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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陳熏彤倔強的眼神,林虎的臉頰抽了抽,泄氣地一把抽回手,不再阻攔陳熏彤。
這傻丫頭,真不知她怎麼想的。面對這麼一個禽獸不如的父親,她居然還是妥協了。
不過仔細想想,視乎又能理解她。
她是個從小沒母親的女孩,在她的童年裏,沒有朋友,親情也只是殘缺。這樣的女孩,或許會把自己的心封鎖起來。
但同時,這樣的女孩也會珍惜她身邊的每一個人,每一個她信任的人。
現在,面對陳男,她也是這樣。只因為她的親情是殘缺的,只因為她從小就沒有母親心疼,唯一渴望的只有父愛和爺爺的心疼。
以至於她不惜委屈自己也要維護這種情懷,就算那個該死的傢伙是畜生,她也始終寄予希望。
看着陳熏彤,林虎看到了苦澀和蒼涼。
她在萬眾矚目時,是眾星拱月的公主,是金光閃閃的美女總裁,是冰海市第一美人。
她在夜深人靜時,是被巫師詛咒的灰姑娘,一個善良的,珍惜身邊一切的美麗灰姑娘。
撕下支票,陳熏彤平靜地抬起頭,將手裏的支票遞向林虎:「幫我個忙!」
林虎凝視着陳熏彤遞來的支票,冷着臉咬牙:「這是助紂為虐。」
陳熏彤認真地注視着林虎,一字一句地說道:「我不想再見到他,這是最後一次,這代表了斷。」
林虎虛眯起眼睛:「你從來不說廢話。」
陳熏彤認真地點了點頭:「嗯!」
林虎接過支票,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如果可能,他真想把這價值不菲的東西撕掉。
陳熏彤突然一把抓住了林虎的手。
林虎回過神,疑惑地望着陳熏彤。
陳熏彤輕嘆着低下頭:「冷他兩天,兩天以後再給他。」
林虎望着手裏的三千萬支票,沉悶地點了點頭,再一次坐回床邊。
陳熏彤將一大疊支票放在旁邊,又開始在愛馬仕包包里翻找起來。
林虎怔怔地望着陳熏彤,他確定她是清醒的。她能想到陳慕賢扣留了陳男和妖艷女人,她也能想到冷落那兩個畜生兩天,這就說明她剛才說的不是假話。
就在這時,陳熏彤突然拿出一張信用卡遞了過來。
「什麼意思?」林虎頓時一愣。
陳熏彤一邊翻找着包里的東西,一邊不耐煩地囑咐:「拿着。」
林虎鬱悶地白了陳熏彤一眼:「你這是賄賂我,還是讓我吃你軟飯?」
陳熏彤突然抬頭瞪向林虎:「你敢吃嗎?」
林虎嬉皮笑臉地聳了聳肩:「不敢,會噎死的。」
陳熏彤就一個勁的撇着小嘴,然後將手裏的信用卡直接扔給林虎,又開始在包里翻找起來。
撿起扔在身上的信用卡,林虎古怪地審視着:「你大爺的,還真吃啊?」
「咯!」就在這時候,陳熏彤再次朝林虎遞來一個東西。
林虎轉過身,望着陳熏彤攤開的小手,一個紅兮兮的雕刻吊墜,不由得眼前一亮。
用手指捻起來仔細打量,林虎突然嘿嘿笑着說道:「有意思哎,這是一隻老虎,不過這東西容易掉啊。
「包里有項鍊。」陳熏彤侷促地指了指床上的愛馬仕包包。
她仍然靠着牆沒動,好像只要她一動,林虎就會撲上來欺負她。
林虎憋着笑,丟給陳熏彤一個白眼,這才順手拿起了包包翻找。
一股清香從包包里散發出來,當林虎看到陳熏彤那價值不菲的包包里放着的東西時,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氣。
女孩的包里一般都放什麼?手機,化妝盒、修眉刀、鑰匙,各種小玩意兒和錢包。
但是陳美人的包包里,除了這些東西,還有一根黑色的小電棍、銀針,包括一把精緻的左輪小手槍。這妹妹,也不怕走了火。
突然,林虎咦了一聲,緩緩從陳熏彤的包里摸出一大疊漂亮的長方形紙巾。
仔細打量着,林虎不由得皺起眉頭:「這什麼東西,蘇菲?這是餐巾紙嗎?」
陳熏彤頓時瞪圓了大眼睛,呼的一下撲向林虎,以最快的速度從林虎手裏搶過長方形紙巾,迅速抽身退回到原來的位置。
臉紅心跳的打開旁邊的床頭櫃,一把將手裏的長方形紙巾扔了進去。
看着陳美人過激的反應,林虎不由得撇了撇嘴:「切,好像誰要搶似的。」
陳熏彤就一個勁的直翻白眼,她很想挖個坑把可惡的放牛娃給埋了。這明明就是女孩子用的衛生巾,他居然一點都不知道,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笨瓜。
翻找着包包,林虎好不容易從裏面抽出一條銀白色男士項鍊,這才扭過頭看向陳熏彤:「你說的就這個?」
陳熏彤輕嗯了一聲,依舊清冷地注視着。
林虎拿出項鍊,將手裏的吊墜扣好,這才意興闌珊的戴了起來。
望着林虎,陳熏彤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動不動,她像是靜止的女神雕像,一直矗立在人畜無害的位置上。
「哎,不錯哎。」林虎臭美地把玩着項鍊上的吊墜,嘿嘿笑着抖了抖身子。
他知道這個東西的意義,這是陳美人特意去做的,否則不可能這麼配套,這麼別致。
作為一個男人,能得到像陳美人這樣的絕世尤物青睞,是老天賜予的福氣。
無可厚非,林虎享受這種福氣。不管這種福氣將來如何,至少現在擁有。
夜幕降臨的天空,籠罩在一片灰濛濛的陰霾中,微風輕撫,清透肌膚的舒爽撫慰着靈魂,讓人變得安靜,平和,釋然。
彤心別墅外的森林裏,林虎筆直站立在一顆枝繁葉茂的榕樹下,散開的風衣,在微風輕撫中冉冉飄動。
他叼着香煙,一言不發的享受着辛辣的煙味。他的旁邊,一輛黑色奔馳轎車像一隻匍匐不動的鋼鐵巨獸。
就在這時,不遠處走來三個人,踩踏着地上的枯葉,發出沙沙的悶響。
「林先生,人帶來了。」藍雲舉着槍,站在林虎身後繃緊了高挑的身軀。
林虎轉過身,順手打開手電筒,強烈刺眼的光芒射向藍雲身後的一位帥氣中年男人,讓這中年男人不由得用手遮擋眼睛。
那是陳男,一個禽獸不如的父親,一個不學無術的陳家敗類,一個帥氣卻草包的賤男。
陳男身旁,那位打扮妖艷的女人,已經沒有了昨日的盛氣凌人。
她緊拽着陳男的胳膊,畏懼地望着四周,然後驚恐地看向林虎,怯生生地問道:「你想把我們怎麼樣?」
林虎依舊托着手電筒照着他們,一字一句地說道:「殺了你們。」
「你……你敢。」陳男驚慌失措地拉着妖艷女人後退了一步,再次用手遮擋眼睛抬起頭:「我……我好歹也是熏彤的父親,我是陳家的血脈,你們不能這麼做。」
林虎收回手電筒,抖了抖手裏的煙灰,頭也不回的喝道:「藍馨,打開車燈。」
咔的一聲,就在林虎的話音剛落,黑色奔馳的車燈一下子打開,頓時將四周照耀得一片明亮。
林虎抬起頭,望着一臉驚悚的陳男和妖艷女人,嘴角上揚,露出一抹詭異的邪笑。
他的笑容,在陳男和妖艷女人看起來,是那麼恐怖,那麼讓人不寒而慄。就像索命的死神,讓他們情不自禁地緊貼在一起。
直視着驚恐萬分的兩個人,林虎冷冷地問道:「告訴我,真正的婚書在哪裏?」
「我……」妖艷女人惶恐地緊抓着陳男。
陳男也緊貼着妖艷女人,他驚慌失措地瞪着林虎:「你……你是我女兒的朋友,我看得出來,你喜歡她,那我就是你岳父……你……」
「閉嘴!」林虎突然從旁邊藍雲的手裏抓過黑色手槍,毫不猶豫地對準了陳男。
「啊……」妖艷女人頓時抱頭驚叫。
陳男更是一個踉蹌,整個人驚恐地朝後退卻。
林虎虛眯起眼睛,帶着冷厲的聲音囑咐:「別動,不然我會讓你們看到腦花長什麼樣。」
「不……不動,不動!」陳男急忙舉起雙手,側着臉瑟瑟發抖的望向這邊。
妖艷女人蹲在地上,她早就抱頭了。只是她抬頭時,花容失色的神情,顯得是那麼卑微,那麼狼狽。
林虎:「再問一遍,真正的婚書在哪裏?」
陳男惶恐地舉着雙手,怔怔地問道:「我……我說了你會給我三千萬嗎?」
林虎沉默着打開手槍的保險,再一次對準了陳男。
「我……我說,我說。」陳男大驚失色地急忙點頭:「在……在酒店的行李箱裏。」
林虎偏過頭,一臉冰冷地說道:「藍馨。」
咔的一聲,黑色奔馳的車門被推開,藍馨一身西裝革履走了下來。
林虎再次抬頭看向陳男和妖艷女人:「告訴我,你們誰去拿?」
「我……」陳男急忙搭話。
「我去。」妖艷女人搶先站了起來。
林虎扯着嘴角冷笑,他現在是明白了什麼叫「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的道理。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沒人想留在這裏,尤其是面對死亡,他們都顧着自己逃命。
順手將槍扔回給旁邊的藍雲,林虎轉過身朝黑色奔馳走去,在打開車門的一刻,突然回頭:「帶他們上車。」
藍馨和藍雲沒有猶豫,各自舉着槍,抓起陳男和妖艷女人,推搡着到了車前。
林虎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看着被藍馨塞進車裏的陳男和妖艷女人,不由得失望地搖了搖頭。
他以為陳男就算沒有陳慕賢的傲骨,沒有陳熏彤的高傲,至少也應該有點困獸猶鬥的勇氣。
可惜,他錯了,這就是一個惜命如金的慫包,一個毫無底線的小人。可能他這輩子唯一的成就,就是造出了陳熏彤這樣的絕世美女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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