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望着素季將軍遠去的背影,陳天嘴巴翕張了一下,正想喊住素季將軍,可昂朱隊長馬上走了出來,用手攔住了陳天,客客氣氣地對陳天說道:「八先生,今天早上的活動就到此為止吧!現在請隨我回去王者旅館,享用午餐吧!」
陳天望了昂朱隊長,又望了一下素季將軍的背影,嘆了口氣,對昂朱隊長說道:「那就有勞昂朱隊長了!」
昂朱隊長朝陳天點了點頭,轉身朝身後的勤務兵邱澤揮了一下手,勤務兵邱澤心領神會地走了過來,「哐當」一下打開了車門,對陳天、郭努和馬麗麗三個人客客氣氣地說道:「請幾位貴賓上車吧!」
陳天點了點頭,對勤務兵邱澤說了一個「好!」字,然後一跨步就上了黑色軍車,郭努和馬麗麗也跟着上了黑色軍車。昂朱隊長看到陳天、郭努和馬麗麗三個人都上了車,打開車窗坐上了駕駛座,就朝王者旅館開去。
很快,陳天、郭努和馬麗麗三個人就在昂朱隊長的黑色軍車帶領下,回到了河谷幽地的王者旅館,停到了第11號閣樓別墅的門口。
一下車,陳天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下車就拉起郭努的手,「噌」、「噌」、「噌」地走到了二樓的房間裏邊,然後「啪」一下關上了房門,扯着一臉困惑的郭努來到茶几邊上,伸手一推郭努,一把將郭努推到沙發上。
「說,快說!」陳天猛地「啪」地一拍桌面,虎着一張臉質問着面前的郭努。
此刻,在黑河谷礦區地下礦道搞得灰頭灰臉的郭努表現得有些驚慌失措,雙手不斷搓動着自己的衣襟,嘴巴裏邊支支吾吾地說道:「老闆,你要我……我說啥?」
陳天生氣地吼道:「郭努,你少來!你知道嗎,要不是你在地下礦道任性地亂跑,導致我們去尋找你,那個高個黑衣軍隨從搞不好就不會死掉了!」
郭努震了一下,抬起了迷惘的眼睛望着陳天,哭喪着臉說道:「老闆,對不起……」
郭努的話還沒說完,陳天馬上朝他咆哮道:「不要向我道歉,要道歉的也是向那個慘死的黑衣軍隨從!嘿,你就不要轉移話題了,快告訴我你之前是怎麼回事?別光瞪眼不說話,信不信我揍死你!」
就在陳天發泄着怒火的時候,門外傳來了「篤」、「篤」、「篤」的一陣敲門聲,有人在外邊敲門。
「給我好好想想怎麼回答我,我開門回來你就要和我說清楚!」陳天狠狠地朝郭努拋下一句,就甩手朝門口走去,「咔擦」一下打開了房門。
打開房門的時候,陳天第一時間就看到了站在門外的馬麗麗。陳天愣了一下,皺着眉頭對馬麗麗問道:「麗麗,原來是你啊?」
馬麗麗抬頭望了一下坐在沙發上一臉難堪的郭努,扶了扶自己鼻子上的眼鏡,認真地對陳天說道:「小八,你關起門我都聽到了你發怒的聲音耶!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讓你這麼大動干戈呢?」
陳天回頭瞪了沙發上的郭努一下,忿忿不平地對馬麗麗說道:「麗麗,你不知道,之前你和素季將軍回到地面,沒看到郭努那副德行!我和蘭博近衛官、兩位黑衣軍隨從跑去搜尋他,連累到一位高個的黑衣軍隨從被礦道的不明凶物殺掉了!」
「啊,這麼恐怖的?」聽到陳天這話,馬麗麗驚呼了一句。
陳天點了點頭就對馬麗麗說道:「那是,所以我這不一下車就把郭努扯來這裏,嚴加拷問!如果他是任性,我真的要好好修理修理他了!」
馬麗麗「嗯」地說了一句,然後擠出一絲笑容,聳聳肩膀對陳天無奈地說道:「小八,你現在可以讓我進房間嗎?」
陳天這才意識到,到現在馬麗麗還被攔在自己房間的門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哎喲,你看看我這腦袋!一生氣起來,居然連這個都忘記了!怪我怪我,快進來吧!」
說完,陳天把攔住門口的身子為馬麗麗讓了出來,馬麗麗嬉笑了一下,步入了陳天房間的客廳中,笑着對郭努說道:「嘿!郭努,你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沒有啊?」
郭努抿了抿嘴,望着陳天和馬麗麗怯生生地說道:「我意識到了,我……我錯在太好奇了,不該在礦道裏邊亂跑的!」
「我說郭努啊!你還不老實,不說真話對不?別以為我不收拾你啊!」陳天說完,憤怒地一巴掌「啪」地擊在茶几上,那強勁的力道立即把茶几擊得粉碎!
郭努的耳畔立刻響起了「嘩啦」、「嘩啦」的響聲,霎時間木屑和玻璃渣子紛飛,彈在了郭努的臉上,疼得郭努心裏跟着顫抖得厲害。
郭努臉色陰鬱,眼神空洞地望着盛怒的陳天,臉上的神情極為恐慌,但嘴裏卻哆哆嗦嗦地說道:「我……我說的都是真的!」
「還敢糊弄我?我這就給你點顏色瞧瞧!」氣昏了腦子的陳天揚起手就要給郭努一拳,沒想到站在一旁的馬麗麗立刻用手死死地摟住了陳天的胳膊。
陳天瞪圓了眼睛望着馬麗麗,不解地問道:「麗麗,為什麼攔着我?」
「你這麼粗
暴是不行的,讓我來試試!」馬麗麗按下了陳天高舉的手臂,然後坐在了郭努的面前,給出了一個溫暖的笑容,對着正瑟瑟發抖的郭努溫柔地說道:「郭努,你怎麼了?是不是在下邊給嚇傻了,還是有什麼心結?不如說出來吧!」
郭努為難地望着馬麗麗,隔了好久才皺着眉頭低聲說了一句:「對不起……」
馬麗麗伸出手來,用手拍了拍郭努的肩膀,十分認真地問道:「郭努,你難道不當八兩金做兄弟嗎?」
馬麗麗這句問話直接戳中了郭努最為依仗的信仰,郭努的身子馬上像觸電一般地顫抖了一下,然後「嗖」地抬起了頭,對着陳天驚恐地叫道:「老闆,我們是兄弟啊!」
陳天聽到郭努的這激動的一句話不由得愣了一下,在看到了郭努慌亂的表情後,這才明白了馬麗麗問這句話的含義,於是板起了臉,一臉慍色地斥責道:「郭努,我當你是兄弟,你有當我是兄弟嗎?」
「有,有,有!絕對有啊!我們是兄弟呀!」郭努緊張地伸手抓住了陳天的雙臂,一邊喊着一邊使勁搖晃着陳天的身子,看上去十分在乎和陳天作為「兄弟」的這份情。
要知道,郭努原本就是一個地位低賤、無所事事的兵痞子,如果不是陳天當他兄弟,抬舉他、器重他,估計郭努也只能是老街鬧市區裏邊的一個醉生夢死、連幾塊錢的無嘴卡蹦煙都買不起的爛人罷了。
馬麗麗的這一招欲擒故縱好啊,果然生效了!
陳天看到馬麗麗這一招起了作用,馬上故作姿態地臭罵道:「有個屁啊!口口聲聲說『當我兄弟』,可就連下礦的這事情你都隱瞞,你敢說我還不敢聽!算了,我要和你絕交!」
陳天說的義正辭嚴,擺出了一副「割袍斷義」的樣子,郭努更是怕得要命,馬上用近乎於哀求的語氣對陳天哭喊道:「老闆,都是我的錯!你不要放棄我,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啊!」
看到郭努這一副聲淚俱下的樣子,陳天也起了惻隱之心,口氣頓時也軟了下來:「郭努,你只要坦誠相對,不要和你的兄弟我有所隱瞞,那我們還是可以做兄弟的!」
郭努馬上小雞啄米似的點着腦袋,唯唯諾諾地說道:「我說,我說,但是老闆你可要相信我說的話呀!」
「有什麼不相信的呢,」陳天有些不解地反詰道,「只要你說的都是真的!」
郭努猶豫了一下,下定了決心地說道:「我說!因為那時候,就是在聽到了一陣奇怪的聲響之後,我……我看到了我爺爺,在暗處朝我招手!」
一聽這話,馬麗麗馬上畏懼地對郭努喊道:「不會吧,郭努!你不是說你的爺爺在你小的時候早就過世了麼?怎麼可能會在暗處朝你招手?」
陳天也狠狠地用手「咚」地敲了一下郭努的腦殼,不爽地叫嚷道:「我戳,郭努啊郭努,到了這個時候你還鬼話連篇,果然沒有當我是兄弟,看我不打死你!」
郭努捂着自己中起了一個大包的腦門,哭喪着臉說道:「老闆,我就知道你不相信我說的話!但是我敢保證,我說的每一句都是真的!」
「不會吧,是真的?」陳天和馬麗麗驚愕地叫道。
郭努一本正經地說道:「真的,絕對是真的!那時候我聽到了一陣古怪的聲響,好像就是優德老礦工所說的『魔鬼的詛咒』,然後我還在詫異中,我就看到了我爺爺在暗處朝我招手,是真的!」
說完,為了向陳天和馬麗麗表示郭努自己所說屬實,郭努還模仿起他爺爺在暗處朝他招手的樣子,那逼真的動作和詭異的姿勢把陳天和馬麗麗都看得毛骨悚然,冷汗「簌」、「簌」、「簌」地從後脊樑里直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