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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廖子魚會無條件的信任祁靖白,可是現在,祁家一次又一次的放棄了她,在廖子魚走投無路的時候,祁家甚至不肯給她一口飯吃。讀書都 www.dushudu.com
在廖子魚最潦倒落魄找不到任何工作的時候,在充滿無助和挫敗感的時候,廖子魚無數次期待過祁靖白的出現,可最終像救世主一樣把廖子魚撿走的,是李俊。
李俊,是廖子魚絕望世界裏的一顆救命稻草。
魚祁家變得這麼慘,她也不忍心看着祁靖白成了這個樣子如果沒有李俊的出現,她即使再怨懟祁家,可是大概還是會被祁靖白說服吧。有那麼一會兒的晃神,廖子魚這麼想。
可是她現在有了李俊,過上了自己少女時代無數次想像過的生活,幸福的甚至有些不太真實。她怎麼可能會放棄這樣的生活,再度讓自己陷入泥沼。
廖子魚一直沒有說話,祁靖白看着她變幻不定的臉色就猜到了廖子魚在想什麼,祁靖白不禁笑了,他的語氣那樣溫和,「是不是時間過得太久了,所以讓你忘了當初的事情到底是怎麼發生的?子魚,殺了蘇卿的人是你,我只是幫你善後而已,之後也是為了祁家才不得已幫你掩蓋了所有的事情。」
「你該不會天真的以為我現在是在跟你商量吧?」祁靖白定定的望着廖子魚慘白的臉色,「現在祁家的事情已經夠多了,我不想再節外生枝,你老老實實的按照我的安排去做,我自然不會虧待你。等你出獄後,無論是想跟小白臉過自在的生活,還是想要足夠讓你一輩子衣食無憂的錢,無論什麼條件,只要是我利索能力的,我都可以滿足你。」
「可你如果不識好歹,我也可以親手把你送進去。你知道的,跟我撕破臉,對你從來都不可能也不會有什麼好處。」
祁靖白的話讓廖子魚臉色大變,她崩潰的尖叫着捂着耳朵,踉踉蹌蹌的跑出了病房,一路上醫生護士像看瘋子一樣看着她。廖子魚一出了醫院就坐在花壇邊的地上捂着臉絕望的大哭,手機響了不停,可看了看來電人的姓名,李俊兩個字讓廖子魚心像是被刀攪着一樣,她哪裏敢接電話?
李俊怎麼打都沒人接,沒一會兒就着急的發來了信息。
「小魚你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那關心的語氣讓廖子魚眼淚掉的更凶了,她拿着手機,突然感覺到了一陣強烈的委屈。
李俊像是感知到了什麼,又短訊道:「如果是有什麼事,就跟我說一說好不好?有什麼事情我們是不能夠一起解決的呢?你明知道我那麼愛你,無論你做了什麼事有什麼困難,我都會包容你愛護你,所以告訴我好不好,不要讓我亂猜。子魚,我好擔心你,」
這樣一條深情的長短訊讓廖子魚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棵救命稻草,抖着手,廖子魚最終還是撥通了李俊的電話。
「我們現在見個面吧。」廖子魚帶着決絕的木然道:「我有話對你說。」
坐在咖啡廳的包廂里,李俊臉上的震驚不加掩飾,他顯然沒想到聊組魚身上竟然背了命案。廖子魚衝動下把所有事情都一股腦說完,心裏才開始慌了起來。她是過的□□逸了,竟然真的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李俊如果李俊看不起她怎麼辦,覺得她很可怕怎麼辦?萬一李俊因為厭惡…不要她了怎麼辦?
廖子魚緊緊的攥住李俊的手,哭着解釋道:「李俊你要相信我,我發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當時真的是誤殺…那把刀…那把刀就在我手邊,我也沒有想到這樣會害死她…現在怎麼辦,祁家要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我身上,可是當初明明是他們逼我的啊…嗚嗚,李俊你要相信我…」
廖子魚一遍又一遍的說着自己的恐懼和痛苦,一遍又一遍的跟李俊訴說着自己的被逼無奈。李俊的眉眼逐漸軟化起來,他嘆了口氣把廖子魚抱進了懷裏。
「我當然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連只螞蟻都不敢踩的小笨蛋,你是那麼容易心軟的一個人,之後肯定難過害怕了很久吧。」廖子魚委屈的抽噎着,李俊拍了拍她的背,「祁家想害你,我怎麼能讓他們如願?如果就像你說的,當時只有你跟祁靖白兩個人在場,那麼死就是死無對證,他是從犯又想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你身上…他們不仁我們也不義,你就咬定人是祁靖白殺的!」
廖子魚緊緊的抱住李俊,心裏的感動和愧疚難以言表,「可,可是有人會相信我說的話嗎?那可是祁家啊…」
李俊道:「我先給你請一個好律師,你把說辭先想好,不要露出馬腳,如果事情到了最壞的地步,祁家先發制人的話我們也不至於手忙腳亂。祁家早已經不是當年的祁家了,現在祁家的聲望一落千丈,所以你們兩邊誰的話的可信度都不高,如果祁靖白非要說認識你殺的,那他就是從犯。總之你一定不能鬆口…」
李俊擔憂道:「一旦鬆口,那你判的刑就太久了,我們能夠見面的日子也是遙遙無期,我當然會一直等你,可是我更擔心你在牢裏會受苦啊。」
說着李俊也紅了眼框,廖子魚鼻子一酸,兩個人抱着哭成了一團。
祁家本來就一團大亂,房地產生意上竟然也出現了問題。祁家已經圈好的一塊地,馬上就要施工了,卻突然被zf盯上了,說是手續不完善,施工環境也不安全。另一塊原本穩操勝券的競標也沒能搶過對手,好像全世界都在跟祁家作對,不過幾天時間,祁家的資金鍊就陷入了僵局。
市面上開始有不知名的人士在瘋狂的大量收購祁家的散股,祁靖白卻因為傷勢嚴重不能夠長時間的處理公務,等他精神稍微好一點,警察就會開始無休止的盤問。祁靖白的病房外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守着兩個警察,祁靖白不得不懷疑是有人跟警局打了招呼。但他現在一點辦法都沒有了,自來都是雪中送炭少,落井下石多,祁家一出事,現在是各方都想分一杯羹,他現在這個樣子,有心無力。
至少廖子魚還會聽從他的安排,祁靖白悲憤之餘苦笑着自我安慰,只要人還在,就不愁東山再起。
傅岑最近也被法院的傳票和警察的盤問騷擾的不勝其煩,現在的他沒有了顧珏的支持,再加上本來就處於四面危機中,不管是生活還是生意都被攪合的一團亂麻。
傅岑抽空見了蘇卿一面,蘇卿無辜極了,「我們兩個是合作關係,我又不傻,怎麼會去給自己合作夥伴使絆子?你出事了對我能有什麼好處,對付祁家我還需要你的幫忙呢」
傅岑緊盯着她,「可你有個好哥哥。」
蘇卿笑了,「他出獄那麼久了都沒來找過我,我們的關係本來就只是泛泛,你覺得他知道我在跟你合作之後還會幫我?連整天跟我待在一起的盛燁都不知道我們的計劃,他又怎麼可能知道。」
傅岑知道蘇卿說的是真的,但他總覺得這一切都太巧了。顧珏也不可能,蘇卿連來陽城幹什麼都不肯跟他說,傅岑知道她更不會傻到跟顧珏說是跟他在聯手對付祁家。
那麼就只有一個人有這個能力了。
既能掌握傅岑手下的調配,又能第一時間知道傅岑要幹什麼的人。
顧母。
蘇卿不知道有沒有騙過傅岑,看他表情變換個不停,有些擔心蘇淺墨,她裝作不在意道:「不過到底是不是他跟我也沒關係,你要是想對付他的話,我也不會插手的。」
傅岑冷笑,「不是他。」
蘇卿安心了許多,「那你?」
傅岑顯得有些焦躁,「顧珏有沒有跟你說過,e國和華國交境處發生了幾起爆炸案?」
蘇卿搖搖頭,顧珏從來不跟她談這些。
傅岑恨恨道:「還記得我跟你說過顧珏當初為什麼一直找鬼手後人嗎?還有顧母那陣子把你抓過去,都是為了那幾處傳言中的寶藏,寶藏的開啟點不知道怎麼被他們破解了,但是開啟寶藏地宮的方法卻很複雜。」
蘇敏技藝不夠嫻熟,蘇百川的右手還傷着,可偏偏有蘇卿這個傳言中也得了鬼手傳承的人在,而且甚至頗有青出於藍的勢頭。說着傅岑意味深長的看了蘇卿一眼,蘇卿面色如常,像是根本聽不懂傅岑暗示地宮的開啟方式跟她可能有着莫大的關係一樣。
傅岑接着道:「一旦沒有找到爭取的開啟方法,強行開啟的結果就是地宮徹底坍塌,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發生爆炸的地方就是那幾處寶藏點。」
蘇卿想起了她來陽城前顧一對她詢問盒子時候的百般推脫,眼神一動,顧珏那個蠢貨不會怕她會再因為什麼原因動用鬼手技藝解密,所以乾脆把地宮給炸了吧…
傅岑說,「我想,那大概是顧母的手筆。」
蘇卿咬了咬指甲。
因為怕顧珏得了寶藏報復她,所以暴躁又陰晴不定的顧母就乾脆毀了那些地宮吧,這樣瘋狂的事也只有顧母這個神經病可能幹出來了。傅岑咬牙,如果真是顧母親自下令毀了地宮,那麼她和顧珏兩個人肯定是到了魚死網破的地步,傅岑這個親手被顧珏帶起來的隊友就成了雞肋和棄子。
顧母懟傅岑從來都算不上多麼信任,他早有預感她早晚有一天會轉頭對付他,他也一直防備着她,只是傅岑沒想到這一切會來的這麼快!
傅岑越想臉色越難看,看着身邊像是有些被嚇到的蘇卿,傅岑強自按捺着擠出一抹淺笑,「你最近最好回顧珏身邊去,我擔心那個瘋女人會轉過頭來對付你,你跟在他身邊是最安全的,蘇淺墨不管怎麼說都是蘇家人,關係再不好他也是你的哥哥,你也想辦法跟他關係走近點,有他護着你只會對你有好處。」
蘇卿輕咳了兩聲,她不知道傅岑到底腦補了些什麼奇怪的陰謀詭計,但顯然對她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她虛心又感動的點了點頭。
傅岑這才放心的匆匆離開。
沒一會兒盛燁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祁靖白和廖子魚兩個人已經咬起來了,什麼時候把新證據交出去?」
蘇卿想了想,「再過兩天吧。」
狗咬狗,自然是你死我活,誰都不肯鬆口認罪,又怎麼會知道,早已經錯過了所有可能減刑和從輕發落的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