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杯碰盞,酒過三巡。
微冷的天氣,喝點白酒暖暖身子的確不錯,只是這興致一來,喝着喝着就有些不受控制了。三女的臉色緋紅,更添嫵媚,誘人心弦。
凌雪喝的不少,不知道是在借酒澆愁,還是在這樣的氣氛下,勾起了對往事的感傷,眼神閃爍中似乎夾雜着一絲難以察覺的失落。
只是,這些都沒能逃出陳天火辣的雙眸。
「嘿,今天你是真想喝趴下啊?」陳天一把按住了凌雪想要抬起的酒杯,咧嘴說!
「你管我?」凌雪星眸微轉,瞪了陳天一眼,另一隻手抓起陳天的手就要扔到一旁,「拿開!」
陳天無奈鬆開手,凌雪端起杯一仰而盡!
酒並不是很烈,但對於凌雪這樣不常飲酒的女孩子來講,還是夠嗆,猶如一團火球從嗓子眼一直劃到了腹中,滾滾燃燒一陣熾熱的痛!
那年的冬天,那年的夜,也是年三十,雖然大家都在外國,但對於華夏的節日傳統卻是沒忘。那一晚大家也圍坐在一起吃飯,沒現在這麼講究,大家圍着一堆火,吃着烤肉,喝的也是白酒!
同樣,那一晚,凌雪醉了。不過醉她的不是酒,而是某個妖孽般的男人!
眨眼功夫,時間如白駒過隙悄然流逝,時過境遷,一切都變得不再如原來那般模樣!物也是,人也是,情依舊!
「嘟嘟,來媽媽這裏,你想吃哪個,媽媽夾給你吃!」在這樣一個團圓的夜,龍芸很盡職盡責的扮演着這個「媽媽」的角色。
嘟嘟還小,不論是陳天和龍芸,都想給她一個完整的家,給她一個沒有缺憾的童年!
「唔……唔……」嘟嘟雙手一下一下的揉着眼睛,似乎有些睜不開了,奶聲奶氣說:「媽媽,嘟嘟想要睡覺覺,嘟嘟好睏哦!」
一邊說着,嘟嘟一邊撲到了龍芸懷裏!
「小丫頭,誰叫你不聽話非要搶爸爸酒喝,這一下醉了吧!」龍芸忍不住嗔了一句,寵溺的揉了揉嘟嘟的腦袋,摟着她。
陳天苦笑,剛才嘟嘟要喝他的酒,他雖說不準,但嘟嘟這小鬼靈精,誰能管的住她?她想做的事就一定要做到,是以最終她還是趁陳天一個不注意,抓起陳天的酒杯喝了一口。
杯是二兩的杯子,嘟嘟喝的時候只剩下不到一半,所以能讓她一直支持到現在。如果要是用碗的話,這丫頭估計一口下去早就趴下了!
「唔,媽唔……這就是醉的感覺啊?怎麼我沒感覺到身體輕飄飄的呢,就是……咦,爸爸的眼睛變成了四個,像個妖怪,嘻嘻……」嘟嘟倚在龍芸懷中,一會困的要睡覺,一會又指着陳天嬉皮笑臉。
陳天無語,龍芸嬌笑了一聲,起身離席,「你們先吃,我去把嘟嘟哄睡着!」
說完,龍芸扯着嘟嘟回了房間!
「來,喝酒喝酒,陳兄弟,蒼狼,肥龍……都別閒着,喝呀。今天高興,不醉不睡!」霍九門端着一杯,一仰而盡。
陳天的酒量雖說不是千杯不醉,但也不是三杯就倒的那種,笑着也是一杯下肚。
誰知,旁邊的凌雪在這功夫,竟也跟着喝了一杯。
「臭陳天!」金燕喊了一聲,同時在桌下的腳忍不住踢了某貨一下,然後衝着凌雪使了個眼色。
陳天看出了金燕的意思,卻是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既然凌雪想喝,那就讓她喝吧,如果她心裏真藏着事,自然是發泄出來最好。
酒,在某些時候的確是個好東西。人,高興了要喝,不高興了也喝。十分奇妙的一個問題!
又是半個小時,龍芸一直呆在房間沒有出來,似乎是陪着嘟嘟睡了。而這時凌雪也終於不勝酒力,醉了!
「我上樓先睡了,你們喝!」凌雪說着起身,只是就在她起身的剎那,突然感覺腦袋一陣眩暈,整個人向着一旁倒去。
陳天眼疾手快,搶先一步將凌雪攬在了懷中,不由嘆道:「不能喝就少喝點,喝多了對身體不好!」
凌雪想說話,但還未來得及開口,一陣強烈的嘔吐感一下子衝到了嗓子眼,情急中連忙用手捂住了嘴巴。
陳天嚇得眼珠子一瞪,趕緊說:「妹呦,再忍一下,千萬別吐!」
話音落,陳天又對眾人補充了一句,「你們先喝,我扶她上樓!」
「嗯,既然上去就不要下來了!」包包眨了眨眼睛,突然道,跟着又笑說:「嘿,你懂的。」
「懂你妹!」陳天回了一句,扶着凌雪回房。
「妹呦,現在你可以吐了,吐出來會好受些!」陳天將凌雪扶到衛生間,說。
凌雪迷離的眼神看了陳天一眼,突然間雙手不知從哪來的力氣,一下子推開陳天,將陳天推出了衛生間。
依靠最後一絲的清醒,凌雪順手關上了衛生間的門。
女人,每個女人,都想在自己心愛的男人中留下最美,最漂亮的一面。凌雪也不例外,所以吐酒這種事,陳天還是不要看見的好。
搖了搖頭,陳天坐在床邊等了幾分鐘。想着等凌雪出來,把她扶上床蓋上被子再離開,可是幾分鐘過後,凌雪並沒有從衛生間出來,反而裏面響起了嘩嘩的水聲!
「不是吧?」陳天忍不住一愣,「這丫頭怎麼自己洗起澡來了!」
「妹子,你自己行嗎?站都站不穩,要不哥幫你洗怎麼樣?」陳天起身,走過去敲了敲衛生間的門,說!
話音落,衛生間的門突然開了。頓時,火爆的一幕呈現。
浴室中,霧氣升騰,蒙蒙水汽籠罩下,那凸凹有致的瓊體若隱若現,不算巨大但絕對挺拔的玉女峰,因為經常鍛煉而沒有絲毫贅肉的小蠻腰,盈盈一握看上去彈性十足,雙腿緊緊收攏,修長而誘人。
最讓人難以把持的是,不知是因為喝酒的緣故,還是其他的原因,凌雪全身皮膚一片粉紅,水般嫩透,絲般潤滑!
陳天愣了一下,一瞬間血脈噴張,忍不住伸手探去,想要一撫眼前嫵媚,性感的嬌軀。然這時凌雪星眸看了他一眼,卻是微微轉過了身,留給某貨一個華麗麗的後背!
「呃……」
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太突然,讓某貨有些措手不及,所以陳天在門口一直呆了足足四,五秒鐘,才反映過來一步踏進了衛生間!
「啪!」衛生間的門關上,滿屋的春色霎時消失的無影無蹤,僅暴漏在某貨的一雙賊眼珠子下!
又過了片刻,嘩啦啦的水聲中一生叫喘傳出,在這夜裏顯得尤為突兀。
二十多分鐘左右,衛生間的門再次打開,兩個交纏在一起的身體呈現出來,男人雙臂緊抱着那個女人,女人的頭微微揚起,星眸微眯,上下兩片朱唇與某貨纏綿着,鼻息間時不時發出一聲嬌哼!
三兩不來到床邊,兩人齊齊向着床上倒去。手臂閃電般揮舞,床上的被子凌空飛起,而後蓋在了兩人的身上。
剎那間,天龍勾動地火,一戰原始的征戰,征伐再難避免。
翻身而上,奮力開拓着那片曾經屬於他,如今已是溪水泛濫的土地。泥濘中無限溫柔……
窗外,零星的雪花還在紛舞。屋內,卻早已戰火燃燒,春意盎然,爆發了一場再也無法阻擋的交戰!
顛鸞倒鳳,巫山雨雲應有時,情無限,又一番,意綿綿!
年三十,大團圓。這個夜,終究是圓了某些人的夢。那難以言說的芥蒂與冰冷,在此刻都已無聲無息的被化解,僅剩下連連不停的衝擊,衝擊,死去活來的哼喘!
*** ***
與此同時,同樣是年三十的夜,湘西,贛南省!
一座不知名的酒店,二十層的一間套房中。巨大的落地窗前,一個一襲白衣的男人站在窗邊,雙手負在身後,眉頭緊皺。雙眼凝望着茫茫夜空,一時間似乎陷入了沉思!
在這個大團圓的夜,別人都在家中吃着團圓飯,他卻一個人在這裏,顯得尤為孤單與寂寞!
「咚咚咚……」
敲門聲突響,打斷了這男人的思緒。
「誰?」男人轉身厲喝,一個閃身已是到了桌邊,在桌上放着一柄樸實無華的長劍,此時劍柄已被男人握在手中。
剎那間,男人的氣勢陡然一變,強大的氣勢騰騰而起,猶如一柄雖尚未出鞘,但已是鋒芒畢露,勢不可擋的長劍,劍芒閃爍寒光,壓抑的人難以呼吸!
這樣的一個夜晚,這樣的一個男人,這樣的一柄長劍!十分詭異的一幕!
「白哥,我是思思啊!」門外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思思?」屋裏的男人頓時氣勢一泄,放鬆了下來。放開手裏的劍柄,走過去為女人開了門。當即,一個二十多歲,風姿卓越,臉色卻微帶憔悴的女人走了進來。
女人剛一進門,男人馬上又將門緊鎖上,這才說:「思思,我不是讓你走了嗎?你怎麼又回來了?」
思思看了白哥一眼,含情脈脈,搖頭說:「思思不走,思思是白哥的女人,不論是生是死,思思都不會離開白哥,這個時候更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