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那邊依舊沒有新的消息傳來,似乎一切都很平靜,也沒有發現那兩個中情局特工的任何線索。陳天讓大話筒把車直接開到了津門警方總局的樓下,這個時候他必須親自坐鎮指揮才能放心。
可是陳天剛剛走到警察局局長辦公室門口的時候,就聽見裏面傳來一個男人的怒吼。
「你他娘的瘋了?軍方的車你也敢攔?一槍崩了你都尼瑪沒地兒說理去,放行!馬上放行!人家說不定就是來追蹤重大逃犯的,你他娘的別給老子誤事。」這聲音罵罵咧咧的吼個不休。
然而門口的陳天一聽,不由微微一愣皺起了眉頭。軍方的人?來追蹤重大逃犯的?不對啊,軍方來追捕那兩個中情局的人不就是自己和大話筒嗎?可現在那被警方攔住的軍車是……
一瞬間,陳天推開門闖了進去,也不管拿着對講機的那胖子是什麼身份了,當場一把將對講機奪了過來,吼道:「不准放行,不管是哪個軍區的車都不絕能放行,給老子攔下來!」
吼完這句,陳天又問了一下這輛軍車出現的地點,然後不理會那早已發呆,發傻的胖子,帶着大話筒又如狂風一般席捲了出去。
下樓,上車。汽車像是徹底瘋狂了的野獸轟隆隆衝出了警局大院,短短几秒鐘速度就衝到了八十邁以上,然而此時正是夜生活開始的時候,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車輛如長龍在盤旋在大地上。
堵,真他娘的很堵!
陳天坐在車中,神色凝重甚至還有幾分焦急。旁邊開車的大話筒拼命的猛按喇叭,可前面的車子紋絲不動,所以他們也只能被堵在原地。
時間,時間!哪怕一分鐘,一秒鐘的耽誤,都有可能讓那兩個中情局的人逃出生天。這時候陳天已經可以斷定,如果那輛所謂的軍車中坐的真是中情局的兩人,那麼按照他們目前所在的方向,一定是想走海路逃脫。
於是,大腦飛速運轉的陳天立即撥通了津門市海監局的電話,希望他們做好準備,如到需要的時候必須全力協助,攔下即將出海的所有航船。
爭分奪秒,猶如生死賽跑一般。而等陳天的車到達那個軍車出現的地點時,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這還是最快的速度,否則堵在路上恐怕一個小時也趕不過來。
陳天一下車就知道事情壞菜了,自己終究還是來晚了一步,現場中並沒有什麼掛着軍區牌照的越野車。
「你們把那輛軍車放走了?」陳天找來一個負責攔路檢查的警察問道。
那警察點了點頭,「放走了啊。我們局長讓放行的。你們是什麼人?」
陳天鬱悶,不由吼道:「我們才是特麼的來追捕逃犯的。」說完這句,在警察還處在發懵狀態的時候,陳天已經回到了車上,對大話筒說:「開車!」
大話筒一言不發直接發動了汽車,可是機器的轟鳴一下子把那名警察給震驚醒了過來,只是此時這警察也不知道該怎麼做了,只會機械的說道:「對不起,你們要停車接受檢查,我需要查看你們的有效證件!」
還證件你妹呦!陳天險些要罵娘,放走了假的軍人,結果攔住了真的軍人,尼瑪扯淡呢!
「老子的證件是你能看的?」陳天瞪着眼睛怒吼,跟着又道:「把路障撤走,老子要開車。」
警察一聽,冷笑道:「不行,你們必須馬上下車接受檢查。」
陳天懶得跟這警察扯皮,恨不得一腳把他踹飛出去,不過為了能儘快離開此地,陳天掏出了自己隨身帶着的證件。畢竟這警察也算是盡忠職守!
證件打開,那警察當即就傻眼了,目瞪口呆像是活見了鬼似得。僅僅是「特別行動處」幾個字,就已經把警察震的體無完膚了,而當他看到陳天的軍銜,赫然是「將軍」時,這警察渾身一個顫抖,險些把證件給扔出去。
陳天冷冷的將證件拿了回來,哼道:「還愣着干毛?放行!」
這一次警察趕緊揮了揮手,讓人把前方的路障給撤開。雖然他不知道陳天的證件是真是假,但「將軍」兩個字實在是太具有威懾力了。
車子終於穿過了封鎖兇猛的向前飆出,可是僅僅開了不到一分鐘後,一個岔路口出現了。
日麼麼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陳天皺着眉頭,思索了兩秒鐘道:「這裏距離碼頭不遠了,先去碼頭。」
這個決定並沒有錯,相反很是明智。一般遇見這種情況,人的第一反映就是兵分兩路,分別進行追捕。可是現在車裏的只有陳天和大話筒,如果是兵分兩路,陳天還好說,萬一是大話筒追到了那兩名中情局的特工,單憑大話筒一個人根本應付不過來。
另外還有一點,先去碼頭也可以確定那中情局的兩個特工,是不是真的走水路逃脫了。如果是,那麼這個選擇無疑是正確的。如果不是,那麼就證明那兩個中情局的特工還沒有離開津門,到時候再調過頭來仔細搜查也未嘗不可。
大話筒「嗯」了一聲,猛的一打方向盤衝進了左邊的那條道路。而在兩分鐘後,車子到了碼頭。看着眼前的一幕,陳天只感覺除了蛋疼還是蛋疼!
寬闊的碼頭上擺放着密密麻麻數不勝數的集裝箱,而此時此刻碼頭上的工人正在忙忙碌碌的裝載或者卸貨,一個個起吊機發出轟隆隆的聲音,一個個集裝箱被吊起到半空中,然後再換個位置放下。
總之現在的碼頭一片混亂,人員眾多,集裝箱也不知凡幾,而且因為集裝箱的存在,各個方向的視線都被阻擋了,根本看不到其他更遠的地方。
「我kao,怎麼會這樣!」大話筒鬱悶的直跺腳,咬牙切齒的恨不得馬上把這些集裝箱全都推到海里去,日!
陳天的臉色也很不好看,這樣的場面下別說是找人了,就算是找輛車找條路都他娘的不簡單,比大海撈針還要複雜的讓人眼花。假如那兩個中情局的特工藏在這裏某一個集裝箱內,陳天就是想破了腦袋也不可能想的出來。
「找個人問問,看看有沒有誰見過一輛軍車。另外查一下這個碼頭最近一段時間內有沒有船要出海。不管是客輪還是貨輪,一個都不准放過!」陳天沉聲說,然後他身影閃爍間沖向了一個集裝箱。
緊跟着只見他雙手搭着集裝箱的邊緣,一個跳躍就已經到了集裝箱上面,然後藉助這個集裝箱小跑了兩步後,又是翻身一躍上了更高一層的集裝箱上。
連續向上攀爬了四次,此時的陳天站在一個堆積了五層集裝箱的上面,像是站在高高的五層樓上,冰冷銳利的目光一點點掃過全場。
正所謂站得高看得遠,這是一句大實話。很快陳天就發現了一個不合常理的地方。在不遠處,幾個起吊機正在忙着往貨輪上裝載貨物,而其中一個紅色的集裝箱頂部卻有一個拳頭大小的窟窿。
本來如果正常情況下用肉眼看到看到這個窟窿,但從這個窟窿中竟然還有亮光射出。在黑夜中,雖然這個碼頭被照射的燈火通明,但來回起吊的集裝箱難免會時不時擋住光線,而就在擋住光線的那一剎那間,那個窟窿里射出的亮光就像是一盞明燈,太容易引人注目了!
「哼,老子看你還能藏到哪裏。」陳天冷哼,幾個閃爍跳下了集裝箱,飛速朝着那個紅色的集裝箱奔跑而去。
這時大話筒也打聽情況回來了,「天哥,剛才有個工人說他們之前的確看到了一輛黑色的吉普車,還有一輛沒有掛牌照的越野車來過這裏。之後那黑色吉普車走了,越野車卻沒見離開。他們以為是有人想走si車輛呢,所以也沒敢太過注意。而且再過十幾分鐘,一艘貨輪就要開了。」
陳天點了點頭,說:「我差不多已經找到人了,待會你跟在我後面,小心點!」
大話筒一愣,隨之什麼也沒問,老老實實跟在陳天身邊,右手已經搭在了腰部的手槍上,隨時保證一有風吹草動就立刻開槍射擊。
兩人很快來到了那個紅色的集裝箱前,集裝箱並沒有上鎖,所以陳天衝着大話筒做了個「準備」的手勢,剛想伸手拉開集裝箱,突然一個身穿工作服的傢伙跑了過來。
「是誰?你們兩個在這幹什麼?」身穿工作服的傢伙冷聲問。
陳天衝着大話筒使了個顏色,於是大話筒聳了聳肩回答道:「嘿,沒事。喝多了找地兒撒泡尿。」
一邊說着,大話筒一邊走進了這個工人,然後突然間整個人猶如一頭蓄勢待發的獵豹,驟然暴起,一掌將這工人擊昏了過去。
「對不住了,哥們###不喜歡被人盯着。」大話筒說着,將工人放在地上後,衝着陳天點了點頭。
下一秒,陳天伸手猛的一拉集裝箱。「吱呀!」集裝箱發出一聲轟鳴,然而扯淡的是竟然沒開!
「我戳,從裏面上鎖了!」陳天大為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