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顛狂,寧小小几度虛脫,最終不得不敗陣求饒。
陳天倚着床頭,看着把枕頭墊在屁股下,胯部高高向上抬起的寧小小,不由笑道:「你這是幹什麼?」
寧小小雖然已經累的連一個手指都不想動了,卻還是努力保持着自己的姿勢,理所當然的說:「千月那丫頭說這樣有助於懷孕。」
眼看着芸姐的孩子已經都可以練武了,然姐和千月的孩子也即將出生,可偏偏她自己的肚子還很不爭氣平坦如初,寧小小當真是急壞了。有時候她甚至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身體有毛病,以至於不能懷孕了。不然她也沒用什麼安全措施啊,每次都是很深很深的,一次又一次她怎麼就懷不上呢?
所以暗地裏寧小小也放棄了矜持與羞澀,不止一次的向宋千月那丫頭討要秘訣。這不,現在她正按照秘訣不停的努力呢。
「那丫頭的話你也信?」陳天笑着捏了捏寧小小的臉蛋,寵溺道:「你還小,那麼着急要孩子幹什麼?」
寧小小小嘴一嘟,不服道:「千月那丫頭比我還小呢,現在我要是再不努力,以後她的孩子長大了,我的孩子還小,還不被她家的一推就倒啊。」
「哈哈!」陳天被寧小小奇葩的理由逗樂了,笑說:「你不知道孩子是越小越得寵嗎?」
寧小小轉了轉眼珠子,點頭道:「好像也對哦。不過我還是想現在就要孩子。每次看見陳溯都好想親他,簡直太可愛了。嘻嘻。」
陳溯?
陳天咧嘴,「那小子哪裏可愛了,我怎麼一點都沒感覺到,就感覺他一天到晚的折騰不停,我好不容易在家幾天,時間全被那小子一個人折騰光了。」
「嘁。你自己沒時間陪我們,少把責任推卸到孩子頭上。去去去,要抽煙去廁所里抽去,以後別讓我聞見煙味,對孩子不好!」寧小小看陳天拿起一根煙正準備點上,立刻揮手像趕小狗似得把他從床上踢了下來。
陳天鬱悶的站在床邊,哭笑不得。是不是所有女人一懷孕,都會變得保護欲很強啊。這丫頭現在還沒懷上呢就這樣了,以後真懷上了還得了?
不過仔細想想,自從芸姐有了孩子以後,貌似他在這個家裏的地位已經是越來越低,已經直線下降到最底層了。如果是在沒有客人的情況下,他是絕不能在大廳、房間、廚房、院子等等所有公眾場合內抽煙的,以至於他現在要抽煙只能出去抽,或者跑去廁所抽,除此之外別無選擇。
另外這是幾女一致通過的決議,抗議無效。而讓陳天搞不懂的是,芸姐、謝然、宋千月這幾個已經是准媽媽的女人同意也就算了,可是寧小小和凌雪這兩個連懷孕都還沒消息的丫頭,怎麼也會同意呢?
對此,陳天很是絕望!一個同盟都找不到,結局很悲催。
陳天看着床上的寧小小,無奈的拿着煙準備去廁所里抽一口,結果剛走了沒兩步,床上的寧小小又想起了什麼,突然說:「不行,抽煙會減弱男子精子的存活率,不利於懷孕。你以後要戒煙,回來,不准抽了!」
聽到這話,陳天一張臉頓時垮了!比被陳溯那小子尿了一頭還難看……
……
……
朝陽初生,陽光正暖。
一個夜晚過去,光明到來,傾灑人間。
新的一天開始了。
對於陳天而言,這一天與昨天並沒有什麼不同。陪着芸姐、寧小小几女說會話兒,然後去照看陳溯那小子……接着跑去青訓營那邊指點指點臧海的功夫,順便趁此機會抽兩口悶煙,最終他會去白沐晨的院子裏,與白沐晨聊聊蘇杭最新的情況和消息。
對於一個人人生中很多個「一天」中的一天來說,這一天是普通的。正常的上班、下班、回家、吃飯、睡覺……
然而對於一群正潛伏在蘇杭的殺手來說,這一天是他們在行動前了解行動計劃、環境、以及各個細節的最後一天,因為今夜他們就要行動。
一天的時間很長也很短。
對於遠在非洲的蒼狼來說,這一天是漫長的。因為白天不利於隱藏。
對於遠在m國阿拉斯加山脈中的槍王、刺客來說,這「一天」是短暫的。因為他們那裏現在正是黑夜……黑夜立於隱藏,雖然他們已經成功逃進了阿拉斯加山脈,但卻還是被m**方找到了行蹤,經過了一天的疲於奔波之後,也只有在夜色降臨的時候,他們才能得到短暫的休息。
對於同在m國、邁哈密的肥龍來說,這「一天」是順利的。
當然因為陳天在蘇杭,這是蘇杭的一天,所以這一天是短暫的。在陪着芸姐幾女說了會話,陪着陳溯玩耍了一遭,又教了臧海幾招新的功夫後,當陳天從白沐晨家裏出來,這一天也就過去了。
白天逝去,黑夜降臨。
於是生死門的暗殺行動,也逐步的拉開了序幕。
晚上十點多鐘,謝然、宋千月上樓睡覺去了。
晚上十一點鐘,寧小小上樓睡覺去了。
晚上將近十二點,折騰了一天的陳溯仍然精神奕奕的陳溯,終於在芸姐的「嚴厲命令」下,心不甘情不願的回了房間,爬上了床。
客廳里顯得空蕩蕩的,陳天一人坐在沙發上,眼眸里沒有了陪着芸姐幾女時的溫柔,有的只是一片淡漠和冰冷,偶爾還會閃過一絲苦澀和思考。
就這樣又過了半個多小時,美女公寓中的眾人差不多都已經睡着了,陳天估摸着對方今夜不會有行動了,正要起身回房,然而就在這時白沐晨的院子裏突然傳來一聲爆喝。
陳天頓時止住腳步,閃身到客廳門前向外望去,只見一道白影從白沐晨的院落里驟然暴起,輕鬆迅疾的掠過院落的圍牆沖向了夜色之中。
陳天皺了皺眉,想了想最終沒有跟上去。
「要來了?」
心中冷笑,然後陳天轉身拿來一張椅子,椅子放在客廳大門正中間,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他雙目如電的望着夜色。
正如之前所說,他雖然已經打定了注意不過問此事,但當真正的危險逼近,他也決不允許芸姐、寧小小几人受到丁點傷害。
所以他可以不去幫白沐晨,但不能對美女公寓也不管不顧。
於是他坐在了這裏,身上氣息平淡,完全就像一個半夜睡不着,坐在椅子上仰望夜空數星星的蛋疼的人。可是就這麼一個「蛋疼」人,仿佛只要他坐在這裏,那就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靠近他身後的這棟樓,沒有一個人能夠進入這棟樓。
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當然他之所以不去幫白沐晨,並不是因為他關心的只有芸姐幾人的安危,完全不顧白沐晨的生死。真正的原因是他不想也不能去幫。
他不想,是因為他知道白沐晨的戰鬥里,就算白沐晨解決不了敵人,也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
他不能,是因為白沐晨現在已經追出去了,如果他也跟着追過去,敵人就一定會趁虛而入,闖進美女公寓對芸姐等人不利。
所以,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坐在這裏,默看全場卻又威震全場。
……
……
美女公寓周圍燈光極亮,知道最近不會太平,所以就連燈光好像都在極力的發出光線,要把一切藏在美女公寓周圍的敵人給照射出來。
所以白沐晨雖然已經追出到了院外,但卻並沒有陷入一片黑暗。
他只是向前追了十幾米便停了下來,因為敵人不跑了,他自然也不需要再去追了!
敵人為什麼不跑,因為敵人知道如果他們繼續跑下去,白沐晨一定會轉身回家,根本不理會他們的這一次引誘。
調虎離山雖然是一招好計,但也要看對什麼人使用,否則好計也會變成一招爛計。甚至會打亂整個計劃的佈局,最終功虧一簣。
生死門的殺手當然不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所以他們停了下來,冷冷的盯着白沐晨,就像一群狼在盯着一頭兇悍的猛虎。
四個人,站在白沐晨面前的一共只有四個人。這比上一次找白沐晨試招的殺手多了兩個,但想要憑藉四個人就留下一個天人境級別的高手,很顯然還是有些痴心妄想。
可是生死門的殺手不這麼認為,此時站在白沐晨面前的四個殺手也不這麼認為。所以雖然他們還有很多人可以用,但卻只來了四個。因為他們相信,四個就已經足夠了!
沒有了隱藏起來,出其不意、一擊必殺這樣的優勢,殺手的戰鬥力其實是很有限的,可是這一點對於生死門的殺手應該行不通。因為他們雖然只有四個人,雖然沒有了暗殺的優勢,必須面對面強行戰鬥襲殺,雖然他們看上去真的是處在劣勢,但他們卻偏偏主動沖白沐晨發起了進攻。
「殺!」
一聲爆喝,四聲爆喝同時響起。
戰鬥的時候吶喊,有時候是為了壯膽,但顯然生死門的殺手不需要這樣壯大自己的膽量,所以這一聲爆喝,其實是一句暗號,一句同時動手的暗號。
當然如果只是四個人一起進攻,生死門的殺手也不需要這樣的暗號,因為他們很默契。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足夠了。所以這說明他們現在爆喝之後,要的不僅僅是一起進攻,還有一些別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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