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恆是修真高手,對於一個人的情緒變化有特別的感應。
江離說話的時候,情緒飄飛變化,因此他能立馬斷定江離所謂的道歉只是因為害怕而想化解事情。
小事當然可以化無,但礙於江家先前實在是搞得太過份了,他可沒打算就這麼原諒這對囂張跋扈的父子。
「王先生,請你相信我的誠意。」江離信誓旦旦地道:「那些事情,真的不是我們江家的人做的,您還是查一下看還有沒有別的仇家。」
「話不投機半句多,江離,你可以離開了。」王恆懶得和江離耗下去了,直接下了逐客令:「那些事情是誰做的,你和我都心中有數,不過你以為事情就這麼完了,那你就想錯了,你和你兒子,都會為你們做的事情付出代價。」
「王先生,你怎麼就不相信我呢,我在這裏發誓,我江家要是做了那些事情,就天打雷劈,不得好事。」
江離一咬牙道,他為了拖延時間,連發誓的話也說了出來。
江離的這番話讓站在他身旁的江尋歡和譚靜饒有些目瞪口呆,要知道江尋歡快忍不住就要和王恆翻臉了,因為他一想起自己兩次被王恆教訓,被打得兩次進醫院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衝動。
「賭咒發誓?別到時候你們一家真的不得好死。」對於江離的發誓,王恆當然也不不會相信。
「王先生,請你給我幾天時間,我一定幫你查出到底是誰衝擊了永恆診所和要殺你。」江離道。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我自己會查清楚的,你滾吧!」王恆淡淡道。
「王先生,那我們先告辭了,希望你能原諒小兒先前的行為。」江離道,這傢伙還真是不要臉,為了忽悠王恆,他是什麼話都說得出來。
「你這麼說起來,犯錯的是你兒子,怎麼在我面前絮叨的是你,你兒子卻是一句話也沒說啊,是不是他還不知悔改呢?」
王恆看了江離一眼,眼神掃到了江尋歡的身上,江尋歡此時臉色鐵青一言不發,他知道江尋歡肯定恨死了他,根本不是來道歉的樣子。
他基本上已經明白了,肯定是江離害怕了,逼着江尋歡一起來的,他雖然非常厲害,但還是沒想到江離是在拖延時間,請更厲害的人來對付自己。
「尋歡,還不給王先生和肖小姐道歉?」
江離連忙對江尋歡道,他都賭咒發誓了,可不想功虧一簣,當然他心裏也在恨恨地道:「王恆啊王恆,等南疆巫師一到,就是你的死期到了。」
江尋歡恨不得王恆死,這一次來道歉,是江離硬拽來的,他哪裏願意說出道歉的話?要知道他從小到大,都沒在別人面前服軟過。
「怎麼了?你啞巴了,忘記為父在來之前對你說的了?」江離見江尋歡沒任何動作,暗暗提醒道,要江尋歡現在忍住,因為心不忍則亂大謀。
「王先生,肖小姐,對不起。」
江尋歡想起自己和他父親的謀劃,終於忍住了內心的衝動,憋出了這麼一句話,不過他的演技比江離就差遠了,讓人看不到半點誠意。
「你騷擾肖明月小姐這麼久,做了這麼多的壞事,一句對不起就想了解,先磕幾個頭來看看。」
王恆冷笑道。
「你……」江尋歡開始忍不住了。
「只要王先生和肖小姐能原諒你,你磕頭也是應該的。」江離卻是道,他走到江尋歡的身後,一腳踢在了江尋歡的腿彎處。
撲通!
江尋歡一個猝不及防,一下跪在了王恆的面前。
「還不磕頭,這幾天我一直在教誨你,你難道都忘記我對你說的了?」江離厲聲道,演戲都演到這個份上了,不容有失,因此他顧不得讓他的兒子失去面子了。
「王先生,肖小姐,對不起,以後我再也不會這般胡作非為了。」
江尋歡再次被江離提醒,於是只好磕頭,他也明白如果不等南疆巫師到來繼續和王恆硬拼的話,江家肯定拼不過王恆,為了報仇,他只好忍!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王恆道:「你這樣的人,就是典型的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我知道你們今天來道歉,那是因為開始害怕了,你們馬上給我滾吧,我和肖明月原諒不原諒你們,那得看我的心情。」
「多謝王先生,多謝肖小姐。」
江離連忙將江尋歡扶了起來,和譚靜饒一道上了開來的那輛勞斯萊斯,隨即離開了。
「恆哥,謝謝你。」
肖明月先前一直沒說話,直到江離和江尋歡離開,她才感激地對王恆道。
「明月,江家就是欠教訓,不過恆哥是個喜歡做好事的人,這點小事你用不着放在心上,我可告訴你,恆哥可沒你想像的那麼好,你要是再提什麼感謝的事情,他就要你以身相許了。」
鍾依依笑道。
她是個聰明的女孩子,她當然知道肖明月是很容易對王恆產生感情的,而肖明月是個大美女,和王恆接觸的機會又很多,王恆要抵制住肖明月的誘惑並不容易,她這是在變相提醒王恆和肖明月,注意保持關係。
「鍾姐,恆哥有你這樣的紅顏知己,哪裏看得上我。」肖明月連忙道,王恆是名草有主之人,她心裏雖然有些想法,但是她卻不敢奢望。
王恆知道鍾依依這話是什麼意思,有些尷尬,卻是不好插話。
「恆哥,江家父子為何來向你和明月道歉,這兩個傢伙明顯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人啊。」周小舟轉換了一個話題道。
「我聽曾豹說了,江離有一個女婿叫廖新文,是他手下的中隊長,他和葉秋局長都找廖新文談過了,江離應該是從廖新文的嘴裏知道了我和葉局長的關係,因此害怕了,所以來虛情假意道歉,想穩住我,免得我找他算賬。」
王恆道。
「原來是這樣,看來明月暫時安全了,江家再也沒有膽子亂來了。」周小舟道。
……
離開王恆的別墅之後,江尋歡臉色一直很不好看。
「父親,你為何真的要我給王恆和肖明月下跪?」江尋歡道:「你自己還賭咒發誓,這值得嗎?」
「如果不這麼做,王恆怎麼會相信我們是真的來道歉的?我們怎麼會贏得時間等待南疆巫師的到來?」
江離道。
「可是下跪和發誓,這代價也太大了吧,丟了面子不說,還真的會擔心遭到報應。」江尋歡道,剛才他給王恆磕頭,他感覺到了極大的恥辱。
「還過幾天,王恆以及王恆身邊的人都會死掉,就沒人知道你給他磕頭的事情了,至於發誓什麼的,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我身上又不會少什麼東西,只是為了忽悠王恆而已。」
江離道:「一開始的時候,王恆是不相信我們的,但是後來我發誓你下跪,他對我們的怒意已經消了許多,我想幾天之內他肯定不會主動報復我們的。」
「父親,薑還是老的辣。」
江尋歡想了想道,經歷了這些事情,他也成熟了許多,開始意識到要多學習學習他父親的腹黑和陰狠了。
「耐心等幾天,你會得到你想要的結果。」江離道。
……
王恆卻是沒想到江家父子居然還不死心,他覺得肖明月已經安全了。
第二天早上,王恆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是王恆吧。」電話接通之後,王恆在電話里聽到了一個很熟悉的聲音。
「沒錯,你是蔣方舟吧?」王恆道。
「王恆,你聽力不錯啊,畢業三年多了,我們也三年多沒有見面了,沒想到你一下就聽出了我的聲音。」
「我的記憶能力很好啊,我當然記得你了,老班長,這麼久沒聯繫了,你找我什麼事情?」王恆笑道,這個蔣方舟,是他在川西大學讀書的時候的同學兼班長。
「王恆,我們都畢業三年了,我準備回學校搞個同學聚會。」蔣方舟道:「不過我們的同學基本上都去了外地,我得知你就留在蜀中市,因此就先聯繫你。」
「同學聚會,好啊,現在你在哪裏?」王恆問道。
「我本身就是蜀中市人啊,畢業後在沿海混了幾年,外面不好混,我父親有個小公司,我已經回了蜀中市,準備幫我父親搭理公司算了。」
蔣方舟道。
「這樣很好啊。」王恆道。
「現在你有時間嗎?我們見個面怎麼樣?我們商討一下同學聚會的事宜,你我在蜀中市,聚會可能得由我們來組織。」
蔣方舟道。
「行啊,地點你定。」王恆道,大學時光對於他來說是一段難忘的記憶,雖然他成為了修真人士,但有時候還是會想起這段時光,想起那時候的青蔥歲月和自己的同學,當然,他也難以避免地想起他的初戀陳玉。
陳玉是蜀中大學的校花,也是王恆班上的班花,他只知道畢業的時候陳玉傍大款了,現在卻是失去了陳玉的消息。
如果搞同學聚會,只怕他會再一次和陳玉見面,不過現在他對陳玉是沒有任何感情了,溫美霞、鍾依依和周小舟任何一人的相貌都勝過陳玉,內在就更不用說了。
「我現在就在我們的母校蜀中大學的門口,我在這裏等你,你過來吧。」蔣方舟道。
「好,你等我,我馬上過來。」王恆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