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雖然才進入乾元聖宗不久,但在這屆藏劍峰弟子中,卻是被看為最有機會參悟斬天藏劍術的人,不過你也不用以此為壓力,盡力而為便好。」乾元聖宗宗主眼中的波動,也是很快的平定下來。
乾元聖宗宗主雖然沒有說與自己母親的關係,但墨染能夠猜測的到,兩人的關係絕對非比尋常。
而且在想到之前乾元聖宗宗主在訴說沐無雙生平事跡之時眼中流露出感情,墨染也能夠斷定,兩人關係匪淺。
「進去吧。」
而在此刻,乾元聖宗宗主目光轉向湖底,袖袍一揮,那株黑色小樹苗便被挪移出三丈,露出下方的一個小型光陣,在那光陣之中,有着極其磅礴的天地元氣在涌動。
墨染見狀,目光閃過一抹炙熱,身形一動便對着湖底暴掠而去,身形閃掠間,自那小型陣法之上緩緩降落下來。
墨染自那陣法之上盤坐下來,目光四處一掃,從他所在的角度,能夠看見無數條元氣線條以他為中心對着四面八方蔓延開來,看上去,隱隱有着一個奇異的陣法輪廓。
這是一個擁有着相當龐大面積的陣法,光是盤坐在這裏,墨染便能夠感覺到一股股濃郁的天地元氣在源源不斷的對着他體內鑽去。
「真是個修煉的好地方。」
墨染忍不住驚訝,但很可惜的是,這種好地方是要用來供養先天鐵樹的。等他享受一番後,這裏就會徹底的封閉。
「開始了!」
湖泊邊緣,乾元聖宗宗主提醒了一聲,手指隨之一點,頓時間整個天地風雲變幻,那湖泊呼嘯而起,那些光線愈發的明亮,龐大而晦澀的陣法,開始緩緩的轉動。
轟轟!
隨着陣法的轉動,只見得猶如洪水般的天地元氣。如天河倒卷般向着盤坐在陣法中央的墨染沖刷而去。
呼!
看着那夾雜着如洪水天降之勢而來的磅礴元氣,墨染深吸一口氣,壓抑着心中的細微激動之意,雙目緩緩閉上。小無相功傾力運轉。
墨染的周身好似化作一個黑洞般,將那呼嘯而來的天地元氣,盡數扯入其身體之中。在這種狂猛的吸收下,墨染體內的真氣,也是開始緩緩攀升。對着馭氣四重而去。
寂靜的大殿之中,湖水劇烈翻騰,一異常驚人的元氣波動,不斷的自湖泊之底升騰而起,連這大殿之內的空間,都受到了極大的影響,元氣潮汐一道接連一道,不斷擴散開來。
而在湖泊之底,一道人影靜靜的盤坐於大陣中樞之處,龐大的吸扯之力就好似在其周身形成一個用不見底的元氣漩渦。元氣漩渦不斷旋轉,猶如無底洞一般,將那湧來的磅礴元氣吞入其中。而在那湖泊邊緣,乾元聖宗宗主雙手負於身後,目光偶爾瞥向大陣之中的墨染,時不時露出滿意的笑容。
「也不知道這小子修煉的是何種功法,如此恐怖的吸收速度,遠非常人能及啊!」
一道蒼老的聲音,突然在乾元聖宗宗主身後響起,而他卻並沒有回頭。只是一笑,道:「這小子的功法若是平凡,恐怕也難以從小小的墨家,走到如今這一步。」
「宗主說的是。這墨染身懷如此神功,卻懂得隱忍,這在他這個年紀,相當的不易。」
乾元聖宗宗主身後,一名身着藍袍的老人不知何時出現,他目光同樣是停留在湖泊之底的墨染身上。
「不過這小傢伙的機緣倒也真是讓人羨慕。掌握的每一種武學,在各峰都足以稱得上是鎮峰絕學。」
乾元聖宗宗主也輕輕點頭,道:「他尚未將其功法的威力完全施展出來,如果他達到先天境,我估計他的功法威力才能夠達到最大。有這小子在,早晚有一日藏劍峰會力壓青竹峰,成為僅次於宗主峰的存在。」
「宗主認為這個小傢伙能夠參悟斬天藏劍術麼?」藍袍老人輕聲道。
「此子心性極為堅定,狠辣果斷之餘卻有着自己的底線,也非無情極惡之人,雖說我乾元聖宗已很久未有人能夠參悟斬天藏劍術,不過這個小傢伙做出的事,連我都很驚訝。我倒是認為他或許有一絲機會。」乾元聖宗宗主認真的道。
「不過一切還是得不休劍碑開啟的時候再看吧,如今金霞峰一脈其餘各峰中,都有頂尖弟子煉成鎮峰絕學,藏劍峰如果還未有人修煉成功斬天藏劍術,在金霞峰一脈的地位會一落千丈。」
墨染實力是不錯,此次藉助着聚源陣能夠再做突破,但其他幾峰的頂尖弟子實力都極強,再加上各大絕學相助,墨染也難以佔得上風。畢竟此次的墨染可沒有十枚寒鐵蘊霖果給他增強戰鬥力了。
聽到乾元聖宗宗主此話,藍袍老人微微點頭,沉吟一番後道:「不休劍碑之後便是脈比宗比,宗比的最高排名者,也將會成為此次宗域爭霸我們乾元聖宗弟子的指揮者,現在看來,應該是澹臺宇最有機會,他性子沉穩,在乾元聖宗各峰威名也高,也是最合適的人選。」
「宗域爭霸!」
乾元聖宗宗主的眼中掠過一抹冷色,每次的宗域爭霸,他們乾元聖宗弟子與七曜島弟子都會爆發不少衝突,而且雙方也是毫不留情。但這些年來,由於七曜島弟子實力總體強橫,每次的宗域爭霸,他們乾元聖宗弟子損失都略大一些。而在上一屆,甚至連乾元聖宗最為傑出的一位弟子,都是被七曜島弟子圍攻所殺。
「七曜島,欺人太甚了!」乾元聖宗宗主緩緩的道,雙目深處,隱隱有着冷冽的寒意涌動。
藍袍老者沉默,最終輕嘆了一聲,宗派之間的競爭本就殘酷,雖說乾元聖宗同樣也是主宰一個大陸的強大宗派,但畢竟要弱於七曜島,更多的時候是他們在忍氣吞聲做出讓步。
七曜島的幾大島主,每一個都擁有着媲美乾元聖宗宗主的實力,再加上一些閉關不出世的老妖怪,那種底蘊,連乾元聖宗都不想觸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