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虎急忙一把抱住了向後倒來的蘇琴,抬頭朝着闖進來的人看去。發現這個人頭破血流,衣服上全都是鮮血,當即微微的眉起了頭,驚訝的喊道:「張浪……」
「虎……虎哥,出事兒了,出大事兒了。」張浪滿身鮮血,把蘇琴嚇壞了,可是他現在也管不了這些,朝着林虎歇斯底里的咆哮着。
聽到張浪的話,林虎心底咯噔一下。他知道,不用張浪說他也知道,一定是趙小夏出事兒了。他本來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現在看起來,果然要出事兒。
「虎哥,虎哥……」張浪突然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哭着喊道:「虎哥,你打死我吧,打死我吧。」
「咋了,到底出什麼事兒了?」林虎一把抓起了跪在地上的張浪,虎吼道;「你說啊,到出什麼事兒了?」
「嫂子……嫂子和我們的兄弟被一伙人抓走了。」張浪說到這裏,突然失落的失聲痛哭起來。連帶着整個身子都在顫抖。
「小夏……」林虎聽到這話,當即面色一變,整個人好像被抽空了靈魂,傻愣愣的戳在原地。
他早知道要出事兒,所以才派張浪他們幾個去暗中保護趙小夏。
只是沒想到,張浪他們去了居然也沒護住。這件事居然是出了。
「小夏怎麼了,你說清楚一點。」這時候,一邊的蘇琴也開始着急起來,顧不得其他,抓起張浪的胳膊急忙問道:「告訴我,小夏怎麼了?」
「蘇琴,去開車,我們車上說。」這時候,林虎當即回過神來,直接推開了面前蘇琴和張浪,一口氣朝着診所外面跑去。
「虎哥,你等等我。」張浪看着林虎火急火燎的沖了出去,當即也是轉身跟了上去。
蘇琴花容失色的搖了搖頭,然後哎了一聲,跟着也追了出去。
衝出診所,林虎和張浪以最快的速度打開了蘇琴小轎車的車門,然後只見蘇琴也以最快的速度進了小轎車的駕駛艙。
迅速發動車,然後一個急轉彎的倒車掉頭,然後腳下油門一踩,只聽輪胎傳來嗤的一聲,小轎車迅速朝着鎮東頭前面的馬路衝去。
小轎車行駛在馬路上,左搖右晃,蘇琴已經把速度提到很快。
這個時候,坐在後排座上的林虎才急切的看向張浪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兒?不是讓你們暗中保護嗎?」
張浪咽了一口唾沫,急忙說道:「我們聽了虎哥你的話,一路暗中保護嫂子,可是就在我們跟着師父等車的時候,突然有一大群沖了出來,拿着木棍匕首砍刀,直接就把師父圍在了中間。」
聽到這話,林虎微微的咪起了眼睛,然後冷冷的問道:「這群人裏面,有沒有一個道士打扮的傢伙?」
張浪聽到這話,不由得楞了楞,然後瞪着眼睛說道:「有,那個老道士就是那群人的頭目,口口聲聲讓師父交出什麼盒子,不然就讓我們好看。」
「那後來呢?」正在開車的蘇琴頭也沒回的急忙問道。
張浪苦着臉說道:「後來,師父氣不過就和那些人打起來了,我們當然不能讓他們這麼多人欺負師父一個人,所以我們也就全上了。
「可是那群混子人太多了,手裏又有武器。就算加上我們和師父,也是好虎架不住群狼。」
「不一會,我們幾個就被打趴下了。我是趁着他們得意的時候才逃走的,他們本來想追我,就是那個老道不讓追了,我這才有機會回來報信。」
聽到這裏,林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急忙問道:「那你師父呢,你師父有沒有挨打?」
張浪苦着臉說道:「她最先是挨了幾下,可是後來就沒有了,那個老道好像要搶師父的那個皮包,被師父打翻了,然後他們也一起把師父給打了。許濤幾個兄弟拼了命護住師父,所以師父應該沒事兒。」?
「王八蛋,老子一定要殺了他們。」林虎雙眼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重重的一拳砸在了前面蘇琴的車靠墊上。
趙小夏對於林虎來說,可以說是他心裏最重要的人,也是佔據他心裏位置最重的女人。
這不僅僅是他打心眼裏愛慕趙小夏,白素也接納趙小夏。
而是趙小夏給他做的一切,為了籌錢給他蓋診所,東奔西跑,在外面到處求人。在林虎的心裏,趙小夏已經幫他不少了。
「張浪,你知不知道他們把小夏帶到那裏去了?」這時候,比較冷靜的蘇琴抓住了重點,急忙問道。
「我當時只想着跑回來找虎哥,沒注意……」說到這裏,張浪內疚的嘆了口氣。
「我們先到現場再說吧,林虎你也不要着急。」蘇琴一個加速,小轎車飛快的朝着前面坑坑哇哇的小馬路前進着。
車上的三個人都很緊張,尤其是林虎。他真不敢想像,趙小夏被那群混子抓住了,會面臨什麼樣的後果。而且那個雜毛老道又是個心狠手辣的角色,趙小夏落在他們手裏,能有好嗎。
轎車飛快的奔馳着,半個小時左右,終於開道了鄉鎮馬路和水泥大馬路的交叉口。
蘇琴當即把車停了下來,然後匆匆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張浪和林虎兩個人也是急切的下了車。然後開始迫不及待的看向四周。
「張浪,就是這地方嗎?」蘇琴環顧了一下四周,然後急切的問道。
「是後面一點。」張浪指着小轎車後面的一片玉米地說道。
「走。」林虎緊捏着拳頭,以最快的速度朝着那片玉米地走去。
就在林虎幾個人剛走到一片森林外圍的時候,突然發現從裏面竄出來一個滿臉鮮血,慘不忍睹的血人。
「誰?」林虎看着搖搖晃晃,但又着急衝出來的血人,當即警惕起來。
「虎哥,是我。」就在這時候,那個血人突然朝着林虎撲了過來。
「是許濤,許濤。」張浪立馬就認出了這個血人的身份,然後急忙迎上去攙扶着許濤。
林虎也扶着許濤,急忙問道:「許濤,你師父他們呢?」
「在……在裏面。」許濤奄奄一息的用手指着玉米地里,然後突然身子一晃,整個人好像泄了氣的皮球,當即癱軟在地上。
「許濤,許濤。」林虎抱着許濤,大聲的喊了起來。
這時候,張浪急忙朝着林虎說道:「虎哥,許濤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我們還是先去救師父吧。」
林虎點了點頭,然後轉向蘇琴說道:「蘇琴,許濤就交給你了。」
「我……」蘇琴的話還沒說完,只見林虎和張浪就朝着森林沖了進去。
蘇琴看着眼前滿身鮮血的許濤,非常着急的蹲下身子,然後想要把他攙扶到車上去。
可是許濤已經人事不省,就像死人一樣。她一個嬌弱的女孩也沒有那麼大的力氣。無奈之下,她只好拼勁全力拖着許濤,亦步亦趨的朝着旁邊的馬路走去。
一片茂密是森林裏,一顆像大傘一樣的黃果樹下,一群染着各種頭髮,穿着各種時髦牛仔褲的混子,正圍群毆着一群頭破血流的人。
這群人在這群混子的毆打下,不僅沒有人喊疼,反倒同時朝着這群混子咒罵着。
就在這時,一個留着寸頭,滿臉鮮血的青年用盡全身力氣爬了起來,怒瞪着圍毆他們的混子,猙獰的吼道:「狗雜種們,有本事你們就他媽的殺了老子,要是你們不殺了老子,等老子虎哥來了,老子會殺了你們。」
「張波,說得好。」這個時候,又有一個滿身鮮血的青年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瞪着一雙發紅的眼睛吼道:「兄弟們,堅持住,咱們不能給虎哥丟人。」
「張波、劉沖,說得好,我沒白收你們當徒弟。」就在這時候,那顆黃果樹的下面,一個滿臉鮮血的女孩大聲的吼着。
這個女孩一張臉上,已經完全被鮮血覆蓋,頭髮散亂,身上穿着的一件白色襯衣也被泥土弄得花里胡哨。雙手被兩個混子死死的從後面按住,根本就動彈不得,但顯得非常悲壯。
聽着三個人歇斯底里的怒吼,這群混子也停止了群毆,一個個緊鎖着眉頭看了過來。視乎他們也被這兩個人的不屈和豪氣給感染了。
這時候,一個帥氣的青年走了過來,看了一眼被圍在中間的幾個滿身鮮血的青年,冷笑道:「你們不是很能打嗎?你們不是有你們的虎哥撐腰嗎?現在怎麼不打了?」
「黃浩然,不要刺激他們。」這時候,一個身穿道袍的老道士來到了帥氣的青年身邊,一臉陰沉的說道:「有兩個傢伙跑了,應該是去通知那個林虎了,這個地方不能久留。」
「急什麼?」黃浩然看了一眼老道,然後陰笑着看向被兩個混子死死按住的女孩,嘿嘿說道:「這趙小夏可是林虎的女人,這麼漂亮的女人被林虎那鄉巴佬給幹了,多可惜啊。你和我不是都恨林虎嗎?既然恨林虎,那就先把他的女人幹了再說唄。」
「無恥,混蛋,雜種。」這時候,被兩個混子死死按住的趙小夏突然怒聲吼着,同時掙紮起來。可惜,現在她被兩個混子給按住了,根本就沒辦法動彈。
「無恥,混蛋?」黃浩然看着趙小夏,突然嘿嘿淫笑道:「罵吧罵吧,等待會我們兄弟們讓你欲死欲仙的時候,你再罵,你越罵,我們兄弟們就越有勁干你……哈哈哈哈哈……」
隨着黃浩然的話一出,在場的混子們也提起了興趣,幾乎同時哈哈大笑起來。
這同時,張波幾個人看他們要對趙小夏圖謀不軌,當即用盡全身力氣爬了起來,一個個搖搖晃晃,滿身鮮血的站在了趙小夏的面前,給趙小夏擋起了一面人牆。
「雜種,想砰我們師父,你他媽的有種先從老子的屍體上踩過去。」
「就是,你們這群狗雜種,有本事就從老子們的屍體上踩過去。」
「師父別怕,有我們在,誰也砰不了你。」
聽着張波幾個人既激烈,又悲壯的話。老道忽然拉了拉黃浩然,然後輕聲說道:「黃浩然,既然東西到手了,我們還是走吧,如果一會林虎那小子來了,我們到手的東西也不一定保得住啊。」
黃浩然自信的嘿嘿笑道:「放心吧,這地方離鎮子那麼遠,就算那兩個傢伙跑回去報信,林虎以最快的速度趕過來,起碼也是一個小時了。
「他再想找到我們,那還需要時間,有這麼多的時間,我們幹嘛要放過林虎的女人?更何況,這個趙小夏可是萬里挑一的小美人,難道你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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