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然臉色一變,不屑地說:「蕭煜庭是白痴吧,他以為他是誰,還期望你一輩子走不出他的陰影嗎?」
看着溫然生氣,白筱筱心裏覺得一陣溫暖,臉上浮起三分笑意:「然然,蕭煜庭一直都是那樣自戀的人,你放心,我不傻,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傻傻地分不清楚什麼人值得喜歡,什麼人,不值得喜歡。」
「洛昊鋒,是怎麼幫你把他趕走的?」
溫然臉上的怒意散去,清弘水裏漾起笑。
不是因為洛昊鋒是墨修塵的好朋友,溫然偏向他。而是,真的覺得,洛昊鋒比蕭煜庭強,單論外表,洛昊那張臉,絕對不輸於蕭煜庭。
他那妖孽的笑,更是秒殺女人心。
而洛昊鋒的家世,聽墨修塵說過,也並非普通,從他大方的出手,就能看出,他家世斐然。
再說人品,洛昊鋒表面給人吊而郎當,風流的印象,但他能和墨修塵,顧愷那樣優秀的男人成為好朋友,這代表,他人品壞不到哪裏去。
至少,他和白筱筱打賭輸了,就真的有履行承諾地,給她當馬廝。
試想,蕭煜庭遇上洛昊鋒這麼強勢的對手,只要洛昊鋒想,定然能把他氣得吐血的,況且,中午還有一個覃牧。
那傢伙,要麼不開口,一開口,嘴毒得能氣死人。
「洛昊鋒也沒有怎麼氣他,主要是蕭煜庭太自以為是了,然然,我現在覺得,自己以前真是瞎了眼,才會固執地覺是蕭煜庭好。」
走到那段感情之後,白筱筱忽然覺得,以前,真是傻。
「沒關係,你現在知道比蕭煜庭好的男人多得是,就可以了。」
溫然把一小塊蘋果塞進自己嘴裏,又遞給她一塊,「是不是蕭煜庭晚上還要來看你?」
「你怎麼知道?」
白筱筱詫異地看着溫然,她可沒說啊。
溫然嘻嘻一笑,俏皮地道:「我會神機妙算啊,以着蕭煜庭的自戀,中午被洛昊鋒和覃牧趕走,肯定心裏不甘心,就算是挑釁,他也會說,晚上再來看你。」
白筱筱嗔她一眼,「你對蕭煜庭還真了解。」
「不是我想了解他,是以前聽得說得多了。」
*
ms集團
辦公室里,覃牧正對着鋼筆發呆,辦公室的門,從外面推開,墨修塵頎長挺拔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阿牧!」
他的聲音,把覃牧從自己的思緒里拉了回來,斂了心神,抬頭看向他:「有什麼事,你親自跑了過來?」
一般情況下,墨修塵都是通過內線。
墨修塵狹長的眸子眯起一道銳利的光芒,盯着他看了幾秒,邁着優雅地步子朝一旁的沙發走去:「沒事,我就是坐的時間長了,起來活動一下筋骨。」
他在沙發里坐下,隨意地翹了腿,身子慵懶地靠進沙發里,看着覃牧從辦公桌後出來。
「我聽說,你要讓程佳參加這次培訓。」
覃牧走過來,在他旁邊的單人沙發坐下。
「嗯,說起這事,我還沒問你呢,那天,我讓你找人調查一下童詩詩,你給我的資料,是不是隨便在網上找的。」
覃牧一怔,眉宇間泛起一絲疑惑:「怎麼了,有問題嗎?」
墨修塵眸光探究地看着他,答非所問:「我覺得,你這些天才是有問題,早上還和阿鋒說起,你是不是有喜歡的女孩子了,所以,這幾天都心不在焉的。」
「胡說什麼?」
覃牧眉頭一皺,反駁的話,脫口而出。
若是換了別人,怕會以為覃牧生氣了,但墨修塵和他相交多久,卻不這樣認為,他眯起眼睛,銳利地看進他心裏去。
覃牧表情有瞬間的不自然,很快,就又恢復了平日的冷峻淡然,「你剛才說,童詩詩怎麼了,和我給你的資料,不一樣嗎?」
墨修塵收起對他的探究,漫不經心地說:「嗯,她並沒有你資料上寫的那麼單純,在認識小劉以前,她和不同的男人開過房,還是在我們集團旗下的酒店,正好,程佳和她認識。」
覃牧眼底閃過一絲詫異,有關童詩詩的資料,他確實沒有多在意,不像當初調查溫然那麼仔細。
童詩詩不過一個在超市打工的普通女孩子,他沒想到,她還有那樣的過去。
「程佳告訴你的?」
覃牧這些天,確實不在狀態,除了本職工作,其餘的,他都沒有心思去關注。
墨修塵淡淡勾唇:「嗯,程佳告訴我的,再加上她肚子裏的孩子,我給了她這次機會。」
他把程佳懷了小劉孩子的事,簡單地說了一遍。
末了,話題一轉,又問道:「阿鋒說,中午你比他先去醫院,我和然然怎麼沒看見你?」
覃牧被他跳躍的話問得一怔。
「阿牧,你喜歡的女人,不會是阿愷醫院裏,哪位美女醫生或者護士吧?」
墨修塵不是八卦的人,只因事關兄弟,才格外關心。
他在腦海里過濾了一遍,阿愷醫院裏,雖然是有些長得不錯的護士,但阿牧和她們,都不熟啊。
除非,他靠在沙發里的身子突然直了起來,上身前傾,眸光深邃地看着覃牧,片刻後,幽幽吐口:「阿牧,我知道你喜歡的是誰了!」
覃牧的心,咯噔一聲!
他搭在腿上的手指,不着痕跡地彎了起來。
被墨修塵盯着,他心跳,一下,比一下跳得慢,自己都掩飾得這麼好了,修塵還能看出來?
見他抿着唇,五官線條微僵,墨修塵唇角勾起一抹得意地笑,「阿牧,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沈玉婷的?」
沈玉婷?
這是什麼跟什麼。
覃牧放慢的心跳,在他的答案里,恢復了正常。
可是,怎麼會和沈玉婷扯在一起,他想反駁,但嘴唇動了動,放棄了反駁的念頭,而是冷睨了眼胡亂猜測的男人,起身,回到辦公桌後,拿起杯子喝水。
墨修塵眸光動了動,看着覃牧優雅地喝水,他抿抿唇,說:「阿牧,除了玉婷,我實在想不出,阿愷醫院有哪個護士能入得了你的眼,那些醫生里,更找不出,總不會,是病人,或者,病人家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