,語氣寵溺。
&憑什麼相信你的話?」於雪推開他,臉色多是沉靜,從他懷裏出來站好。她直視站在她面前的這個男人的深邃眼眸,看了他很久問這話。
慕凱峰薄唇微微上揚,似笑了但笑意卻不明顯,眉眼卻極盡柔和。他抬手寵溺的順了順她耳旁柔軟的髮絲。覆臉在她耳邊,一道低沉黯啞磁性的男性嗓音讓於雪的心跳很快。她只聽他說:「如果我可以證實,是不是乖乖叫一聲老公>
於雪:「……」她錯開他盯着她的灼熱視線,臉隱隱發燙,眼睛不敢再與他對視,她在沉默中看到他從身上優雅取出了一個看起來就很名貴的棕色錢夾,他好看的手指在錢夾中拿出了一張不是很大的照片但照片卻保存的很完好,可見他平時很愛惜這張照片,照片質量清晰,照片裏只有兩個人,是他和她。
於雪看了這張照片不僅僅只是臉微微發燙,心像是都他那滾燙的視線快要燙熟了一般。這是一張兩個人都躺在床上的照片,她只見她閉着眼眸,像是睡着了一般,黑色頭髮散亂在胸前和脖頸的位置,她身上穿的是一件白色襯衫依偎在他的懷裏,被子只剛好蓋到她腰身的位置。他上身是一件筆直的名貴黑色襯衫,領口未系,露出讓人覺得性感的男人喉結。他雅俊的臉上眉眼間隱約可見醉人的那抹溫柔。他吻在她的臉上那一瞬間,照片被定格。
慕凱峰深情視線盯着於雪白皙粉紅的臉,大方欣賞着她現在臉紅扭捏的嬌羞神態。心情就像今天明媚的天氣一樣好,他說:「不是夫妻,是不是就不會睡在一起>
於雪腦子裏對眼前這個很帥很有魅力的男人沒有一點印象,她仍懷疑他口中話的真實性。
&不信?等回家老公給你看我們的結婚照好不好?嗯?」於雪感覺他說這話似像在逗她,但他的表情卻又告訴她,他是認真的。他深邃溫柔寵溺的眸光凝視着面前這個自己疼到骨子裏放在心尖上寵愛的女人,總忍不住的想要把她擁進懷裏,就想這樣靜靜的抱抱她,有多久沒有像這樣好好的抱過她了,聞着她身上散發出的淡淡清香,心好似在這一刻醉了。
於雪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沒有推開他,好似對他抱着她,她並不討厭。可也與他生不出那股子熟悉的感覺,她分不清是夢還是真實發生過的事,在海底深處那個吻她的人是他嗎?她記得他的手腕上有一圈淺顯的齒印,她垂眸看去,可他並沒有。
於雪一直沒有說話,慕凱峰以為自己是不是抱着她,碰到了她背後的傷口。他微微將她從懷裏鬆開,手卻一直牽着她的手在。緊緊的,不松一下。
他聲音溫潤
又帶着誘哄的語氣問:「是不是傷口還疼?我們去醫院,好嗎?」他看着她眸光深情溫柔。
於雪知道他肯定認識她,知道她到底過去發生了什麼?不然他怎麼會知道她身上有傷?又怎麼會有她和他的合影?還是在床上的?腦子裏有些亂了。
慕凱峰能感覺到於雪整個人都瘦了,抱着她的手能感覺到她身上都是骨頭,很咯手,心裏對她心疼的不行。看着她不管是身上還是臉上都看起來比那時候的她整個人瘦了一圈。
他不敢問她這段時間是不是過得不好?心裏此刻的心情異常酸澀。
&叫什麼名字?」於雪看着慕凱峰的眼睛問他。她表情淡淡的,他看不出她此刻心裏在想什麼。
慕凱峰俊眉微蹙,深邃的視線落在於雪臉上,並沒有立刻回答她的話。他在想,在海底他給她做人工呼吸時,他看着她頭上那觸目驚心的傷口心像是撕裂了般的疼,他恨不得自己可以替她承受那樣的傷痛。
她是因頭部受傷導致失憶?所以不記得他?忘記了過去的所有一切?可她還記得喬舟不是嗎?她失憶了,忘記了所有人,唯獨還記得一直埋藏在她心底的那個最重要的男人。
慕凱峰心裏感覺很苦澀。他對自己說:「不在乎,他可以什麼都不在乎,只要她健健康還在他身邊就好。」
&們去醫院,我慢慢告訴你。好嗎?」他看着她明媚的眼眸問。
於雪緩了幾秒還是問他:」我叫什麼名字?」
他看她眉眼溫柔,聲音寵溺說:「於雪。」
&叫什麼名字?」她對視他一直看她的灼熱視線再次問。
慕凱峰失了去回答她這話的興致,心裏有股無名火一直被他壓在心底。她記得別的男人的名字,卻不記得她這個丈夫叫什麼了?
不高興他壓在心底,臉上溫柔對她,不敢對她冷臉,自己會心疼。他哄着她,聲音溫柔磁性:「乖,聽話。我們先去醫院。一會在車上我慢慢告訴你。」
&不去醫院,我沒有生病。」她聲音有些溫柔冰冷,她不明白他為什麼要一直讓她去醫院。
&好,我們不去醫院,我們回家,好嗎?」他溫柔的再次把她抱進了懷裏。見不得她蹙眉的樣子,心會疼。可這個時候於雪卻在問:「喬舟是誰?我和他是什麼關係?」
男人的手在一瞬里抬起了她的精緻的小臉,禁錮着她的下巴,霸道強勢的吻封住了她嘴裏的話。他不想聽她在他面前提起那個人的名字,一個字都不想。
於雪被他莫名的吻嚇到,手使勁推他,卻一點也推不動他健碩的身軀一下。慕凱峰每天都有鍛煉,身體體格很棒,身上健康的古銅養眼男肌很誘惑迷他女人的心。除了昏迷的那15天外,他的運動這些年從未拉下過。
他的舌頭強勢打開了她的唇齒,深入到她的小嘴裏愛着她嘴裏的每一寸濕滑的口腔內壁。他深邃腥紅的眼眸緊緊盯着她的眼,不放過她眼中的每一絲神色。他的舌在一寸寸深入。身子被他的手攬在懷裏,想動一下都是奢念。於雪受不了他這樣,感覺很不舒服。她皺眉眼裏怒視他的那股子絕強的勁頭,讓慕凱峰心裏變得愉悅,他喜歡這樣的她,好似又回到了從前兩個人獨處的時候。
他的手控制不住的想要把懷裏這個操碎他心的女人揉弄進他的身體。她不聽話的時候她會很惹他生氣,她乖巧的時候他又恨不得自己把她疼到骨子裏。她心裏愛着別的男人的時候和那個人在一起的那些年,他只想要把她搶到自己身邊,不管用什麼方式。
他見不得她對那個人笑,她依偎在那個人懷裏笑的眉眼如畫的幸福神情,她在他面前從不曾有過。他承認他嫉妒那個人,所以他不准她在他身邊的時候心裏還想着那個人。可他又改變不了這樣的事實,他步步妥協至今,他現在只想要她乖乖的陪在他的身邊就好,他可以無限的寵着她,疼着她。
於雪感覺快呼吸不過來了,雙手捶打在他胸口的手慢慢變得失去打他的那股子勢頭。這個深吻結束時,於雪幾乎是要靠在他身上才能勉強站穩。臉火辣辣的紅,很燙。手心裏都是細細的一層薄汗。
他的臉緊緊抵着她的臉,他吐氣如蘭的灼熱呼吸肆意擾亂着於雪的整顆心。
他一手有力的抱着她的芊芊細腰,一手抬起她的下巴,那像火一樣熱的目光落在於雪的臉上像是要把她焚燒殆盡和他緊緊融為一體。男人的聲音沙啞磁性:「對你怎麼都吻不夠,我們分開整整16天,告訴我,有沒有想我>
於雪錯開眸光看向周邊,這是在街上,雖是在榕樹下,但仍有行人從他和她的身旁不遠的地方走過。
這條街上車很少,他和她身後的這棵參天大榕樹幾乎可以把他和她兩個人的身影擋住。於雪覺得心都快要跳出來了。牛仔鴨舌帽不知何時掉在地上被小狗叼到很遠的另一棵榕樹下,小狗趴在地上,前面的兩條腿把帽子壓住,嘴時不時的會咬一下帽子,然後腦袋會轉過來看一下這帽子的主人。
於雪被他放開調整呼吸時臉紅心跳的不行,她整理好自己被他吻後臉上不好的情緒。她現在心裏只想着阿婆的住院費和藥費。
&能不能請你幫我一個忙?」於雪站在慕凱峰的身前,埋着臉,聲音溫溫柔柔的。這讓聽着這話的男人心裏無比愉悅,她難得在他面前這麼乖巧。
他有力的手指抬起她的臉,目光對視着她的眼睛說:「和老公之間說話為什麼要這麼客氣>
於雪:「……」心裏尷尬紅了臉。從他吻了她,她就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於雪輕咬了咬唇說:「我被海水衝到了s市的海島漁村,是那裏的一個阿婆救了我,一直照顧我,才讓我的身體才那麼快的得以康復。阿婆最近嚴重感冒引起血壓升高,檢查下來得知左腦里有一個良性腫瘤。在醫生問我是選擇保守不做手術藥物控制還是做手術時,我選擇了幫阿婆做這個手術。我希望她可以健康的一直活到她孫女回來看她的那一天。現在還差醫院一大半住院費和藥費,要是今天沒交齊,醫院就會停止給阿婆用藥。」於雪的話沒有說完,慕凱峰看着於雪又埋下了臉去,他的視線只能看到她光潔白皙的額頭,那一頭黑髮失了往日光澤,他的心漸漸開始變得酸澀。這16天,她過得什麼生活,吃的什麼?讓一頭原來柔順烏黑亮麗的秀髮變得如此枯燥。
他牽着她手的那隻手細細摩挲着她柔軟的手背,他說:「把臉抬起來,看着我?」
這時剛好起了風,樹上的葉子一片片翻飛搖曳墜地。風中,她緩緩抬臉看他,一片榕樹葉落在了她的發頂上,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她的臉,手溫柔取下那片榕樹葉,他說:「雪兒,你是我慕凱峰的妻子,永遠都不會為錢發愁。你的生活是只負責每天開開心心的過好每一天。是我沒有照顧好你,這16天的日子從此後不會再有。以後乖乖呆在我的身邊,不要再到處亂跑了,好嗎?」他在想,要是那天她要下車他不准她下去,那就不會發生後面的那些事情,她就不會遇險。
此刻,他心裏更多的是自責,怪自己沒有照顧好她保護好她。
於雪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被掉入海里?那些事情一點也記不起來,她看着他點點頭,模樣是他少見的乖巧可人。
他現在算是她除了阿婆外唯一的親人,在他身上,她漸漸找到一股值得她信任的安全值。他牽着她的手走回車邊,步伐優雅從容,他紳士的打開後車門,那隻骨節分明的手護着車頂,深怕她會不小心撞了自己的小腦袋。
於雪上車前轉身眸光在找那隻小狗,想抱着它一起上車,於雪很喜歡這隻小狗,慕凱峰不准,於雪轉過身皺了皺眉。
緊跟着在兩個人後面搖晃着小尾巴跟着跑過來的小狗眼睛裏喜滋滋的望着於雪,嘴裏還叼着於雪的牛仔鴨舌帽,小狗看一眼於雪又偏着自己的小狗腦袋眼睛咕嚕咕嚕的去看它面前這個身材高大的英俊男主人。
慕凱峰沒理小狗,他上車後打了一個電話出去,他聲音清冷低沉:「回來開車。」放下手機他她擁進了懷裏,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於雪就看着那個前面要帶她去應聘女傭的那個司機走回了車邊,他俯身一手抱起車下的那隻很可愛的小狗,一手打開副駕駛把小狗放在副駕駛座位上然後關上車門,走去另一邊駕駛座打開車門上車坐好。只聽賓利後座傳來一道男人低沉十分動聽的聲音:「去仁和醫院。」
&王越心裏惶恐不安,前面看到老闆對這個女子的異常反應後,他的心就開始由熱慢慢變冷,不敢再有任何非分之想。
美女,帥哥都喜歡。王越覺得自己是屬于帥哥那個行列的。覺得自己第二次和這個女孩子遇見是老天爺安排的緣分,那自己應該好好珍惜。
在聽了她說遇到資金困難時,他就動了惻隱之心。他可以把自己的錢借給這個女孩子,但是他怕把別人給嚇到。所以才說了那麼一通有關別墅招聘女傭的事。實則他會給自己老闆明說這姑娘遇到了一點困難,他想幫她,但是希望老闆可以幫着圓一個謊,但他話只說了一句,老闆的目光就看向了車外站着的女孩。
直到後面他感覺老闆看那女孩的眸光越來越不對勁,他打電話問自己大哥,一看剛手機傳過來的老闆夫人的照片,心裏想着這下完了,他讓
老闆夫人去做女傭,老闆知道了定會把他丟去無人島少則至少也是呆上個一年半載。
在王越眼中於雪不管是長相、身高、說話、氣質都帶着一股子淡淡的溫雅高貴,她五官精緻,肌膚白皙如雪,眼神里更多的是善解人意,遇事不慌亂,人夠機智。聽她說話,感覺就像聽王菲在唱很輕柔的輕音樂的歌一樣,聲音細細溫柔悅耳,讓人忍住會對她產生迷戀的感覺。
王越早前接到自己大哥王斌的電話,那時他人正在外面,開着老闆平日外出會開的那輛相同款式和顏色的賓利在外面帶着小狗散心,他的任務可謂艱巨。
王越知道老闆對這隻小狗很重視,老闆有明確交代過:「它不開心了,帶它出去散散心,開那輛黑色賓利。」王越聽完這話在想,這小狗什麼表情和動作會在表述它不開心?今天草坪上玩球,它不理他,給它做好吃的,它聞了聞吃了一點點就不吃了,王越在想奇了怪了,今天你這尊老佛爺是怎麼回事啊?
王越沒辦法,帶着小狗滿大街溜達,這一出來,它倒是精神了。一張狗腦袋使勁盯着外面的繁華大街,車在開到一處公園時,那裏面有很多主人牽着自家名貴的狗狗出來遛彎,這副駕駛上在王越眼中的這尊老佛爺就轉過那小小的狗腦袋朝王越叫着。
王越望着它一臉無念,車停,他探身把副駕駛車門打開,它像火箭一般沖了出去。王越下車身子依靠着車門抽了一根煙,看着那小狗一個勁的跑到一條白色名貴的小狗身旁,來迴轉悠着,人家根本不搭理它。
它眼巴巴的在那裏看着人家和另一隻狗結伴走了,頭都沒回一下。
王越看着老佛爺臉上很不高興的表情忍住不住笑了,他在想這小狗不是什麼名貴的品種,老闆卻很是疼愛的很,吃穿伺候上可謂是當國寶在照顧。每天洗兩次澡,衛生做的極為的乾淨,從沒一點馬虎,請專人伺候。每天一身的薰衣草花香味。但老闆卻從來都不會走近這隻小狗,更多的時候只是在書房看他和這隻狗一起玩。
王越一支煙還未抽完,小狗就跑回來了,那汪水光粼粼的小狗眼睛神色憂鬱像是在說:「別惹我,我很不開心。」它自己從打開的副駕駛車門竄了上去,自己在那裏乖乖坐好,不理一旁抽煙的王越。自己坐了一會,又趴了回去,眼睛閉着,一臉的不高興。
之前,慕凱峰從慕氏大廈離開對外宣稱身體有些不適,王斌安排從h市過來「於雪苑」的司機王越開車過來接老闆。他的目的留下來掩人耳目便於老闆給慕凱琛暗中跟着的人演一場回去看夫人的戲。
這下是不用演戲了,是真的找到人了。
王美、王斌、王越是三兄妹。王斌是哥哥,王美是二姐,王越是最小的那個。很多年前,三兄妹在孤兒院被慕家老爺子領養,三個人分別安排了三個去處。對外,大家只知道三個人都姓王,卻不知道這三人是有血緣關係的親兄妹,三人誓死效忠慕家,忠心可鑑。這是慕老爺子親自選的人,慕凱峰信得過。
慕家的水很深,歷年來在黑白兩道可謂聲望極高。每一代選出來的這些忠心護主的人都會派去一座名叫「無人島」的島嶼嚴格訓練。最終經過層層選拔能真正夠資格入選的人每10個人里只有一個合格達標。
&雪苑」上下所有傭人,警衛隊,慕氏核心管理階層,秘書處,慕宅里伺候的所有人,乃至每日暗中跟隨出行保護在慕凱峰身旁的這些人都是從無人島經過嚴格選拔出來的佼佼者。
……
車子在行駛到一半路程時,王斌打來電話,慕凱峰接後僅說一句:「稍後再說。」他掛完電話側臉看於雪,她一直很乖的坐着在,眼睛看着窗外,眼神帶着幾分憂鬱。
慕凱峰感覺她更拘謹,更感覺她和他之間有着一層無法衝破的隔閡。他心裏嘆了口氣,之前在一起她就討厭他,他做什麼她都不喜歡。看一場電影,她說的那些話就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在他的心坎上來回割着他的心。
現在她不記得他了,和他依舊還是那般生疏。這一生,他想要走進她的心裏,讓她的心裏只住一個他,又怎不是一種奢念?
她不要他抱着她,他卻想要抱着她。他手臂抬起溫柔擁着她入懷,他的頭緊緊挨着她的小腦袋,他說:「累了,睡一會,到醫院了我叫你。」
她說:「不累。我只是在想,醫生是不是還有什麼話沒有告訴我?我聽鄰居說阿婆這些年的身體每況愈下。我很擔心阿婆的身體。阿婆有一個孫女,阿婆很想念她。兒子在那一年遇害,兒媳帶着襁褓中的孫女一走數年,從此再無回去過。」
慕凱峰聽了這話,心裏有些不好受,會生出一股子酸酸澀澀的感覺。
於雪聲音繼
續道:「生活在海島漁村的村民都是靠撲魚為生,阿婆靠的是給人補補漁網,然後人家會把打來的魚分給她一些。她就做成臘魚當着海島漁村的特產賣給那些外地過來觀光的遊客。每年的外地遊客來海島漁村旅遊觀光的很少,那裏由於還沒有完全開採出來,去到哪裏,隨處可見環境並不好。所以去的遊客也是一年比一年的少。」於雪現在還記得她醒來看到阿婆的第一眼,她對她滿眼含笑,手裏端着白色藥碗,一勺一勺餵她喝藥。於雪從知道阿婆孫女這件事後,她就在心裏暗暗對自己說一定要在阿婆有生之年找到她的孫女帶來見她,圓了阿婆的心愿。
&想幫阿婆找到她失散多年的孫女。」她依偎在他的懷中,聲音極盡落寞傷感。
慕凱峰聽着不免蹙眉,見不得她一點傷心不高興的樣子,他緊了緊擁着她的手的力度。他說:「這件事我會讓人着手去辦,你不用親自去找,很快會有消息的。」
慕凱峰哄了會於雪,見她眼眸緩緩閉上,他一個姿勢這樣一路到醫院沒有換過,怕他動了她會睡的不舒服,會醒,然後怕是再也睡不着了。
見到她眼睛下淡淡的黑眼圈,他知道她最近定是為了老人家的身體忙前忙後,肯定沒有休息好。想讓她多睡會,心裏心疼她。
賓利在仁和醫院外的街上穩穩停下,慕凱峰吩咐王越先去把費用給交齊,然後給老人家轉院到慕氏旗下的私立醫院,入住vip病房,請最好的醫生和護工照看。
王越下車,小狗也不跟着下車,王越不免擔心的看了一眼在副駕駛座上趴着的小狗,那一雙黑黝黝的小狗眼睛看了看他。然後緩緩閉上,像是很享受這樣睡覺的感覺。
……
慕氏大廈,王斌在辦公室里來回渡步,心裏不免有些着急。
王斌犯愁的是關於慕凱琛和丹尼斯這兩個人。他沒有想到丹尼斯是前怕狼後怕虎,這邊剛幫了老闆轉身他又投靠了慕凱琛,王斌搞不懂這個人在玩什麼?他腦袋瓜子不抵老闆的一半,怎麼都想不通這件事丹尼斯圖什麼?
手機拿在手上電話剛撥了一個出去,老闆明顯沒有要聽他現在說這件事的興致,剛從自己弟弟那裏知道夫人找到的消息。他想老闆這會怕是寸步不離的陪着夫人在。哪裏還有那個心思管別的什麼事情。
但這件事迫在眉睫,不說不行,時間上根本耽誤不得,他抽完手上最後一根煙再次撥了自己老闆的電話。心裏是做好的了挨訓的心理的。
後車座里,慕凱峰把手機調了靜音,手機震動響起時他很警醒的睜開了眼眸看了一眼來電,不免俊眉深鎖。心裏知道這是有急事找他,王斌跟在他身邊多年,他做事情向來穩妥。
大約是手機在車後座上震動響聲讓於雪蹙了蹙眉,然後身子動了動,眼眸緩緩睜開。臉上是睡醒後的表情。這時慕凱峰剛好側過臉來看她,本不打算接的電話,現在不得不接了。
&接吧,我沒事,不睡了。」於雪看了看他,目光看向車外熟悉的街道,這裏每天來好幾回,她知道對面就是仁和醫院。
慕凱峰手順了順她的扎着的馬尾。他看她灼熱的眸光讓她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