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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國,自從程佳那天從樓梯上摔下來,腳裸扭傷之後,這幾天,她不能工作,也不能繼續當墨修塵的保姆,他就雇了一個保姆。
每天早上,保姆做好早餐,程佳堅持着一隻腳跳到對面墨修塵的公寓,陪他一起用餐。
墨修塵讓她在自己的家裏吃,不用陪他一起用餐,但她堅持,要陪他。
墨修塵今天要去見一名大客戶,起得特別早,保姆端着早餐敲門時,他已經穿戴好了。打開門,看見單腳站在保姆身旁的程佳,他好看的眉頭頓時蹙起:「不是說讓你不要過來的嗎?」
程佳笑咪咪地說:「我知道你今天要去見重要客戶,特意過來看看,你還有沒有什麼需要我準備的,修塵,你真帥。」
她含情脈脈地望着墨修塵,他白衣黑褲勾勒出頎長挺拔的身軀,眉宇清俊,五官深邃立體,舉手投足間散發着清貴氣質,經過兩個多月的休養,他已經不像剛做手術後那麼削瘦了。
這些日子,她一直很細心地替他調養身子,每天堅持按醫生的吩咐,給他煲各種滋養身子的湯喝,自然是有效果的。
墨修塵假裝沒聽見她的讚美和含情脈脈的眼神,轉身,徑自朝客廳走去。
保姆端着早餐讓程佳先進屋,程佳單腳跳着進屋,追在墨修塵身後喊:「修塵,你等等我。」
墨修塵轉頭看她一眼,蹙了蹙眉,放慢腳步,程佳跟上來,立即眉開眼笑。繼續用單腳往前跳,不敢伸手去拉他。
不久前,墨修塵和她有約法三章。
就是她摔傷了腳的那天,她被人送去醫院,墨修塵趕到醫院,醫生已經給她打好了石膏,她見到墨修塵,二話不說就要撲進他懷裏哭。
然而,她還沒撲進墨修塵懷裏,他就以一隻手臂擋住了她撲來的身子,眉峰輕擰,眯起眼看着她:「怎麼那麼不小心,會從樓梯上摔下來?」
程佳當時噙着淚,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望着他,告訴他事情經過,是一個小孩子撞到了她,她正好下樓梯,沒穩住,就摔了下來。
她扁扁嘴,雙手抓住他的手,正要說什麼,墨修塵就不顧她情緒地抽出了自己的手,還一副隱忍的表情。
「程佳,我們談談。」
他也不再關心她的腳了,而是要和她談他們之間的事。
程佳見他神色嚴肅,語氣淡冷,她一顆心倏地就懸了起來,不知是嚇的,還是痛的,眼淚也跟着往外掉。
墨修塵從紙巾盒裏抽出一張紙巾遞給她,平靜地說:「程佳,我之前跟你提過,在我恢復記憶之前,我們的婚期作罷,除此外,還有一件事,我得跟你說清楚。」
程佳怯怯地望着他:「什麼事?」
她心裏知道,一定不是什麼好事。
果然,如她所料,墨修塵這是得寸進尺,不僅要把他們的婚期作廢,還跟她約法三章:「我們現在沒有婚約,你就不算是我未婚妻,只是我的秘書,我們的關係,只限於工作上。」
「修塵,我不答應,你已經把婚期延遲了,怎麼能把我們的關係也否定,除非你讓我也失憶。」
她咬緊了牙,一副絕決哀傷的樣子。
她以為,她如此絕決,墨修塵就會打消念頭,可她低估了墨修塵,他決定的事,不是她裝裝可憐和難過就能讓他改變的。
他眸子眯了眯,語調都不帶一絲起伏地說:「你要是想刪除對你的記憶,我現在就給你聯繫醫生。」
程佳臉色涮地就慘白,只覺一股寒意從腳底鑽進去,剎那間便蔓延到了全身,她整個人,都冷得發抖。
她死死地咬緊了牙,不敢再出聲。
墨修塵眉宇清冷,眸光深沉地看着她,似乎在等她做決定。
過了幾秒,不見她說話,他才又重新說:「我之前說過,我失了憶,不管之前我對你怎樣,都和現在沒有關係。我不會違背自己的心意去跟你在一起,你可以選擇,要麼離開,要麼等待。」
程佳臉上已經沒有了血色,晶瑩的淚在睫毛上顫顫欲落,卻又不敢掉下來。
墨修塵的聲音,低沉而清冽,透着不容違逆的威嚴和尊貴,仿若他就是天生的王者,別人就只能遵從,不能違抗:「我的要求很簡單,在我恢復記憶,或是我重新喜歡上你之前,你和我的關係,只限於工作上的,私下,我們頂多是普通朋友。」
「你不用像之前一樣,每天照顧我的生活,我會雇一個保姆回來,那些事,她都會做。」
程佳不說話,只是聽着。
墨修塵似乎很滿意她的安靜,他停頓了下,稍緩了語氣:「既然是普通朋友,那就不能有親密的舉動,比如肢體上的觸碰,我現在不習慣與異性有肢體上的觸碰,希望你能理解並遵守。」
理解是小,遵守是必須。
程佳輕微地點頭,委屈之色溢於言表。
墨修塵見她答應,英俊的五官線條難得泛起一絲柔和,溫和地說:「這樣對大家都公平,你也不用守着過去的感情,一定要留在我身邊,如果哪天你喜歡上別的男人,你不用有任何的心理負擔,只管和他在一起,我也不會阻止你。」
「我不會,我這一輩子都只愛你一個人。」
程佳的話脫口而出,含淚的眼神深情凝視着他,只差發誓了。
墨修塵眉峰輕蹙了下,對於她的表白無動於衷,真的是沒有半分感覺,對她的受傷和眼神,從來都生不出半點憐惜。
這才是他要對她說那些話的原因。
程佳知道,墨修塵的那些話並非說說,她若是做不到,在他不願意接受她的時候再做些什麼,他一定會直接把她趕離他身邊。
她沒有得選擇,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握住近水樓台的機會,讓他愛上她,真心真意地愛上她,如果他能愛上她,她會覺得,現在所有的委屈難過,都是值得的。
因此,她不敢再做任何讓他不開心的事,想到那些約定,她即便單腳跳得辛苦,也不敢喊她扶,更不敢伸手去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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