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華山,海拔上千米。
但因為山勢陡峭,不通道路,因此渺無人跡。
藏身在這種地方,別說一般人,警方也難以發覺,因為陳克勇在東華山的老巢,是修築在地下的,從地面上看,完全看不出什麼來。
這地下建築修築得如地宮一般,因為在東華山在這個地方,陳家可不止一代人在經營了,而是經營了無數代。
每一代在修築地宮的時候,都是隱秘進行的,在幾百年之前,這裏已經具備了規模,最近的幾百年裏面,陳家只是稍微將地宮休憩而已。
川西省的省城在龍城市,但龍城市並不是陳家真正的老巢,陳家在龍城市的別墅,那也只是一個幌子,這裏才是陳家的根基所在。
當然,能進入這裏的人,只有六個人。
除開陳克勇和陳彪父子之外,就只有陳克勇的三個弟子陳峰,陳曉,陳蒙三人。
陳峰,陳曉,陳蒙原本都不姓陳,他們三個都是孤兒,都是陳克勇收養的,然後將他們培養成了弟子。
當陳克勇和他的老奴陳文年進入地宮的時候,闊大的地宮深處,有三個中年男子正在修煉。
這三個中年男子,都是四十歲開外的年紀,本來他們是盤坐在地上的蒲團之上,但是慢慢地,這三人竟然騰空了起來,虛坐在空中。
這三個男子,就是陳峰、陳曉和陳蒙,陳克勇弟子無數,但真正修煉有成的,也就這三個徒弟,從他們的名字就可以看出來,陳克勇對他們非常器重,全部給他們取名姓陳,並且看陳彪的名字只差一個字。
事實上,陳克勇一直講陳峰、陳曉和陳蒙當成了自己的半個兒子。
這三人原本就是武學宗師巔峰的修為,陳克勇成為練氣中期的修士之後,煉製了一些丹藥,這大大提高了他們三人的修為。
他們停留在武學宗師巔峰的境界已經有好些年了,修為不得寸進,但這一次,陳克勇修為大進,對於修煉有了更深的感悟,因此能更好地指點自己的三個弟子。
雖然陳克勇煉製丹藥是半桶水,但他煉製丹藥能在短時間內大幅提升修為,只是會留下一些後遺症而已。
因此,陳峰、陳曉和陳蒙在極短的時間之內,就從武學宗師境界晉升到了練氣初期的境界。
當然,他們和同時期的王恆比,相差是很遠的,因為他們用的是丹藥強行提升,而丹藥又含有副作用,因此他們的真氣並不是很精純。
不過能踏入修真者的境界,這已經是一個巨大的飛躍,儘管他們三人只是半吊子練氣初期的修士,但是和武學宗師巔峰期的境界相比,強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看到自己的三個徒弟竟然突破成為了練氣初期的修士,陳克勇無比高興,臉上露出了一絲寬慰的笑容,要知道陳彪被抓之後,他的臉色一直是陰沉的,而他的老奴陳文年見到自己的主人心情稍微放鬆,也是暗暗鬆了一口氣。
陳文年的年紀,比陳克勇還要大,要論輩分,比陳克勇還高,這個陳文年當年是陳克勇的父親的人,陳克勇的父親死了之後,他一直輔佐和跟隨陳克勇,是陳家的老人了,也深得陳克勇的信任,不然的話,陳克勇也不會帶他來這個隱秘的地宮。
陳峰、陳曉和陳蒙感覺到地宮來了人,立馬停止了修煉。
「師傅,你怎麼來了?」陳峰率先道,他已經成為了練氣初期的修士,正準備向陳克勇報喜呢,沒想到陳克勇卻是先來了,不過他也注意到了,陳克勇和陳文年的臉色似乎有些不對勁。
「陳家出大事了。」
陳克勇嘆息,他出身修真世家,從小就受人尊敬,成為修士之後更是如此,可以這麼說,他這輩子完全是順風順水,陳家的發展也是順風順水,這一次的失敗,在他的人生裏面還是第一次。
「師傅,怎麼了?」陳峰楞了一下,站在他身邊的陳曉卻是連忙問道,陳克勇這個人是個有氣度的人,遇到什麼事情都是從從容容,因為在他的眼裏,世俗界的人對他造不成威脅,他向來是居高臨下的,覺得沒什麼了不起的事情,但是現在陳克勇的神情明顯和以前不一樣,他就知道出大事了。
「美白丹出事了,被對手打擊了,溫虎的女兒溫美霞和那個王恆,竟然去了第一生物研究所,檢驗了美白丹的成分,第一生物研究所竟然出具了美白丹有毒的報告,而且王恆竟然和軍方陸傲天那個老傢伙關係不一般,陸傲天那老傢伙竟然和警方打了招呼,要警方打壓我們陳家,現在我們的公司都被警方關閉了,陳彪也被警方抓了。」
陳克勇道。
「師傅,你在丹藥方面的造詣我們都是很清純的,你給我們煉製的增加修為的丹藥都是那麼有效,研製什麼美容產品那對你來說只是小菜一碟的事情,怎麼會出現紕漏呢?」
陳蒙也不相信地道:「這一定是溫家的手段,我們還是小看了溫家,溫氏集團雖然有點名氣,但基本上只是局限於蜀中市,溫家的家主溫虎也不過是武學宗師初期的修為,連我們的修為都不如,就別說和師傅您相比了,沒想到溫家認識了這麼一個叫王恆的人,而這王恆,竟然和軍方的關係這般密切。」
「罪魁禍首肯定是這個王恆。」陳峰道。
「師傅,以前我們就對王恆仁慈了,依我之見,我們還是幹掉這個王恆為好,當初如果我們不是通過試探的手段來看看王恆的反應,而是直接殺了他,今天就不會鬧出這樣的事情來了,少爺也就不會被警方抓走了。」
陳曉道,他們三個都是陳克勇的弟子,年紀也比陳彪大十歲以上,但是他們對陳彪一向相當尊敬,都是以少爺相稱呼。
「這個王恆能讓陸傲天這老傢伙都聽他的,此人絕不簡單,可以肯定的是,他絕對是修真人士,我最為擔心的就是王恆是否出自一直在背後支持國家的那個修真門派,傳說這個修真門派存在幾千年了,如果真是這樣,我們根本不是王恆的對手。」
陳克勇嘆息道,作為修真高手,他可以藐視警方,甚至不怕軍方,但國家背後的修真門派,卻讓他深深忌憚,他研製出美白丹打壓溫家的生意,其實也是想試探一下溫家和王恆的反應,他覺得自己用的是正當的手段,就算是得罪了溫家和王恆,溫家和陳王恆也不會直接殺上門來,但他沒想到王恆的反擊是這般的迅猛,一下就將陳氏集團給弄垮了,還讓警察抓走了他的兒子。
「師傅,那我們怎麼辦?我們總不能讓少爺呆在牢房裏吧?」陳峰道,他是師兄弟三人之中年紀最大的,也最早拜入陳克勇的門下。
「錢財是身外之物,對於我們來說不算什麼,但我兒子是我們陳家的獨苗,我當然要救,要是我兒子出事了,以後我怎麼面對列祖列宗?怎麼對得起我死去的夫人?」
陳克勇也道,他也很想將陳彪救出來。
「師傅,現在我們三個都已經是修士了,這件事情就不需要您出手了,我們三個去就行,我們給警方施加壓力,警方知道我們三個是修士,想必會給我們陳家一點面子,他們應該清楚,一旦惹怒了我們,我們一動手,那絕對是血流成河,屍橫遍野。」
陳峰道。
「我們陳家雖然號稱修真世家,但真正的修士不多,根據家族的典籍記載,我們陳家的修士基本上都停留在鍊氣期,因此最後都隕落了,只有一位老祖宗,他突破了築基期,後來就出去遨遊天下了,幾百年也沒有回來,雖然你們現在突破到了鍊氣期,但修為還是不夠,要我我們直接去劫人,只怕會引起警方震怒,甚至是將隱藏在國家背後的那個古老的修真門派引出來,這可不是什麼上上策。」
陳克勇道。
「師傅,那隱藏在國家背後的修真門派真的這麼厲害?」陳峰倒吸了一口冷氣道。
「現在你們是修士了,應該知道修煉一途之艱難,任何一個小境界的晉升,實力增加都是不可估量的,我是練氣中期的修為,但就算是十個二十個練氣初期的修士,也不是我的對手,我不知道隱藏在國家後面的這個修真門派有沒有金丹期的修士,但築基期的修士是肯定有的,幾十年之前,就出現過,而當時那個築基期修士不過四五十歲的年紀,到現在也不過百歲,以他的修為,壽元起碼三百歲到五百歲,肯定沒有隕落,要是將這樣的人引了出來,我們師徒四個加在一起,也會被人家一招殺滅。」
陳克勇嘆息,他深深知道境界差異就會有實力上的巨大差異,因此他一直不敢用武力的方式去救他的兒子陳彪。
「師傅,現在我們公司封了,在華夏已經難以立足了,不如我們救了陳彪,然後去國外?警方以為我們不敢動手,那我們就來個突然襲擊,我相信要得手不難,到時候我們去了國外,我相信警方也不會管我們了。」
陳峰建議道,他的膽子是很大的,想出了這個鋌而走險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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