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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這這時候不攤牌,他怕接下來很難找到機會,因為他面對的是一個既勾魂,又高傲的腹黑美女。
「我都告訴你了。」陳熏彤試着反駁,但語氣里卻透着無奈。
林虎抖着身子坐直,認真的盯着陳熏彤:「秦南東,雜毛老道的確切消息,你是猜測,還是肯定。」
「我……」陳熏彤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突然委屈的的低下頭。
她的表情證明了一切,她是猜測。正是因為猜測,所以高傲冷艷的美人開始低頭,這不是內疚,而是有些忐忑。
林虎眼神灼灼,看起來像發怒,又像在沉思。但是他好像故意要讓現場的氣氛充滿壓抑,所以他拒絕繼續說話。
陳熏彤心裏壓抑着,她想着會承受雷霆之怒,但是她卻找不到任何辦法化解這種雷霆之怒。
其實她很聰明,應該說她太聰明,聰明到讓人可怕。她明知道林虎同意來冰海的目的,卻在一直迴避着,盡最大努力忽悠林虎先幫她解決危機。
但是現在,這種忽悠視乎要破裂,因為她突然覺得,這個小鎮裏走出來的傢伙,並不是她想像的那麼愚笨。
林虎陌默默的吸着香煙,時不時的看看低頭的陳熏彤,過了好一會,才輕嘆着將手裏的香煙扔進煙灰缸里,呻吟着站了起來。
隨着林虎站了起來,陳熏彤也抬起了頭,但她卻好像預料到事情不妙,於是着急的說道:「有些是猜測,有些是真的。」
她在強調,或者說在解釋,但至於信不信,那是林虎該考慮的問題。
但是讓她錯愕的是,林虎顯得很平靜,想像中的憤怒沒有降臨,想像中的咆哮也沒有出現。林虎的一切舉動,視乎都顯得那麼自然,那麼平和。
深深的看了一眼陳熏彤,林虎一言不發的轉過身,朝着樓上走去。
陳熏彤敏銳的意識到情況不妙,沒發火的林可惡,現在很反常。多年鬥爭中成長起來的陳熏彤一直有個信條——事出異常必有妖。
於是,陳熏彤雷厲風行的也站了起來,順着林虎的背影追了上去,慌亂中,就算她狼狽的跑掉了高跟鞋,毫不在乎。
二樓的房間裏,林虎陌陌的收拾着自己的東西,他很沉默,很安靜。因為他不想說得太多,這種事情不是第一次。於是在一件事情發生多次以後,人會變得麻木,所以他也變得麻木。
陳熏彤是個什麼人,他不是太了解,但至少了解一些。有些時候,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或許會犯二的拜倒在超級美人的石榴裙下,但並不代表正常男人每次都會犯二。
「不要走。」
陳熏彤狼狽的站在門口,說她狼狽,是因為她纖細修長的腳上,只穿着一隻高跟鞋,另一隻,好像在慌亂中被遺棄了。
但是現在她管不了這些,她現在更想做的是用根繩子套住正在收拾東西的傢伙,不管是因為報復還是着急。
一句不要走,視乎倒出了許多女孩絕望時最後的央求。如果是個冷傲美人說出來的話,更應該穿透人的靈魂,徹底扭轉局面。
但是在林虎的眼裏,現在的陳熏彤不是女人,更不是美女。她只是一個處處算計,陰險狡詐的小人。
於是他不理會陳美人絕望之後的央求,而是繼續進行着自己的動作。
陳熏彤着急了,是徹底的真急了。在央求無用的情況下,她蠻橫的沖了進來,一把將林虎準備塞進旅行包里的衣服搶過來,然後憤怒的扔到了床的另一邊。
林虎看了一眼蠻橫的陳熏彤,不怒不笑低頭拉上了旅行包的拉鏈,然後在陳熏彤冷厲的目光注視下提了起來。
陳熏彤咬着銀牙,一臉冰冷的瞪着林虎,又蠻橫的將旅行包搶過來,但這次她沒得逞。
「你到底要怎麼樣?」陳熏彤的聲音裏帶着顫抖,詮釋着她現在真的很着急。
林虎一言不發,就這樣面對着一個和他差不多高的美女,面對着面,像熱戀的情侶鬧着矛盾,而男人卻要倔強的離開,女人在極力阻攔。
「我答應你的,一定會幫你做到。」陳熏彤直視着林虎,堅毅的保證着。
林虎昂着頭,像只安靜而高傲的老虎。經過多次的忽悠,他不再相信這種保證,或者說,他不再相信陳熏彤的保證。
陳熏彤:「你知道,今天你說出來的話,會直接影響你,還有我和陳家,給一個將軍希望很容易,但也有巨大的風險。」
林虎依然不理不睬的昂着頭,想個倔強的大男孩。他不再想聽這種恩威並用的廢話,他現在只想離開這裏,離得遠遠的,然後用自己的實力解決自己的問題。
於是,他不在僵持,果決的繞過陳熏彤,提着旅行包走向門口。
陳熏彤轉過身,悲憤的看着林虎,就在林虎快要走到門口的一刻,她突然咬着牙一把撲了上去。
從背後死死抱住林虎的腰,陳熏彤像個撒潑的女朋友,着急的咆哮着:「你不能走,你不要走,你要是走了,陳家就完了。」
「事到如今,還是想着你的陳家。」林虎被陳熏彤死死的抱着,但卻失望的露出了慘笑。
「不是想着,這是一份責任。」陳熏彤抱住林虎,打死不肯鬆手,視乎感覺這樣不具備說服力,於是再次補充着:「這算我求你,我這輩子從來沒求過人,現在我求你。」
「你的求人,早就被你惡毒的利用給出賣得一錢不值。」林虎掙扎着想要掙開陳熏彤,但卻感覺陳熏彤像是在拼命。
「我知道,我知道錯了,但是這次你真的不能走。」陳熏彤的聲音裏帶着哭腔,她確實着急了。
如果說剛才她還認為有把握留住林虎,那麼現在她絕望的發現,她想的太天真。但她不能放棄,因為現在只有這個傢伙是陳家不至於敗北的希望。
林虎仰頭長嘆了一口氣,他發現,在這個時候仍然狠不下心。就算對陳熏彤已經失望透頂。但是在她拼命的緊抱下,仍然無法利用一個男人該有的力量掙開。
「你知道,我不是完全騙你,你的對手真在冰海,真在納蘭家,我可以給你證據,但具體在什麼位置,我不知道,這是實話。」
陳熏彤在加碼,一直在加碼,目的就是為了挽留林虎。就算在這種緊要的關頭,她心裏發急,也並沒有影響她極具策略的頭腦和思維。她仍然像抖包袱似的加碼。
「證據……」林虎冷冷的笑了笑,伸手扣開陳熏彤的手指,這才一臉冷淡的轉過身。面對眼前這張冷艷絕美的臉頰,他心裏更多的不是憤怒,而是無奈。
「我找,我這就給你。」陳熏彤面對林虎冷漠的目光,突然着急的開始手足無措,直到東張西望很久以後,這才從牆角拉出笨重的黑色皮箱。
那是她從南豐帶來的行李,很笨重,以至於讓她一個柔弱的女孩,幾乎要拼盡全力才能提起來。
林虎看着慌亂而吃力的陳熏彤,一種男人對美女的正常憐憫,驅使着他放下了手裏的旅行包,再一次燃起希望的走了過去。
在陳熏彤楚楚可憐的眼神中,林虎從她手裏搶過笨重的皮箱,放在床上,然後打開。
陳熏彤視乎也沒有猶豫,配合着急忙開始在皮箱裏翻找起來。
過了好一會,陳熏彤才從被翻得凌亂的皮箱裏拿出一個紫藍色文件夾,火急火燎的翻開,仔細看了看,從裏面拿出幾張相片遞給林虎。
「這是真的,我沒騙你。」現在的陳熏彤,完全沒有了冷漠和高傲,取而代之的是着急和發慌。
林虎看着手裏的相片,看着相片裏幾個熟悉的身影,臉色唰的一下陰沉下來。
沒錯,照片裏,是秦南東和那個身穿道袍的雜毛老道,他們一起進入一個古樸的大殿。從表情上看,秦南東的傷勢好像已經痊癒,而那個道袍老者,卻看不清面貌。
第二張相片,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帥氣男子,迎接秦南東和雜毛老道的情形,看起來雙方好像很熟悉。
「這人是誰?」拿着相片,林虎沉着臉靠近陳熏彤。
「納蘭信德。」陳熏彤認真的說着:「他是納蘭家最年輕的主事人。」
「主事人?」林虎皺了皺眉頭。
陳熏彤補充着:「就是全權負責納蘭家對外貿易的總負責人。」
林虎點了點頭,再次掀開第三章相片,這是秦南東和雜毛老道走出那個古樸大殿的相片場景。
再到第四章的時候,相片裏出現了一位神秘的黑衣人,面對的正是秦南東,但從相片上仔細看,這位黑衣人是個女人。
「這是……」林虎虛眯着眼睛,再次湊近了陳熏彤。
「不清楚。」陳熏彤搖了搖頭:「沒有確信的資料。」
「就這些?」林虎試探着問道。
陳熏彤木訥的看了一眼林虎,有些畏懼的嗯了一聲:「就這些。」
林虎看着手裏那張有黑衣女人出現的相片,虛眯着眼睛沉默着。他有種很不好的預感,這個蒙面的黑衣女人,很有可能就是所謂的苗疆蠱王——彩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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