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小夏,開門。」
「神醫哥哥。」蘇小雅看到林虎,倒是興奮的飛奔了過來。
來到緊閉的鐵門面前,蘇小雅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突然伸出小手抓住了林虎的衣服,嬌聲嬌氣的說道:「神醫哥哥,昨天晚上你不在,火靈又哭了。」
火靈又哭了?
聽到這個幾個字,林虎心裏嘎嘣一下。本來是想給趙小夏打個電話的,可是仔細的想了想。又不知道說點什麼,總不至於直接告訴她,昨天晚上自己住在一個髮廊里吧?那樣的話,她肯定會更失望,情感閉合症也會更嚴重的。
就在這時候,趙小夏來到了蘇小雅的身邊,突然把蘇小雅往後拖了拖:「別碰她。」
「你……」林虎瞪着趙小夏,突然有種想死的衝動。這個死女人,沒想到能說出這麼絕情的話。
深吸了一口氣,林虎咬着牙點了點頭,沉聲說道:「開門付車費。」
趙小夏看了一眼停在外面的出租車,果斷的打開了鐵門,在蘇小雅撲向林虎的時候,直接朝着出租車走了過去。
「神醫哥哥,你去哪兒了?」蘇小雅像個纏人的寶寶,抓住林虎的胳膊就不放。
林虎無奈的笑了笑,回頭看向正給出租車司機付車錢的趙小夏,無奈的嘆了口氣:「看來,她的心病越來越嚴重了。」
「看來,她的心病越來越嚴重了。」蘇小雅又一次當起了美女複讀機。但作為一個17歲的少女,亭亭玉立,火辣的身材達到1.65身高,這樣曖昧的抱着林虎,給人的感覺卻有點浮想聯翩。
「閉嘴。」林虎無奈的翻了翻白眼。
「噢。」蘇小雅像花痴似的盯着林虎,乖巧的撅着小嘴。
趙小夏付過車錢,剛皺着眉頭轉過身,突然聽到身後出租車裏的司機笑道:「小伙子,你的老婆真漂亮,好好珍惜啊。」
聽到老婆兩個字,趙小夏剛邁出的腳步突然一頓。猛的回頭瞪向多嘴多舌的司機大叔,讓司機大叔一個激靈,趕忙發動出租車落荒而逃。
林虎也沒想到這個司機大叔會突然來這麼一句。當他看到趙小夏冷着臉走過來的時候,心裏情不自禁的有點發憷。
正常情況下的趙小夏,一定會臉紅,然後嗔怪的說一句臭不要臉。可是現在突然有情感閉合症的趙小夏,林虎卻無法判斷她會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
「小伙子,你的老婆真漂亮,好好珍惜啊。」
就在這詭異的時候,美女複讀機蘇小雅再次重複了司機大叔的話,讓林虎差點吐血。只好急忙捂住了美女複讀機的小嘴。再次讓蘇小雅無辜的眨動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變成了封嘴的天線寶寶。
趙小夏來到林虎的面前,冷冰冰的看着他。看得林虎心裏直發毛,甚至讓他有了一種馬上逃跑的感覺。
「欠我200塊。」趙小夏突然說出一句讓林虎出乎預料的話,然後拉着蘇小雅轉身進了蘇氏別墅。
「欠我200快?」看着趙小夏靚麗的背影,林虎苦澀的搖了搖頭。看起來,這傻女人是真把相互之間的關係分得那麼清了。不行,必須得找機會好好跟她聊聊了。
「神醫哥哥,欠我200塊。」被趙小雅拉着手疾走的蘇小雅突然回頭,忽閃着漂亮的大眼睛認真的說道。
林虎:「……」
「小林啊,你去哪裏了?」就在這時候,門外突然傳來剎車聲,緊接着,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了過來。
愣住的林虎回頭看去,發現蘇天放已經火急火燎的下了車,急忙笑着迎了上去。
「你呀你,你可差點讓我把整個南豐市給翻過來。」蘇天放雖然話裏帶着責備,但語氣卻像是開玩笑的調侃。
林虎尷尬的笑了笑:「誒,用不着那麼緊張,我就是出去瞎轉悠了一圈。」
「你這瞎轉悠,可嚇死我了。」蘇天放苦笑着搖了搖頭。急忙拍着林虎的肩膀,一起走進了蘇氏別墅。
南豐市東郊,一幢頂級豪華的銀白色別墅巍峨的屹立在黑夜中。別墅內,戒備森嚴,巡邏的保鏢荷槍實彈,長槍短槍衝鋒鎗應有盡有。
別墅中,一個燈火通明的一個豪華房間門口,整齊站列着身穿黑色制服和西服的男男女女,有老有少,一個個精神抖擻,昂首挺胸,仿佛馬上要接受領導檢閱的三軍儀仗隊。
「莫風……」
就在這時候,緊閉的房間裏突然傳出一個冷冰冰的女孩聲音。
「小姐。」一個身高達到一米八的大個子西裝男跨前一步,恭敬的朝着緊閉的房門看去,目光炯炯,圓臉上充滿了煞氣。
「凌桓集團董事長還沒下落?」房間裏,女孩傳出冷厲的聲音問道。
「對不起,小姐,屬下失職,到現在了無蹤跡。」莫風魁梧的身軀狠狠的顫抖了一下,臉上的煞氣也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惶恐不安。
「凌桓的女兒呢?」女孩繼續問道。
「這……還是沒消息。」莫風的心裏更加緊張了。
「斷手。」女孩淡淡的丟出兩個字,卻嚇得門外的一排男男女女瞠目結舌,連大氣也不敢喘。
莫風突然臉色大變,帶着驚恐看着緊閉的房間門,魁梧的身子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
「要我親自動手?」房間裏的女孩仿佛長了穿牆眼似的,視乎完全看清了莫風的一舉一動。
「是,小姐。」莫風咬了咬牙,突然從旁邊的一個西裝中年人的手裏接過一把寒光森森的砍刀,艱難的抬起了左手。
「小姐,莫風……」
「閉嘴。」
送出砍刀的中年男人剛想求情,卻被房間裏那個冷冰冰的聲音給打斷了。
莫風緩緩閉上眼睛,好像是任命了一樣,一咬牙,右手高舉的砍刀呼地斬下……
噗……
一股狂飆的鮮血瞬間四濺,只見莫風抬起的左手,手腕一下砍刀完全削斷,鮮血直接覆蓋了橢圓形的傷口。
強咬着牙,忍住劇痛沒喊出聲,莫風一把扔掉了手裏的砍刀。
就在這時候,幾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匆匆圍攏上來,開始給莫風止血包紮。
「破。」房間裏,女孩冰冷的聲音再次傳來。
緊接着,門外一個高瘦冷峻的西裝男人站了出來:「小姐!」
冰冷女孩:「接手莫風,繼續追查,一年見結果。」
「遵命。」破點了點頭,凌厲的轉身離開。
冰冷女孩:「炎叔,給你三個小時,滅了南豐黑虎幫。」
聽到這個話,剛才求情的中年男人急忙點頭,然後轉身匆匆離開。
冰冷女孩:「心、悅。」
「小姐!」
「小姐!」
一對長相一摸一樣的漂亮雙胞胎制服女孩站了出來,其中一個的臉上透着嬌媚的笑容,另一個卻是透着冰霜的冷漠。
「幫我查一個人。」說這話的時候,房間裏的女孩,聲音突然變得柔和起來。
「請小姐吩咐。」雙胞胎姐妹同時回應。
「他是名中醫,叫……林虎。」房間裏的女孩說到這裏,突然停頓了,仿佛在沉思着什麼。
門外,雙胞胎姐妹面面相覷,恭恭敬敬的繼續等待着命令。
「他……」房間的女孩欲言又止,突然無奈的嘆了口氣:「就這麼多,去吧。」
雙胞胎姐妹說了一聲是,兩個人帶着古怪的表情相互看了看,然後匆匆的離開了。
「林虎……林虎……有點意思。」就在門外所有人都離開的時候,房間裏傳來女孩幽幽的感嘆聲。
南豐市晚秋的清晨,給人一種寒冬臘月的冰冷。秋風瑟瑟,更讓這冰冷深入骨髓。
林虎和趙小夏吃過早餐。就在趙小夏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被林虎給叫住了。
「有事?」趙小夏冷淡的看着林虎,完全沒有了以前的調侃笑容。
「一起走走吧。」林虎聲音低沉,沒精打采的站了起來。
趙小夏沒有說話,只是慢慢悠悠的跟在林虎身後,兩個人一前一後的漫步在鵝卵石鋪成的蘇氏別墅大花園裏。
走了好一段路,林虎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着同樣一言不發的趙小夏:「我知道,那天晚上有些話說得不對。」
「我沒計較。」趙小夏低着頭,故意躲開了林虎的目光。
「你往心裏去了。」林虎直視着趙小夏,一字一句的說道:「你不是這樣沉默的人,這不是你的性格,你現在得病了。」
「得病?」趙小夏冷淡的抬頭看着林虎,一眨不眨的大眼睛裏滿是複雜:「曾經你就說我得病,現在又說我得病,你是故意詛咒我得病。」
「看看現在的你。」林虎無奈的嘆了口氣,悶聲說道:「人的病,有肌膚之病,有骨髓之病,也有神經之病。但往往被人忽略的,是人的心病。」
趙小夏再一次沉默了。顯然,林虎說中了她的軟肋。她從滿懷信心,到滿懷期望,在從滿懷期望,到滿懷失望。這一切,只因為一個從小山鎮裏走出來,比她小好幾歲的小男人。這種波瀾起伏的心裏轉變,讓她突然像變了一個人,變得連她自己也不認識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突然,趙小夏冷冰冰的丟出一句話,迅速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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