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垂眸看着冰面之下的,大紅的嫁衣將她白皙精緻的小臉襯得出了幾分妖嬈。【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
水墨指尖微動,深邃晦暗的鳳眸中下有溫情一閃而過,掩在袖中的手掌微微握緊,似是要抓住什麼。
白銀,我一定把你救出來!
水墨如同黑曜石般的鳳眸倏忽間湧上白色霧氣,將眼底隱隱浮現出的戾氣遮掩而去。
我會讓每一個加害過你的人都付出代價!
包括……整個天宮!
水墨一個念頭尚沒有轉完,身旁的萬瑾聖猛然出手,冷硬的拳頭帶起凌厲罡風,直直轟向下方的冰面!
「住手!」
水墨面色微變,想要出手阻止卻已然來不及,身上銀光一閃而過,腳尖輕輕一點,瞬間飛出數十米外。
一旁的樾煞見水墨此等動作,那還能反應不過來,狹長的眼眸微眯,當機立斷衝出數十米外!
「妖王,天湖冰面有反彈攻擊的作用。一成力道轟過去,會反彈回來雙重力道!」
淡冷的聲音中含着警告,萬瑾聖聽得此話,完美精緻的臉上微微一變。
他到底是掌控一族的妖王,應變能力自不是蓋的。
心中暗暗一咬牙,拳頭已然成下沖之勢改變不得,被他硬是收回了五成力道。
萬瑾聖目光微微一凝,完美精緻的鳳眸凌厲地眯起。
當即冷哼一聲,腳重重在冰面上,在拳風接觸打破冰面的那一剎那驟然騰躍而起!
就在萬瑾聖躍到半空的一刻,白銀所處的冰面轟然震動了一下,冰面上竟是在瞬間凝聚出狂亂的風暴,帶着能席捲一切的威勢衝着萬瑾聖狂飆而去!
萬瑾聖目光在下方的颶風之上一掃而過,之前還算是平靜的面色猛然一變。
他原本以為自己依然高估了冰湖的反彈之力,畢竟能讓水墨改變面色的事情可不多,卻沒想到這冰湖的威力竟是如此之強!
雖說只是反彈了雙倍力道,但反彈之力當中卻是蘊含了無比狂暴的力量!
那是一種能藐視天下的狂暴之力,不過是溢出的些許罡風竟是生生將他周身的妖力防禦罩破了個乾乾淨淨。
「水墨!」
萬瑾聖目光一寒,此時他整個身子騰躍在半空,無法借力躲避開狂飆而來的颶風,視線當即轉向水墨,冷聲求助。
水墨淡漠的目光在狂亂的颶風之上一掃而過,伸出雙手,速度飛快地在胸前擺出數道紛繁複雜的手勢。
「只能壓制一瞬間,你抓住機會!」
話音剛落,水墨掌中忽然冒出磅礴的仙力,銀白色的仙力同樣形成巨大的颶風,攜帶着雷霆萬鈞之力直衝過去!
萬瑾聖目光略略一凝,眸光猛然冷沉下來,拳頭暗暗握緊,一瞬間也夠了!
夜幕黑沉,冰湖之上卻被銀色光束映照的如同白晝!
「嘭!」
轟然一聲巨響,兩道狂亂的颶風驟然衝撞到一處,空氣猛然凝滯了一瞬。
就是此刻!
萬瑾聖目光一寒,拳頭一下子握緊,身周一瞬間湧上磅礴的妖力。
「千鬼防禦,開!」
兩道罡風衝撞的地點就在萬瑾聖的正下方,撕裂而出的狂亂罡風如同是冬日的刺骨寒風,瞬間便將萬瑾聖周身的衣服刮成了破布。
萬瑾聖也是決絕之人,既然逃脫不開,直接飛身沖向了颶風衝撞的中心。
他幾乎是使出了平身最快的速度,雷光電閃向外衝去!
進到颶風中心,萬瑾聖才知道這天湖的厲害之處。
天湖之上凝聚出的力量不同於妖力仙力魔力,那是接近於天道的力量。
萬瑾聖眼底有寒光一閃而過,體內妖力流轉的速度一瞬間加快,齊齊沖向腳底。
罡風最狂烈的地方就是颶風的外部,萬瑾聖冷冷勾唇,淡藍色的輕衫在空中划過一道流暢的弧度,風馳電掣直往外衝去!
「嘖嘖,沒想到尊貴無比的妖王還會有這麼狼狽的時候……」
萬瑾聖剛剛落地,便聽到不遠處樾煞冷嘲熱諷的聲音。
「哼!」
萬瑾聖冷然挑眉,不屑地輕哼一聲,轉身看向身後已然將仙力颶風轟碎掉的那道颶風,眼底閃過一絲震驚。
水墨略略一抬袖子,手中甩出一道橙色的光,直接甩進了颶風之中。
三人皆是看着飛快移向遠處的颶風,眼底神色晦暗。
水墨最快收回目光,眉頭淡淡挑起,唇瓣微啟道,「天湖之所以能成為人族的聖湖,就是因為它這一特性。」
水墨的話聲頓了頓,繼續道,「你對它心存敬畏之心,它能感受到。你對它心存惡意不敬,它同樣能感受到,並且會對你施以懲戒。」
「所以說,妖王這一次是自食惡果嘍……」樾煞陰柔絕美的容顏上浮現出一道冷魅的笑容,有些幸災樂禍地說道。
萬瑾聖不屑地輕哼一聲,冷冷一拂袖子,對着水墨說道,「既然如此,那要怎麼樣才能救本王的妹妹?」
「將那塊冰面切割下來,帶回天宮。」
水墨輕描淡寫地說道,「至於怎麼救公主,回宮再商量。」
「好!」
……
晨光破曉,初晨的日光自天際之上撒下,將整個天宮籠罩上了一層金色。
水墨、樾煞、萬瑾聖分坐三方,大殿之中隱隱瀰漫着火藥味。
萬瑾聖微微閉眸,沒有開口的意思。身後的妖族大將臉上卻是隱隱浮現出憤怒之色,對着水墨大聲喊道,「我妖族公主在你們人族受了如此委屈,難道不應該你們來救麼?」
「笑話!」青長老不屑地冷哼一聲,「此時雖說是在我人族發生,但幕後主使又不是人族。憑什麼要讓人族來負責?!」
「口說無憑,我們怎麼知道這一樁樁一件件不是你們暗地裏謀劃好的陰謀?!」
「說不定是妖族同別人結下了仇怨,對方尋仇呢!我們還沒有說你們的公主給我們平添了許多麻煩呢!」
「你們血口噴人!」
「你們才血口噴人!」
「……」
大殿之上爭論不休,萬瑾聖和水墨卻仍舊是一言不發。
樾煞笑眯眯地看了許久,目光在雙方游移了下,笑吟吟開口道,「照本君說,你們就石頭剪刀布,聽天由命唄!」
「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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