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從裏面兒打開,由新的人接待他們,原來引路的人就回去了。
大戶人家規矩多,他們也能理解,然而他們東彎西繞了好久,還沒有走到,赫連香心裏瞬時火冒三丈,媽媽的,既然路這麼樣,少東家派個馬車或者轎子什麼的來接他們?不會是有人故意要整他們吧,別說,赫連香這次又真相了。
另外幾個人倒是沒什麼痛苦的感覺,這說起來在大曆朝本來大部分行動都是靠走,通訊都是靠吼的,只有富貴人家才有馬車轎攆可作,才有小廝傳話。
許大廚雖家境良好,但離家較早,這些年什麼苦沒吃過,走幾步路的事兒,他早就習慣了。
小三也是從小苦過來的,馬車、牛車都沒坐過幾回,前幾次還都是沾了赫連香他們的光,走點兒怕什麼,更何況這別院富麗堂皇的很,他以前壓根兒沒見過,他現在已經是亂花漸欲迷人眼,被這富貴迷昏了頭了,哪兒還知道走了多少路,腳痛不痛?
只有赫連香這個二十一世紀的人,習慣了各種交通工具,根本沒走過多少路,到了這兒她才會不適應,雖然她前幾個月已經習慣了一些,可自從買了牛車後,尉遲錫又慣着他,她又回到了解放前的樣子,說白了,就是嬌氣。
在赫連香的各種哀怨聲中,當然只是在心裏,他們終於來到了少東家的門口,雖然說別人都知道赫連香只是個農婦,但是她的種種表現以及修養根本不是那樣的,分明是大家閨秀的節奏。
只不過赫連香不說,他們也不多問。話說,赫連香在這個時代本來就是個農婦啊,哪裏有什麼深厚的背景,他們真是想多了。
一進門,赫連香也不跟他們客氣,徑自找了個合適的位置坐下。當然這位子赫連香也不是隨便坐的,她還是四處查看了的,她坐的位置當然是她可以坐的地方。
這小三和小白就苦逼啦,走了這麼久。來了之後根本沒地方可坐,畢竟他們的身份還不夠資格啊,這裏的等級制度也是十分嚴格的,他們可不敢跟赫連香一般隨意坐。
就算能坐,那也得主人家發話。
赫連香剛一坐下。她的背後居然伸出了一顆頭,可把她給嚇壞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桃花公子顧擎宇是也。
然而,赫連香也不離開,伸出手就把那腦袋按住,爾後往後一推,沒想到啊沒想到,這人居然向後仰倒過去,話說。這得要多大的力氣呀。
在一旁寒暄的人都被嚇的目瞪口呆。香香大廚,你這力氣也太威猛了吧,那麼大個男人,你居然一掌就把人家給推倒了,而且還是背對着退的,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看來,這香香大廚可是惹不得啊,惹不得。
桃花公子「哎喲」一聲摔在地上,眾位觀眾都慘不忍看了。
赫連香絲毫沒有愧疚之心。安安穩穩、舒舒服服的坐在椅子上,根本就是不為所動啊。
俗話說的好,自作自受就是如此。桃花公子,您也不要再作啦。
桃花公子倒在地上。自己根本都不自己起來的,假裝哭哭啼啼的道:「美人兒,你也太狠心了,人家只是想給你個驚喜而已,你居然這樣對人家,嚶嚶嚶…」
話說。顧擎宇,你一個大男人,能不能不要這麼愛演啦,早知道,讓你去當戲子好啦。
顧擎宇默道,哎,人家也想當戲子來着,可是誰讓人家出生太好,家裏人死活不讓啊,人家也想去來着,不然可辜負了這一張好皮囊,可惜啊,可惜。
話又說回來,根據赫連香的表情來看,您老人家根本只造成了驚嚇,沒有造成任何驚喜的說,不然,您讓其他人評評理得了。
然而,這次真的沒有人再理他,沒辦法,顧擎宇只好對着身邊的奴才大吼一聲:「沒用的奴才,還不快扶爺起來。」話說,這分明是拿奴才撒氣的節奏啊。
這場鬧劇結束之後,他們終於可以進入正題了。
少東家東方炎燁叫他們來不為別的,自然是為了去帝都比賽的事,先前跟着他們一起進入青城前十的那位幫廚,此次並沒有進入前三。不過這個結果也在大家的意料之中,畢竟不是誰都能隨隨便便進入青城前三的。
那位幫廚的廚藝還行,只是文化造詣方面比較欠缺,畢竟他既不像赫連香是受過二十一世紀高等教育的人,也不像許大廚出生在廚師的世家。他是從底層自己一步一步爬上來的,能走到這裏已經很好了。
更何況他的年紀也不是太大,仍然還有發展的空間。通過這次比賽,他進入青城前十之後,望江樓肯定也會為他提供更好的資源,讓他學習進步。
沒有人願意養閒人,只有自己有本事有能力之後,別人才會為你打開新的大門,給你提供資源,提供平台,並且,生意人是不會做賠本兒的買賣的。沒有無條件的付出,也沒有不求回報的付出。
天上掉餡兒餅的事兒是不會發生的,想想也就罷了,哪裏能真的就靠這餡兒餅過日子,一切還得靠自己啊。
青城賽區進入帝都決賽的人總共三人,望江樓佔了兩個,另外一個是另一家酒樓的大廚,這家酒樓一直是望江樓的勁敵,名叫「得月樓」,這酒樓的名字就是根據「近水樓台先得月」而來。
並且這家酒樓的位置也是與望江樓隔河相望,也是在北河邊兒上的一家酒樓。一個在河這邊而,一個在河那邊兒。
要想去到得月樓,乘船或者過橋都是可以的。
那些有閒情逸緻的公子們,或者文人墨客們,都喜歡泛舟遊河的,自然這船上的風景也別有一番風味兒。
不過嘛,這遊河也得天公作美,不發大水。然而,自水災之後的很多年裏,北河一直都風平浪靜,相安無事,人們早已忘了發大水的茬兒,現在的青城靠北河吃飯的人多着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