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說笑了,若是一般的事,臣妾倒是樂意給皇上出出主意的,但若是政事,皇上還是莫要問臣妾了。」艾朵兒一邊上前,坐在了龍澤寧對面的位置上,一邊說道。
「無妨,這裏也沒有外人,凝兒就它當做是一般的事情來說便好。」龍澤燁搖了搖頭,聲音溫潤的說道。
「那皇上先說說是什麼事情吧,可能臣妾愚笨,說不上來也不一定呢?」艾朵兒看了看龍澤寧和龍澤燁道。
「冰瀾不久前扣押了我們所有的商船,導致元楚如今有些地區已經因為缺貨而出現了抬價,哄搶的現象,尤其是像大米,油鹽等東西。凝兒覺得面對這樣的情況,我們該如何應對呢?」龍澤燁目光不閃,看着艾朵兒認真的問道。
艾朵兒心中有些拿不準龍澤燁突然這麼問她的原因,但是在龍澤燁的面前,她時刻都謹記着「小心」二字。
沉思了片刻後,艾朵兒先開口說道:「皇上,這些事情臣妾也不太懂,若是有什麼說錯的地方,皇上可莫要在意啊。」
「你如何想的,儘管說來便是。」龍澤燁道。
「臣妾覺得如今的情況其實尚有很大的轉圜餘地。雖然如今貨船被扣,貨物的供給一下子斷了。但是臣妾想,元楚各地都不乏大商家,他們手上的存貨本就夠供給較長的一段時間的。」
「如今出現這種抬價,哄搶的現象一定是有人在暗中操作的,不然不可能短短几日的時間,就出現了這樣的情況。況且最重要的是,貨船被扣這樣的事情,若是沒有人刻意透露風聲,普通的百姓又怎麼會那麼快的知道呢!」
艾朵兒話落,看了看龍澤燁和龍澤寧的表情,看沒有什麼異樣,便接下去說道: 「所以眼下。臣妾覺得首先要做的就是穩定人心。由朝廷出面買下那些商家的糧食,油鹽等,然後再用低於商家的價格賣給百姓,這樣便可有效的抑制不斷上抬的價格。」
「其次。就是要儘快的抓出幕後散佈消息,操控一切的人,從根本上解決問題。最後自然就是想辦法拿回那些被扣押的貨船,至於這一點,臣妾還沒有很好的辦法。畢竟如今海上已經由冰瀾控制了。想要拿回貨船,就必須要和冰瀾談判才行。」
艾朵兒說完之後,有些緊張的看着龍澤燁道:「皇上,臣妾能想到的也就這麼多了,您可莫要怪臣妾說的不好啊。」
「不,凝兒分析的很好,並沒有說的不妥的地方。」龍澤燁點了點頭,表示對艾朵兒剛才那一番話的認同。
可還沒等艾朵兒放鬆下來,龍澤燁又拋出了一個問題:「如今,襄王已經查明。一切事情的幕後操控之人就是冰瀾的公主,這樣的情況之下,凝兒又覺得該如何做呢?」
這一問題問出,艾朵兒已經可以肯定,龍澤燁是在試探她了,或者說龍澤燁是想看看自己會如何對付簡凝吧。
艾朵兒穩定心緒,微微的做了一個深呼吸後,面色淡定的開口道:「若是王爺確實查到了足夠的證據,那麼自然是要與那冰凝公主去談一談的。能談得攏,和平的解決這件事情最好。若談不攏,為了元楚的利益,可能就要委屈一下那位冰凝公主了。」
「皇上可派人將其控制起來,用她來與冰瀾做交換。但在這個過程中卻一定要保證冰凝公主的安全。不然元楚和冰瀾的矛盾不但解決不了,反而會更加激化。」艾朵兒一臉認真又有些擔憂的說道。
這些其實並非出自她的本心,但卻不得不這般說。
「凝兒果真是沒讓朕失望。」龍澤燁沉默了片刻之後,突然笑着說道。
龍澤寧一直在旁邊看着,他的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眼前的人是那般的像簡凝,甚至有些時候。他會覺得她就是真的。能做到如此以假亂真的地步,若是假的,那此人的心思可就真的太過可怕了。
三日後,丁毅向簡凝回稟現在的情況。龍澤燁果真像艾朵兒說的那般,撥下款項,讓戶部協助襄王抑制物價。
「如今各地情況如何?」簡凝並沒有出現慌張,這樣的情況也算是在預料之中。
「原本已經開始出現混亂的地區正在慢慢的恢復正常。按照這個趨勢下去,已然不可能再有混亂出現。」丁毅道。
「你即刻將之前我說的那個消息散佈出去。」簡凝道。
「如今的情況,恐怕百姓不會相信......」
「這個你不必管,只需按照我說的去做便行。」簡凝絲毫不動搖的說道,「另外,你再去辦一件事。」
簡凝招了招手,示意丁毅附耳過來。丁毅有些奇怪,但還是按照簡凝的要求做了。
簡凝在他的耳邊耳語了片刻之後,丁毅的眼中閃過一絲光芒,看着簡凝的目光由原來的不信任變得越來越佩服和讚賞。
「公主放心吧,屬下一定會辦好的。」丁毅恭敬的點了點頭,這也是他第一次對簡凝自稱屬下,顯然他已經承認了簡凝這個公主。
這幾日簡凝的心中總有一種擔憂,因為九兒至今都沒有回來,而且也不曾傳回一封信。
「巫實。」簡凝淡淡的叫了一聲。她知道近幾日來巫實都一直在她的周圍,只是不曾現身罷了。
「你去一趟天華山,看看九兒她們是否安全到達。」簡凝又簡單的和巫實說了一下天華山的位置。
巫實剛走不久,阿海就在外面稟告道:「公主,東商焱太子求見。」
「讓他進來吧。」簡凝有一刻的意外,這個時候他來會是為了什麼呢?
夏侯焱進來之後,看着身着一襲水藍色紗裙的簡凝,雖然只是一個背影,但卻也滿足了他多日的思念。
「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簡凝沒有回頭,淡淡的問道。
「我只是想來與你解釋清楚之前的事情,我並非是有意......」夏侯焱經過了多日的糾結,終究還是決定親自來找簡凝說清楚。
在此之前,他從來沒有過如此猶豫不決,難以抉擇,甚至是有恐懼的時候。
可是他剛剛開了口,便被簡凝打斷了:「當日你既然沒有說,那現在也不必再解釋什麼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