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兒,你難道是想將這些事瞞着她,讓她留在冰瀾國嗎?」冰墨認真的問道。.lWxS.oM
「墨,這有何不可?反正元楚的皇帝也不可能會找到這裏來。」冰瑾語氣堅定的說道,「既便有一提凝兒要回去,我也要她風風光光的回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糊裏糊塗的。」
「可你應當知道,冰瀾國沒有讓外人久居的先例,何況還是一位別國的皇妃。」冰墨擔憂的說道,「這若是讓我們的子民知道了,他們會產生嚴重的抗議。」
冰瀾國雖不比那些大國,但是卻極重規矩等級,他們不會對王后帶回的外來者產生極大的排斥感,但是卻也不會接納外人與他們共同生活。
「凝兒是我的救命恩人,又叫我一聲姐姐,算不得外人。」冰瑾的臉上帶着一絲嚴肅的表情,繼續道,「而且她的身上有我國至寶——海明珠。單着一點,她便可被奉為上賓!」
冰瑾雖是女子,但在冰瀾國,王后是握有實權的,女子不但可以議政論政,有能力者還可以入朝為官,為國效力。所以冰瑾在面對一些重要的事情,或是有關冰瀾國的事情時從來不柔弱,而且常常都是果斷幹練的。她是一位真正能輔佐君王的王后。
「海明珠?」冰墨吃驚的一下子站了起來,不敢相信的問道,「你將海明珠給了她?」
「不錯,當初我為表誠意,便將海明珠給了凝兒做信物承諾她日後定會報答於她。」冰瑾點了點頭道。
為了更加讓冰墨無話可說,冰瑾還補充道:「你也知道,海明珠是會認主的。若女子手持海明珠,能使其在夜間發光。那便證明海明珠願意認這個主人。而那個人將成為我們冰瀾國最尊敬的人。」
海明珠並不是一顆普通的夜明珠,她是冰瀾國世代相傳的國寶旨意。她被譽為海洋之心,是冰瀾國用來選舉王后的一個標準之一。能是海明珠在夜間發光的女子被冰瀾國子民奉為海洋女神,能給他們的國家帶來好運。
當初冰瑾被選為王后,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原因便是她能使海明珠在夜間發光,是全國子民心中的海洋女神。
「難道你想告訴我簡凝也能使海明珠發光嗎?」冰墨反問冰瑾道。
冰墨並不會過分的責怪冰瑾將海明珠送人這一行為,因為海明珠與主人是有感應的。所以即便送了人。也能找的回來。而當初冰瑾將海明珠相贈的另一原因,也是為了方便日後尋找簡凝。
「墨,你還真是糊塗了。」冰瑾突然露出了一絲微笑道。「我隨沒親眼看過海明珠在凝兒的手中發光,但是海明珠現在卻是實實在在的在凝兒身上的,那日救起她後我便發現了。」
「海明珠與我原是有感應的,但這一年來我卻遲遲找不到凝兒。而且如今即便是站在凝兒身邊,我也絲毫感應不到海明珠的存在了。那麼唯一的解釋便是海明珠認了新的主人。」
「這不可能,海明珠乃我冰瀾國寶物,怎麼可能隨隨便便認一個外族女子為主呢?」冰墨顯然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
「墨,沒有任何的記載是說只有冰瀾國的女子能夠被海明珠承認的。只是因為它是我國至寶。外人無法接觸到它,所以我們才會有那樣的想法。」冰瑾原本也是以為只有冰瀾國的女子才能被海明珠接受,但是遇到簡凝之後她發現自己似乎錯了。…
「那若是簡凝真的留在了冰瀾國。你又準備以什麼樣的身份安置她呢?還有你有沒有問過她的意見,她可是願意留在這裏?」冰墨不願再與冰瑾在海明珠一事上爭辯。畢竟事實如何。到時候親眼看一看便可以明了了。
「若她真的為海明珠所承認,又稱我一聲姐姐,自然要有一個足夠配得上她的身份才行。」冰瑾思索了片刻後道,「這件事情我自會去與她詳談。」
一連幾日過去了,龍澤燁依舊沒有找到有關簡凝的絲毫線索,但卻在同一日意外的收到了兩封來自不同地方的信件。
一封來自天華山,是阮子矜和柳樂山親筆寫的,由十八傳遞過來。另一份則是來自逍遙谷,是九兒親筆手書,由蒼蒼帶來,千蘭代為轉交。
三人來信的目的幾乎是一致的,除了詢問簡凝出事的具體情況之外,便是嚴重的警告了龍澤燁務必儘快尋回簡凝的消息。若是簡凝有任何的意外,她們絕不會客氣。
為此閉谷多月逍遙谷終於有了動靜,九兒借用逍遙谷的名聲和來自五湖四海來求醫的江湖中人,大肆的尋找簡凝的線索。
並且還承諾,但凡能尋得簡凝之人,可向逍遙谷隨意提一個要求。一下子又在江湖中颳起了一陣狂風。
相比於九兒,阮子矜和柳樂山則是選擇了親自下山尋找簡凝。
整個元楚如此巨大的動靜,很快便傳到了東商國和靈隋國。夏侯焱和花月白在第一時間都收到了探子的密報。
夏侯焱自回到東商國之後,迅速展開了一系列的行動計劃,成功的破滅了一些人的陰謀詭計,穩固了自己的太子之位。
加上如今東商皇帝身體狀況每況愈下,可以說整個東商的大權已經落在了夏侯焱的手上。
相比與夏侯焱,花月白的情況則沒有太大的變化,他依舊還是原來的那個他,靈隋皇帝也沒有立任何一位皇子為太子。
接到密報後的第一時間,夏侯焱便找來了封陽。
「封陽,傳書給菱兒,讓她即刻暗中調查,務必要比龍澤燁先一步找到簡凝。」夏侯焱一邊看着整個大陸的輪廓圖,一邊繼續道,「還有,立刻去找簡凝落海的這一海域的地圖,調查清楚有多少個沿海的漁村。」
夏侯焱看着桌子上擺開的那一幅畫像,喃喃道:「當初因為迫不得已失去了一次,既然上天再給了我一次機會,那麼這一次本殿絕不會再空手而回。」
而另一邊的花月白收到消息之後,並沒有像夏侯焱那般着急的行動,而是選擇了什麼都不做。這一下子倒是害的花月白身邊的貼身侍衛項南先着急了起來。
「主子,現在元楚的皇帝正在瘋狂的尋找着這個女子,根本就無心朝政。而剛剛收到消息,就連東商國的焱太子似乎也開始派人在找這個女子人,我們是不是也該抓住這個機會做點什麼?」
「那你認為本殿現在該做什麼呢?」花月白一邊喝着小酒,欣賞着歌舞,一邊反問項南道。
「這......屬下認為主子可利用這個機會,讓我們安插在元楚的密談適當的對元楚做些手腳,為日後考慮啊!」項南壯着膽子將自己的想法說了一下。
龍澤燁一直以來都是不好對付的,即便他們在元楚安插了自己的人,但是卻並沒有發揮什麼重要的作用,剛好可以趁着這一次好好的設計一下。…
「項南啊項南,你還是不夠聰明啊!」花月白突然感嘆了一聲,揮退了跳舞的眾舞姬,放下手中的酒杯,看着項南道,「如今靈隋還未在我手,我又何必這麼急着花費自己的人力物力去謀劃這一切呢?」
「可是主子......以您的身份和地位,還有能力,繼承大統是遲早的事情......」項南對花月白的說法有些費解。雖然現在靈隋還不是主子的,但是它早晚都是主子的囊中之物。
「項南!」花月白突然提高了自己的聲音,冷冷的說道,「這樣的話若是再讓我聽見一次,你自己知道該怎麼做!」
在花月白冰冷的眼光中,項南才意識到是自己失言了,立刻請罪道:「屬下失言,還請主子恕罪!」
「項南,你要知道有些事情是急不來的。」花月白重新恢復了剛才的閒散樣,淡淡的說道,「如今父皇雖有些年紀了,但是卻身體強健,頭腦清明,根本無立儲的打算,若是現在表現的過於急切,反倒是會惹父皇懷疑,倒不如先儘管其變,快快活活的過日子。」
「是,屬下受教了。」項南立刻跪在花月白的面前,虛心的說道。
「好了,你先退下吧,有什麼消息再傳便是,但切忌魯莽行事。」花月白揮了揮手說道。
項南退下之後,殿中聲樂之聲依舊......
在簡凝出事之後,幾乎所有的人都開始有了動靜,但是唯一一人這一次卻連面都沒有露過,那邊是喬啟。
此時此刻的喬啟正在鳳儀宮,靜靜的攬着樂菱,享受着難得的相聚。
「阿實,為何這一次簡凝出事,你什麼都沒有做?」樂菱靠在巫實的肩頭,淡淡的問道,「你明明算出她有此一劫,還讓我提醒她,可為何你不想辦法讓她直接免於此劫呢?」
「很多事情上天自有安排,並非人力可改。」巫實語帶哲理的說道,「她命中既然有此一劫,那便是怎麼也躲不過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