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國松山公園,映入眼前的是一座林園,墓碑排山而上,足有好幾百個,從墓志銘照片上的軍服可以看出埋葬在其中的,應該都是在任務中犧牲的軍人,他們的墓碑上有沒歌功頌德的墓志銘,只有一個卑微的名字,蒼涼,悲戚!
「兄弟們,我要離開了,這也許是我最後一次來看看你們。」墓碑前,一個面如冠玉的年輕男子挺直身軀,對着墓碑群行着軍禮。
由近及遠,他的目光掃過每一座墓碑,將他們的名字都牢牢印刻在心裏,或許這是他唯一能從這帶走的東西,這些人之中,有他曾經並肩作戰的生死兄弟,也有他未曾謀面的前輩軍人。
「今生緣分已盡,來世我還要和你們做兄弟,一起上戰場殺敵。」
砰!砰!砰!
年輕男子雙膝跪下,在地上狠狠磕了三個響頭,聲音震動大地,放佛在喚醒那些鐵與血的回憶。
良久過後,他才緩緩起身,喃喃道:「該是離開的時候了!」
一個月後!
泰國黑色地獄,它位於泰國首都曼谷以南兩百公里左右的一個偏遠地帶。整棟監獄修建的花費大概上十億美金。覆蓋面積約二十平方公里,方圓百里全部是荒廢的空地。寸草不生!環境襯托下,華麗復古的建築猶如一個古堡般雄偉,金黃色的鐵塔在陽光的照耀下發出一陣陣絢爛奪目的金光。
白天,這裏看上去就是天堂,普通人忘一眼就有種想要入住一輩子的欲望。而每當夕陽西下,一陣陣悽厲的慘叫聲從古堡內傳出,似惡鬼索命般令人心顫。
這裏被稱為人間地獄。乃是全世界十大終極監獄之一,這裏沒有幾乎出口,因為人一旦進去了就一輩子也別想出來。
唯一的入口,二十四小時內都有手握重型武器的特種精英嚴嚴把守。普通的殺人犯,或者毒犯根本就沒有資格被關在裏面。因為這裏面關押的全部都是國際重刑犯。
有窮凶極惡,殺人不眨眼的恐怖分仔,也有外表看似紳士,斯斯文文,動撤就是上百億集資,能在金融界呼風喚雨的經濟罪犯。甚至地下世界中一些名聲大噪,身懷絕技的高手也被關押在內。
炎炎夏日,太陽非常毒辣!在一條極度平坦的道路上,四輛外觀極其霸氣的裝甲車正緩緩地駛進了黑色地獄。
行駛在最前面的裝甲車全身都是紫色的,樣子十分威武,它有個很符合他外觀的霸氣名字——巨鯊。
巨鯊,國際凶名赫赫的裝甲車,身上每一個零件都是由航空金屬打造,堅硬無比,連tnt高爆炸彈都無法對它造成絲毫傷害。這可是泰國政府花了大價錢從m國進口過來的。
遠遠望去,透過巨鯊背後的鐵牢,能看見一個年輕男子正安靜端坐在冰冷的鐵皮上,他目光清冷,面色從容,雙手雙腳全部被巨型的鎖鏈纏着,欲動不能。從待遇來看,這又是一個即將面臨噩運的可憐重刑犯。
直到出口大門徹底關閉,鐵閘猛然落下,年輕男子忽然從巨鯊堅不可破的鐵牢內緩緩站起來,任憑刺眼的陽光透過鐵籠的小孔,照耀在他的臉上。
此刻的他雙目緊閉。從外表看,這是一個非常英俊的男子,兩彎眉渾如刷漆,相貌堪比影視界的斯文帥哥。
一道微風拂過,年輕男子徒然睜開雙目,似星辰般閃耀的眸子開合間透發出兩道神秘詭異的光芒,仿佛可以洞察世間的一切。
巨鯊長驅直入,而後穩穩停在門口,至於之前跟在它後面的三兩裝甲車則分別往車庫的方向駛去。
哐當!
隨着巨鯊兩側的鐵門猛然打開,兩個身着軍服的男子從分別從裝甲車左右兩側走了下來。
「在裏面儘量安分一點,以你的身手自保應該沒問題。希望下次來的時候還能看到你。」
說話的是站在巨鯊右邊的魁梧男子,再說這話時他的表情十分凝重,似乎在為鐵籠內的年輕男子感到惋惜。
魁梧男子相貌普通,從面容上看他大概四十歲左右,身着泰國皇家軍隊的制服。手腕上凸起一圈圈新舊不一的痕跡,顯然,這絕對是一個修煉多年的泰拳高手。
中年男子顴骨凸起,太陽穴高高隆起,渾身上下透發着駭人的氣勢。按照全球地下世界的實力來統一划分,他起碼有暗勁巔峰的實力。
他叫做托尼,是泰國十二隻皇家軍團之一——虎團團長。
泰國有十二支皇家軍團,按照十二生肖的排序,據說是通過非人般的訓練以及殘酷無比的淘汰法則甄選出來,也有傳言是通過泰國數位神級降頭師親自逐一挑選,並用慘無人道的鍛體大法訓練而成。總而言之,他們的實力絕對強勁,在國際上都享有名譽,真正萬里挑一的精英,號稱精銳中的精銳。
「謝謝你,為我手下的兵討回了一個公道!」說話間,托尼打開裝甲車的牢籠,一隻手扶住鐵鏈,另一隻手穩穩拖住年輕男子的胳膊,將他從車上緩緩拉了下來。
「對不起,我沒有能力救你,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說完托尼朝着年輕男子深深地鞠了一躬,神色帶着濃烈的愧疚感。
「當時那種情況,如果我不動手,你會不會做一個旁觀者?」
一路舟車勞頓,年輕男子輕輕地抖了抖身上的塵土,而後微微向前邁了一小步。縱然拖着三百來公斤左右的沉重鐵索,他的眉頭自始至終也沒皺一下,似乎有用不完的力氣,表情非常輕鬆。
從這一點托尼就清楚知道,眼前這個不到25歲的年輕人實力絕對比自己強。看着黑色地獄那黑洞洞陰森森的入口,托尼深吸了一口氣,腦中不禁浮現出了一張似惡鬼般猙獰的恐怖面容,正是那個神秘的監獄長,想起他的恐怖手段,托尼嘴角浮現出了一絲擔憂。
「我會親手殺了那個雜碎,就算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辭,不過,我的手段可能沒有你這麼殘忍。」
說完托尼目不轉睛的盯着年輕男子,眉宇間閃過一抹濃濃的忌憚。
「不錯,我就知道你會。」
年輕男子輕抬手,在托尼寬厚的肩膀上拍了拍,淡笑道:「我叫無極,你有資格知道我的名字。」
「無極。無極。」
流利的泰語讓托尼微微一愣,他反覆叨念着這個令自己陌生卻又有一絲熟悉的名字,而後苦笑道:「如果你真的死在裏面,我唯一能做的,僅僅是在外面為你立一個墓碑而已。」
說完托尼伸手朝着無極敬了一個標準且有力的軍力。不知為何,無極總是給他一種難以揣測的神秘感,而嗅覺敏銳的他也從無極身上也嗅到了軍人般的鐵血氣息。
「我有東西還放在艾克家裏,是一個灰色的小罈子,你回去後幫我好好的保管好,最多一個月,會有人來領。」無極說完靜靜看着托尼,俊逸的神色透發着認真。
托尼重重地點頭,眼前這個男人即使面對軍方重重包圍也怡然不懼,如今竟然會為了一個灰色的小罈子而露出如此神色,相信那一定是對他而言非常重要的東西。
聽到艾克這個名字,一絲痛苦瞬間浮現在托尼臉上,他輕輕捂住胸口,不過心底升起的憤怒仍然令他神色扭曲。
艾克是托尼虎團的一名年輕士兵,因為家境平寒,他很小就開始照顧身患重病的父親,挑起了家裏的重擔,由於先天身體條件非常優越,艾克十六歲那年經村里人介紹就參了軍,而後通過國防部,邊防部,總之各種部門的重重考核,最終來到了虎團。
他是整個虎團中最年輕的士兵,也是最勤奮的士兵,沒有之一。天生一股不服輸的衝勁,使得艾克深的托尼喜愛,並把他當成虎團下一任團長培養。
在虎團恐怖高強度的訓練下,其他隊員將整套訓練內容拉通走一遍就已經吃不消,而艾克卻要訓練兩遍。甚至三遍!
所謂天道酬勤,八年的艱苦訓練,艾克終於在二十四歲那年成功突破人體極限,超過普通特種部隊的兵王,達到了武者明勁初期的實力。
當然,托尼心裏很明白,和眼前的這個無極比起來,艾克就顯得有些黯然失色。
「艾克是個好兵,好好安葬他吧。」無極深吸一口氣而後眺望約訪,搖了搖頭有些惋惜說道。
「放心。」托尼狠狠地在自己的胸口錘了一拳,鄭重道。
眼前這個叫無極的年輕人能為和他萍水相逢的艾克屠殺一個中隊,而自己身為艾克的上司,卻什麼都做不了。一想到這些,托尼就感覺非常憋屈,心中仿佛有一團烈焰在燃燒。
悲劇發生在三天前,艾克新婚不久的妻子莎莉機緣巧合下來到虎團。莎莉不僅人長得很漂亮,且五官端正,身材嬌小的她給人一種小鳥依人的感覺。她和艾克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可謂青梅竹馬,兩人還是在托尼的見證下結合的。
莎莉的出現給沉悶軍營帶來了一絲生機。然而不幸的她卻被泰國總理巴頌·乍侖蓬的兒子那帕看上了,那帕是軍隊中出了名的紈絝子弟,仗着有一個做總理的父親撐腰,天不怕地不怕,做不過少傷天害理的事。結果顯而易見。悲劇的莎莉被拖到一處廢棄的軍工廠基xx後羞憤自盡。
得知真相的艾克自然憤怒無比,他手持三菱軍刺隻身一人闖入那帕的住所,打算為妻子討回公道。結果天不遂人願,總理的貼身保鏢塔里克那時候恰好在那帕身邊。
艾克的實力在明勁中級,而塔里克卻早已經是成名多年的暗勁初期武者。一個明勁高階武者可以輕鬆虐殺好幾個明勁初階武者,面不紅氣不喘,何況塔里克還是暗勁初階的高手。
艾克苦戰半個小時,最後慘死在塔里克手裏。死前身上的骨頭起碼斷了一半,且身中無數刀,死狀非常悽慘。
無極得知這一消息後,二話不說直接闖入泰國軍部,僅靠一雙無敵鐵拳,不僅屠殺了泰國軍方近兩百人精英,還將那帕這個臭名昭著的紈絝子弟給生生活刮一層皮,死狀恐怖至極,甚至令人反胃。
「如果我把剛才聽到的話,轉告總理,你知道自己會面臨什麼樣的下場嗎?我的軍團長。托尼!」
陰柔的聲音忽然從托尼背後傳出。開口說話的是之前一直充着當裝甲車司機的男子。
此刻的他嘴角微微揚起,表情非常之得意,完全就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
在說話時,那張坑坑窪窪的臉上橫貫的一條好似蜈蚣的長疤如同活過來了一樣,扎看下令人毛骨悚然。
說完他搖搖頭,眼睛更是猶如毒蛇般肆無忌憚的在無極身上掃來掃去。
「維克托,別以為做了監獄長的走狗,我就不敢動你。我警告你,如果我們之間的恩怨你敢算在他的身上,我會讓你知道我的拳頭還是和當年一樣硬。」
托尼雙手攥緊咯咯作響,而後健壯如牛的軀體猛地一震,一股強大的氣勢奔涌而出,深深地壓在維克託身上,讓他臉色漲得通紅,有些喘不過氣。
當托尼的氣勢散去後,維克托才拍拍胸口,緩過了一口氣。他的實力不過暗勁初期,怎麼可能擋得住托尼的勢。
粗重的揣着氣,維克托死死的盯着托尼,毒蛇般的眸子透發着兇狠,似乎有深仇大恨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