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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遠但笑不語,片刻後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在對方微弱的反抗之下,牢牢封住了那嫩紅的兩瓣,開始溫柔而細膩的擦撫、親吻與索取。看書否 www.kanshufou.com
她就像是鑽入他骨髓里的毒,一旦沾上就別想戒掉。
他親吻着她,忘乎所以,掐住她腰肢的手掌越來越燙,他的身體也隨之滾燙起來。懷裏小人兒嚶嚀不斷,嬌滿的胸脯下像是揣了兩隻動兔,不斷在他燥熱的胸膛前磨來蹭去,隨時都在挑戰他的極限。
她已經從最開始的抗拒,到現下的身子軟成一灘泥水,連根手指頭也動彈不得,只有無力的承受着他的欺負。杏眼裏蒙上一層水霧,氤氳迷離,卻又格外的蠱惑人心。
鍾遠鬆開她微腫的紅唇,薄唇漸漸來到她的眉眼間,輕輕落下一個吻。沿着她的香腮、雪頸一路吻下去,最後停在她那已經折磨他許久的雙峰前,握住她纖腰的手掌開始上移,隔着衣物,他慢慢將手掌罩了上去,使力一捏。
「嗯啊……」她疼的往後一縮,蹙緊了眉頭。抓住他的手就要推開,只是實力懸殊太大,她就是使盡全力也沒能將他撼動分毫。唯有揪住他手背上的肉,含着哭音道,「……表、表哥要再欺負我,回頭我就真告訴娘,不嫁給你了。」
話一出口,竟真的哭出來,顯是被對方今日過分的舉止給嚇到。
聞言,鍾遠不由眉心一跳,忙鬆開掌心裏握住的那團柔軟到不行的圓肉,手掌重新放回到她的腰間,低首親吻起她不停滾落的淚珠,心中開始自責。然而面上卻道:「真軟,好似再用點力氣就能捏爆一般……」
姜小娥才收住的眼淚,一時滾落得更凶,哭着抬手就打他的嘴巴子:「混蛋!回頭待家去了我定要與娘說,不嫁給你了,你個登徒子……」說着,嫌不解氣就又去擰他嘴上的肉,直到見他皺着眉直抽冷氣時,才嗷嗷哭叫着張口咬住他的下巴,留下一個帶着口水的牙印子時才稍稍解氣的放開他。
只到底不能完全解氣,見他皺着眉頭伸手抹了把下巴,眉間沉鬱,她心裏又有些害怕。推了幾下,腰間的手臂仍將她圈得死緊,她實在惱了,就改作用指甲去掐:「快放開我,我要回去了!」
鍾遠連忙捉住她的小手,腿上夾住她胡亂踢蹬的腳,另一隻手掌則牢牢固定住她的身子,使她動彈不得。她還在做着徒勞的掙扎,他卻埋臉在她柔嫩的頸間:「方才之言,別讓我再聽見第二回。」
死命在掙扎的小身子一頓,她抬起眼淚看向他,委屈不已:「是表哥先欺負我的……」眼淚就在眼眶裏打轉,欲掉不掉的。
鍾遠頓時心軟,聲色低緩道:「是表哥不對。」說着,手掌來到她的發間,輕輕撫摸,「嫃兒莫怕,再無下回。」
她僵硬的小身子這才慢慢軟和下來,輕輕「嗯」一聲,不再掙扎。只是房裏的氛圍一瞬間變得低沉,她死命咬住下唇,從他最後一聲輕嘆聲中,覺出他情緒的低落,心裏不禁就莫名的輕輕抽疼起來,悶悶澀澀的。
「表哥……」房裏靜謐許久,她突然抬起頭來,小聲的喚他。
他像是一直在出神,直到聽到她的呼喊才回過神來:「怎地了?」溫和中帶着一絲疏遠。
她心口一抽,差點又哭出來,揪着他衣襟的小手鬆開,慢慢來到他的腰間緊緊抱住,小臉貼上他的胸膛,聽着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親昵而小心的再次喚他:「表哥……」
鍾遠卻拉開她緊纏住自己的小手,輕推開她,站起身:「屋外雨勢漸收,表哥再出去看一眼,稍後就回,嫃兒乖乖在房裏等着,切莫亂跑。」說完,摸摸她的頭髮,轉身便出了房。
她剛輕「嗯」了一聲,抬眸就不見了他的人影,面上微微一僵,片刻後坐回床榻。
鍾遠前腳剛走,後腳鍾葭就鬼鬼祟祟的悄聲進來。見小表姐一人坐在榻沿愣神,她先是驚訝,片刻後眼珠子轉一轉,走近前道:「阿嫃,在想甚呢?」
姜小娥一瞬回神,先是吃驚她何時進來的,默了片刻才低聲道:「沒想甚,你去了哪裏?」她轉移話題。
鍾葭亦在榻沿坐下,憑她對她的了解,自然能覺出她的異樣:「你怎地了?我瞧你臉色不太好,可是哪處不舒坦?若是身子不適定要說出來,一旦瞞出病來了,回頭我可怎樣與姨母交代?」鍾葭故意沉下臉來。
「我沒事……」姜小娥輕輕搖頭,低頭絞着帕子,抿了抿微白的唇後又輕聲道,「外頭雨勢可收了?咱們何時能回去?」
「仍下着,怕一時半會兒的是停不了。至於何時能回去,這個得問我大哥。」鍾葭道,眼睛閒閒往她面上瞄,總覺得她有些不對勁,等到一對上她微腫的唇瓣時,她面上不免一燒,同時嘴上卻故意笑話她,「咦?你的唇怎地了?我這才離開一會兒怎地就腫了起來?可是叫莊上蚊蟲給叮了?這可不行,得去問陳大娘討支藥膏來抹抹……」
「噯你別去!」姜小娥羞惱交加,急忙止住她,嘆了口氣道,「沒、沒事兒!你只別去……」說着,將她拉回榻沿坐下,手上更是挽住她的胳膊,像是怕她隨時都能跑了一般。
由她挽了一陣,鍾葭才將胳膊抽出來,狐疑的盯着她道:「方才我見大哥出來時臉色可不怎麼好,還當是你將他惹着了。可這會子見你雙唇紅腫,我就疑惑了。好端端的親過小嘴兒,按說應該心情愉悅才對,怎地臉色竟會沉成那樣?你到底怎麼惹到他了?」
姜小娥面上紅一陣白一陣的,既覺委屈又覺難堪:「明明是他自個的不對,為何眼下卻要怪道我的頭上來……」說完,又想到他方才待自個的疏冷,心裏就越加難受起來。
鍾葭可謂對她了解頗深,見此,挨近她兩分,又道:「到底怎麼一回事兒?你可是我大哥的心尖子,少能見他對你這副態度,實在令我困惑。」
感情她這是為着滿足自個好管閒事的私慾,姜小娥抬眸看她一眼,就算二人一向關係親密,她也沒打算將自個受他欺負一事告訴給她,畢竟在當下這個時候並不算何好事兒。因此她只搖了搖頭沒說話,胳膊肘卻動了動,挨在胸房上。
見她不答,鍾葭便更起了興致,一雙晶亮的大眼睛自上而下將她好一番打量後,最後才將目光移到榻上。先是呆愣片刻,隨後就驚恐地問道:「你跟我說實話,可是我大哥對你用強了?不若怎地我一進來就見你坐在榻邊。你瞧!」拿手指着床頭,「那處可還有痕跡,你二人真滾到榻上來了?!」
姜小娥一下站起來,覺着說什麼都是無益,就要跑出去時,卻讓她在身後一把拉住。見她眼眶微紅,鍾葭便一陣無奈:「好好好,算我說錯話可成?老實坐下,我可不敢由着你出去,回頭要因此着了涼,不說姨母那處,光是大哥那裏我就沒法交代。」
鍾葭滿臉無奈,好似她是姐姐,對方才是妹妹。她這正在教導妹妹,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
姜小娥便坐了回去,微紅着眼眶強忍住淚意,到底不願哭出來丟臉,偏過頭拿帕子摁了摁眼角,才轉過頭道:「表哥在房裏時,我二人是坐在椅上的,他出去前讓我先歇歇,我這才坐到榻上來。只是腦袋才沾了枕頭,就因認床而感到不適,因此沒睡片刻我就坐了起來。正巧那時你就進來了……」
她說得條理清晰,鍾葭便多半信了,再一想大哥的為人品行,只有點頭:「我信你這話,只是我大哥……」
姜小娥便沒再說話,別過臉靠在月洞式的床架上,輕輕闔上了眼帘。
鍾葭見她這樣,不知怎地,鬼使神差就來一句:「我大哥疼你是一回事,但你有時也別太過任性,惹到了他對你也沒甚好處。你是知曉我大哥品貌雙全,不光是縣上第一才子,更是新科秀才,是有了功名能夠見知縣不跪,朝廷還會按月發放糧食的人物。縣上上趕着嫁他的姑娘怕是能自城東排到城西,你是命好生來就是他表妹,不若沒有這一層關係的促進,我看你就是生得再美若天仙,也難得他一個正眼看待。」
說着,就見她睜開了雙眼,臉色較之方才還要白上兩分。她心裏無感,繼續火上澆油:「所以你就知足罷,不久我大哥就要去州學裏念書,那處可要比縣城繁華千百倍,要啥有啥,你就不怕他讓州里的姑娘給叼走?」
「他是我夫君,我怕什麼?」她硬着聲音道,放在膝上的小手卻不由自主的輕輕攥緊,顯出了她心裏的不安,「我信表哥的為人,他不會那般對我。」
鍾葭嗤一聲笑出來:「這會兒又不害臊了?張口閉口人家是你夫君,我可記得你還沒嫁過來呢。」
「遲早的事……」姜小娥剛紅着臉小聲說一句,耳邊就傳來嘎吱一聲,房門被人自外面推開。心房止不住一跳,抬眸就見到那個讓自個又愛又恨的人。冒到嗓子眼的話,頓時咽了回去。
鍾葭識趣的站起來:「大哥,咱們何時回去?」
外頭雨勢雖收,但依舊不可小覷。
方才出去一趟手裏雖拿着傘,卻也難以避免漂到些許雨水,鍾遠收了傘,自己尋來干帕擦拭一番,抖了抖衣袍袖口,來至椅邊坐下。杯里的茶還有些溫,他仰頭飲盡後,才皺着眉峰道:「剛得來消息,因雨勢過猛青江橋一帶已全被淹及,便是現下雨停,短時間內想也無法退下去,今日怕是回不成了。」
鍾葭驚道:「那可怎地辦?娘與爹爹豈不要擔心咱們?」又問,「大哥可派人送了信回去?」
這個時候也顧不得還在與他置氣,姜小娥亦驚:「表哥,我娘與哥哥也要擔心我的,能否再另外想個法子?」
鍾遠搖頭:「陸路不成,便是走水路亦不可行。你二人也不是聾子,屋外那呼嘯的狂風自也聽入耳中,這時候若是為着回去而乘舟行水路,便等同於在拿各自的性命開玩笑。」
他面雖平靜,但二人都自他話中聽出警告,一時都啞聲閉口。
屋外風雨不減,她二人都是聽入了耳中,喪氣的在椅上坐下。好好地來莊上玩,不想天公不作美,前一刻還艷陽高照,下一刻就風雨大作。害得她們玩沒玩成不說,光是被悶在屋裏一下午就已經夠氣了,這會子又得來這樣一個壞消息,令二人不安的同時又覺着抑鬱。
「你二人莫要擔心,我已吩咐下去,只要雨勢一弱,自有人會趕去報信。」鍾遠道,「父親母親與姨母都會得到消息。」
她二人這才放鬆一點,片刻後,鍾葭站起身,識趣的去了隔間。
一時間屋裏就只剩下他二人。鍾遠拿起干帕,來前並未準備留宿,因此除了身上這一身外,再無其餘可換洗的衣物。漂到雨水到底不舒適,閒着無事就繼續擦拭起雨漬。
除了屋外嘩啦啦的落雨聲與不時呼嘯而過的狂風聲外,屋裏再無其它聲響,安靜得只剩下他擦拭衣物的細微摩擦聲。姜小娥緊緊抿住唇,她看着立在盆架旁正背向着她的人,委屈、尷尬、惱怒什麼情緒都有……
鍾遠被背對着她,自阿葭走後,就一直沒有開口說話。
約莫一刻鐘後,他隨手將帕子撂在盆架上,轉身坐回椅上。依舊沒有開口與她說話,兀自提起茶壺倒了杯茶出來,慢慢品着。面朝窗的方向,微蹙眉頭,似有心事。
姜小娥艱難的再熬一會兒,到底不願再呆下去,起身錯過他慢慢往隔間走。
「站住。」關鍵時候,鍾遠喊住她,「過來。」
姜小娥足下一頓,依舊背對着他,沒有再動亦沒有回頭。小身子挺得筆直,像是在無聲的告訴他,她沒有錯,她決不首先低頭。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鍾遠暗暗發笑,然而出口的語氣卻依舊冷淡:「過來讓表哥瞧瞧,可是病了?臉色這樣發白。」
她嬌小的肩頭微微一顫,依舊沒有回頭,也不準備再搭理他。挺着身子繼續邁步。
鍾遠適時離開椅座,兩步上前就擋住她的去路,包住她的小手,皺眉道:「手上這樣涼,還胡鬧,快去榻上躺下。」
姜小娥抽回手,仍準備離開。
鍾遠氣笑了,深覺自己玩笑開得太過將這小人兒惹怒了,這時候見她不肯搭理自己,竟頭一次產生束手無策之感。他也不管她掙不掙扎,攔腰就將她抱起來,走到榻邊放上去,彎腰幫她褪下繡鞋。
姜小娥頓住沒再掙扎,畢竟阿葭的話還在她耳邊盤旋,那話雖然傷感情,但總歸算是實話。相比她的普通,表哥確實太過優秀,這樣優秀的一個夫君,她若是不將他牢牢拴住了,日後對方一旦做了官,還不知會有多少煩心事尋上門。
她想着,便依賴的靠上他的胸膛,細胳膊緊緊抱住他的腰身,癟着嘴道:「表哥,你方才為何不理我?待我那樣的冷淡……」
「你那樣防備着我,換作任何一個男子也要不快。」鍾遠面不改色,淡定道,「嫃兒那般,表哥會誤以為你心中厭惡我,厭惡我的親近與觸碰,所以……」鍾遠適時止住口。
「沒有,沒有厭惡表哥……」不知不覺中,她又被他牽着鼻子走了,緊張的抓住他的胳膊,小聲說道,「只、只是咱們還沒成親,不、不能,要等成親以後才能……」磕磕巴巴說完,小臉已經紅成了燈籠。
見他不出聲,只當他又是讓自個給弄得生氣了,她心裏苦惱,小心的抬起眸子看他:「表哥……」
小模樣實在惹人憐的緊,鍾遠摸着她烏濃的髮絲,忍俊不禁道:「成親以前除了不能碰嫃兒的兩隻小白兔外,眼下可還有旁的地方可碰?若是一處都無,只怕是要將表哥憋壞嘍。」
「你……表、表哥……」她羞惱得眼眶都紅了,更別提能說完一整句話。
鍾遠笑意一斂,指腹輕碰上她靈動水潤的眸子,皺眉低斥道:「當真是個水做的,動輒就哭,哭壞了眼睛我看你還如何哭。」
她輕輕一顫,趕緊逼回淚意,委屈道:「明明是表哥惹得我哭,我在家裏可沒這般愛哭,就是見了你才哭,可見你待我半點兒也不好,就知道欺負我……」
鍾遠笑,把這小東西抱到膝上,低首親吻她的發頂:「怎樣欺負?可是這樣?」一吻落在她的眉心,沿着雪頰一路往下,來到那嬌紅的兩瓣前,輕輕一啄,「還是這樣欺負?」
「唔唔唔——」
她正羞憤着躲避,下一刻櫻瓣便被他死死封住,強勢而溫柔,像是稍不留神就能將她含化了一般。