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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森笑,彆扭只是其中之一,他多年腥風血雨的生涯告訴他,林虎心裏藏着事,但具體藏着什麼,他卻不得而知。
作為兄弟,葉森知道,林虎不想在某些事情上讓他為難,他同樣不想在某些事情上讓林虎為難。或許相互的心照不宣,卻有心有靈犀,才更能詮釋兄弟間的這份特殊情誼。
林虎轉過頭,望着出神的葉森,突然咧嘴笑了笑:「你也不找個老婆,這樣你受傷,也就有人心疼了。」
葉森泛着白眼笑罵:「你想讓我像你一樣?花叢中竄來竄去,時不時還被陳玫瑰算計一把?」
「你……你這比喻不恰當啊,她怎麼是玫瑰花呢?」林虎板着苦瓜臉瞪向葉森:「她是五朵金花。」
「好吧,五朵金花。」葉森嗤嗤笑着轉過臉,笑抽似的連帶身體都在微微顫抖:「五朵金花給你的苦頭,已經讓我對女人敬而遠之了。」
林虎翻了翻白眼,他自己都覺得顏面無光。那個死妖精算計人,連葉森都看出來了,這真是遇人不淑。
頓了頓,林虎尷尬的蹭了蹭葉森,抽着臉頰辯解:「你別誤會,我可沒讓你找陳熏彤那種惡毒的女人,比如,你那個服務員……」
葉森當即反應,轉過臉指着林虎,故作嚴肅的呵斥:「別扯淡啊?我們是純潔的。」
「好好好,純潔的。」林虎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純潔的,那就接回家啊?」
葉森不耐煩了,不耐煩的皺着眉頭,不耐煩的瞪着林虎:「哎,我說不是,你個臭小子是嫌我沒死,故意想寒磣死我吧?」
林虎笑着擺了擺手,轉過身,抿着嘴唇微微笑着說道:「你不知道,當你有喜歡的人時,你就可以為了她們去做一切,哪怕是死,你也有個目標,不至於活得稀里糊塗。」
葉森斜瞄着林虎,他從林虎這話里聽出了別的意思。但他不說,他就這麼看着,一直看着林土鱉到底還要怎麼高談闊論。
「保護自己的女人,這是責任!」林虎視乎有些動容,再次扭身對上葉森:「男人的責任,這世上不會有真正的女強人,只會有無能男人逼出來的女強人。」
葉森和林虎的目光對峙着,一直對峙着。過了好一會才切了一聲,搖着頭嗤嗤笑道:「中毒了,中邪了,老子不跟你談論這個問題。」
葉森不是不談論,他是沒法談論。他要壓抑某些想法,因為他把自己定位得很清楚。他是軍人,他血戰沙場,九死一生,腥風血雨,刀頭舔血。為的不是兒女私情,為的不是個人利益,他為的是這個國家,為這個國家的尊嚴,為這個國家的安全,也為堅持這個國家的榮耀。
「對啊,我中邪了~!」林虎輕嘆了一聲,然後又無奈的轉過身。
其實他剛才的話有含義,也是向葉森委婉說出自己的苦衷,至於葉森聽沒聽懂,那就是他的事了。
就在這時候,帳篷外傳來嘎吱的剎車聲,不一會,野豬捧着一株綠油油的植物闖了進來。
「臭小子,是這東西嗎?」來到林虎身邊,野豬着急忙慌把手裏的植物遞給林虎。
林虎打量着綠色植物,然後笑着點了點頭:「沒錯,看來中尉同志更適合當婦科醫生。」
野豬不樂意了,惡狠狠的瞪着林虎:「你小子又欠揍是吧?」
林虎賤兮兮的笑着抬頭:「你打得過我嗎?」
野豬很無語,於是野豬只能惡狠狠的指了指林虎,然後把目光移向床上的葉森。
林虎一片一片扯下三青草的葉子,並且扭頭朝野豬問道:「弄了多少這種東西?」
野豬楞了一下,回頭朝帳篷外指了指:「一大車呢,不夠外面多的是。」
「太好了,謝謝啊。」林虎衝着野豬笑了笑,繼續悶頭扯三青草葉片。
野豬看了一眼葉森,然後捲起袖子,叉着腰瞪向林虎:「哎,我說你個臭小子,我發現你現在越來越裝犢子了。」
林虎悶頭笑了笑:「本來就該謝謝,你又幫了我一個大忙。」
「幾個意思啊?」野豬疑惑了。
林虎扭頭,衝着野豬賤兮兮的笑了笑:「意思就是說,我待會就可以直接把那車三青草給拉回去了。」
野豬:「不……不是,這不是要給雷狼治傷嗎?」
林虎看了一眼葉森,嗤嗤笑着說道:「這只是暫時止痛的,真要讓葉哥身上的傷好,我還得把那車三青草弄回去加工。」
野豬愣住了,他不明白林虎到底什麼意思。畢竟他人太直,口直心快,根本沒有林土鱉那麼多彎彎繞。
倒是葉森,他一下子就聽明白了。於是,他就看着傻愣愣的野豬一個勁樂了起來。
野豬扭身,再次看向微微笑着的葉森:「老大,這臭小子把我們當免費勞工了?」
「你才知道啊。」葉森忍俊不禁,但因為笑着扯動傷口,讓他再一次呲牙咧嘴。
「別動。」林虎將一把三青草塞進嘴裏咀嚼着,回頭朝葉森囑咐。
野豬看着咀嚼三青草的林虎,黝黑的臉頰一個勁抽搐着,臉上的表情順着林虎的表情變化,視乎看到了世上最難受的事情。
呸的一聲,林虎吐出嘴裏嚼細的三青草,在野豬木訥的注視下,掀開葉森肩膀上的傷口,輕盈將嚼細的三青草貼了上去。
嘶的一聲,葉森在三青草剛剛接觸到傷口的一剎那,忍不住顫抖了一下。但在野豬木那的注視中,他又瞪着眼睛疑惑起來。
感受了一下,葉森突然扭頭看向林虎:「涼悠悠的,這東西好啊。」
「這只是暫時的,止血用還行,但要讓你傷口快速癒合,還得等兩天。」林虎深吸了一口氣,繼續扯着三青草上的葉子。
葉森衝着林虎笑了笑:「看來你小子是找到幫陳家的東西了,這麼一來,五朵金花也就拿下了。」
「狗屁。」林虎回頭呸了一口,撇着嘴不滿的說道:「我跟五朵金花合作,可不是覬覦她什麼,只要她以後不算計我就行了。」
「這恐怕是你一廂情願。」葉森笑着搖了搖頭。
野豬撓着頭,疑惑的追問:「老大,什麼五朵金花?」
葉森:「你小子懂個屁。」
「就是。」林虎附和着。
野豬又只能幹瞪眼,因為挑釁他的人,他哪一個都打不過。這對於脾氣火爆,喜歡用拳頭說話的野豬同志來說,簡直是一種煎熬。
於是,野豬同志不準備繼續受這種煎熬,他轉身走了,他想逃得遠遠的。
「哎,別走啊。」林虎看着野豬要走,急忙叫住了他。
野豬一愣,回過頭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跟你們在一起,我覺得我受欺負了。」
林虎和葉森聽了這話,頓時面面相覷,然後同時嗤嗤笑了起來。
野豬這傢伙,記得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就板着張臉,就跟誰欠他二百塊似的。關鍵第一次見面,他還被林土鱉給揍了。
這對於血氣方剛的野豬來說,是一種不得不吞下的黃連。現在又面臨林虎和葉森的雙重打擊,他幾乎就成了砧板上的滾刀肉。
林虎扯下最後一片三青草葉子,然後一同朝野豬遞了過去:「把這東西咀嚼了,給你們老大貼上。」
「為……為什麼是我啊?」野豬惱怒的瞪圓了眼睛。
林虎故作一本正經的站了起來,順手將手裏的三青草葉子塞進野豬手裏,微微笑着說道:「我還得把你們弄的東西拉回去,制好藥給你們老大治傷啊。」
野豬無語了,尤其是看到林虎硬塞過來的大把葉子,他視乎想起剛才林虎咀嚼葉子的表情。那種比吃毒藥還難看的表情,讓他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林虎回過頭,衝着葉森揮了揮手:「葉哥,好好休息,讓他們明天再給你換一次,最遲三天以內,我保證拿藥過來。」
葉森笑罵着丟出一個白眼:「你小子是把我當成小白鼠了吧?」
「誰讓你在這時候具備小白鼠的資格呢?」林虎賤兮兮的笑了笑,然後順手拍了拍身邊無語的野豬,匆匆朝帳篷外走去。
「老大……」野豬見林虎走了,頓時捧着一大堆葉子,苦着臉看向葉森。
葉森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來啊。」
「來吧,老子還不信,臭小子都能嚼,我就不能嚼。」野豬恨氣的說着,悶着頭朝簡易床邊走去。
葉森:「你跟臭小子不能比,他不是人。」
野豬:「那是怪物。」
葉森:「你不如他聰明。」
野豬:「怎麼說話呢?要不我待會用點力?」
葉森:「別別別……哎……噢,你要謀殺老子。」
正午的陽光,柔和而唯美,陣陣春風透過車窗划過,餘風在人臉上帶起一股清涼柔和。
黑色保時捷疾馳在冰海軍區總部基地外的柏油馬路上。
後備箱裏,毛尖堆滿着大批綠色植物,視乎這輛價值千萬的保時捷只是用來做拖拉機使用,給人一種不倫不類的暴殄天物。
車裏,林虎抱着胸,一直注視着擋風玻璃前方。他在回味,回味剛才葉森透露的消息。
蒼龍,終南山,這兩個名詞,已經深深印在他心裏。他知道事情越發的複雜了,也越發的難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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