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到了有些鹹的味道,寵天戈一頓,離開夜嬰寧的紅唇,懷裏的女人早已闔上了眼睛,有大顆大顆的淚珠兒滾落。
她忍了太久,此刻再也壓抑不住,閉着眼無助地哽咽起來。
想到當年那一幕,驚險,害怕,無助,夜嬰寧滿腹委屈,眼前全都是那個晚上,被眾人鄙夷地注視着,竊竊私語的畫面。
「我以後絕對一件閒事都不管。」
他伸手輕點着夜嬰寧挺翹的小鼻尖,看着她哭紅的眼眶,無奈地搖了搖頭,又啟唇補充道:「其實我是看在唐漪的面子上,衛然對她很好,可是她到底對這個妹妹放心不下。」
她只顧着抽噎,根本聽不進去他到底在講什麼,一雙手也下意識胡亂地捶打在他胸口,用來解恨。
身體一輕,夜嬰寧立即懵住,睜開淚眼迷濛的雙眼,她這才意識到寵天戈抱着自己,從躺椅上立即站了起來。
「你、你幹什麼……啊!」
她低低尖叫,直到背脊觸到冰涼堅|硬的玻璃窗上,回首隻一瞥,夜嬰寧就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房間在酒店的十層,說高也不高,可就這樣往下望,讓她有些害怕,尤其,她的雙|腿還懸空着,身體完全依附着這個男人。
他讓她上半身緊緊地抵着落地窗,一手托着她的臀,另一手分開她的兩條腿,讓她環住自己的腰。
「我要摔倒了……」
夜嬰寧喃喃自語,驚愕於寵天戈的大膽,身後的窗簾甚至還未拉上,說不定會被人看見,這種奇異的刺激感讓她全身戰慄不休。
他略略伏低身體,親吻着她濕漉漉的眼睛,空閒的手繼續覆上她無法遮掩的幽|谷,將礙事的蕾|絲底|褲扯向一邊,多用了一些力氣擠捏按揉起來。
「不、不行……」
夜嬰寧昂起頭,小手抓住他的襯衫下擺,手指狠狠收緊,緊咬下唇小聲哼道:「會被人看到……」
寵天戈的吻已經來到她的鎖骨,若不是忌憚着不能留下淤痕,他真想狠咬一口,權作懲罰她。
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圖,他模模糊糊地回答道:「你怕什麼,要是放着這麼好的良辰美景浪費,那才是罪大惡極……」
甜蜜的言語從他口中說出,帶着強大的力量,夜嬰寧察覺到自己的小|腹好像一陣酸慰,在他的一再掠奪下泛出汩汩蜜潮來。
她忍不住在他耳畔低吟出聲,仍是帶着壓抑的矜持,誇張的姿勢讓她有些羞慚,原本緊緊盤繞在他腰上的雙|腿也忍不住大張開來。
全身的感官細胞似乎都集中在了他手中的那一點,在他嫻熟的技巧下,身體的快|感無處遁形,漸漸累積。
她能感受到來自他手指的強有力的穿刺,進出摩擦之間帶來的令人想要尖叫的瘋狂感受,逼着夜嬰寧不斷滲出點點花汁。
「乖,抓緊我。」
寵天戈見她緊閉着眼,眼看着就要滑下去,一把撈起她折回兩步,轉身就將她的嬌軀按在了之前坐着的那張躺椅上。
他的忽然停頓惹來她不悅的嬌呼,夜嬰寧撒嬌似的哼了兩聲,伸手一把扯住他的領帶,逼着他俯下了身體,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
她臉上意亂情迷的表情讓寵天戈在剎那間癲狂着迷,想也不想就咬住她的嘴唇,同時也加快了手上侵略動作的頻率和力道。
嘴被堵住,無法叫出聲來,夜嬰寧只得發出悶悶的「嗚嗚」聲,忽然,她繃緊了腳尖,兩條腿也下意識地踢了幾下,小|腹一陣抽搐,兩隻小手也死死地摳着寵天戈的肩膀。
他等她平靜,等到那裹着手指的頗有規律的痙攣漸漸退去,這才吻了吻她的前額,將腮邊汗濕的一縷長發別到她的耳後。
她急喘個不停,渾身軟下去,軟綿綿地靠在椅子上,兩條長腿隨意地搭下來,襯衫的下擺也從腰間被扯了出來,兩粒扣子崩開了,露出一半內|衣的花紋。
盤好的頭髮此刻散亂開,添了一絲嫵媚妖嬈,寵天戈抽出兩張紙擦了擦,不想就這麼簡單地放過她,他一邊朝浴室走,一邊開始快速地脫衣服。
剛要拉上門,地毯上的褲兜里傳來一陣手機響。
如果是在平時,寵天戈一定會刻意忽略這個不合時宜的電話,但此刻,他愣了一下,還是渾身赤|裸地走出來,彎腰掏出手機。
「是我。」
他沉聲開口,顯然知道已經出來了結果。
寵天戈十分好奇,到底剛才那個給夜嬰寧打來電話的人是誰。
買完衣服之後,夜嬰寧也沒有查看手機,就算她看了也看不到什麼,因為寵天戈當時猶豫了一下,還是順手刪掉了來電記錄。
出於某種直覺,他覺得這個打來電話的人充滿了危險,應該讓她遠離他(她)才好。
果然,查詢的結果印證了寵天戈的猜測。
「寵先生,已經查到了,那個號碼的機主叫顧默存,是年初剛辦的一張卡,本地卡。」
聽見這個名字,寵天戈的心頭頓時「咯噔」一下。
這不就是剛才飯桌上,吳城雋說的那個神秘的投資人嗎?他來找夜嬰寧幹什麼,即便是有工作上的事情,他也應該去找吳城雋,他才是主事的老闆才對。
「好的,知道了。關於這個人,你們還知道什麼?」
寵天戈一邊講電話,一邊偏頭看了一眼倒在躺椅上的女人,她大概是手軟腳軟,現在還保持着剛才的姿勢沒動,臉色酡紅。
「有傳聞他是靠走私發家致富的,只不過沒有證據,所以也沒有人能輕易動得了他。他去年底才轉移重心到中海,不過最近有消息流出來,之前新裝修過的克勞斯高爾夫莊園就是他投資的產業之一,其他的暫時還不清楚。」
這樣的消息,對於寵天戈來說就已經十分足夠了,他幾乎已經確定,和天寵暗中爭奪那塊地的人,應該就是這個顧默存。
「有個人採訪之類的東西嗎?視頻照片也可以,我要看一下,你找到了直接傳過來。就這樣。」
掛斷電話,寵天戈站在原地沉思了幾秒,然後把手機放在一邊,轉身去洗澡。
夜嬰寧好像飄在半空中似的,足足用了五分鐘才平靜下來,她有點兒沮喪,似乎每一次遇到這個男人,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臣服,以及沉|淪。
她身上似乎還有着他的味道,不難聞,可是卻縈繞着揮之不去。
可惡,他還搶先佔了浴室!
無奈的女人只好打開行李箱,從裏面找出睡衣,以及換洗衣物。
實在沒法忍受不洗澡就換上睡衣,夜嬰寧只好抱着衣服,靜靜地等着洗好澡的寵天戈出來。
「叮!」
隨手被他放在床上的手機亮起,進來一條推送消息,有人發來了一封郵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