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開槍吧,」陳天淒楚地對「日本藝妓」說,「如果這樣死在你手裏我也無話可說!」
「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站在陳天身後的「日本藝妓」聲音分明在顫抖。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陳天咬緊牙關怒斥着「日本藝妓」:「你說我是青幫的人?我是青幫的人我還用和你結盟,對抗那些吃人魔、食屍鬼?我壓根就不是什麼青幫的人馬,你要我怎麼說你才明白呀?那個被我殺掉的『隱形人』在離間我們!」
「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站在陳天身後的「日本藝妓」夢囈一般地重複着這一句,但最終還是把頂着陳天后脊樑的狙擊槍放下了。
「終於相信了我吧……」陳天一邊朝身後扭身一邊忿忿不平地對「日本藝妓」說,但陳天的話還沒說完,他還沒說出來的話就梗在喉嚨裏邊出不來了。
因為陳天看到,在皎潔的月光下,「日本藝妓」身體是蜷縮着的,左手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腹部,右手用狙擊槍死死地頂在地上,支撐着全身的重量。
「白臉妹,你怎麼了?」陳天一把抱住了「日本藝妓」。
「日本藝妓」幽幽地說出了一句:「臭猴子,我昨晚……昨晚被『雙面小丑』偷襲,腹部中了他一爪,有點……有點失血過多。」
說完這句,「日本藝妓」兩眼一翻,整個人癱倒在陳天懷裏不省人事!
「我戳,這小娘們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啊!」陳天不禁感嘆道。
但是「日本藝妓」已經昏迷了過去,陳天知道肯定要給「日本藝妓」及時的治療,所以陳天二話不說,一把抱起了「日本藝妓」,又扯起地上的狙擊槍,正想撒腿逃離這裏,忽然想到了什麼,又折返回來,蹲在了「隱形人」身邊。
「有怪莫怪,我這可不是對屍體不敬,而是實在沒辦法……」陳天朝「隱形人」的屍體鞠了一躬,便伸手在「隱形人」懷中抓了抓,還別說,真的在「隱形人」懷裏便掏出一塊咬了一小半的麵包和一瓶藥物。
這時候陳天也顧不上太多了,把戰利品往自己懷裏一揣就起身離開,很快就跑了出去。
這一次,陳天是徑直往海邊跑去的,因為叢林裏邊雖然利於隱蔽,但是一旦被發現就不容易逃脫,尤其是想起了「雙面小丑」這個食屍鬼的怪模樣,陳天就感到一種發自內心的不安和恐懼。
此外,陳天在思索着一個讓他十分困惑的問題,那就是剛才「隱形人」說到的「青幫」的問題。
最初大逃殺開幕的那時候,陳天看到在罪惡堡二樓,出現了華夏唐門「生死門」的主子——「鬼」。
陳天清晰地記得,當年浮圖公和他說的話。
幾十年前,全球地下勢力聯合起來對華夏發起了一次衝鋒,想要打破華夏是「全球地下禁區」的魔咒。那一次,華夏各大地下勢力聯合,卻未能擋住全球地下勢力的進攻步伐。最終燕京王同盟出手,共同抗擊國外勢力的聯合絞殺。
而「鬼」就是燕京王同盟中的一大殺器!
據說,在「鬼」動手的第一天,他就以一人一刀之力,剿滅了全球地下勢力聯合組織起來的「尖刀營」。
尖刀營中,每個人都是高手,甚至其中不乏化境級別的猛貨,但結果整個尖刀營一共二十多人,在一夜之間統統被殺。而且二十多人全都死在了睡夢中,沒有半點知覺,沒有一點反抗。
從這一方面就可以知道,「鬼」刺殺之術的厲害之處——殺性極強,招招式式皆是致人於死地的殺招。所以要說論刺殺之術,算華夏第一高手浮圖公親至,也未必比他做的更好。在很多人的心裏,包括「鬼」自己的心中,殺手界「鬼」才是天下第一!
後來在那終極一戰之後,「鬼」就被浮圖公收復了,再也沒有出現過。可在大逃殺出現的第一天,陳天還是見到了「鬼」,一個老者,瘦骨嶙峋的老者,高高地站在罪惡堡二樓之上,用憐憫的目光注視着下邊的每一個大逃殺參賽者。
陳天一開始還以為,「鬼」只不過是作為華夏唐門的代表,象徵性地出席如此盛大的地下世界盛宴。但經過這一次遭遇戰,陳天看出,無論是死於自己刀下的「隱形人」也好,此刻正躺在自己懷中不省人事的「日本藝妓」也罷,都對「青幫」十分畏懼。
而「鬼」,早已歸順青幫,成為青幫「生死門」的掌門人!
如果說,「鬼」代表的青幫實力滲入到本次大逃殺裏邊,形成一個專門獵殺自己的陷阱的話,那陳天可謂插翅都難飛!
陳天嘆了一口氣,知道現在自己的處境十分的危險,但是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了,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畢竟,「日本藝妓」還躺在自己懷中不省人事呢。
「復仇者聯盟,真的就這麼不堪一擊麼?」陳天苦笑了一下,忽然抬頭看見海邊已經到了,皎潔的月亮高高懸掛在天邊,給海灘鍍上一層聖潔的銀白,給人一種既舒心又愜意的美好意境。
看到這一幕,陳天不禁暗自慨嘆道:「要是這不是在大逃殺的現場,而是和自己心愛的人在海邊散步、談心,那該有多好!」
但是現在肯定不是談情說愛的好時機,陳天嘆了口氣,瞧好一塊隆起的大礁石後背就走了過去,輕輕地將「日本藝妓」放在了礁石之上。
此刻「日本藝妓」已經昏迷過去,左手死死地按着自己的腹部,而腹部流出來的鮮血已經將她身上那件單薄的衣服打濕了,看上去既為令人擔憂。
陳天略微思忖片刻,便移開「日本藝妓」的手,「嘩啦」一下扯開了「日本藝妓」身上那件衣服!
剎那間,「日本藝妓」姣好的身軀便呈現在陳天的面前,但陳天此刻已經無暇去欣賞「日本藝妓」那胸前的偉岸,而是把全副精力集中在「日本藝妓」腹部的傷口上。
只見「日本藝妓」腹部此刻已經有了觸目驚心的三道爪痕,每一道都有二三十厘米長,深深地劃破了「日本藝妓」雪白的肌膚,露出裏邊血紅的腹肌,最深處甚至可以看到腹腔裏邊的腸子。
陳天緊緊地抿住了嘴唇,掏出了剛才從「隱形人」懷裏得到的那瓶藥物。
這瓶藥物沒有貼着說明,也沒有任何可供參考、判斷的文字或圖案,裏邊裝着的是白色的藥膏。陳天只是依靠自己的經驗和常識,推理出到了這最後的時刻「隱形人」都帶在身上的,肯定是十分寶貴的救命藥,而且很可能是治療外傷的特效藥。
而且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也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了,陳天還有其他選擇麼?
「白臉妹湊合着吧,」陳天心裏邊暗自祈禱,「你猴哥我也沒有法子啦!」
想到這,陳天一咬牙便打開了這瓶藥物的蓋子,用手挖起了瓶子裏邊白色的藥物,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日本藝妓」腹部的傷口塗上去。
藥物沾到腹部的傷口處,「日本藝妓」立刻發出「嗚呀」一聲嬌嗔,但雙目閉得緊緊的,看上去依舊昏迷不醒,只不過藥物與傷口接觸出現的劇痛讓她條件反射地叫出聲來而已。
看到「日本藝妓」這副反應,陳天也是心疼不已,不禁低下頭在「日本藝妓」耳畔說道:「白臉妹,你要堅持住啊,猴哥這不在給你治療嗎?你會很快好起來的,真的!」
說完,陳天也顧不上太多,將瓶子裏的大半瓶藥膏一古腦地塗抹在「日本藝妓」腹部的傷口上,塗得十分仔細,塗了厚厚一層,然後用「日本藝妓」身上脫下來的那件單薄的外衣給簡單做了一個包紮,固定了傷口。
在完成這一切之後,陳天才「呼」地鬆了一口氣,這時候一陣清涼的海風吹來,不知道是因為藥物發揮了作用,還是因為做了一個美好的夢,「日本藝妓」又發出「嗚啊」一聲的嬌息,聽起來幾乎讓人全身軟麻,神情蕩漾。
此刻陳天才回過神來,「日本藝妓」是沒有穿衣服的!
潔白的月光之下,「日本藝妓」的姣好身軀被陳天一覽無遺,於是陳天的目光自然而然地緊緊地盯住了「日本藝妓」胸前那一團瑩玉般的柔軟。此刻,「日本藝妓」最頂上那兩粒小小的櫻桃猶如紅寶石一般,在夜裏放出誘人的光芒。
陳天只覺喉嚨一干,不禁咽了咽幾口唾沫,暗自心道:「我戳我戳我戳戳哦,這不是要我天哥犯罪嘛?」
但陳天轉念一想:「不行,我天哥向來都是頂天立地、光明磊落的漢子,雖然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但也不是趁人之危的急色鬼,絕對不會幹這種齷蹉事情!」
想到這,陳天一張手便脫下自己的外衣,蓋在了「日本藝妓」身上,用手撫摸着「日本藝妓」那絲絲縷縷隨海風飄動的頭髮,憐惜地對昏迷中的「日本藝妓」低語:「白臉妹啊,快快好起來呀,復仇者聯盟不能少了你呀……」
此時此刻,皎潔的月光抱擁着海灘上表情堅毅的陳天和曲線玲瓏的「日本藝妓」,一波又一波的波濤拍打着海邊的礁石,天地間仿佛只剩下他與她,那畫面美得仿似是畫上的一雙璧人,美得連呼嘯而過的海風仿佛都陶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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