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熙兒找了轎子回來時,發現不見了簡凝的蹤影,二話不說,直接回了食味園找柳樂山商量。
柳樂山一聽直接放下店裏的生意,直接隨着熙兒一同出去找人。
「熙兒,你和凝兒一起出去的,怎麼凝兒會不見了?」柳樂山一路上都在祈禱着凝兒不要再出事才好了。上一次凝兒運氣好活了下來,但是這樣的運氣不會一次又一次的降臨在凝兒的身上啊。
「柳掌柜,熙兒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啊。小姐不習慣坐馬車,我便想着去叫一頂軟轎,哪知道前後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小姐就不見了!」熙兒也滿是焦急,就差哭出來了。
「你們是在哪裏分開的?」眼看着快要到鐵匠鋪了,柳樂山急切的問道。
「就在前面的路口。小姐說在路口等我,但是我回來早了一圈都不見小姐的影子。」熙兒指着前面的路口道。
馬車片刻之後在路口停了下來,柳樂山跳下馬車,熙兒也隨着下來。
「你們在這一帶去問問,看有沒有人見過小姐?」雖然知道希望不大,但是柳樂山還是不能放過一絲絲的機會。
柳樂山自己和熙兒前往鐵匠鋪詢問。其實熙兒剛才已經問過了,但是柳樂山還是想要在確認一下。
鐵匠鋪和路口恰好有一個拐角,要是不往外走幾步根本就看不到,即便是這樣柳樂山還是不放過,哪怕是聽到什麼動靜也是一條線索啊。
整這麼想着,突然柳樂山感覺腳下踩到了什麼東西,低頭一看,赫然便是一隻耳環。
柳樂山撿起看了看,皺起了眉頭。剛想問熙兒,哪知熙兒突然焦急的開口道:「這是小姐的耳環,今天早上我親自為小姐戴上的!」
「你確定?」這一說柳樂山不敢大意了,若真是凝兒的耳環,那麼凝兒大概遇上麻煩了,不然不可能會掉了一隻耳環都不知道。
「這一定是小姐的耳環!」熙兒從柳樂山的手中拿過耳環,仔細的看了看,十分確定的說道。
「凝兒出事了,走,去縣衙,報官!」柳樂山當機立斷,直奔縣衙而去。
而此時的簡凝正在為逃離計劃着。
「他們什麼時候會來送飯?」現在簡凝急需知道那些人什麼時候會進來,不然要是計劃到一半,他們突然進來他們就死定了。
「午時和酉時各一次。」
簡凝估摸着自己被抓的時間,略略思考後道:「等到午時過後再說。」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突然有人開門。端着兩碗饅頭進來,放下就走了出去,前後不到一分鐘。
確定走遠之後,簡凝開口:「現在離他們下一次進來還有兩個時辰,這兩個時辰我們必須要好好把握。」
「那我們該做什麼?」
「先把繩子解開。」
「怎麼解啊?」
「哎,可以把碗摔碎,到時候那瓷片割不就好了!」有人問了,立刻就有人答。
「不同,把碗摔碎會發出不小的聲音,這樣會把人引過來的。我們不能冒一絲一毫的風險,機會只有一次。」簡凝否定了那人的提議,她們冒不起這個險。
「來,你過來。」簡凝眸子一轉,對着一個人道。
那人沒有遲疑,一點一點的挪向簡凝。簡凝也沒有多做解釋,現在這個時候,沒有時間讓她們浪費在解釋上。
簡凝絲毫不遲疑,當即倒下身子,用牙齒咬着繩索,希望能夠把繩子的結解開。
「這樣行嗎?」那人扭頭看着問着簡凝。
「你儘量把手抬高一點,一定可以的。」簡凝說完便繼續和繩子奮鬥了。
果真沒一會兒繩子打開了。
「哈哈,解開了!看來他們沒有很防着你們,綁的不算嚴實。」簡凝慶幸。
「我幫你們解開。」那人立刻解開了自己腳上的繩子,再去接簡凝的繩子。
簡凝隨手拿了一個饅頭塞進嘴巴里,這個時候不吃飽一會兒可沒有力氣跑。吃着吃着,簡凝突然問道:「哎,你們都被綁着,以前是怎麼吃的?」
眾人一聽,沒來由的想笑,但還是忍住了,現在可不是能笑得時候。她們也沒多說直接給簡凝師範了一遍。原來是一個人咬着一個饅頭,一個人就着她去咬便是,一個人吃完了,在互換。這樣的情況下,她們自然什麼都不介意了,能活着才是最好的。
簡凝也讓她們快點吃饅頭,自己走向角落裏的那個女的。
簡凝簡單的看了一下,她沒有其他的毛病,就是昏迷。這裏沒有水,根本就潑不醒她,簡凝思量再三,終是下了決定。
在眾人沒有準備的情況下,只聽的「啪!啪!」兩聲,異常的突兀。回頭一看,才知道簡凝直接扇了那女的兩耳光。
「你怎麼打她啊?」立刻有人上來問道。
「除了這個方法我不知還有什麼快速有效的方法能讓她醒過來。我們要出去,或許害的靠她!」
簡凝說着又打了一個耳光,眼看着第四個耳光就要下去了。突然手腕被人大力的捏住,一雙滿是怒火的眼睛直直額盯着簡凝,似要把她千刀萬剮。
「呀,你終於醒了!都打得我手疼了!」簡凝本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是抽了好幾下都沒有成功,不免有點怒氣的說道:「放開我的手!」
「你為什麼打我?」壓抑着怒火的聲音傳入耳中。
「你傻啊,要不是我你現在還暈着呢!」簡凝翻了翻白眼,「等着晚上被賣掉嗎!我這是在救你!」
那人顯然不怎麼相信簡凝的話,審視的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簡凝。
「好了,好了,都別說了,還是抓緊時間想辦法逃出去吧!」有人上來打圓場。
那人這才放了手。
「看你剛才的手勁,你會功夫吧?」簡凝摸着自己的手腕,問道。
「是又如何?」
「是就干點該幹的事,想想怎麼逃出去。」頓了頓,鑑於不起內訌,能順利的逃出去,簡凝還是對着那女的淡淡的說道,「剛才對不起啊,不過也是迫不得已。我叫簡凝。」
「阮子衿。」阮子衿也知道眼下的情況,她不是蠻不講理的人,嚴格來算簡凝確實救了她。
「你想好辦法出去了?」阮子衿站起身,透過窗戶看着外面的情況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