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國洛杉磯的羅蘭崗,曾經樸素自然的經典郊區,突然飛速方發展。拔地而起的一座座豪宅,燈紅酒綠的娛樂場所,出出入入的世界名車,大量的東方美女更加成為這裏的一道風景。說到羅蘭崗可能沒有什麼人知道,可是這幾年的發展,給這裏帶來了一個更響亮的名字——「情婦村」。
在華人商業街上,一家名叫「passion」的酒吧非常火爆。不是因為環境數一數二,而是因為這裏的所有服務生都是帥哥。如果從女人的角度上來講,這裏就是天堂。無論想要高大威猛的,善解人意的,斯文儒雅的,幽默風趣的,這裏都能找到。他們也是為這個高檔區域而生的群體。就想一面拼圖的最後一塊,填補了這裏女人最需要的東西。
酒吧里,性感的美女們和**着上身的帥哥們激情的熱舞。炫目的燈光、陣陣的歡呼、動感十足的音樂。這些仿佛都不能打動一個人上去熱舞。在角落的一個卡座里,一個身穿紅色吊帶裙的美女興高采烈的看着舞池裏的男男女女,身體跟着節奏輕輕舞動。看得出來,她很想上去跳舞,但微微凸顯的肚子,正是成為了她熱舞的牽絆。但她又時不時的環顧四周,好像在找什麼人。
「美女!在找mark嗎?」一個身高足有一米八的帥小伙,走了過來。
「他在哪?怎麼這麼多天也不出現,手機號碼也換了?」紅衣女人說。
「我叫bill,你是玲姐吧!」
紅衣女人點點頭:「我是洪慧玲,mark在哪?」
bill:「mark有新女朋友了。他的新女朋友出手可大方了。這不,剛給他換了輛新車。他讓我和你說,好好照顧肚子裏的孩子。別總是跑出來玩。」
「切!孩子又不是他的。這個沒良心的,嫌棄我肚子大了,身材走樣了,就去找別的女人了。你告訴他,等別人玩兒膩了他,就算他跪着求老娘,老娘也不鳥他。」慧玲說完起身要離開。
bill輕輕拉住慧玲的手,笑着說:「玲姐這麼生氣,看來是真的喜歡mark。」
慧玲甩開bill的手,拿起包,繼續往前走。隨口說:「他算什麼?」
bill搶先擋在慧玲身前,高大的身體讓慧玲無法再往前走。慧玲一米六多的個子,眼睛正前方是bill充滿肌肉的胸口。bill胸口散發着陣陣的熱氣,這股熱氣如夏日的熱浪一樣,一陣一陣的打在慧玲的臉上。不時還散發着陣陣佛裸蒙香水的味道。
這是酒吧里的音樂正好換成了舒緩的don't cry--guns n' roses。bill慢慢靠近慧玲,慧玲感到bill身上的炙熱和氣息越來越近,越來越濃。抬頭看着bill的雙眼,bill的雙眼中有一種秋水般的溫柔,嘴角掛着一絲挑逗的微笑。論相貌bill要比mark精神多了。慧玲沒有後退,任憑着bill的接近,突破了自己的安全距離,伴侶距離,零距離。
bill用隨着音樂開始扭動起來,不時用胸口觸碰到慧玲的臉頰。bill用他那寬大的手掌牢牢的托住慧玲腰部。小腹緊緊貼在慧玲的肚子上。兩個人隨着音樂慢慢擺動。
bill輕輕在慧玲的耳邊說:「既然來了,就別着急走。我很多地方都比mark強。」
bill說出的每個字,都緊緊貼着慧玲的耳朵。隨着唇形的變動,他的嘴唇總是觸碰到慧玲的耳朵,每個字伴隨着bill口中的呼吸,鑽進慧玲的耳孔中。慧玲覺得一種痒痒的感覺從耳朵遊蕩到了脖子,又遊蕩到了心裏。
慧玲雙手摟住bill的脖子,踮起腳尖,在bill的耳邊輕聲問道:「那你知不知道mark是怎麼伺候我的?」
bill俯下身子,在慧玲耳邊說:「放心,mark會的我都會,mark不會的我也會。mark做的好的,我做的更好。」
慧玲輕輕推開bill:「那還在這裏幹什麼?」隨手從包里掏出自己的車鑰匙,丟給bill,繞開bill向大門走去。
bill跟着慧玲走到慧玲的車前,bill給慧玲開開了後側的車門。慧玲並沒有進到車裏,而是一把把bill推進車裏。跟着,自己也鑽進車裏。撲到bill身上說:「我倒要看看,你哪裏比mark強。」
bill笑着說:「沒想到你這麼着急,想玩車震啊!在這個車裏耍不開,我有幾十種姿勢都用不出來。」
慧玲笑着鑽出車門,隨手捏了一把bill下面:「滾到前面開車去。」
bill在慧玲的指引下,把車開到一個別墅前。但是他們都沒有發現,從酒吧一出來,就有一輛奔馳車悄悄的跟着他們。寬闊的草坪上,一條石子鋪成的小路在月色下顯得那麼蒼白。他們踏着這條蒼白的小路,走進別墅。但他們沒有想過,能不能再踏着這條小路走出別墅。
在他們車後跟蹤的奔馳車,看到他們進了別墅。也把車停在別墅附近,關了車燈,靜靜的等待着。不時透過車窗,往別墅的窗戶上望去。仿佛可以看到裏面的人去洗澡,在寬闊的大床上翻滾着,仿佛可聽到慧玲的**和bill的喘息。
兩個多小時過去了,奔馳車裏的人並不打算上去。他在等待,他所等待的東西終於出現了。在遠處就能聽到呼嘯的救護車的鳴叫。紅藍閃爍的燈光由遠到近,車裏的人把身體藏在車門下,等救護車過去後,拿出望遠鏡看着別墅的大門。
不多時,bill和救護人員抬着擔架抬出一個,白色的床單的中下方染滿了血跡。隨着眾人把擔架抬上車,救護車又呼嘯着離去。車裏的拿出電話,熟悉的播出一個中國的號碼,等對方接通後說:「搞定了,放心吧!」
電話那邊傳來一個小伙子的聲音:「你確定?」
「差不多,我再跟上去看看。」這個人掛了電話,一路上悄悄的跟着救護車。
救護車開到惠提爾醫院,醫護人員匆忙的把慧玲推進急救室。bill在急救室門前等待着,一小時過去了,兩小時過去了。終於等到大夫推着慧玲出來,但是慧玲的頭上蓋上了白布。bill愣在原地,直到大夫安慰的拍拍bill的肩膀,bill才清醒過來,趕忙跑出醫院。
bill跑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匆匆忙忙的拿出手機,在通訊錄中翻了半天,終於找到他要找的電話,也是一個中國的號碼,撥了過去:「不好了,出事了。我不但把她孩子弄下來了,而且她也死了。」
電話那邊一個年輕人突然咆哮到:「誰讓你把大人也弄死了,警察要是查到我的頭上,你讓我怎麼回美國?」
bill:「我也不知道怎麼會是這樣,我買的藥只是墮胎的,沒想到她大出血。」
「我不管,你自己搞定,不管怎麼樣,別扯上我。答應給你的錢一定給你,以後別再給我打電話。」說完這幾句,電話就掛斷了。
電話這邊是中國一個發展中的二線城市。洛杉磯的深夜,正是這裏的白天。街頭上正在興建的高樓、被鑿開的路面,工人們熱火朝天的用滿頭的塵土和汗水去換取明天一個美麗的城市。在他們工作的高樓和道路中間,穿梭着各種車輛。有送菜的電瓶車、有公交車拉着忙碌在生活線上的工薪階層,還有偶爾穿梭而過的豪車。
其中一輛豪車格外顯眼,一輛紅色的瑪莎拉蒂上,一個十**歲的小伙子,掛了電話,口中吐出一個髒字,繼續往前開着。他在兩個小時中,接了美國兩個電話。第一個讓他高興,第二個,卻有些生氣。但是短暫的生氣過後,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這件事對於他來說太小了,他是一個官二代,沒有什麼搞不定的。從小這種生活優越感,讓他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沒多久,他的電話再次響起。
「沒問題,不但孩子保不住,大人也死了。」正是那個奔馳車裏的人確認完了,給他打個電話。
「知道了!過兩天給你匯錢。」他不耐煩的說。
他叫徐佳明,今年十九歲,父親是這個城市中呼風喚雨的人物。半年前拿到了美國的綠卡,但在一個月前卻回到了這個小城市中。徐佳明把車開到一家豪華的海鮮城門口,進了海鮮城。
這裏雖是個二線的城市,但豪華的政府辦公樓並不比美國的白宮差。每個銀行的豪華程度也毫不遜色。這家海鮮城也是當地最大,最有名,最豪華的一家。以他的身份,當然每天出入的都是這種高端場所。
徐佳明剛剛進入海鮮城,幾個男男女女就簇擁上來。
一個帶金絲邊眼睛的小伙子熱情的打招呼:「佳明,怎麼回來這麼久也不告訴我們,今年難得賞臉一起聚一聚。」
一個殺馬特的小姑娘:「徐大少爺,還記得我嗎?回來也不找我,人家可是想死你了。」
一個小寸頭露着紋身胸口的男人:「佳明,既然回來了,有什麼事就跟我說。白道上的是你用不着我,黑道上的事,只要你一句話,我給你擺平。」
徐佳明驕傲的笑着說:「我能有什麼事啊!今天難得大家聚一塊,走房間喝點兒去。」
幾個人如眾星捧月一般,把陸家明送到海鮮城裏最高檔的一個包廂里。
徐佳明幾個人在門口打招呼的時候,海鮮城裏的散座上的一對男女始終緊張的背對着他們,生怕被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