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次時代 第二十一章 真正的天之驕女

    玉石！

    墨染瞳孔一縮，當初離開南山城時，二叔墨齋曾說這塊玉石關乎他的身世，難道……

    「院長知道我的身世？」墨染失聲道。

    落秋生沒有回答，緩緩轉過身去，望着那滾滾雲海，好似陷入回憶之中，聲音有些低沉道：「你父母皆不同常人，你母親是真正的天之驕女！」

    「天之驕女？難道是某大家族中的小姐？」

    墨染出聲道。

    「家族？」

    落秋生聲音有些古怪，道：「家族算的了什麼，就算是大乾皇族的子弟連給你娘提鞋都沒有資格！」

    墨染倒吸一口涼氣，大乾的皇族子弟都沒有資格給自己母親提鞋？墨染的腦子已經短路了，當時乾太多跟他仔細的介紹了大乾皇朝的勢力分佈，大乾皇族是整個大乾皇朝最為強大的勢力，如今聽落秋生這般說，其中竟還有他不知道的隱情？

    「我娘到底是何人？」墨染焦急詢問道。

    「你母親是乾元聖宗的前任聖女！」落秋生聲音有些不穩，可見他此刻心情是如何的激盪。

    乾元聖宗？

    縱觀自己的記憶，卻始終沒有一絲關於這乾元聖宗的存在。

    「這個世界，遠比你想像的要複雜的多！這片大陸被稱為乾元大陸，其根本原因就是因為乾元聖宗的存在！乾元聖宗才是這個大陸的主宰，支配着幾個帝國，大乾王朝也只是其中一個國家罷了！而你的母親便是乾元聖宗的上一任聖女，地位尊貴只在當時的宗主之下！」

    落秋生聲音激盪，好似要將墨染拉進那一段被塵封的記憶之中。

    聖女！

    墨染臉色一沉，他可以不知道什麼勞什子的乾元聖宗，但是這聖女一般而言註定只能獨自一人，不能生情，不能有欲。

    然而這乾元聖宗的聖女不但有了情，還誕下了他這個兒子！

    正如墨染所想的那般，落秋生繼續道：「聖女失去貞潔，對乾元聖宗而言那可謂是奇恥大辱，事情暴露之後便剝奪了你母親聖女的資格，最終將其囚禁在乾元聖宗的地牢中，至今未出！」

    沒想到事情竟然還有這樣曲折的一幕，墨染心思沉重。

    「那我父親呢，也是乾元聖宗的弟子嗎？」墨染沉聲道。

    聽墨染提到自己的生父，落秋生臉色變得極為古怪，片刻之後道：「你父親叫路無塵並非乾元聖宗的弟子，十八年前他橫空出世，橫掃整個乾元大陸無一敵手，這世上怕只有你母親知曉他真正的來歷！」

    「那現在他在何處？」墨染出聲詢問道。

    「不知道，他就如同流星一般，名聲在整個大陸之上崛起不過一年，恰好是在他名聲最為鼎盛的時候，整個人徹底消失，自此以後整個大陸再無他的消息！之後不久你母親便被乾元聖宗剝奪聖女之位，關押進了地牢之中。」落秋生搖頭嘆息。

    拋妻棄子？

    這是墨染唯一能夠想到的理由。

    墨染目光逐漸變得冰冷，讓母親身陷囹圄，讓自己流落在外，這就是自己這個父親做的事情！

    「恨他嗎？」落秋生目光盯着墨染，認真的問道。

    「憋屈！」墨染搖搖頭，輕輕一笑。

    恨嗎？不，談不上恨，對於墨染而言他只是一個陌生人罷了！

    「我想救我娘，還請院長指點！」墨染躬身一禮，對落秋生出言道。

    「你很優秀，比起我想像中更加的優秀，你也有傲視同輩的資本！」落秋生眉頭微蹙，話音之中存在着惋惜。

    這是對墨染的惋惜，墨染不知道乾元聖宗有多強但他知道。乾元聖宗是這片天地的主宰，不論是表面上的大乾王朝，天元王朝還是大秦王朝，都只不過是乾元聖宗手中的一枚棋子罷了。

    乾元聖宗想要覆滅三國之中的任何一國只需要一個命令下來，皇室頃刻之間便會被覆滅。

    因此從開始他便不看好墨染能夠救出沐無雙。

    落秋生側過頭，目光注視着墨染，無奈的嘆了口氣：「你的實力，太弱了。」

    「弱的連自己的命運都無法掌控，所以你還是放棄吧，永遠不要再提起這句話，也不要暴露你胸前的這塊玉佩，因為這都很有可能成為暴露你真實身份的證據。」落秋生的聲音顯得很溫和，但聽在墨染耳中就有些冷冽了。

    墨染眉頭緊皺，聲音淡然道:「這世界上沒有人一開始就是強者…」

    落秋生眉頭一挑，對墨染能夠如此鎮定略微感到有些驚訝。在他說出這番話前他就曾想像過墨染的反應，或激烈或憤怒亦或不甘或垂頭喪氣，卻未想到，墨染一如既往的平靜！

    「這世間確實沒有生來就是強者的人，但對於這些人而言，若是沒有足夠高的起點，他們終究是一捧黃土罷了！」

    「而你便是後者，無論是大乾王朝還是大乾學院，都給不了你足夠高的起點！」

    落秋生緩緩出聲道。

    對於落秋生的話，墨染並沒有反駁。因為他知道落秋生說的的確是客觀的事實。

    「那您的意思是？」

    墨染沉聲問道。

    「我沒有什麼意思！乾元大陸上，唯一能夠給你這等高起點的便是乾元聖宗，這一切的一切還需要你自己來決定！」落秋生表情嚴肅道。

    墨染疑惑了，一邊阻止他去救自己的母親，一邊又指引他去乾元聖宗？這落秋生心裏到底在想什麼？

    墨染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我只是告訴了你實情！但也存了一絲希望，希望有朝一日你能夠將你的母親救出來！」

    落秋生淡然道：「三個月之後，便是一年一度的浮屠試煉，浮屠試煉關係着乾元聖宗招收弟子的名額。你如果打定主意想去的話，那就在這三個月的時間瘋狂提升自己的修為，奪下內院前十。」

    雲霧凝聚，落秋生的身影再次被雲霧遮掩。

    墨染沉默片刻，轉身向着來時之路離去。

    遠遠的，在那蜿蜒的小徑上，一道出塵的身影絕世而獨立，雲霧繚繞，好似仙女下凡一般。

    是武曌，顯然她並沒有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