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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倩兒咬牙切齒,惡狠狠的瞪着陳熏彤,然後氣急的噗通一聲坐回沙發上,氣結的端起紅酒,一口喝了個乾淨。
陳熏彤不卑不吭的望着暴走的司徒倩兒:「勾引我的男人,我好期待這種下場。」
司徒倩兒就氣呼呼的瞪向陳熏彤:「你忘了,你什麼都和我分享的。」
陳熏彤:「他不一樣。」
司徒倩兒:「事實上,我只想嘗嘗,並沒要威脅你,再說了,好像也不能威脅你。」
陳熏彤:「不准。」
司徒倩兒氣結的指了指陳熏彤:「你……」
陳熏彤慵懶的靠在沙發上,眨着美麗的大眼睛望着天花板,輕嘆着說道:「其實,我們還是可以利用秦家的關係,京都是神州的首都,要混進政治中心,我們需要這座橋樑。」
司徒倩兒:「我去接觸,把你的小男人給我享受一個晚上。」
陳熏彤:「不需要,我直接和秦思接觸。」
司徒倩兒無語的轉過臉,義憤填膺的嘟囔:「人家都說肥水不流外人田,就算不能流,那至少我也該近水樓台先得月吧?」
陳熏彤靠在沙發上,意興闌珊的斜瞄着司徒倩兒,然後伸出一根修長的玉指,輕輕搖晃着拒絕。
司徒倩兒狂抓的坐直身子,再次露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陳美人,其實……其實人家也還是完整的吶!」
陳熏彤就把目光瞄向司徒倩兒的凹凸高聳的胸口,然後順着胸口往下移,最後定格在司徒倩兒兩條修長的黑絲美腿中間。
司徒倩兒毫不避諱的瞪着陳熏彤,在陳熏彤的打量中,一下子分開兩條黑絲包裹下的長腿,頓時迷你裙地春光乍泄。
陳熏彤:「別擺弄了,在擺弄你也不是柳絮。」
司徒倩兒就噗嗤一聲笑出了聲,再一次翹起二郎腿,像個流氓似的叼着香煙:「我就不信了,還有不吃葷腥的貓。」
「柳妖精現在是風生水起。」陳熏彤呻吟着從沙發上坐直,順手拿起了茶几上的煙盒。
「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司徒倩兒鄙視的白了陳熏彤一眼:「人家男人都被你搶過來了,你還要算計人家。」
陳熏彤夾着點燃的香煙,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沉默下來。
她不回答司徒倩兒的話,不是因為無言以對,而是因為她清楚的知道。那個他,誰也左右不了,誰也搶不走,誰也無法在他心裏獨樹一幟,鶴立雞群。
沉默了好一會,陳熏彤輕咬着紅唇說道:「倩兒,你去一趟蒼南。」
司徒倩兒:「把你男人借我睡一晚。」
陳熏彤:「找到一家叫鸞鳳超市的地方。」
司徒倩兒:「把你男人借給我睡一晚。」
陳熏彤:「告訴哪裏的老闆,我們可以合作,擴大她的超市規模。」
司徒倩兒就不滿的嘟囔着小嘴,然後噗通一聲,一頭倒在了沙發上。
陳熏彤若有所思的沉吟着:「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司徒倩兒呻吟着手舞足蹈:「我要男人,我要男人,我要男人……」
陳熏彤不受司徒倩兒的干擾,依舊呆呆的自言自語:「有時候,小三和原配,也並非要盲目對立。」
司徒倩兒像個瘋子似的從沙發上坐起來,然後瞪大美眸,像看怪物似的看着陳熏彤:「你想拿錢從原配手裏買個男人?」
陳熏彤無奈的白了司徒倩兒一眼:「一日小三,終生小三。」
司徒倩兒疑惑的皺起眉頭:「可是……這……為什麼啊?」
陳熏彤:「我不想看到他為難,更不想看到他因為這些事分心,他有更大的事要做,他還有更大的空間。」
司徒倩兒就詫異的瞪着陳熏彤:「你想把他推向全國?」
陳熏彤:「你就這點眼光?」
司徒倩兒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氣:「不是你瘋了,就是我瘋了,你應該知道,中醫在全世界不太被認可。」
陳熏彤吸了口煙,自信滿滿的抬起頭:「真才實學,在任何地方都被認可。」
司徒倩兒美艷的臉頰抽了抽,愣愣的提醒:「你可能面對全球醫學界的打壓,這種壓力你承受不起,陳家也承受不起。」
陳熏彤果斷的搖了搖頭:「陳家,我說話要絕對算話,全球醫學界,他也要說話絕對算話。」
司徒倩兒一把抓過旁邊的沙發墊抱着,沒好氣的嘟囔了一句:「瘋子。」
陳熏彤:「這個世界屬於瘋子。」
「你搞清楚點。」司徒倩兒認真的直起身,一本正經的注視着陳熏彤:「你身邊還有太多問題沒解決。」
陳熏彤不以為然的聳着肩膀:「他正在幫我解決。」
司徒倩兒無力的擺了擺手,語重心長的回應:「這不是一碼事,相比起你要做的事兒,這只是些細枝末節,你知道全球醫學界的實力,更知道全球醫學界的水有多深,如果你貿然推他下去,不是幫他,是害他。」
陳熏彤沉默下來,她不喜歡和人爭論,但從她嘴裏說出的每一句話,都得經過深思熟慮。
於是,她倔強的不爭論,她只想按照自己的思路去做,去走,哪怕前面是萬劫不復的深淵,她就算砍倒全世界的森林,也會架橋趟過去。
司徒倩兒帶着很特不成鋼的眼神注視着陳熏彤,然後她也一言不發的安靜下來。
多年的姐妹,她早就習慣了陳熏彤的目空一切,斬釘切鐵和殺伐果決。她認為自己沒有能力勸住陳熏彤,現在就算口吐鮮血也無濟於事。
兩個美女,在空蕩蕩的大廳里靜坐着,像兩尊靜止下來的雕像。
他們不是冷戰,更不是對立,他們只是堅持自己的看法,想着自己該考慮的問題。
沉默了好久,司徒倩兒突然騰的一下站了起來,繞過茶几,在陳熏彤身邊撿起紫紅色抱抱。
臨走時,她還是無奈的嘆了口氣:「你瘋了,既然你瘋了,那我也不得不瘋。」
陳熏彤抬起頭,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提醒:「今天就走?」
「幫你這小三擦屁股,難道還要先看黃曆?」司徒倩兒將紫紅色包包跨在肩頭。
陳熏彤轉過臉,悻悻的打量着司徒倩兒:「風騷是為了迷惑,但別把自己丟了。」
司徒倩兒:「老娘還是處女,冰清玉潔,還等着給你家男人獻身。」
說完,她走了,她牛着小蠻腰,連頭也不回的走了。
陳熏彤無語的翻了翻白眼,再一次端起茶几上的紅酒輕搖着沉吟起來。
曾經有人說過,真正的朋友,不需要太多廢話和解釋。共患難,肩並肩,也並不是道德說教的暢想,這需要實際行動。
無可厚非,現在的陳熏彤和司徒倩兒,正是用實際行動詮釋着什麼叫真正的貼心朋友。
傍晚的彩霞籠罩大地,一層薄薄的彩衣將整片南山妝點得美輪美奐,無限妖嬈。
南山修煉場一側的雜草叢中,秦思獨自一人呆呆的坐着,望着天空的夕陽,她絕美的臉上泛起淡淡的惆悵。
一整天,她沒問林虎任何問題,甚至連接近林虎的舉動都沒有。
她是個聰明的女孩,她視乎早就知道了事情的結果。
但是就像落水的人始終期待着救命稻草的出現,她也一樣,她和她的秦家,現在是落水的人,已經落水好幾十年的人。
「我該給你個交代。」就在這時,秦思身後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
秦思沒有回頭,因為她知道來的人是誰。但不回頭,並不代表她不在乎。
秦思身後的人踏着沙沙的雜草叢,緩慢出現在秦思身邊,望着晚霞的異彩,他也出神的陶醉了。
「林虎,我能指望你嗎?」低下頭,秦思撿起了一根雜草把玩着。
林虎回過神,扭頭撇了一眼端坐在身邊的秦思,微微笑着搖頭:「我不知道!」
秦思:「在山洞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我是個麻煩,要我容易,擔負這份責任很難。」
林虎深吸了一口氣,彎下腰在秦思身邊坐下。
他沒忘記當初秦思的歇斯底里,更沒忘記當初她的無奈和義正言辭的警告。
他不愛她,他心裏很清楚,因為心裏沒有位置,但卻有着既定事實。
這可以說是鬼神神差,即便是鬼使神差,男人做下的錯事兒,也應該勇於承擔。
「陳熏彤說……」林虎咬着嘴唇,忽然欲言又止。
秦思扭過頭,眨着漂亮的眼睛凝視着,她不驕不躁,不怒不笑,她像個準備聽後命令的乖乖女。
轉過臉,對上秦思那清澈的目光,林虎有些無地自容的低下頭。
陳妖精太惡毒了,這種惡毒不應該,就算和秦思有了什麼,她也不該這麼對秦思。
陳家有錢,但秦家除了落魄點,至少人家還有人脈,有根基,有復興秦家的雄心。況且陳熏彤也說了,秦家有根基,他們缺的不過是一個機會。
秦思一直注視着林虎,然後吸着鼻子微笑:「我都能接受。」
林虎搖了搖頭:「我不能接受。」
秦思:「我對你沒有感覺,如果她是這個條件,我完全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她誤會了,她誤會陳熏彤的意圖了。
她視乎認為,陳熏彤的意圖就是讓她離林虎遠點,只可惜,她太小看了陳熏彤。
「我是個男人。」林虎抽出一根香煙點燃,悠悠慢慢的吸食着。
秦思緊咬着紅唇:「你這種男人我承受不起。」
林虎:「我知道清白對於一個女孩的重要。」
秦思自嘲的笑着低下頭:「清白?我從來也沒清白過。男人不就是貪圖女人的身體,既然你得到了,又何必耿耿於懷。」
林虎轉過身,一臉嚴肅的瞪着秦思:「天下男人不完全相同。」
秦思反瞪着林虎:「但你卻做了天下所有賤男人都做過的齷蹉事。」
林虎咬了咬牙,再一次轉過臉看向四周:「那是個誤會,如果你當初不這麼對我……」
「所以你就可以用這種卑鄙無恥的方式報復我?」秦思說話的聲音帶着顫抖,也詮釋着她現在的憤怒。
林虎無言以對,他默默的吸着香煙,像個深沉而憂鬱的大叔。
過分,的確過分,山洞裏的一幕幕,是過分的鐵證如山。但是他知道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就算有,他也不會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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