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野放下手機,兀自嘆了一口氣,臉『色』不太好。請大家看最全![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79-
站在一旁的趙昆妮見男朋友神『色』有異,不禁關切地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他搖頭:「不是。是顧先生打來的,他先回去了,讓我們自己打車回去。」
一聽這話,趙昆妮不禁笑道:「我還以為怎麼,就這麼一點小事,你緊張什麼?也許,他等得不耐煩了,就想先回去了唄。我們自己打車回去,反正就快結束了,最多半小時。」
說着,她抬起手腕上的表,看了一眼時間。
兩人今天是作為顧墨存的代表,來參加一個商業用地的聽證會,原本一上午的時間就結束了,但是拖來拖去,一些人情往來是少不了的,於是一直磨蹭到現在,比原定的時間要晚了不少。
「也難怪顧先生等得着急,這幫領導幹部,講話總是長篇大論的,一二三點說個沒完!」
秦野低低抱怨道,幸好,有趙昆妮陪在身邊,要不然的話,他一定會無聊至死。
等到他們兩個人返回別墅,顧墨存已經洗過澡,換過衣服,正坐在樓下的沙發上百~萬\小!說。聽見聲音,他連頭也沒有抬,只是揚聲問道:「回來了?」
「顧先生,沒有哪裏不舒服吧?」
匆匆換了鞋,秦野快步走過來,他皺着眉頭,有些着急地問道。
跟在後面的趙昆妮噗嗤一笑,忍不住揶揄道:「這句話你每天都要問上幾十遍,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巴不得顧先生感到不舒服呢。真是的,連我都聽煩了,更何況顧先生呢?」
聞言,顧墨存放下手上的書,也跟着笑道:「是,秦野你實在是太嗦了,連趙小姐都厭煩了,小心她拒絕你的求婚。」
趙昆妮大驚:「啊?」
見顧墨存當眾說出自己的小心機,秦野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他『私』下里準備向趙昆妮求婚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只是一直找不到一個最合適的機會。
「你瞄準太久,再不出手,目標都跟丟了。」
顧墨存搖了搖頭,語氣里頗有些失望。他知道,秦野對待感情,太過於內斂,這一點和他很相似。srngsrng而他吃夠了苦頭,所以更不希望秦野重蹈覆轍,錯失心愛的人。
「不就在這裏嘛,哪兒丟了。」
秦野偷眼瞄着一旁的趙昆妮,她早就臉頰微紅,一副十分害羞的樣子。雖然兩個人之間也曾有過『陰』謀和算計,彼此間產生了一些大大小小的誤會,不過,幸運的是,他們還是選擇給予對方一個機會,慢慢試着敞開心扉,最終決定攜手一生s;。
見秦野嘴硬,顧墨存含笑着嘆了一口氣,然後低下頭,繼續百~萬\小!說。
「顧先生,你怎麼忽然決定先回來了,嚇我一跳,還以為你哪裏不舒服。」
今天的事情,秦野雖然說不上來,可他總覺得怪怪的。按理來說,顧墨存已經決定的事情,就不會輕易更改,他既然已經說了在樓下等着他們一起回來,就不會中途離開,這實在是太奇怪了,期間一定有什麼事情發生。
果然,只見顧墨存微微一怔,他抬起頭來,想了幾秒鐘,還是說道:「沒有,只是坐在那裏很無聊,就想着回家休息。」
這個回答,顯然不能令秦野感到信服。他還想再問,趙昆妮偷偷地扯了一下他的袖口,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再問下去。見狀,秦野稍一猶豫,終於還是選擇了閉嘴。
「顧先生,那我們先上樓換衣服。」
趙昆妮恭恭敬敬地說了一聲,然後拉着秦野一起上樓,他們和顧墨存一起住在這棟別墅里,除非必要,三個人平時都不怎麼出『門』,可以算得上是深居簡出。
一進『門』,趙昆妮便一把拽住秦野。
秦野明顯一怔:「幹嘛?怎麼了?有話一會兒再說,我先洗澡……」
她嗔怒地朝他一瞪眼睛,壓低聲音,趙昆妮確定房『門』關好了,這才小聲說道:「我說,你這個人是不是眼睛長在屁股上?怎麼看不出事情不簡單,還在那裏問個不停,非得讓人家感到為難!」
秦野一頭霧水,他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
「顧先生分明是有心事,既然他不願意說,你就別再問了。」
趙昆妮嘆了一口氣,心有餘悸地說道:「幸好,那天他不在中海,我都捏了一把汗,生怕他會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
她所說的那天,就是寵天戈和榮甜舉辦婚禮的那天。那場婚禮聲勢浩大,半個中海都知道了,除非顧墨存是聾子,否則他不可能不知道。
「沒錯,多虧他這些日子都在渾陽,要不然,我還真怕……」
秦野終於明白了趙昆妮的意思,怪不得顧墨存看起來怪怪的,可能還是和那個『女』人有關。不過,他轉念一想,中海這麼大,上千萬人口,總不至於說遇到就遇到。何況他們今天開會的地方,又不是一個多麼知名的場所,榮甜不可能出現在那裏的。
「反正,不管是不是吧,你可千萬別再問了。嘮嘮叨叨的,像個長舌『婦』。快去洗澡吧,一身汗味,討厭!」
趙昆妮推了秦野一把,口中催促道。
他趁機在她的臉上偷偷親了一口,這才心滿意足地走去洗澡。
自從顧墨存九死一生,從鬼『門』關里撿了小半條命回來以後,一向忠心耿耿的秦野就每天都生活在巨大的恐慌之中s;。他真的很害怕哪一天自己一睜開眼,就發現顧墨存已經不在人世了。
對他來說,顧墨存無異於是再生父母,不管這個恩人是正是邪,是黑是白,只要他發話,秦野連問都不會多問一句,馬上去辦。
所以,他幾乎無時無刻不是戰戰兢兢的,每天都要反覆詢問,顧墨存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所以才有了趙昆妮嫌棄他成了長舌『婦』這一說。
因為中彈,他的第二次手術只能被迫提前,因為依照他當時的情況,已經有一半的可能無法活着走下手術台了。所以,醫生給顧墨存先取了子彈,然後馬上進行手術,不敢有一絲一毫的耽擱。
就在所有人幾乎都不抱什麼希望的時候,手術居然很成功,就連主刀醫生都說,這簡直是醫學史上的奇蹟。病人在意外中槍的情況下,竟然還能保持着旺盛的求生,配合着全體醫護人員順利地完成了這台艱苦卓絕的手術,確實是絕無僅有的情況。
手術之後,顧墨存在昏『迷』的時候,還朦朦朧朧地吐出了「孩子」兩個字。
值班醫生十分吃力地聽懂了他的話,頓時感到很是『迷』茫,孩子?哪有孩子?他被送來醫院搶救的時候,只有自己一個人。
而等到徹底清醒過來以後,顧墨存卻對於在珀斯所發生的一切事情,閉口不提。
他用了半個月的時間來恢復身體,相比於普通人來說,顧墨存的身體恢復速度簡直是驚人的,雖然時間很短,但效果卻很顯著。半個月以後,他飛回南平,一邊養身體,一邊接手已經開始出現一系列重大問題的謝氏。
謝君柔悔不當初,是她特地派了殺手,想要把那個害得兒子變『成』人不人鬼不鬼模樣的狐狸『精』給殺了,一了百了。可她萬萬沒有想到,在生死攸關的時候,兒子居然還是放不下她,竟然選擇主動為她擋槍。說來說去,等於是她這個做親生母親的差一點兒讓人殺了自己的兒子!
她在顧墨存的面前幾次痛哭流涕,希望他能夠原諒自己。
「你是我的母親,我的命是你給我的,你隨時想要把它收回去,我都不會反對。不過,你不應該派人去殺她,她的肚子裏還懷着孩子,假如她死了,那就是一屍兩命的慘劇。無論如何,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情,別人不能『插』手。」
顧墨存因為失血過多,臉『色』一直蒼白,因為瘦,兩頰幾乎都要凹陷下去。醫生說,可能要三年五載才能調養回來,而且,誰也不能保證,他以後都能像正常人一樣健康,一切都還是未知數。
看着他憔悴如斯的樣子,愛子心切的謝君柔再也忍不住,她尖聲喊道:「所以呢?你就眼睜睜地看着她又生下一胎,風風光光地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兒子,你小時候的魄力哪裏去了?你還記不記得那隻白貓……」
見她舊事重提,顧墨存立即低吼道:「出去!」
他討厭和任何人再提起那個『女』人,那是他心上的一道怎麼都癒合不了的傷疤,一碰就痛,一扯就裂。對於顧墨存來說,如今他全部的堅強都只能用在假裝它不存在,卻不足以能夠平復它,更不足以能夠治癒它。
「還有,通知謝氏的所有高層,沒有我的命令,一律不許和天寵集團正面『交』鋒。假如寵天戈採取行動,那就先避避風頭,忍一時風平『浪』靜,我們現在暫時還沒有和他硬碰硬的資本。」
謝君柔臨走之前,顧墨存再一次叮囑她。
坐在沙發上,思及自己多日來所做的一切,再一想到剛才看見的那個人,顧墨存忽然感覺到一陣心律不齊,眼前甚至有些發黑。
手上的書無聲地滑落,他用力閉上眼,慢慢地調整着呼吸。
「顧先生!」
洗過澡之後,剛好下樓去廚房喝水的秦野恰好見到這一幕,他嚇壞了,急忙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