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榮珂是個不學無術的三世祖,但是,他對寵天戈的強硬手腕也有一些耳聞,更不要說,他親自和這個男人打過幾次『交』道,知道對方絕不是『浪』得虛名。[更新快,網站頁面清爽,廣告少,,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訪問:. 。
所以,他這幾天一直戰戰兢兢,覺得寵天戈只要一忙完,可能就要對自己下手了。
榮甜皺了皺眉頭,覺得榮珂實在有些被害妄想症,且不說他在他們夫妻眼中實在算不上一個什麼人物,就算是,他感到害怕也沒有任何意義,並不能阻止什麼。
「還有,我爸現在也打算放棄我了!我原本是他唯一的兒子,但現在那個賤人也要生了,已經看了『性』別,是男孩!」
一說起這件事,榮珂顯然變得更加『激』動,只見他臉『色』漲紅,雙手緊握成拳,用力地砸着桌面。
「你和我說這些,我也只能對你表示同情,除此之外,我什麼都做不了。我建議你先養好身體,然後選一家公司,去歷練一段時間,這比什麼都強。」
榮華強的名下有十幾家公司,大大小小,跨了好幾個領域。不用多,哪怕只選其中的一家,只要榮珂踏踏實實做下去,他也不可能真的一無所有。更不用說,他母親的娘家在當地也是比較有勢力的,將來也會留給他不少的家產。
他明明是自己不肯去做,才會覺得滿世界都充滿了藉口。
「歷練?那些公司原本就是我的,等他一死,就順理成章都是我的,我還歷練什麼?你要我自己給自己打工?真是笑話!」
榮珂似乎又恢復了一絲神氣,他瞪着榮甜,口中不屑地說道。
這話聽着太刺耳,榮甜懶得再和他分辯下去,她搖搖頭,直接問道:「你還有其他的事情嗎?我手上有工作要做,就不挽留你了。」
送客的味道已經很明顯,他要是再聽不出來,就別怪她翻臉不認人。
「我爸前幾天帶我參加了一個全是港商參加的會議,我在那裏見到了一個人,他告訴我,他發現他的兒子居然在搞空殼公司。細問之下,原來他是在幫內地的一家公司洗錢,而這家公司背後的老闆,姓傅。我告訴你這麼多,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榮珂打了個響指,一臉得意地問道。 』
誰知道,榮甜看起來反而輕鬆得多,她向後一靠,滿不在乎地回答道:「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你想說什麼就痛快一點,別吞吞吐吐!」
她不會再隨便相信他了,上一次就是因為輕信他,搞得寵天戈不得不出面善後,搭上了關係和錢,最重要的是還危及到了他們的『性』命安全。
所以,不管榮珂到底想要表達什麼,榮甜就是一個態度:你愛怎麼的就怎麼的,我不攔着你,但也絕對不會幫你,更不會同你合作。
她的反應明顯出乎榮珂的意料,原本,他以為對方一聽到「姓傅」兩個字,就會打了『雞』血一樣,追着自己往下說。沒想到,這個『女』人倒是沉得住氣,竟然連問都不多問一句。
「你!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是聽說你和傅家的人似乎有些過節,所以才把這麼重要的一個消息告訴給你,讓你自己去考慮應該怎麼加以利用。」
榮珂哼了哼,對於榮甜的不按常理出牌,他感到意外的同時,也有不解和憤怒。
平心而論,他的確是想要通過巴結她,進而討好到寵天戈。榮珂看得很清楚,主動去找寵天戈,對方可能根本不會理會自己,但只要藉助和榮甜的關係,他是不可能真的一丁點兒都不給面子的。
榮珂的小算盤打得叮噹響,殊不知此榮甜非彼榮甜,不管是她本人,還是寵天戈,都完全有可能壓根不把整個榮家看在眼裏,更何況是他這種無足輕重的小角『色』。
「好走不送,我會讓人送你下去的。」
榮甜朝他笑了笑,然後提高音量,朝外面大聲喊道:「常小姐!」
辦公室的『門』立即被常玖玖從外面推開,她好像一直很擔心地守在『門』外,就怕榮珂萬一犯起渾來,真的對榮甜動手,那就糟了。
「幫我送送榮先生,記得讓保安部的同事親自將榮先生送出『門』,以示誠意。」
榮甜側面提醒着,她可不希望榮珂有機會在她的公司里轉來轉去,再惹出什麼麻煩來。
「知道的。」
常玖玖一欠身,依舊客客氣氣地向榮珂說道:「榮先生,請。」
榮珂拿榮甜是半點辦法也沒有,當着她的面,他也不敢像剛才那樣去奚落常玖玖。於是,他只好把一肚子的火氣都撒到了那扇『門』上,狠狠地用腳踹去,算是讓自己舒服一些。
可惜,房『門』的材質過硬,一腳下去,也沒有什麼明顯的破壞。
榮甜輕笑了一聲,不再理會,轉頭看向電腦,繼續處理着手上的工作,顯然不把榮珂的發泄當做一回事兒。
房『門』再次合上,辦公室恢復了平靜。
幾秒鐘以後,榮甜這才推開面前的鍵盤,有些心情複雜地思考着榮珂剛才所說的話。
就算她不相信他的為人,但對於他給出來的信息,她卻是有一點相信的空殼公司,設在香港,將內地的一些小有問題的資金神不知鬼不覺地轉移過去,加以手段,等這筆錢再流向市場的時候,可就是乾乾淨淨,「猶如處|『女』一般」s;。
雖然榮甜本人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但這種做法、這種說法,對於這個圈子裏的所有人來說,都不陌生。
「姓傅……」
榮甜再也坐不住了,她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喃喃自語,腦子裏飛快地轉動着。
是傅老三,還是傅錦涼,又或者是他們兩個人合夥一起?
她拿捏不定,可又無法把這件事從腦子裏驅散,所以,接下來的兩個小時裏,榮甜都陷入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焦躁情緒之中。
本想早一點離開公司,意外的是,就在榮甜收拾東西,準備走人的時候,內線忽然響起,常玖玖告訴她,唐漪來了。
她萬分吃驚,連忙親自去電梯前等待。
沒多久,戴着帽子和墨鏡的唐漪走出電梯,見到榮甜,她略微有些吃驚,應該是沒有想到她居然會親自走出來迎接自己。
「寵太太。」
她十分矜持地點了一下下巴,客氣地喊道。
榮甜其實還不是特別適應這個稱呼,而且,此刻從唐漪的口中說出這三個字,她聽起來難免覺得有那麼一點點的古怪。
「進來說吧。」
她走在前面,和唐漪一前一後地走進辦公室。
進『門』以後,唐漪就坐在之前榮珂坐着的那個位置上。
「想喝點什麼?」
她喊來常玖玖,向唐漪詢問道。
唐漪摘下帽子和墨鏡,隨手放在一旁,淡淡地回答道:「不用了,我不會佔用你很久時間的。說完我想說的,我就會走了。」
聞言,榮甜什麼也沒有說,她揮揮手,示意常玖玖先走,並且把『門』帶上,給她們兩個人留下一個單獨說話的『私』密空間。
「這裏沒有其他人了,你說吧。」
榮甜也坐下來,並不催促,只是耐心地等待着。
她知道,唐漪既然主動來找自己,又是在這種特殊時刻,絕對是有事,而且是大事。
不知道為什麼,榮甜有些惴惴不安。
而且,她一想到唐渺的死狀,心裏難免有幾分作嘔的感覺,耳邊似乎又響起了她臨死前的呼號,那麼人,讓人從頭到腳都起了『雞』皮疙瘩。
「我原本以為,只要儘可能地滿足渺渺,不讓她為了衣食住行這些生計問題感到擔憂,她就會幸福。記得我剛入社會的時候,『交』完了房租,身上只剩下一百八十塊,跑到糧油店買了五斤大米,兩卷掛麵,咬咬牙,又買了一斤『雞』蛋,正好有五個。我紅了以後,曾經接過一個角『色』,戲裏的『女』主角窮得只能在出租屋裏吃泡麵,我當時真想告訴編劇,真的窮到那種地步,其實就連泡麵也是吃不起的。」
唐漪伸出一隻手,掐着墨鏡的鏡『腿』,聲音抖得厲害。
她年紀輕輕就要養活自己和妹妹,在圈子裏是個勵志典型,然而成功之前,受過多少苦,挨過多少白眼,只有唐漪自己知道。
正因為她活得太艱辛,所以她才會百般溺愛妹妹,在她的身上加倍補償,就好像是補償當年那個可憐的自己。
「但是我還是錯了,我只能給她錢,不能給她『浪』漫的愛情。她『迷』戀上一個不該『迷』戀的男人,而我因為當年受過他的恩惠,所以不願意將他不為人知的那一面告訴渺渺。如果我早一點告訴她,寵天戈根本沒有她想像得那麼完美,說不定她也不會泥足深陷,到死都不回頭……」
唐漪哽咽着,抬起雙手,用力捂住自己的臉,發出低低的『抽』泣聲。
原本抱着只需要聽她傾訴就好心理的榮甜愣了一下,這才明白了她話語中的意思,不由得心底一沉,冒出了不好的預感。
「你說什麼?什麼不完美?」
她不禁伸出手來,拿起桌上的那支筆,用力地抓在手中,那是她因為情緒緊張而做出來的下意識的動作。
等了幾秒鐘,唐漪才放下手,從隨身攜帶的手袋裏掏出來手機,從裏面找出一段視頻。
「是我從幾年前用的那部手機里導出來的,以前的手機像素不高,畫面可能不是特別高清,但還不至於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