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溫然卻捨不得,昨晚聽了他那些深情表白之後,她更加的捨不得了,她甚至天真的想着,只要她和墨修塵不做夫妻間那些事,他就不會有事。念及此,心裏又泛起一抹悲涼。
「然然,你別再猶豫了,你想想,沒有墨修塵的那些天,你真的快樂嗎?人生無常,我們誰也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不如把握現在,抓住眼前的幸福,你也快樂,他也快樂,這樣不好嗎?」
白筱筱說得語重心長,她是真心希望溫然能夠想明白。
那幾天在溫家,她看着溫然鬱鬱寡歡,要麼強顏歡笑,她心裏,都跟着難過,剛才,聽見李阿姨說,她回來了的時候,她心裏跟開出了花兒一樣。
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她和墨修塵和好了。
溫然沒有接話,推着她進了客廳,把她扶到沙發里坐下,她在她身旁的位置坐下。
張媽端來水果,溫然笑着問白筱筱吃哪一種,白筱筱手指隨意一指,溫然拿起她指的水果:「這是血橙,你確定吃這個嗎?」
白筱筱點頭:「就吃它吧!」
「行!」
溫然拿起一個血橙,正要拿水果刀,口袋裏的手機發出嗚嗚地震動聲,震動過後,是悠揚的鈴聲響起,白筱筱不滿的皺眉,「是不是墨修塵給你打的電話,太討厭了,他肯定是在公司里看着呢,不想讓你幹活兒,馬上電話就打了來。」
「你以為他很閒啊!」
溫然嗔她一眼,放下血橙,掏出手機來看,果然,電話是墨修塵打來的。
一見她的表情,白筱筱就知道自己猜對了,立即曖昧地笑。
溫然假裝沒看見她那曖昧的眼神,也沒聽見她的話,纖纖玉指按下接聽鍵,聲音輕柔溫軟地溢出紅唇:「喂!」
「然然,是我!」
耳畔,鑽進的低沉磁性聲音,是她熟悉的,溫然清澈的水眸里,不自覺地泛起了絲絲暖意,只是聽見他的聲音,都覺得心裏溫暖。
「你不忙嗎?」
她看了眼對她做鬼臉的白筱筱,唇角揚起一抹淺笑。不論她承不承認,聽見墨修塵的聲音,她心裏都是歡喜而溫暖的。
「剛忙完,想你了。」
墨修塵的聲音溫柔而磁性,帶着蠱惑人心地魅力,隔着電話,毫不掩飾他對她的愛戀和思念,分秒不見,就想得緊。
聽着他的情話,溫然心跳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她抿了抿唇,不知道該說什麼,乾脆,什麼也不說。只是捏着手機的力度卻在悄悄地加重。
電話里,有片刻的寂靜,無人說話,隱約可聞對方的呼吸聲。
過了幾秒,墨修塵在那邊低低地笑了兩聲,再開口,低沉的聲音帶着三分霸道,問:「然然,你想我沒有?」
溫然眸子閃了閃,答非所問地道:「筱筱在這裏,你要是沒有什麼事,我就掛了。」她想他,但不會在這個時候對他說這樣的話。
「然然,中午,我回去陪你吃午飯。」
沒有聽見自己想聽的話,墨修塵心裏滑過一抹失落,但很快地,又安慰自己,然然在家等着他,不要太急於求成,把她嚇跑了。
「你要是忙,就不用回來了。」
公司離家不近,溫然不希望他開着車來回的跑,與其把時間用在路上,不如吃過午飯在辦公室里休息一會兒。
「那,好吧!」
墨修塵想了想,白筱筱在那裏,肯定會留在那裏吃午飯。有她陪着然然,然然一個人不會孤獨,他也就放心了。
溫然掛了電話,正要把手機收起,便又震動起來。
「然然,你電話真多。」
白筱筱已經把橙子皮給剝掉了,正專注地在剝裏面那一層衣。溫然吃橙子喜歡用刀切,她卻是喜歡用手剝皮,那會有成就感。
聽見她手機響,她抬眸看她一眼,又低下頭,專注地剝着那一層白白的皮兒,聞着橙子味道,就忍不住流口水。
溫然看着手機屏幕上一串陌生數字,眉心輕蹙了蹙,並沒有立即接起。自從上次接了傅經義的電話之後,她對陌生號碼都有心理陰影了。
「然然,怎麼不接,誰打來的?」
過了幾秒,聽見鈴聲還在響,白筱筱又抬起頭,詫異地看着溫然。
溫然沖她笑笑,按下接聽鍵,聲音平靜地溢出紅唇:「喂!」
「是溫然溫小姐嗎?」
電話里傳來的,是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還好不是傅經義那個變態,溫然提起的心落回了原位,眸子閃過一絲疑惑,淡淡地說:「我是,你是誰?」
「溫小姐,你不用問我是誰,我沒有惡意,打電話只是提醒你,讓你小心一點程佳,特別是今晚的慶功宴,她會想辦法勾-引你老公。」
溫然聞言,眸色微微一變,聲音也染上一絲詫異:「你認識程佳?」
那人不像是說謊,也不必要說謊,不知為何,溫然相信他是真的好心想提醒她。
「嗯,我認識,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程佳從來都沒對墨修塵死心過,她是一個很有心機的女人,墨修塵或許對她無心,但,難免不會上當。」
對方說得很真誠,墨修塵雖然冷酷無情,也精明過人,但他是君子,程佳卻是心機女,又為公司立了功,這是勾-引墨修塵的最好機會。
剛才,溫然沒有覺得,這會兒他說的話多了,那清清冷冷地聲音,她竟然覺得,和修塵的聲音,有那麼一點相似。
「我知道了,謝謝你的提醒。」
她眉心蹙了蹙,沒有追問對方是誰,人家已經很明確的說了,她再追問,也問不出答案來。把手機拿到面前看了一眼,要想知道這個號碼是哪裏的,號碼的主人是誰,也不是查不到。
「然然,誰啊?」
白筱筱遞給溫然一瓣剝好了橙子,隨口問了句。
溫然剛結束通話,手機還捏在手裏,聽見她的問話,她輕輕搖頭,「不知道,一個陌生號碼,陌生的男人,告訴我說,讓我注意程佳,她對修塵從來都沒有死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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